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槍挑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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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陽光穿過雕花窗欞,在軍功部大廳裏灑下斑駁光影。
牆上刀劍,寒光閃爍,更添肅殺之氣。
陳修緊握雙拳,身子微微前傾。
他的目光,像獵豹盯上了獵物,銳利,專注。
雖然身形瞧著單薄,可那份氣勢,卻壓得人喘不過氣。
腳尖輕點地麵。
驟然加速!
身影如同離弦之箭,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反手拔出背後的鐵槍。
槍尖劃破空氣,一道寒芒,直指一名士卒。
“砰!砰!砰!”
沉悶撞擊聲,夾雜著士卒的痛哼慘叫,在大廳回蕩。
令人心驚肉跳。
陳修的身影,快得像鬼魅,廳內閃轉騰挪,眼花繚亂。
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
鐵槍在他手中,活了過來一般。
時而毒蛇吐信,狠辣無比;時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時而蛟龍出海,翻江倒海。
槍風呼嘯,士卒們隻覺臉頰生疼,心底發寒。
幾個倒黴蛋,隻覺一股巨力襲來,手腕劇痛,虎口發麻。
“當啷”一聲脆響。
兵器脫手,掉在地上。
陳修豈會放過機會?
欺身而上,槍杆橫掃,如同秋風掃落葉。
眨眼間,數名士卒倒地哀嚎,半天爬不起來。
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恐懼。
這小子,看著瘦不拉幾的,竟如此生猛?
“廢物!都是廢物!飯桶!”
張角氣得臉都綠了,肥肉亂顫,活像一頭發怒的肥豬。
他從腰間抽出銀刀,寒光閃閃。
這可是寶貝,他花了大價錢才搞到手的。
身形一晃,帶起一陣風。
朝著陳修猛撲過去,速度竟然還挺快。
銀刀翻飛,舞成一片銀光,如同閃電,直劈陳修腦袋,招招致命。
“叮!叮!叮!”
刀槍碰撞,火星四濺,金屬交擊聲刺耳。
氣浪翻滾,場麵驚險。
張角獰笑,銀刀揮舞得更快,如同狂風暴雨,要將陳修吞噬。
刀鋒劃破空氣,尖嘯刺耳,寒意逼人。
陳修麵不改色。
鐵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靈性,化作道道殘影,見招拆招,格擋銀刀攻勢。
身形靈活,如同一隻獵豹,在刀光縫隙中穿梭。
每一次閃避,都險象環生,看得人心驚膽戰。
幾十回合下來。
陳修呼吸急促,臉色蒼白,身上添了幾道傷口,血染衣衫,有些狼狽。
再看張角?
更慘不忍睹。
肥胖身軀劇烈顫抖,如同篩糠。
氣喘如牛,汗如雨下,額頭青筋暴起,銀刀也慢了下來,顯然體力不支。
平日裏養尊處優,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張角肥胖的身軀猛地一震。
手腕一抖,銀刀劃過詭異弧線,直奔陳修胸口。
陰險!狠辣!
陳修瞳孔驟縮,本能後仰,同時鐵槍橫在胸前,試圖格擋。
“刺啦——”
銀刀還是劃破了他的肩膀,鮮血瞬間湧出,染紅衣甲,觸目驚心。
陳修悶哼一聲,劇痛讓他緊皺眉頭,咬牙硬撐,一步不退。
忍著劇痛,手中鐵槍猛地一抖,如同毒蛇出洞。
“鬼影刺!”
槍尖帶著淩厲勁風,直指張角握刀的手腕,又快又狠。
“哢嚓!”
骨裂聲,伴隨張角慘叫,格外刺耳,銀刀“當啷”一聲落地。
這“鬼影刺”,可是“修羅槍法”的二階槍法,威力驚人。
前些日子陳修才學會,需配合淬體圓滿實力,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槍尖勁風,直取要害,戰場上最簡單粗暴,卻最有效的殺招。
張角捂著扭曲變形的手腕,疼得在地上打滾,嚎叫如殺豬。
陳修不會心慈手軟。
強忍肩頭劇痛,步步緊逼,鐵槍化作漫天殘影,暴雨般砸向張角。
“砰!砰!砰!”
沉悶打擊聲,一聲接一聲,張角慘叫也越來越弱,越來越淒厲。
陳修每一槍,都精準狠辣,專挑張角要害招呼。
多年戰場廝殺,磨練出的殺人技巧,毫無保留施展。
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張角肥胖的身軀,像破麻袋,被陳修一次次打飛,又重重摔在地上,狼狽至極。
終於,張角扛不住了,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隻剩微弱喘息。
陳修收槍,沒下死手。
隻是冷冷看著地上的張角,聲音冰冷,毫無感情:“張刑司,你輸了。”
“你…你竟藏拙!你…你淬體境圓滿了?”
張角肥臉上,寫滿震驚、恐懼,還有一絲難以置信,眼珠子瞪得像銅鈴。
手中銀刀,無力垂落。
他死死盯著陳修,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他可是鄴城三大家族之一,張家旁係子弟。
雖說天賦一般,但也算個人物。
靠著家族資源和自身努力,四十歲才勉強修到淬體境巔峰。
眼前這毛頭小子,頂多十八九歲,竟已淬體圓滿!
太打擊人了吧!
張角心裏哇涼哇涼,說不出的憋屈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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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張家撐腰,沒靈丹妙藥,早被這小子一槍秒了吧?
畢竟,張家雖富可敵國,但真正有天賦的,也就那麽幾十人。
大多數人,像他一樣,靠家族資源混口飯吃。
張角忽然想起父親的教誨。
中州大陸,高手將修為境界劃分為五大境:
淬體境一階)。
聚靈境二階)。
靈識境三階)。
神遊境四階)。
聖境五階,又稱聖王境)。
每境又分初期、中期、後期、巔峰、圓滿五小境。
境界之間,天塹橫亙,跨越難如登天。
……
張角回過神,強撐一口氣,色厲內荏吼道:
“陳修,別囂張!老子張家人!動我一根毫毛,張家絕不饒你!”
鄴城張家,掌控鄴城靈田、靈獸養殖,富可敵國,勢力滔天。
家主張萬鈞,更是三階圓滿武修,在鄴城,一言九鼎。
張角仗著的,就是這個,才敢這麽囂張,這麽肆無忌憚地貪汙軍功,欺負人。
“陳修,我勸你識相點!”張角獰笑,肥臉上的橫肉抖了抖。
“乖乖把軍功交出來,再給老子跪下磕幾個響頭,說不定我還能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不然……”他故意拖長了聲音,語氣陰森森的,“哼哼,有你好看的!”
陳修聽著這些話,臉色鐵青,怒火蹭蹭往上冒。
他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炸了!渾身都在哆嗦,是氣的!
浴血奮戰,刀口舔血,拚死拚活殺了那麽多蠻子,才換來那麽一點軍功。
這點軍功,他還要留出一部分,給那些戰死兄弟的家人們。
那都是用命換來的錢啊!
怎麽能讓這張角這種人渣給貪了?!
簡直是蛀蟲!
陳修一步一步走向張角。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張角的心髒上。
他渾身殺氣騰騰,眼神冰冷得可怕,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眼看著陳修就要爆發,一拳揍過去。
突然,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傳來。
噠、噠、噠……
腳步聲不疾不徐,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壓迫感,由遠及近。
仿佛帶著某種特殊的節奏,一下一下敲擊在人的心頭,讓人心頭一震。
“住手!”
一聲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如同悶雷一般。
軍功部大廳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身穿玄色戰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人頭戴六瓣帽兒鐵盔甲,身材魁梧,肩寬背闊,像一座鐵塔一樣,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玄色戰甲在陽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澤,胸前的護心鏡上雕刻著猙獰的獸首,那是身經百戰的象征。
他留著胡須,麵容剛毅,五官立體,一雙虎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渾身上下散發著久經沙場的鐵血氣概,讓人望而生畏。
他身後跟著十幾個身穿精良鎧甲的士卒,一個個昂首挺胸,氣勢洶洶,一看就是精銳中的精銳。
皇甫烈,二十八歲年紀輕輕,已然身居高位。
雖是第四軍團總兵之職。
可實際上,鄴城軍隊的賞罰刑司皆歸他管轄。
權勢之盛,直逼軍主周衍。
皇甫烈奉皇城之命來到鄴城,又與本地各方勢力千絲萬縷,堪稱鄴城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腳步沉穩,緩緩步入大廳。
目光如炬,掃過一片狼藉。
最終,定格在陳修與張角二人身上。
“何事喧嘩?”
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震懾人心。
皇甫烈原本隻是要處理公務,路上卻聽說了陳修斬殺蠻族勇士的傳聞,一時好奇,便想過來瞧瞧這個年輕人。
張角一見皇甫烈,原本布滿驚恐的肥臉上,瞬間湧現出狂喜。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他連滾帶爬,撲到皇甫烈腳下。
哭嚎著告狀:“大刑司,您要為屬下做主啊!”
“這陳修,膽大包天,竟敢在軍功部行凶傷人,簡直目無王法,無法無天!”
皇甫烈低頭,目光冰冷地掃過張角那張肥膩的臉。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他轉頭,看向陳修,語氣稍緩。
“你說,怎麽回事?”
陳修壓下心中怒火,將張角如何克扣軍功,自己如何據理力爭,最終被迫反擊的經過,一五一十地稟報。
聲音沉穩,不卑不亢。
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屈,一絲憤怒。
皇甫烈靜靜聽完,臉色愈發陰沉。
眼底寒芒閃爍。
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彌漫開來。
壓得在場之人,幾乎喘不過氣。
良久的沉默後,他才緩緩開口,語氣冰冷得像是淬了冰。
“張角,你好大的狗膽!”
“竟敢貪墨軍功!”
“我夏國律法,貪墨軍餉,克扣軍功者,輕則罰沒家產,革職查辦,重則——斬首示眾!”
“你身為第三軍團騎兵營刑司,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本該斬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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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你們張家在鄴城尚有幾分功勞,這次,暫且饒你狗命。”
“不過,軍中絕不容你這等蛀蟲!”
“來人,將張角革除軍職,逐出軍營,永不錄用!”
幾名士卒聞聲而動,如狼似虎般撲上去,拖拽麵如死灰的張角。
張角還想掙紮哀嚎,嘴巴卻被士卒粗暴堵住,隻能發出絕望的嗚咽聲。
皇甫烈這才轉向陳修,臉上竟露出一絲欣賞之色。
“陳修,身手不錯。”
“膽識過人。”
“更難得的,是這份赤子之心。”
“你,可願來我第四兵團效力?”
陳修聞言,心中狂喜。
第四軍團!
那可是鄴城頂頂有名的精銳之師!
與另三大軍團,截然不同。
軍紀之嚴明,賞罰之公正,作戰之勇猛,將士之用命……皆為鄴城之冠!
這不正是他夢寐以求,建功立業,施展抱負的絕佳之地嗎?
他正愁著如何擺脫張角這種卑鄙小人的糾纏。
皇甫烈位高權重,手握重兵,能得他賞識,日後必定前途無量!
他抱拳,鄭重道:“多謝大刑司提攜,陳修,願意效力!”
皇甫烈滿意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意。
“好!”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第四兵團的人了。”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還有,張角之事,到此為止。”
“以後,誰也不許再為難陳修,更不許,以此事卡扣他的軍功!”
陳修再次行禮,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慶幸。
今日若非皇甫烈出現,自己就算能僥幸活命,恐怕也難逃軍法處置。
甚至,還會遭到張家報複,前途盡毀。
皇甫烈看著陳修,眼神深邃,似有深意。
他仿佛看到了,陳修身上,隱藏著的巨大潛力。
他相信,這個年輕人,日後,必將成為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
事情解決,陳修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回到鄴城西門外,那間熟悉的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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