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卡迪亞屹立不倒 (四)進擊的戰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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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錘宇宙 卡迪亞堡壘世界外圍 火嚎大連旗艦 “火鬃之牙”號
    “最大功率!把所有能榨出來的動力都給我灌進虛空盾和引擎!”艦橋上,火鬃之牙號的艦長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虛空盾損失21!補充中!”
    “引擎過載!溫度警報!警告!即將超過臨界值!”
    警告聲在艦橋上回蕩,每一個字都敲擊著船員們緊繃的神經。但這些臉上掛著瘋狂笑意的凡人船員毫不在意—船上的凡人船員和芬裏斯人待久了,都染上了他們豪放不屈的性格。
    火鬃之牙號,此刻正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如同一頭憤怒的芬裏斯狼狂暴地衝向它的目標——混沌戰帥阿巴頓的旗艦,黑石要塞“永恒意誌”號。它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不顧一切地向前猛衝,引擎的轟鳴聲響徹整個艦體,仿佛巨狼的咆哮。
    在引擎室裏,機械師們瘋狂地操作著機器,將引擎的輸出功率推到了極限。他們怒吼著,咒罵著,汗水浸透了他們的工作服,但他們的手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指針早已越過了紅色的警戒線,深入到危險的區域,但他們毫不在意,他們的眼中隻有燃燒的引擎和不斷攀升的速度。
    在機庫甲板上,狼崽子在咆哮:
    “突擊艇準備完畢!距離目標還有20分鍾!”一個狼崽子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登艇!護教軍!登艇!卡迪亞人!登艇!狼崽子們!為了魯斯和全父!”
    卡迪亞第十三團的殘餘士兵們也加入了登艇的隊伍。他們的士氣絲毫不遜於太空野狼。他們整理著自己的裝備,檢查著自己的武器,臉上帶著決死的表情。
    機械神甫們則在一旁吟唱著二進製聖歌,為即將出發的戰士們祈福。他們身後的機械臂揮舞著,噴灑出聖油和熏香,為機庫增添了一絲神聖的氣息。
    狼崽子們以各自的小隊集結,進行著最後的戰前儀式。他們互相拍打著肩膀,互相鼓勵,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信心。
    腳下的甲板劇烈地顫抖著,仿佛整個戰艦都在痛苦地呻吟。但是,無論是凡人船員還是星際戰士,都沒有人表現出絲毫的恐懼或退縮。
    =====
    艙門頂部的投放燈開始旋轉,琥珀色的光暈把停機甲板渲染成昏暗的顏色。鉛灰色的減壓閘門發出垂死巨獸般的嘶鳴。
    所有人正在依次登上跳幫艇。
    卡迪亞第十三團有些戰士默默地親吻著脖子上的帝國雙頭鷹項鏈。鑲著經文的銅殼呼吸器在他們脖頸後側嘶嘶作響,唇印與百年前先輩留在徽章邊緣的彈痕重疊。
    “把呼吸器戴好,密封頭盔。”
    一個狼崽子看到了,吼道。他鑲滿芬裏斯冰牙的胸甲刮擦著突擊艙內壁。
    “你們可真是太幸運了。是為數不多活著用阿斯塔特跳幫艇投身戰鬥的卡迪亞人。”
    他大笑。
    “準備好了麽!卡迪亞的勇士們!”
    “火鬃之牙”號的腹腔部位開啟,空氣瞬間被抽空,冷熱的交替形成的氣壓變化變成了雲霧,環繞在跳幫艇的四周。不過在停機平台的戰士們早已密封了自己的頭盔,所以,真空環境並沒有要了他們的命。
    “帝皇的天使,卡迪亞的衛士,萬機之神的侍從,給我聽好!我是火嚎大連的狼主,斯溫.血吼。”
    狼主斯溫·血吼的咆哮通過艦橋共鳴器響徹整條突擊隊列,緊接著是彼伏的高亢嗥叫,那是群狼在回應他們的狼主。
    "聽啊!我的血狼們!讓鋼鐵巨鯨將我們吞入腐臭的胃囊!我們將一路砍進它的肚子裏…."
    58具跳幫者同時敲擊著他們手中的動力斧柄,戰吼化作震耳欲聾的和聲:
    "用爆彈為它開膛破肚!"
    “火鬃之牙”號猛烈的跳動了一下,牆壁上的甲板向他們飛來,撞在跳幫艇的裝甲上—“火鬃之牙”號被擊中了。
    亞空間裂隙恰在此時撕裂現實。
    揚聲器裏火嚎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接著一朵紫色的雷雲莫名出現在機庫頂棚,並且在不停翻轉和擴散。每一條向外飛旋的卷須都好似一道颶風,每一端都有跳躍的紫色弧狀閃電相互連接。
    最先崩潰的是重力場穩定器——整排未固定的伺服顱骨突然炸成顱骨碎片雨,接著是溫度。卡迪亞二等兵羅肯眼睜睜看著自己呼出的白霜在麵罩內側開出冰花,而不遠處的狼崽子的動力甲上正在滲出冷凝水。某種介於腐爛海藻與灼燒電路板的氣味滲入循環係統。
    "敵襲方位七—"導航員的尖叫被紫色閃電劈成兩截。裂隙像被無形利爪撕開的傷口,翻湧的亞空間洪流中浮現出七十二道骸骨基座,每具基座都纏繞著仍在抽搐的星語者神經束。
    當那個黑曜石般的輪廓跨出旋渦時,所有星語者同時發出瀕死的哀鳴。那黑色的動力甲上燃燒著不滅的業火。
    瞬間的沉寂席卷了整個停機甲板,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凝固在這個詭秘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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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崽子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目光被那個從裂隙中開始凝聚的的黑影牢牢吸引。
    隨著黑色身影的最終成型,亞空間力量在影響著停機平台,走廊突然出現爬滿血管狀增生物,防爆艙門在眾人眼前裂變成參差利齒。
    【那是……】一名卡迪亞士兵喉嚨幹澀,眼神中中透著難以置信,
    【黑色軍團的指揮官,阿巴頓!】
    就好像神話走進現實,戰靴每次落下都留下燃燒的烙印,那些被踏碎的甲板在亞空間火焰中發出垂死的尖嘯。
    【他居然親自跳幫?】
    隱約間,卡迪亞人終於明白政委為何總是說卡迪亞是帝國大門的鎖孔。
    此刻他們所有人都成了鎖孔另一側的窺視者,眼睜睜看著宇宙盡頭最深邃的黑暗正透過鎖眼傾瀉而入。
    混沌戰帥大掠奪者阿巴頓。降臨。
    =====
    "為了卡迪亞!"不知哪個凡人軍官率先開火,爆矢槍的曳光彈道在真空中織成金色蛛網。
    但這不過是垂死螢火蟲撲向恒星——阿巴頓的降臨本身即是物理法則的墳場。
    狼主斯溫·血吼的狼瞳縮了縮,阿巴頓的降臨軌跡撕裂了所有戰術推演。
    狼主看著混沌戰帥足尖凝結的亞空間冰霜正在腐蝕突擊陣列,那些為跳幫戰準備的跳幫艇正扭曲。這本該是他們刺入黑石要塞心髒的利齒,如今卻成了惡魔的花園。
    “全父在上…”居然被偷家了。
    狼主斯溫·血吼在戰前會議上堅持要跳幫黑石要塞的主要原因是其火力係統,而非與阿巴頓正麵交鋒。
    當然,戰前會議上的狠話該說還是要說的。
    然而,阿巴頓的突然降臨徹底打亂了他們的部署。惡主親臨,如同尖刀直插心髒,將他策劃的戰術撕得粉碎。所有的計劃落空,預想的閃電突襲變成了倉促應戰。
    狼主想起了芬裏斯上的一個永恒不變的真理。
    “當狼被逼入絕境時,唯一的選擇是咬穿對手的喉嚨。”
    "重編隊形!"狼主的咆哮著,裹挾著芬裏斯髒話。
    =====
    麵對阿斯塔特以及星界軍的衝鋒,阿巴頓開口了。
    "見證吧螻蟻們!"混沌戰帥的聲波直接灼燒著視網膜,"你們珍視的榮耀..."
    褻瀆的動力爪捏住某個卡迪亞人的頭顱,"...不過是黑暗之神的餐前禱告!"
    卡迪亞第十三團的戰士們前赴後繼的衝向那個高大的身影,阿巴頓揮動了手中那把渴求靈魂的利劍。近百名卡迪亞人的白骨燒至黢黑,鮮血燃為灰燼。
    不僅如此,那柄刺穿聖吉列斯心髒、幾乎殺死帝皇的武器,同樣也在正屠戮著血吼的群狼。
    跟著阿巴頓降臨“火鬃之牙”號的,還有幾名浩劫戰士,他們手中的收割者鏈炮正在轉動,摩肩接踵的卡迪亞人此刻仿佛是等待收割的麥地,每一挺巨炮的掃射都讓他們成片地倒在血泊和廢墟之中。
    血吼看到了一名狼崽子揮舞著鏈鋸斧衝向了阿巴頓。混沌戰帥輕描淡寫的舉起荷魯斯之爪,接住了這一劈砍。隨後他撤下了揮動拿武器的手臂,連帶著拽出了那個狼崽子的半邊肋骨。
    =====狼牙堡 出發前
    【大人!血吼大人!請您務必相信我!不要輕易對黑石要塞發起主攻。堅守北牆防線,等待鐵狼大連的回援才是上策!】
    【哦?郝小子,你是在質疑我的火嚎不如鐵狼的勇猛嗎?】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火嚎的榮耀如同不滅的烈焰,無人可以輕視。】
    【那你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能預知未來?】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大人。我們熟知你們的故事,熟知這場戰爭的每一個細節。】
    【是嗎?那告訴我,我的結局是什麽?是榮光嗎?是勝利的凱歌,還是無盡的恥辱?】
    【…..】
    【怎麽,啞口無言了?那不如你直說吧,小子,我死了嗎?以怎樣的方式死去?是否帶著戰士的榮耀赴命?】
    【大人,堅守北牆,等待鐵狼大連的回援,才是最佳的選擇。】
    【如果我選擇堅守北牆就不會死?】
    【…我不知道,但是我們會有更大的機會擊敗混沌的爪牙。】
    【這樣麽…】
    【血吼大人!我再次懇求您,如果您執意要進攻黑石要塞,請千萬不要戀戰!您要明白,阿巴頓會提前降臨到您的旗艦,那裏將成為戰場的中心。】
    【嗬,那又如何?難道我就該畏懼他嗎?】
    【不是讓您畏懼,而是為了爭取更多時間!到時候請立即預熱您的跳幫艇,不要拖延,迅速行動!卡迪亞第十三團會以血肉之軀去拖延阿巴頓,為您爭取跳幫的機會!】
    =====“火鬃之牙”號 停機平台
    “….嗬,所以黑石真的是我的終幕?郝小子,如果我能活著回去。找你喝酒。”血吼小聲嘟囔了一句。
    血吼狼主鮮血衛隊中的克拉格·長牙,頂著槍林彈雨,一路狂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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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的動力甲沾滿了鮮血和塵土,手中的爆彈槍還在冒著硝煙。
    他急於向狼主匯報戰況,可還未等他開口,血吼便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通知所有狼崽子,不要盲目衝鋒,登上跳幫艇,前往黑石要塞。”
    長牙愣住了,他原本準備好了一肚子勸說狼主撤退的話,卻沒想到血吼會如此果斷地做出決定。
    “這是……很明智的選擇。”
    =====那名女卡迪亞戰士是原文中的情節,致敬卡迪亞人。)
    隨著太空野狼戰士們逐漸撤離戰場,卡迪亞13團的壓力驟然增大。然而,這些英勇的戰士們並沒有因此而崩潰,他們依然堅守陣地,浴血奮戰。
    有人說阿斯塔特無所畏懼。
    卡迪亞人,同樣無所畏懼。
    血吼親眼目睹了一位英勇的卡迪亞女戰士,義無反顧地衝向了敵陣。
    她手中的霰彈槍不斷噴吐著致命的彈丸,每一次開火,都伴隨著一聲怒吼。
    開火!裝彈!開火!裝彈!
    她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戰爭機器,在敵群中橫衝直撞。
    她衝進了由大掠奪者和浩劫戰士組成的絞肉機中,麵對著這些萬年之敵,她毫不畏懼地舉起了手中的霰彈槍。
    她扣動了扳機,難以置信的是,這一槍竟然擊中了大掠奪者的盔甲。鮮紅的獰笑在戰帥阿巴頓的臉上浮現,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迅速裝填彈藥,再次開火。然而,這一次,她的武器卻卡住了,再也無法噴射出致命的彈丸。
    跳幫艇的艙門正在緩緩關閉,就在艙門即將關閉的那一刹那,血吼看到那柄遠古仇敵的扭曲劍刃,無情地劈向了那位女戰士的肩膀。從脖頸到胯骨,她被劈成兩半,頹然倒地。
    血吼緊緊咬著嘴唇,突出的狼牙刺破了他的下嘴唇,鮮血順著嘴角流淌下來。他的內心充滿了憤怒,卻又無能為力。
    狼群從未在戰場上逃跑過,但是現在,他選擇逃“走”。
    “讓他們迎接自己的天命吧,”長牙伸手按住狼主的肩膀,說道,“別讓他們白白犧牲。”
    他很怕狼主一個上頭從跳幫艇上跳下去。
    然而,血吼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紅著眼睛,大聲吼道:
    “啟動引擎!快!”
    跳幫艇緩緩升空,離開了這片血腥的戰場。血吼最後看了一眼正在酣戰之中的混沌戰帥阿巴頓。
    阿巴頓的戰甲上銘刻著死亡的印記,惡魔能量在他周身沸騰,切斷著附近凡人的生命絲弦。
    幾個不同戰團的阿斯塔特星際戰士正在圍攻阿巴頓,他們英勇無畏,試圖為太空野狼爭取時間。他們來自不同的戰團,甚至找不到兩個帶有相同肩章的人。
    但是他們的努力並沒有起到作用,在亞空間力量的保護下,混沌戰帥阿巴頓輕而易舉地躲過了他們的攻擊,並伸出荷魯斯之爪,將其中一名星際戰士的頭連著脊椎一起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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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幫艇的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噴射出熾熱的等離子體,推動著它迅速離開了“火鬃之牙”號。
    阿巴頓站在甲板上,他那龐大的身軀在熊熊燃燒的戰艦殘骸映襯下顯得格外巍峨。他淡然地目送著跳幫艇遠去,混沌之力在他周圍湧動,仿佛在為他扭曲的愉悅而歡呼。
    “出乎意料的選擇,”阿巴頓低沉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回響,“狼群竟然學會用腦子了。”他似乎對太空野狼的撤退感到一絲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種輕蔑的嘲弄。
    紫色的亞空間雷雲再次出現,將阿巴頓籠罩其中。狂暴的能量在他周圍肆虐,撕裂著現實的結構。就在他即將消失的瞬間,他伸出邪惡的荷魯斯之爪,對準了“火鬃之牙”號的停機甲板。
    毀滅性的能量光束從他的爪尖噴射而出,瞬間將停機甲板炸成碎片。劇烈的爆炸震動了整艘戰艦,火光衝天而起,將周圍的黑暗照亮得如同白晝。
    跳幫艇內的太空野狼們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他們看著那擴散的火球,不由得想起了芬裏斯上那座張著血盆狼口的火山——火息山。那象征著毀滅和憤怒的景象,此刻正與他們心中翻湧的情緒交相呼應。
    跳幫艇引擎全開,朝著黑石要塞疾馳而去。
    周圍的無邊黑暗,如同血吼此刻的心情一般沉重。
    隨著呼嘯的光焰逐漸離去,跳幫艇加速衝向黑石要塞,反應器的刺耳震動聲與外界的無邊黑暗融為一體。
    透過舷窗望向無盡深處,血吼的目光陰沉而複雜,仿佛他的心也被這片黑暗吞沒。
    他近乎呢喃卻擲地有聲地低語道:
    【…如果每一位火嚎都將遠去,兄弟們—葬於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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