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綁架你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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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沉的,壓抑得厲害,細密的雨絲如銀線般,在天地間織就了一張朦朧的網 ,將城市的喧囂和浮躁統統隔絕在外。
林棠坐在寬敞的客廳裏,真皮沙發的觸感冰涼,她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搭在扶手上,眼神卻銳利得如同能洞悉一切。
白餘深吸一口氣,從包裏掏出一個陳舊的信封,“嘩啦”一聲倒出裏麵的照片,散落在玻璃茶幾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照片裏的場景,瞬間將林棠拉回到了1996年那個看似平常卻又暗藏波瀾的午後。
“所以你想說什麽,這些照片有什麽意義?”
林棠挑起眉,語氣裏滿是挑釁,仿佛在告訴白餘,這些東西根本無法對她造成任何威脅。
白餘沒有理會母親的態度,他的手在西裝口袋裏摸索了一番,掏出一枚銀色戒指,放在照片旁邊。
戒指表麵有些磨損,卻在燈光下依舊散發著冷冽的光。
“那天你去過她家吧?這個戒指,我想應該屬於你。”
林棠的心猛地一緊,這枚戒指她再熟悉不過,當年明明已經找回,怎麽會出現在白餘手裏?
她強裝鎮定,冷哼一聲:“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上麵有你的指紋。”白餘晃了晃裝著戒指的透明口袋,嘴角浮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林棠心裏犯起了嘀咕,覺得他是在虛張聲勢。
“你有親自檢驗過嗎?”她質疑道。
白餘不慌不忙,從文件袋裏抽出一張指紋鑒定報告,手指精準地落在關鍵處。
“指紋檢測在這裏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你也一樣不是嗎?”
林棠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難以置信地拿起報告,上麵清晰地顯示著指紋匹配的結果。
“這個戒指,你是從我房間裏拿出來的?”她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滿心都是被算計的憤怒和不甘。
“我知道你可以用任何理由說這個戒指不在現場,但是這張照片足以證明。”
白餘的手指落在一張照片上,照片裏,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女人,正站在娜塔莎家門口,無名指上的戒指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林棠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她怎麽也想不到,當年那麽隱秘的行動,居然還留下了這樣的破綻。
“是誰?”她咬牙問道。
“是我。”白餘抬起頭,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霜,直直地看向林棠。
林棠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抽動了一下,她清楚,這些照片都是實打實的鐵證,無法抵賴。
記憶如潮水般湧回1996年。那天,娜塔莎正陪著孩子在家,幾個陌生男人突然到訪,謊稱她抱錯了孩子,要把孩子帶走。
娜塔莎滿心疑惑,察覺到不對勁時,那些人已經露出了真麵目。
就在娜塔莎出門周旋的間隙,戴著黑色帽子的林棠悄悄潛入她家中。
她的目的,一是看看這個女人是否藏著和丈夫莫頓有關的東西,二是為了確認孩子是否是莫頓的,她翻箱倒櫃,找到了可以鑒定的毛發。
之所以親自動手,是因為她不想讓保鏢知道她的真實意圖,隻是騙他們說娜塔莎欠了她一大筆錢。
而如今,白餘看著眼前的母親,雖然不知道她當年進娜塔莎家的真正目的,但母親帶著一群人去恐嚇別人的事實,他已然確定。
為了找到這些證據,他花光了自己很多積蓄,還動用了一顆珍貴的順風耳膠囊,才找到了關鍵線索——娜塔莎的鄰居,一位熱愛攝影的大叔,那天恰好在家門口的花園練習拍照,將這一切都拍了下來。
“所以,我的兒子現在威脅上我了?”林棠翹起二郎腿,下巴微微抬起,試圖維持最後的尊嚴。
“這不是威脅,我的母親。”白餘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那笑容裏藏著的心思,讓人難以捉摸。
林棠看著眼前的兒子,心裏泛起一陣陌生感,這個曾經被自己掌控在手心的孩子,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成熟,居然能和自己玩起這種心機遊戲了?
“你的目的就是為了和jennie複合?”林棠猜測道。
“和jennie複合我隨時都可以做到。”
白餘淡淡地說,語氣裏滿是自信。林棠這才明白,他今天的目的和jennie毫無關係。
“那是為了?”她忍不住問道。
“你和我父親離婚吧。”白餘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林棠耳邊轟然炸開。
她愣住了,不是因為離婚這個詞,而是沒想到兒子的目的居然這麽簡單。
她原本打算等白餘結婚後再和莫頓離婚,可現在兒子卻主動提了出來。
“為什麽?你父親不是一直都很讓你滿意嗎?”她故意調侃道,試圖從白餘的回答裏找到破綻。
畢竟,從小到大,莫頓陪伴白餘的時間更多。
“這件事,你應該早就想做了。”白餘說著,不緊不慢地把照片和報告收了起來。
林棠咬了咬嘴唇,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這是她心煩意亂時的習慣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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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很像,都很聰明,這些事情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她擠出一絲微笑,心裏卻在飛速盤算著白餘這麽做的意圖。白餘當然知道這正中母親下懷,但他這麽做,又有什麽好處呢?
“所以你答應了?”白餘追問道。
“我今晚得和你父親莫頓好好商量一下。”林棠挑了挑眉,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離了婚對她損失不大,反而能擺脫莫頓這個“累贅”。
隻要能把白餘弄到自己身邊,讓他專心搞事業,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糾纏,她以後就全力支持他。
白餘見狀,裝作如釋重負的樣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林棠。
“沒想到,還有讓我兒子給我遞煙的一天。”林棠接過煙,叼在嘴裏正準備點燃。
白餘卻突然開口:“我是成年人,雖然沒有結婚,但是至於你們離婚後我跟誰,都是由我自己決定。”
他笑了一下,那笑容裏藏著壓抑許久的嘲諷。
林棠的手猛地一抖,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掉進了兒子精心布置的陷阱裏。
她憤怒地把還沒點燃的香煙扔在煙灰缸裏,此時她才意識到,局勢已經徹底反轉,自己從掌控者變成了被掌控的人。
這種感覺讓她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小看了這個兒子。
她避開白餘的目光,看向他身後牆上的那幅畫,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勇氣和兒子對視。
白餘在心裏暗自慶幸:幸好我是女的,不然真玩不過這個老妖婆。
幾天之後,在一場備受矚目的記者發布會上,莫頓一臉憔悴地出現在眾人麵前,誠懇地交代了自己的過錯,並向公眾道歉。
而這一切的背後,都是白餘精心策劃的結果。原來,在和林棠見麵後的第二天,白餘就找到了莫頓。
他在莫頓麵前聲淚俱下地訴苦,說母親林棠給自己施加了太大的壓力,還說自己其實很喜歡父親,討厭母親。
莫頓信以為真,開心得忘乎所以,以為兒子終於站在了自己這邊,結果被白餘哄得暈頭轉向,對他的要求言聽計從。
“哇,你真的不得了呢。”
jennie站在溫馨的廚房裏,手裏拿著草莓醬,正往麵包片上塗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怎麽樣,現在可以和你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吧?”
白餘從身後輕輕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聲音裏滿是甜蜜和期待。
“不過,你這樣做確定你父母不會出什麽事嗎?”jennie有些擔憂地問道。
她知道白餘在這場家庭戰爭中大獲全勝,林棠已經同意不再幹涉他們的感情,也不再阻止白餘追求音樂夢想。
而莫頓,則帶著白餘的親姐姐去了私立醫院,繼續當他的醫生。
“他們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選擇。”
白餘把頭靠在jennie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熟悉的香氣,經曆了這麽多的波折,他愈發清楚,自己已經離不開眼前這個女人了。
“要不要我一直這樣陪在你身邊?”jennie轉過身,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白餘。
“當然要,一輩子都想要,下輩子也想要!”白餘緊緊地抱住jennie,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生命裏。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灑在這對戀人身上,映出了幸福的輪廓 。
至於娜塔莎被威脅一事,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被人遺忘,知道這件事的,隻有娜塔莎的孩子、林棠和白餘。
娜塔莎的朋友也如人間蒸發一般,沒了消息。而白餘和jennie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
“我會永遠做你的後援團。”
白餘輕輕在jennie的臉頰落下一吻,嗓音溫柔得如同春日裏的微風。
jennie眉眼彎彎,嘴角噙著一抹甜蜜笑意,拿起麵包片,俏皮地喂到白餘嘴邊。
此刻,他們就像陷入熱戀、甜蜜同居的小情侶,周身都縈繞著幸福的泡泡。
第二天後畫麵陡然一轉,工作室裏,金勝坐在椅子上,神色猶豫,整個人被一種無形的壓抑氛圍包裹著。
“hong……”他囁嚅著,聲音裏滿是糾結。
白餘目光投向他,語氣帶著洞悉一切的了然。
“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有很多複雜的情緒,金勝。”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你的母親,我會盡力幫助她恢複的,不過,在恢複過程中,你還是不要著急去告訴她你是誰。”
聽到這話,金勝一直強忍著的淚水瞬間決堤,這是他第一次在白餘麵前如此失態,長久以來積壓在心底的情緒,如同洶湧的潮水,徹底爆發出來。
這一切,還得把時間倒回到白餘和林棠上次見麵之前。
那時,白餘坐在車裏,滿心都是家裏錯綜複雜關係帶來的煩惱。
金勝突然從兜裏掏出一個透明袋子,裏麵靜靜躺著一枚戒指,他看著白餘,認真說道:“這枚戒指是你母親林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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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時候……”白餘滿心狐疑,剛要發問。
金勝卻急切地打斷他:“這個是唯一的證據。”
此刻金勝的眼神,和往常截然不同,透著一股白餘從未見過的堅定。白餘眉頭緊鎖,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絕不簡單。
“她所做的證據?”
白餘故意問道。其實,他心裏早有猜測,娜塔莎被威脅一事,幕後黑手大概率就是林棠,他的父親莫頓不過是個替罪羊。
“哈哈,怎麽樣,我演技還可以吧?”金勝忽然笑出聲,打破了車內緊張的氛圍。
白餘一臉認真,身體微微前傾,湊近副駕駛的金勝,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謝謝你,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說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金勝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驚慌失措,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白餘迅速從他手中拿過袋子,周身氣場瞬間變得強大起來。
“說吧,你究竟是什麽身份?”
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金勝隻感覺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被拆穿了,再也瞞不下去了。
金勝深吸一口氣,一臉真誠地開口:“娜塔莎是我母親。”
這話一出,白餘愣住了,他著實被驚到了。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仔細想來,怪不得金勝沒有那種明顯的韓國人混血感,之前大家沒起疑,大概是因為他的眼睛沒遺傳到莫頓。
“好了,我知道了。”
白餘很快恢複淡定,語氣波瀾不驚,仿佛這隻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金勝滿臉疑惑,他本以為白餘會震驚、會憤怒,可眼前這人的反應太過平靜。
“你不生氣嗎?我沒有告訴你事實。”金勝忍不住問道。
“當然生氣,不過已經生完氣了。”白餘聳聳肩,一臉雲淡風輕。金勝一時語塞,隻能默默在心裏消化這奇妙的回答。
在知道金勝是自己弟弟後,白餘心裏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竟還有些失落。
他想,或許是因為愧疚吧。他的父親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母親又陰狠毒辣,金勝的母親正是因為他的父母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這份愧疚愈發濃烈,畢竟來到這個世界後,金勝是他為數不多真心相待、親近的人。
時間回到現在,金勝滿心都是對自己所作所為的愧疚,他下定決心,向白餘遞上了離職申請。
“我不同意。”白餘看都沒看,直接把申請扔回桌上。
他心裏清楚,這樣做可能會讓金勝為難,可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因為自己的家庭紛爭離開了,要是連金勝也走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不會同意辭退你。”白餘再次強調,語氣不容置疑。
“我犯下了太多錯誤。”金勝眼中含淚,聲音也微微顫抖。
“你有什麽錯?錯的是你的父親……莫頓。”白餘說這話時,就好像在對曾經的自己——那個被蒙在鼓裏的hite說一樣。
他想,要是hite知道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肯定也會恨得咬牙切齒吧。
金勝聽到這話,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隻是微微一愣,隨後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得如同從地獄傳來:“綁架你……是我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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