\"當然。\"劉鐵柱晃了晃玉佩，\"這才是真的。\"
    藤田眼中閃過貪婪，槍口微微下垂：\"聰明，交出來，我放你們走。\"
    \"先放獨眼。\"
    藤田猶豫片刻，對手下點點頭。
    兩人鬆開獨眼，他踉蹌著向劉鐵柱走來。
    \"紙條在玉佩裏。\"劉鐵柱將玉佩遞給獨眼，\"拿好。\"
    獨眼接過玉佩，困惑地看著他。
    劉鐵柱微不可察地眨了下眼，獨眼會意，將玉佩緊緊攥住。
    \"現在，讓我們走。\"劉鐵柱盯著藤田。
    藤田突然大笑：\"天真！\"
    他一揮手，\"殺了他們，拿玉佩！\"
    槍聲驟響！
    劉鐵柱早有防備，一把推開獨眼和小雨，自己則撲向藤田。
    子彈擦著耳邊飛過。
    劉鐵柱一記肘擊，打在藤田持槍的手腕上，手槍應聲落地。
    兩人扭打在一起，滾進蘇州河。
    冰冷的河水瞬間淹沒頭頂。
    藤田拚命掙紮，但劉鐵柱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在水底。
    岸上槍聲不斷，但沒人敢對著水裏開槍。
    劉鐵柱憋著氣，看著藤田的掙紮越來越弱。
    突然，後腦一陣劇痛。
    有人從岸上跳下來，用槍托砸中了他。
    劉鐵柱眼前一黑，手不由自主地鬆開。
    藤田趁機掙脫，浮出水麵大口喘息。
    劉鐵柱強忍眩暈，也浮上來換氣。
    \"殺...殺了他！\"藤田歇斯底裏地命令。
    幾個手下跳入水中，向劉鐵柱遊來。
    岸上，獨眼護著小雨，正與另外兩個黑衣人搏鬥。
    劉鐵柱深吸一口氣，再次潛入水中。
    他水性極好，在水中靈活得像條魚。
    一個黑衣人被他拽住腳踝，拖入深水區，很快就沒了動靜。
    另外兩人更加謹慎，背靠背搜尋。
    劉鐵柱繞到他們身後，突然暴起，一記手刀砍在一人頸側。
    剩下那個慌忙開槍，子彈在水中劃過一道白線，但沒打中。
    劉鐵柱抓住他的頭發，狠狠撞向河底的石頭。
    解決掉水中的敵人，劉鐵柱浮上水麵。
    岸上的戰鬥也接近尾聲，獨眼雖然負傷，但放倒了兩個對手。
    藤田已經爬上岸，正踉蹌著逃跑。
    劉鐵柱遊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腳踝。
    \"不！\"藤田驚恐地掙紮，\"饒了我。\"
    劉鐵柱將他拖回水中，死死按在河底：\"為了小雨...為了獨眼...為了所有被你害死的人...\"
    藤田的掙紮漸漸微弱，最終停止。
    劉鐵柱鬆開手，看著他的屍體，緩緩沉入渾濁的河底。
    岸上，小雨哭著跑過來：\"劉叔叔，獨眼叔叔不行了。\"
    劉鐵柱慌忙上岸。
    獨眼躺在血泊中，胸口兩個彈孔汩汩冒血。
    \"獨眼！\"他跪下來檢查傷勢。
    獨眼咧嘴一笑，露出帶血的牙齒：\"值了...\"
    他艱難地掏出玉佩，\"給...給你...\"
    劉鐵柱接過玉佩，獨眼的手突然垂下，眼睛永遠閉上了。
    \"不！\"小雨撲在獨眼身上痛哭。
    劉鐵柱眼眶發熱，但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
    藤田雖然死了，但他的同黨還在。
    \"走。\"他抱起小雨，\"離開這兒。\"
    兩人沿著河岸向下遊走去。
    小雨哭累了，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劉鐵柱望著東方的曙光，心中五味雜陳。
    獨眼、老拐、邢醫生、方教授...
    太多人為保護小雨犧牲了。
    現在，終於可以結束這一切了。
    正午時分，他們來到吳淞口的濟世藥廠。
    藥廠不大，但設備齊全。
    劉鐵柱找到老板，出示了紙條。
    \"這是...方教授的筆跡！\"老板驚訝地說，\"您是他什麽人？\"
    \"朋友。\"劉鐵柱簡短回答，\"能配嗎？\"
    老板仔細研究配方：\"可以，但需要幾種特殊試劑。\"
    \"多久？\"
    \"三天。\"
    劉鐵柱點點頭。
    三天後，隻要配出a3溶液，就能徹底中和那些礦石的毒性，粉碎藤田的陰謀。
    老板安排他們住在藥廠後麵的小屋。
    劉鐵柱徹夜未眠，警惕著外麵的動靜。
    第二天傍晚，老板興衝衝地跑來：\"成功了！\"
    實驗室裏，一瓶淡藍色液體在試管中微微發光。
    老板小心地滴了一滴在礦石樣本上，樣本立刻從綠色變成了灰白色。
    \"完全中和了。\"老板興奮地說，\"方教授真是天才。\"
    劉鐵柱長舒一口氣：\"有多少礦石需要處理？\"
    \"根據配方說明，一瓶能處理一噸左右。\"老板估算，\"您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劉鐵柱沉聲道，\"藤田的礦場還有大量礦石。\"
    老板連夜趕工，又配出五瓶溶液
    劉鐵柱小心地包好，藏在貼身的暗袋裏。
    \"接下來去哪？\"小雨問。
    \"嵊泗島。\"劉鐵柱回答，\"藤田的主要礦場和實驗室在那裏。\"
    第三天清晨，兩人告別藥廠老板，搭上去舟山的貨船。
    船上，劉鐵柱反複研究嵊泗島的地形圖，計劃著行動路線。
    \"這次我一個人去。\"他對小雨說，\"你留在舟山。\"
    \"不！\"小雨倔強地搖頭，\"我要一起去！\"
    \"太危險了。\"
    \"我的血能解毒。\"小雨堅持，\"如果...如果有什麽意外...\"
    劉鐵柱心頭一震。
    確實，如果溶液不夠，小雨的血可能是最後的保障。
    \"好吧。\"他最終妥協，\"但必須聽我指揮。\"
    小雨用力點頭。
    貨船在黃昏時分抵達舟山。
    兩人在沈家門找了家小旅館住下，準備第二天搭漁船去嵊泗。
    夜深人靜時，劉鐵柱突然驚醒。
    窗外有動靜！
    他悄悄起身，從窗縫往外看。
    幾個黑影正在院子裏搜索，手裏拿著槍。
    \"小雨！\"他低聲喚醒女孩，\"快起來！\"
    兩人從後窗爬出，順著排水管滑到後院。
    剛落地，前門就被踹開了！
    \"搜！\"一個粗嗓門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劉鐵柱抱起小雨，翻牆鑽進小巷。
    身後傳來喊叫聲和腳步聲，追兵緊咬不放！
    \"他們...怎麽找到我們的？\"小雨氣喘籲籲地問。
    \"不知道。\"劉鐵柱咬牙，\"可能是藥廠老板走漏風聲。\"
    兩人在迷宮般的小巷中穿行，終於甩掉追兵，來到碼頭。天還沒亮，但必須立刻離開。
    \"去哪？\"一個早起的老漁夫問。
    \"嵊泗。\"劉鐵柱掏出幾塊銀元，\"現在就走。\"
    老漁夫掂了掂銀元，點頭同意。
    小船在晨霧中悄悄離港，向嵊泗方向駛去。
    海上風浪漸大。
    老漁夫嫻熟地掌舵，不時擔憂地看向天空：\"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