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皇帝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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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灼月躲避不及,手臂被雲觴的劍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袖。

    他眼中的殺意愈發濃烈,不顧傷痛,再次舉著匕首向雲觴撲來。

    雲觴側身一閃,順勢一腳踢向李灼月的腹部,李灼月向後踉蹌幾步,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禁軍們迅速反應過來,將李灼月團團圍住,手中的長槍紛紛對準他。

    李灼月看著周圍如林的槍尖,知道自己今日插翅難逃,捂著手臂看向還處在震驚中的齊王。

    他突然笑了起來。

    齊王這時才從李灼月竟然敢刺殺文景帝的震驚中回神,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為何要刺殺父皇?”

    李灼月笑聲戛然而止,盯著齊王,像是在看什麽稀奇玩意兒,“王爺,難道還不明白嗎?”

    齊王眼中滿是茫然之色,“本王明白什麽……”

    李灼月看向他的眼中多了一絲憐憫,“王爺,我雖然投效了你,但王爺怕是忘了,李氏一族是盛京城裏最大的世家,王爺,我姓李。”

    從我們起兵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回頭路了!皇上怎會輕易放過我們?今日即便不反,他日我們也必死無疑!”

    齊王眸光一縮,呆愣當場,嘴唇微顫。

    他自然沒忘。

    可他一直以為,李灼月是與他站在一起的。

    而今李灼月卻告訴他,自始至終,他都隻是站在世家那一邊。

    齊王回過神,一瞬不動的盯著他:“這麽說,從一開始,你就是世家安插在本王身邊的棋子,本王真心將你當真知己、兄弟,你沒有半點真心。”

    李灼月又忍不住笑出聲,“真心?”

    “王爺,您是皇子,出身皇室,世家與皇室的關係從來都是相對的,談真心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齊王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他踉蹌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

    但無人再關注他。

    因為文景帝暈過去了。

    雲觴蹙眉,視線在文景帝手臂上劃過,沉聲吩咐被驚嚇過度的劉海福,“劉公公,去請太醫。”

    劉海福聽見這話才猛地回過神,連連應聲,疾步往長生殿外跑去。

    雲觴安排人將文景帝扶進殿內,又讓人將李灼月和齊王先押去偏殿看管起來。

    齊王都沒了反抗之色,他帶來的人馬自然不會再負隅頑抗,這些人繳械投降之後雲觴立即派人將所有人都抓了起來。

    待一切善後事宜做完之後,雲觴喚來一個小兵,給了他一塊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

    對他道:“幫我去雲宅報個平安。”

    這一次鎮壓齊王謀逆,雲觴可謂是首攻,小兵心裏門兒清,知曉這次雲觴肯定是能進一大步。

    他也有心討好雲觴。

    雙手緊緊攥著令牌,胸脯拍得震天響:“雲大人盡管放心,小的腳程快,兩刻鍾內準把消息送到雲宅!”

    言罷,風風火火地拿著令牌朝著宮外奔去。

    雲觴剛要轉身返回大殿,劉海福也帶了太醫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太醫背著藥箱,一路小跑來到文景帝榻前,顧不上擦拭額頭的汗珠,便迅速展開診斷。

    他先是仔細地為文景帝把脈,神色凝重,眉頭緊鎖,隨後又翻開文景帝的眼皮查看。

    雲觴站在一旁,眉眼清冷平靜。

    一旁的劉海福偷偷打量著雲觴。

    心中暗自吃驚。

    這一次,這位雲大人怕是會一躍成為皇上麵前的大紅人,未來無可限量啊。

    他可得恭敬著些。

    太醫起身道:“雲大人,劉公公,皇上是因過度受驚,氣血逆行,再加上操勞過度,才突然暈厥。”

    嘴上這麽說著,太醫眉心卻蹙的很緊。

    他方才給皇上把脈時,偶爾覺得脈相有異,但細細把脈時卻有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太醫心裏歎了口氣,將其歸結於是他自己太累了。

    皇上身體素來康健,怎會有什麽大礙。

    劉公公得了這話,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這便好這便好,皇上突然暈過去可嚇死咱家了。”

    “有勞太醫,還請盡快開方製藥,務必讓皇上早日康複。”

    太醫領命,下去開方子煎藥。

    雲觴轉身看了眼劉海福:“劉公公,前頭還有事情未處理完,本官先走了。”

    劉海福連連點頭,語氣十分恭敬:“雲大人放心去,皇上這邊咱家會看顧好,定會寸步不離地守著皇上。”

    雲觴淡淡點頭。

    出了皇帝的寢宮,他大步邁向偏殿。

    此時,偏殿裏李灼月和齊王正被重兵看守。

    兩人被分開看押,一人在左一人在右。

    李灼月靠在牆邊,雖手臂負傷,衣衫染血,但臉上仍帶著一股不羈的狠勁;

    齊王則靠坐在角落裏,閉著眼,神情落寞,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

    雲觴走進殿內,目光清冷的掃過兩人,最終落在齊王身上:“齊王殿下,事到如今,你若交代出與你同謀的其他世家之人,或許皇上還能對你從輕發落。”

    齊王緩慢的睜開眼,對上雲觴清冷的目光。

    他定定地與他對視幾秒,勾唇,唇角露出一抹譏笑,“就憑你,還沒資格審問本王。”

    言罷,齊王閉上眼不再吭聲。

    齊王的反應在雲觴意料之中。

    齊王此人素來自詡最會玩弄人心,他以為是他將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如今卻驟然發現他才是棋盤上的棋子,深受打擊,沒瘋已經算是好的了。

    雲觴神色未改,隻是靜靜地看著齊王,那平靜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

    片刻後,他微微轉身,將目光投向李灼月,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李灼月,你呢?”

    “你應該清楚,現在坦白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

    李灼月抬眸,眼底一片平靜,“我沒打算活著。”

    言外之意便是,他什麽都不會說。

    雲觴並不意外,他抬步往殿外走去,吩咐禁軍,“看好王爺和李大人,別傷著他們。”

    “是。”

    齊王和李灼月若是招供,雲觴這邊查辦起來會省時許多,他們若是不招供,影響也不是太大,左右是多費了點功夫。

    宮裏的叛軍被全部肅清之後,雲觴召集人手,大開宮門,讓禁軍和手中餘下兵馬分成各隊圍住了盛京城大半的世家府邸。

    這會兒已經過了子時,正是人們睡的最沉的時候,其中一大半世家之人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一覺醒來,盛京就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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