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開設女官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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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把開辦女學的事情交給季時月,就是因為這件事太過棘手。
    若是季時月都不敢接這燙手的山芋,宋正陽都不知,該把這苦差事派給誰了。
    思索至此,宋正陽連忙穩住季時月。
    “時月啊,父皇跟你說,成大事者,上天必定會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若是這等千秋功績讓你一下就辦成了,那豈不是太過簡單。”
    “找夫子這件事急不得,父皇倒是可以給你支支招。”
    季時月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裏,搖頭拒絕道:“父皇,這任務太艱巨,您找其他人吧,我幹不了!”
    宋正陽愁的直撓頭。
    “時月,是父皇的錯。父皇沒告訴你,這開辦女學之事,朝堂上有些蠢貨反對,這些蠢貨都認為,女子讀書會壞了風氣,甚至會動搖國本。”
    “你招不到夫子,必定是這些蠢貨在從中作梗。”
    “你看這樣如何?”
    “朕來給你推薦個人選,你去找他擔任夫子一職。此人學識淵博、德才兼備,若能將他請出山,必定會吸引眾多學子慕名前來求學。”
    皇帝目光炯炯地看著季時月,言辭懇切地說道。
    季時月原本便是抱著向皇帝求助的心思而來,此刻見到身為一國之君的宋正陽竟然主動給自己出謀劃策,甚至還為此事而致歉,她心中的那股怨氣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父皇,其實女兒一直都想盡自己所能為您排憂解難。隻是那些大臣們所做之事,實在是太過份了些!他們表麵上對您唯命是從,背地裏卻陽奉陰違,肆意妄為。
    倘若他們再不收斂,繼續如此胡作非為下去,就休怪兒臣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來懲治他們了。”
    季時月義憤填膺地說道,美眸之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不過,她現在也就說說而已,她能怎麽懲戒,總不能把他們家抄了。
    抄家?
    這個念頭一出,季時月就忍不住心動。
    心底的土匪因子又蹦出來了。
    聽到季時月這番話,宋正陽不禁微微頷首,表示讚同。
    回想起那些個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大臣們,他的心頭同樣湧起一股強烈的不滿之情。
    思索片刻,宋正陽朗聲道:“王公公,速去將朕的尚方寶劍取來!”
    雖然他的聲音並不算高亢,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是毋庸置疑的,令人不敢有絲毫違抗之意。
    王公公應了一聲,轉身快步走向殿後。
    不多時,他雙手捧著一個黑色的劍匣,小心翼翼地走到宋正陽麵前,躬身將劍匣遞上。
    宋正陽接過劍匣,輕輕打開,露出裏麵那把寒光凜冽的尚方寶劍。
    劍身泛著淡淡的藍光,劍柄上鑲嵌著一顆顆璀璨的寶石,顯得格外莊重威嚴。
    尚方寶劍,象征著皇權的至高無上,持有者可先斬後奏,擁有絕對的威懾力。
    “時月,朕現在就把這尚方寶劍賜予你,誰再膽敢阻攔,你便用這尚方寶劍把誰砍了!”
    季時月眼眸微亮,伸手接過尚方寶劍。
    “兒臣多謝父皇賜寶!”
    宋正陽已經表態,季時月也不再耽擱,收好尚方寶劍,當即去找宋正陽推薦的夫子——文太傅。
    ......
    “太傅,明月公主送來拜帖。”
    一名小廝匆匆忙忙地跑進書房,躬身向正靠坐在太師椅上的文太傅稟報。
    此時的文太傅左手悠閑地端著一杯美酒,右手則輕輕翻動著手中那本泛黃的古文。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是沉浸在書中的世界裏,對於小廝的稟報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連頭都未曾抬起一下。
    小廝見狀,趕忙又開口說道。
    “老爺,那明月公主可是皇上目前最寵愛的公主啊,咱們這樣直接把人家拒之門外……恐怕不太好吧?”
    然而,文太傅卻依舊不為所動,甚至還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然後不緊不慢地回應道。
    “無妨,你就照我說的去回便是。告訴她老夫病重,無法見客。”
    說完,便繼續專注於手中的書本和酒杯。
    得到明確指示後的小廝不敢再多言,隻得轉身小跑著離開去向明月公主傳話。
    片刻之後,來到府門前的小廝對著騎在一匹雪白駿馬上、英姿颯爽的明月公主恭敬地行了一禮。
    隨後小心翼翼地說道:“公主殿下,實在抱歉,我們家太傅大人重病在身,實在是沒有辦法出來迎接您,還望公主殿下恕罪,請您先回吧!”
    聽聞此言,季時月不禁挑起了細長的眉毛,心中暗自思忖起來。
    若真是病重到無法見人的程度,剛才那小廝進來稟報的時候就應該直接說明情況了,怎會等到現在才這般說辭?
    莫非其中有什麽隱情不成?想到此處,季時月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倒要看看這位文太傅究竟在玩什麽花樣。
    很明顯,太傅不願意見自己,季時月知道,來一次不一定能見到人,她也不想沒見到人就先把印象搞壞,便放下拜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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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強一臉困惑地望著季時月,皺著眉頭問道:“公主,難道咱們就這樣打道回府嗎?這也太憋屈了吧!”
    季時月微微挑起秀眉,似笑非笑地反問道:“那依你之見,我們該當如何?”
    劉大強憤憤不平地說道:“公主您身份何等尊貴,乃是金枝玉葉、天之驕女啊!此次您親自前去拜訪於他。
    那家夥理應早早收拾妥當,恭恭敬敬地出門相迎才對,怎敢有絲毫怠慢之意,更別說膽敢拒絕您了!這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大逆不道!”說罷,劉大強氣得直跺腳。
    莫嬤嬤斜睨了一眼劉大強後,便迅速地收回目光,仿佛眼前之人根本不值得她浪費口舌一般,雙唇緊閉,一言不發。
    這時,季時月輕啟朱唇,柔聲細語地開口解釋。
    “太傅大人博古通今、學富五車,其學識之淵博令人敬仰。就連父皇對他也是敬重有加,凡事都會禮讓三分。
    而我不過是區區一介小公主罷了,又有何能耐去逼迫太傅做他不情願做的事情呢?”
    劉大強聽後眨巴著眼睛,恍然大悟般說道:“哦,原來如此啊!”
    緊接著,他麵露擔憂之色,追問:“既然如此,那咱們若是請不到太傅可如何是好呀?”
    季時月聞言轉過頭,美眸望向身後的文府,眼神堅定且從容。
    “想當年,劉備欲請諸葛亮出山相助,尚且需要三次親自前往茅廬拜訪。我這才來了一次而已,就算多跑幾趟又能怎樣?
    隻要心誠,總會打動太傅的。”
    說到這裏,季時月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況且,女學那邊一時半會兒還無法修繕完畢,我正好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與太傅周旋。”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大地上。
    季時月早早起身,精心梳妝打扮一番之後,再次派人將一封拜帖送到了文太傅府上。
    這一次,文太傅已經沒有見。
    季時月並沒有氣餒,繼續遞第三次、第四次拜帖,然而,文太傅就跟吃了秤砣似的,死活就是不願見季時月。
    以至於,好些人聽聞此事後,皆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等著看季時月的笑話。
    而此刻,深居宮中的惠妃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她聽完稟報後,笑得花枝亂顫、前俯後仰,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
    隻見她用手帕捂著嘴,嬌聲笑道:“嗬嗬,真是個蠢貨啊!居然想著去請文太傅那個老迂腐來當夫子,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是在自討苦吃嗎?”
    站在一旁的王學士趕忙附和。
    “可不是,娘娘您說得極是!縱觀這茫茫天下之人,要說最不可能成為女學夫子的那個人非文太傅莫屬了。”
    “哈哈哈,這季時月倒好,偏要去碰這個釘子,請這麽一尊大佛!”
    惠妃微微頷首,表示讚同王學士的說法。
    “依本宮之見,這季時月也就是個愚笨至極的女子罷了。如此愚蠢之人,又豈能成就得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呢?我看呐,她這所謂的女學怕是多半要黃嘍!”
    說罷,惠妃輕輕抬起手,開始悠然自得地把玩起剛剛做好的新指甲來。
    那精致的指甲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然而她的眼神卻深邃而讓人難以捉摸。
    過了片刻,惠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話鋒一轉。
    “不過……”
    “這季時月能夠讓皇上對其另眼相待,甚至還破格認作義女,想必還是有那麽幾分真本事的。”
    “嘖嘖!隻是可惜呀,就算她有些能耐,隻要有本妃在一日,她這女學就休想順順利利地開辦起來!”
    王學士聞聽此言,連忙躬身行禮,表忠心。
    “娘娘盡管放心,下官必定會竭盡所能,使出渾身解數,定叫這女學辦不下去!”
    惠妃輕輕地擺了擺手。
    “好了,你給本宮死死地盯著,一旦發現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前來向本宮匯報。”
    “切不可輕舉妄動,可明白?”
    “是,娘娘放心,下官定會死死盯著她!”
    王學士恭敬地應道,然後便準備躬身退出房間。
    然而,就在這時,隻見一個身材頎長、氣宇軒昂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他身著一襲雪白的直襟長袍,袍袖隨風輕輕飄動,飄逸出塵。
    腰間束著一條月白色祥雲紋的腰帶,更顯其身姿挺拔。
    而腰封之處,則懸掛著一對精美的雙龍玉佩,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晃動,閃爍著溫潤的光芒。
    這一身裝扮,將他襯托得越發高貴淡雅,令人眼前一亮。
    “兒臣參見母妃。”
    男子走到近前,恭恭敬敬地向著惠妃行禮請安。
    惠妃看清來人麵容之時,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她連忙起身迎上前去,激動地喊道:“寒川,我的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這些日子以來,母妃整日提心吊膽,就盼著能早日見到你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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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寒川趕忙伸手扶住惠妃,輕聲安慰。
    “母妃莫急,兒臣這不已經回到您身邊了嘛。關於三哥的事情,兒臣在路上都已經聽說了,讓您受苦受累,還遭受如此大的委屈,都是兒臣不孝!”
    聽到這話,惠妃心中的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
    她緊緊抓住宋寒川的手臂,淚水止不住地流淌而下。
    “你父皇實在是太狠心了!為了那個季時月,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放過!”
    宋寒川輕輕地將手搭在惠妃的肩頭,輕柔安慰。
    惠妃的呼吸漸漸平穩,原本激動的情緒慢慢退去。
    待惠妃終於恢複了些許平靜後,宋寒川方才緩緩開口,道出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慮。
    “母妃,季時月不過就是個在鄉野間長大的普通農女罷了,您難道就從未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
    “父皇,他竟然會對這樣一個出身低微之人給予如此特殊的待遇和殊榮,實在令人費解!”
    惠妃靜靜地聆聽著宋寒川的話語,眉頭微微蹙起,顯然是在思考其中深意。
    片刻之後,她輕聲回應:“這丫頭確實為朝廷立下了不少功勞不假,可細細想來,那些朝中大臣們這些年來也有許多人屢建奇功,卻從未曾得到過像季時月這般來自你父皇的高度重視與恩寵。莫非……”
    說到此處,惠妃忽然止住話音,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名狀的疑惑與擔憂。
    宋寒川見惠妃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言下之意,便不再多言,而是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王學士。
    隻見那王學士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趕忙低下了頭,然後腳步匆匆地朝著門外走去。
    在臨出門前,他還不忘小心翼翼地帶上房門,生怕發出半點聲響驚擾到屋內的兩人。
    待殿內眾人皆散去之後,偌大的宮殿之中便隻剩下了宋寒川和惠妃二人。
    確定無人後,宋寒川方才輕聲開口。
    “母妃,您可還記得先前那位國師大人?”
    惠妃聽聞此言,緩緩地將目光移向那空無一物之處,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
    良久,她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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