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卡迪亞屹立不倒 (六) 王子?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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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兒是情人節,祝各位書友情人節快樂
    =====戰錘宇宙 卡迪亞堡壘世界 近地軌道防禦平台
    “鮮血之主!顱座之神!見證我,見證你忠誠的仆人,賜予我力量!”
    烏爾坎索斯嘶吼著,揮舞著手中的鏈鋸斧,如同旋風般穿梭在防禦平台中。鏈鋸斧的轟鳴聲與士兵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獻給血神的讚歌。
    防禦平台的守衛軍士兵們如同麥田裏的麥穗般倒下,鮮血在半重力環境下飄散開來,形成了一片猩紅的血霧。
    每一滴鮮血都承載著士兵的恐懼和絕望,也滋養著烏爾坎索斯那顆嗜血的心髒。他黑色動力甲的表麵沾滿了鮮血,逐漸變成了令人作嘔的暗紅色,仿佛是從血池中撈出來的一般。
    無邊的殺戮帶來的快感刺激著鑲嵌在烏爾坎索斯腦中的“屠夫之釘”,讓他感到無比的愉悅,仿佛每一根神經都在歡快地跳動,演奏著血與火的讚歌。
    烏爾坎索斯隱約感覺到,那端坐在黃銅王座上的血神恐虐正注視著他,欣賞著這場血腥的盛宴。這讓他更加興奮,殺戮的欲望更加強烈,血管中仿佛流淌著沸騰的岩漿。
    星界軍的士兵們發出絕望的慘叫,他們的身體被鏈鋸斧撕裂,殘肢斷臂散落在金屬地板上。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烏爾坎索斯的神經,讓他感到無比的活力。
    與他靈魂綁定的恐虐惡魔——阿爾特西亞血口,也從烏爾坎索斯的影子裏浮現出來。它那長滿利齒的血盆大口,以及鋒利的爪子,從陰影中伸出,如同來自地獄的獵犬,撲向那些驚恐萬分的帝國士兵。
    烏爾坎索斯的影子如同活物般蔓延開來,伸入掩體之中,鋒利的影爪切開了躲藏在後麵的卡迪亞士兵的動脈。士兵們手中的熱熔槍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鉕素氣體從破裂的管道中泄露出來,彌漫在空氣中。
    牛格林戰士衝了出來,他們身披用坦克履帶改造的厚重裝甲,手持巨大的板盾和衝擊錘,如同鋼鐵洪流般衝向烏爾坎索斯。他們的速度與他們龐大的身軀形成鮮明對比,顯得異常敏捷。
    烏爾坎索斯咆哮著,迎著牛格林戰士衝了上去。
    他勢不可擋的衝鋒,將牛格林戰士手中的厚重盾牌撞得粉碎,巨大的力量將他們拋向空中。牛格林戰士們在低重力環境下翻滾著,斷裂的肢體在空中飛舞。
    烏爾坎索斯揮舞著鏈鋸斧,將一名牛格林戰士的肋骨鋸斷,鮮血從他被切開的喉嚨中噴湧而出。
    另一名牛格林戰士揮舞著衝擊錘砸向烏爾坎索斯的頭部,但是沉重的打擊並沒有對烏爾坎索斯造成任何傷害。他反而一把抓住牛格林戰士的喉嚨,鋒利的牙齒刺入他的動脈,亞人類粗大的動脈在他的舌尖跳動。
    烏爾坎索斯猛地扭動脖頸,如同捕獵的野獸,將牛格林戰士的頭顱硬生生地拽了下來。鮮血噴湧而出,濺滿了他的動力甲。
    血神恐虐感受到了烏爾坎索斯的忠誠和狂熱,他愉悅地接受了這份血腥的祭品,並將恩賜降臨到烏爾坎索斯身上。
    烏爾坎索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他的體內,他的兩顆心髒劇烈地跳動著,仿佛要衝破胸膛。無盡的力量在他體內奔湧,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強大。
    他仰天長嘯,身體開始發生異變。骨骼發出扭曲的聲響,瘋狂地生長,刺破肌肉和皮膚,與褻瀆的陶鋼動力甲融合在一起。動力甲的材質也開始發生變化,變成了如同甲殼般堅硬的有機外殼。巨大的鉤狀利爪從他的戰靴中伸出,深深地刺入金屬地板。
    他的額頭上長出了兩個巨大的肉瘤,隨後一對惡魔般的犄角破肉而出,盤旋生長。
    飛升開始了,烏爾坎索斯實現了他夢寐以求的目標。
    但是,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一個通往更強大、更瘋狂的道路的開始。
    想要徹底的升魔,儀式必須繼續,鮮血必須流淌,生命必須獻祭。
    =====
    隨著烏爾坎索斯的身體在血神的恩賜下發生劇烈的扭曲和異變,他像一頭狂暴的野獸般再次發起了衝鋒。
    惡魔般的犄角和利爪閃耀著冰冷的寒芒,充滿褻瀆的力量。他每一步都將腳下的甲板踩得轟然作響,而這些震顫仿佛宣告著末日的降臨。
    然而,就在此時,黑色軍團的先鋒軍艦隊中突然有艦隊向這個方向射出致命的光矛。耀眼的光柱直刺低軌平台,撕裂了平台的防護罩,將這片區域完全籠罩在毀滅的烈焰之中。
    防護陣列在慘烈的劈啪聲中崩潰,金屬甲板在高溫下融化開來,變成了一片扭曲的火海。
    隨即,虛無的虛空如同無形的掠食者一般,悄無聲息地侵入了破損的平台。冰冷而殘忍的黑暗吞噬了一切,氧氣和大氣被瘋狂地抽離,仿佛整個空間都被真空的巨獸咬住不放。重力係統亦被摧毀,平台的碎片、屍體以及殘存的戰士們都緩緩離地,彷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托向了無垠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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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瞬間,區域內的所有生物都被卷入了致命的亂流之中——那些忠誠於帝國的軍人,他們被光矛的爆炸撕裂;那些狂戰士們,甚至親隨烏爾坎索斯親信的夥伴,也無法逃脫這場致命的浩劫。
    他們的身軀被陰冷的虛空徹底侵襲。
    一部分人被卡迪亞星球龐大的引力捕捉,在被拋擲下墜之際,摩擦層焚燒了他們的血肉,將他們化為星空中的流星碎片。
    但更多的人和殘骸,隻能永遠漂浮於深邃的虛空中,變為凜冽寒風中凍結成霜的冰雕——凝固在時間的縫隙裏,作生命最後無聲的哀鳴。
    他們的臉上張大了嘴,似乎正在發出撕裂靈魂的慘叫,那是掙紮本能的最後餘音,是麵對絕望與死亡時的不甘。
    然而,在這無聲無息的宇宙中,他們所有的哀嚎在真空中變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他們的死亡冰冷而寂然,唯有漫天散落的血珠和寒冬般的寧靜見證了這場悲劇。
    麵對這樣的混亂,烏爾坎索斯抓住了一根殘存的支撐柱。
    周圍無情的真空冷卻了他盔甲上的血液,將他深紅色的披風凝固成了如同鋒刃般的堅硬血冰,在星光下閃爍。他半張臉的肌肉因寒冷而微微僵硬,雙重心髒卻依然如戰鼓般擊打著,證明他仍舊活著——一台戰鬥機器依然矗立在風暴中央。
    烏爾坎索斯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的變化在這一片刻戛然而止。
    令人心悸的升華被硬生生打斷,令好戰的他感受到難以忍受的煎熬。
    他的心靈深處傳來某種陌生的空蕩感,那是血神的失望:黃銅之主感受到了祭獻的片刻暫停,於是他停止了恩賜,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升魔儀式被黃銅之主中斷。
    “不!!!”絕望的怒吼從烏爾坎索斯的喉嚨中爆發出來,在寂靜的虛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黑色遠征軍團 黑石要塞 永恒意誌號
    黑色軍團的指揮者,混沌戰帥,大掠奪者阿巴頓佇立在永恒意誌號的指揮中心,等待著黑石要塞的武器係統重新上線。
    他們並沒有完全控製住黑石要塞。
    他的附屬在討論著接下來的行動。
    一聲充滿憤怒的咆哮打破了指揮中心的寂靜,如同平地驚雷,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緊接著,一個身影衝了進來,正是烏爾坎索斯,卻又不再是他。
    他曾經佩戴的恐虐顱骨麵具已經破碎,露出了猙獰的麵容。他的一隻角仍然保持著金屬的光澤,而另一隻角則變成了從頭骨中生長出來的扭曲骨刺,如同惡魔的犄角。
    尖銳的牙齒從他扭曲的嘴唇中暴露出來,分叉的舌頭如同蛇信般不斷吞吐,探測著周圍的氣息。
    他身上覆蓋著厚重的紅色甲殼,如同地獄熔岩凝固而成,一隻手臂異化成鋒利的閃電爪,閃爍著寒光。
    他的右眼是人類的眼睛,左眼是金黃色,黑色的瞳孔像貓科動物一樣豎著。
    色孽所屬的煉獄之主,統領著折磨之子戰幫的德夫拉姆科達走上前去,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烏爾坎索斯!我聽說了你的好運氣。恭喜你,兄弟。請問,我們現在該怎麽稱呼你?半王子烏爾坎索斯?”
    科達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仿佛在嘲笑烏爾坎索斯的不完整,這徹底激怒了本就處於暴怒邊緣的烏爾坎索斯。
    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揮舞著變異的利爪,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撲向了科達。
    兩人的武器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激蕩的能量波衝擊著周圍的一切。附近的船員們痛苦地捂住耳朵,跪倒在地,鮮血從他們的耳膜中流淌出來。
    “夠了!”
    大掠奪者發出了命令。帶著亞空間的氣息。
    烏爾坎索斯仍在咆哮,狂怒的嘶吼聲在指揮中心回蕩。
    大掠奪者阿巴頓見狀,眉頭緊鎖。他猛地轉身,反手一擊,狠狠地擊打在烏爾坎索斯的頭顱上。
    這一擊迅猛無比,帶著破空之聲,如同炮彈炸裂般震耳欲聾。巨大的力量和速度甚至產生了音爆,擊中頭顱的聲音如同爆矢彈的爆裂,在指揮中心內回蕩。
    被擊中的烏爾坎索斯踉蹌後退,狂怒的咆哮戛然而止。他晃了晃腦袋,眼神逐漸恢複清明,如同野獸收斂了獠牙,狂暴的氣息漸漸平息,說出了自己暴虐的緣由。
    “我正在飛升,”烏爾坎索斯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憤怒,“鮮血之主在注視著我,賜予我力量。然後,他的飛船,向我開火,打斷了我的飛升!”
    “我的船不知道你在那裏。我也沒有親自指揮。而且它遭到了攻擊。難道我沒有還擊的權限嗎?”科達否定道。
    他撒謊了。
    “作為劫掠者領主,我有權查看通訊記錄,科達。”烏爾坎索斯的聲音低沉下來,變成了亞空間的獸吼。“我知道是你指揮屠聖號攻擊防禦平台的。”
    阿巴頓也否定了科達的說法:“你有艦隊在受到攻擊時向平台還擊的權限,但不是那個方向。那是為我們的登艦隊準備的。科達,你的解釋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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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安撫暴虐的野獸,阿巴頓轉向烏爾坎索斯:
    “告訴我你想要什麽。”
    “給我卡迪亞。如果我們登陸,就由我把它交給你們。給我和我的獵犬一個在帝國血泊中跋涉的任務。我要用鮮血和殺戮來祭奠我被打斷的飛升!”
    阿巴頓看著半王子的眼睛。
    “你會得到它的。”
    =====
    黑石要塞的出擊本應是對卡迪亞最後的致命一擊,但未曾料到那片曾被無數次戰爭蹂躪的大地竟隱藏著前所未有的堅韌與狡黠。
    卡迪亞的尖塔,就像是時間旅途中陡然停駐的頑固巨石,在黑石要塞狂暴能量的轟擊之下,雖滿布裂痕,卻並未頹然崩塌,而是以一種不屈的姿態苟延殘喘。
    大掠奪者阿巴頓站在黑石要塞的指揮室中,赤紅的眼瞳中透著難以掩飾的陰霾。
    黑石要塞沒有達到預期的作用,而卡迪亞的守護者卻從刹那間的崩潰邊緣實現了堪堪的防禦——阿巴頓必須麵對他沒有取得預期戰果的事實。
    然而,戰爭從不會因一時的挫折而停下腳步。
    當天空中裂開的暗紅旋渦湧動著無盡毀滅的憤怒之時,登陸戰的號角已經在黑石要塞的深處悄然吹響。
    烏爾坎索斯極為迫切的想要踏上卡迪亞的土地。他體內的惡魔無法抑製自己急切的喜悅。
    他踏入了空降艙。他的目光掃過狹窄的金屬空間,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足以配得上他的憤怒與期待。
    卡迪亞必將在他的鐵蹄下徹底淪陷,為他的鮮血之主再次獻上完美的獻祭。
    就在烏爾坎索斯的空降倉離開黑石要塞的時候,一場關於他的對話正在進行。
    =====
    戰帥阿巴頓沉靜地站著,被用人類皮膚拚成的卡迪亞戰略圖在他的麵前微微反光,他深沉的目光如夜幕中捕獵的毒蛇,捕捉著每一點潛在的可能性。
    “阿巴頓大人,您不能讓烏爾坎索斯領導對克拉夫的攻擊。”阿巴頓的斟酒人德拉烏拉莫卡斯急切的說著。
    莫卡斯的警告並非空穴來風。她清楚,如果烏爾坎索斯完成升魔,那些來自混沌的讚助關係——阿巴頓深思熟慮構建起來的平衡,恐怕會瞬間崩塌。
    站在眾神之間掙紮尋求博弈的阿巴頓並未直接反駁,而是用一貫冷酷的語氣淡漠地回答道:
    “我知道他無法成為惡魔。否則,我為什麽要命令科達向他開火?”
    莫卡斯怔住了,關於那場意外攻擊的真相,她從未料到竟然是這樣的緣由。
    阿巴頓的聲音依舊平靜卻透著殺機,他輕輕撚動手指,對著絢麗的戰略圖陣召喚出了一個代表恐虐的紅色符文。
    “烏爾坎索斯想把卡迪亞交給我們,我們就讓他去做吧。”
    他的語氣中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果斷。
    “他和他的獵犬注定會淪為克拉夫堡的絞肉機。激烈嗜血的天性會引導他走向我們所期待的結局。克拉夫可能是一場慘烈的戰鬥,但它的意義僅僅是為了為我們拆除尖塔鋪平道路。最優的情況是,他勝利地為我們掃清障礙……”
    “或許他會死,但他會在倒下前大大減少敵人的數量。”阿巴頓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惋惜,仿佛烏爾坎索斯隻是一枚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
    “掠奪者領主是個有用的工具,但如果能給我們帶來卡迪亞,我們可以犧牲他。”阿巴頓的語氣冰冷而無情。
    這番話如一枚沉重的鐵錘砸向莫卡斯,她不得不目光複雜地盯著自己的首領。
    阿巴頓轉過頭直視她,低語如針刺般嵌入她腦海深處:
    “你看,當你專注於解決方案時,問題本身,也會變得如此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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