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三號機組偷香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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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九五村的麥收結束了,5號機組又恢複了開荒,開荒,一天,我在地裏正駕駛著車開著呢,老遠的就看見地頭有個人站在那大樹下向我們揮手。把大犁的小張喊我,告訴說我,那地頭的人喊咱們呢,我說喊,也得讓他等一會吧,咱也不能把拖拉機扔在這地裏,咱得把這一塹地開到頭,再拐過來,往回開呀。咱不能跑空車呀?
    一會,車開到頭,又拐過來了。拐過來,我就看到,地頭的人,不停的揮手,我加大油門,加快了速度。忙了一個多小時,車算是開到頭了。我把車開到頭了,楊師傅快步走過來了,我趕緊下車,跑拉過去,楊師傅說,家軍,你挺能幹呀,車開的不錯呀。我說不錯啥呀,叫你見笑了。我問楊師傅你咋來了。楊師傅說來了,公社叫我來找你,我到腰九五你住的地方了,今早上,我從公社來時,尋思我來找你,到這,最好趕上你昨晚出夜班,今天你在那休息。我到那了,劉二說你昨天你是出夜班,今天小梁子家裏有事,叫你再替他打個白班。
    楊師傅說,我笑了。我說是那麽回事。你找我有什麽事,楊師傅。“有什麽事,公社又調你,叫我來告訴你,上三號車。”我聽了,很驚訝,我說啊,公社又來調我?我這來到這個5號車組有一個月呀?我剛和他們熟悉。”楊師傅說,一個月,正經有一個月了呢,你是7月7號到5號車的,現在,今天是8月15號了。我聽了笑了,我說是嗎,楊師傅,你記得那麽清啊,這事連我自己都記不住了。楊師傅說,咋辦?這車是搞著,還是咋辦?公社叫我來調你。我想了想,說,楊師傅,公社怎麽一來就要求立刻去呀?楊師傅,說,不離開行嗎?3號車,5個人,現在有3個人有事,嚴重缺人,出車都出不來了。現在就一個三劉頂班。
    ‘’哦,3號機組怎麽那樣了?我去。那麽的,楊師傅,我再開兩個來回,就晌午了,到晌午,我就把這車開回去,開回去,我給大車梁師傅交代一下啊,我就去腰九二,3號車。到腰九二,六裏地。去,我扛著行李,拿著幹糧吃著,走到那,他們要叫我下午,還是晚上出班,我保證不耽擱出班。
    楊師傅說:“行,我現在就回腰九五,劉二那等你。你打完這個班,下班了,咱倆從劉二那就一起走。”
    一會,我下班了,我飯都沒顧得吃,我就去找梁師傅告別,梁師傅笑著說,好,知道了,楊師傅剛才來給我說過了。小於子說,小馬怎麽 了,今年你從村長,到6號車,從6號車到咱們5號車,這又去3號車?我說幹的不好唄,誰都不願要,就往外扔唄?大煙袋哥笑著說,小馬,家軍老弟,能吃苦啊,年輕有才呀,遇事不慌啊,好好幹呀?
    中午了,我扛著行李,拿兩個饅頭,告別劉二哥,和楊師傅奔向腰九二村了。
    一會,我們到了腰九二村。我到了腰九二村,見到了三劉,三劉叫劉明連,劉明連高興地趕快過來握手,說,這家夥的,小馬,家軍,你可來了。謝謝楊師傅啊。這家夥的,我去公社要人,去三次了,我們這3號機車組,5個人呀,大車老孫,孫家真,二車小閆,司機小張,小孫,有事的有事,有病的有病,沒事沒病的泡蘑菇不是嫌惡白天熱,就是說晚上冷。現在就剩下我老哥一個人,我一個人連著幹一個大班12個小時,再幹一個小班6個小時,或者不打小班,直接連著打兩個大班,24個小時。那我不能再幹了吧?楊師傅,就說我三劉,想幹好,幹出成績來,想當工人,我也不能不要命啊。
    “楊師傅說,關鍵是,這些人,光幹活,不給工資,去年這幾個車組,四五十人,又白幹一年,說年底給轉正一部分,結果,就給轉兩個,給轉的太少了。”
    “轉兩個,供銷社也是給轉兩個,家軍,這事你知道啊,轉兩個,我們腰九二撈到一個,老大老閆他妹妹去了。你們新村去一個,我聽說是陳永富。怎麽的,後來,我聽說,你們新村的陳永富還出事了,叫人家給整掉了。”
    “哎,三哥,咱別說這個,別說這個。咱是開車的,咱就說咱們開車的事這回,公社叫我來了,這3號車組,咱倆開,一替一個班,或者打大班,或者打小班,都行,三哥,你說的算。”
    下午了,我開車打班去了。晚上回來了。回來吃完飯了,三劉說,家軍你再打個大班,你開到天亮,讓我今天多歇一會,明天,你歇著,我打白天一天,晚上你再開。我說行。三哥 ,咱倆沒說的,不過,現在是季節是大暑,得叫做飯的往地裏送飯的,要及時送啊。三劉一聽我說,一拍胸脯說,家軍,這個你放心,在我們腰九二村,做飯,送飯,保準及時,饅頭保證,隔三差五的,還得來頓油餅。往地裏送飯,大熱天的送水這個保證,我們村種的香瓜子,也下來了,我告訴村長大老宋,叫他告訴邢老二,白班,夜裏的班,一個班送四五個香瓜子。一個班就 倆人,送幾個香瓜子,一個人吃上兩三個也是不錯的。
    “呀,三劉,三哥,你說話真敞亮,講究,你叫劉明連,我看呀,三哥,你應當叫劉明亮,說話亮堂。”
    “敞亮,家軍,我們這送飯的,邢老二,就是給村子種瓜的。他種瓜,每天他上東南大塊地送飯,還經過他種 香瓜地,他要是給咱們摘幾個瓜,那還不是信手拈來。”“好,有劉三哥,這句話,就行了,我就指望著了。今晚開地,我告訴把大犁的,好好把把,我再給加加油門,多開它二畝地。”
    晚上了,我又i出車了,出車,走到地裏,掛大 犁的 時候,我就喊著給把大犁的三老宋說,老宋,今晚上有好事啊,把大犁,好好把著啊,可別像今天下午那個老夥計啊,把大犁,老睡覺,大犁都跑出來了,還睡呢。我一說,三老宋眼睛立刻亮起來,就問,師傅,晚上有啥好事?“啥好事,劉師傅說,晚上邢老二給咱送飯時,叫他給帶幾個香瓜子。”
    “哎,哎,好,好。”三老宋高興地喊著,拍著手。
    “來吧,別拍手了,人家給你香瓜子吃,你得把活給人家幹出來。”“好的好的。開地,想香瓜子進軍。嗒嘀嗒,嗒嘀嗒,香瓜子,今晚吃上了。其實,我大哥是村長,邢老二,種香瓜子,半個月前,剛下來,他就偷著給送去了。”
    開地,我開著車,用外眼睛,看著前麵拉的塹,看著大燈,吊著線,想著地一定要給人家開好啊,,半夜,邢老二來給送飯的時候,還給帶幾個香瓜子呢。
    車呼呼的開著。開一個趟子,再開一趟子,我認真,後麵把大犁的,三老宋,更是認真。他和我一樣,都想著邢老二給送香瓜子呢。
    半夜了,送飯的邢老二挑著擔子來了,擔子,一頭一個水筲,一頭一個土籃子,土籃子裏是用破抹布裹著的四個饅頭,水筲裏裝的兩三碗大頭菜湯。正好,我們開地這也要開到頭了。這耙大犁的三老宋,喊著:“師傅,快開呀,送飯的老邢二哥來了。”
    我說好。我把車提到地頭啊。好飯不怕晚。我嘴上說的不怕晚,心裏也是在想著,來饅頭了,來香瓜子了。
    我說著,快速把車開到了地頭。我還沒顧得下車呢,這三老宋,就下了大犁,蹦著跳著嗷嗷地喊著,跑著過去了,吃香瓜子了,師傅,來香瓜子了。我說,慌什麽?邢二哥,我送的香瓜子,也跑不了,你吃你就吃唄。我說著,還裝著斯文的樣子,慢慢地往那走呢。
    “草,香瓜子呢?香瓜子呢?三劉叫你給我們送的香瓜子呢?”我還沒走到地方呢,,這三老宋,看到邢老二挑的挑子裏沒有香瓜子就氣得嗷嗷喊上了。
    “怎麽的了,怎麽的了?”我看見老宋,暴跳如雷,我喊道。
    “咋的了,師傅,你看他給送的,香瓜子沒有,水也沒有,還是一個人倆饅頭,和破大頭菜湯。我都快渴死了。”我走到跟前,一看那破筐裏,就四個饅頭,我哭笑不得。我說:“老邢二哥,我們來開地,一幹就是一宿,在這渴,劉三哥,說今晚上給送飯時,給帶點水,給帶幾個香瓜子,你帶了嗎?怎麽沒有啊?”
    “水,三劉說了,香瓜子也說了,帶水我給忘了 ,香瓜子還沒開園。”“啊,三劉給二說早就開園了,那這是三劉,吹吹牛啊?
    “沒開園?我大哥是村長,早就雞吧吃幾遍了。你就看人下菜碟得了。”
    邢老二一聽這話,臉漲得通紅,“你可別亂說,香瓜子確實沒開園呢,三劉那是哄你們呢。”
    “三劉哄我們?哼。”老宋氣得直跺腳,
    “是三劉哄你們,三劉這不是坑人嘛,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邢老二又說道。
    我心裏知道這家夥在撒謊,也有些惱火,但還是勸道:“算了算了,沒就沒吧,先吃飯,別耽誤幹活。”
    三老宋雖然心裏不痛快,但還是坐下來吃起了飯。吃了飯,我開著車,三老宋坐在大犁上,我們又開始翻地了。開地,三老宋就不認真了,把大犁,該往下打方向盤,他不打,該往上搖方向盤也不搖,弄的翻的地不是跑商,就是連黃土都翻出來了。
    天亮了,我們開了一宿地,下班開車要往回走了,我稍車,讓三老宋摘大犁,這三老宋還氣憤憤呢,摘了大犁,把插銷子往地上一摔,罵著邢老二。往回走了,我叫三老宋坐在副駕駛上。三老宋凍的還嘚瑟呢,說,師傅,今晚上還是你打夜班吧,我說是吧,三老宋說,晚上把大犁我是不來了。
    “不來,你不來可不行。”
    “不來不行?那我來,我就在這等著那邢老二,他來給咱送飯那時候,我就去香他瓜園摘香瓜子去。他說,還看我,我笑笑。我既不說行也不說不行,我心想,你去摘,弄回來我還能吃一個呢。
    這三老宋又說,這邢老二就是當王八的命,省著老婆給人家,自己再去打野食。
    “老弟啊,別胡說呀,這事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知道?他不省老婆,給我大哥,邢老二他能種上瓜嗎?種香瓜這活多好啊?”
    我們開車到家了,吃飯了,三劉來接班來了。劉三哥問我晚上打班怎麽樣啊,我說挺好的。問我香瓜子吃得甜嗎?我說甜。又問我麵嗎?我說麵。劉三哥說,說不說,這邢老二種香瓜還真行。昨天我在地裏打班,他給送的香瓜子,就是那麽送的,給送幾個甜的,給送幾個是麵的。劉三哥說著就把車走開了。
    晚上了,又到我的班了。我的班,三老宋沒來。沒來,沒人把大犁,劉三哥說,這三老宋,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不來呢。問我知道不,家軍,三老宋給你請假嗎?我說,給我請假,我是開車的,我隻管出車,他是你們村的社員,他能給我請假嗎?劉三哥說,我派人找去。劉三哥說著去了,剛一出門,這三老宋,就從後牆窗戶跳進來了。我一看,是三老宋,我說,呀,三老弟,你從哪跳進來的,你快趕上孫悟空了。我說你來了正好,我啟車咱開地走。三老宋說,師傅,走,你別著急。今晚上我咱們開地,我得琢磨著,給你整點香瓜子吃。我說,三哥啊,有你這句話,這香瓜就當我吃了。咱走開地去吧。咱別因為吃這兩個香瓜子,再耽誤了開地,開地是大事。
    “好吧。師傅,開地走吧。等著,我有時間了,我咱琢磨這個二老邢王八頭。”
    我啟車,車,啟著了,拖拉機轟隆轟隆響了,我和三老宋給機車加油加水呢。劉三哥跑回來了,老遠就喊著沒找到。等著到跟前了,一看三宋在這呢,說,呀,我跑了一圈子,找你,你在這呢?
    三老宋笑著說:“三哥,我在這,我不是在這準備跟家軍師傅開地走嘛,我還想著晚上你給我們弄點香瓜子呢。”劉三哥一聽樂了:“喲,你小子還想吃啊,行啊。我會想著嘞,今晚上邢老二來了,在給你們送飯的時候,我還叫他摘幾個香瓜子給你們帶去啊。”
    “謝謝了,老劉三哥。”三老宋喊著。我開著車,三老宋,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我開著車走了。
    一會,我們到地裏了。到地裏我們開始幹活了。這一晚上,三老宋格外精神,把大犁把得穩穩當當,心裏想著邢老二,我看你今晚上咋辦?給我送香瓜子不,你不送,我有法子對付你。我心裏也盼著真能吃到香瓜子。
    半夜了,二老邢來送飯了,三老鬆跑過去,一看還是四個饅頭,和幾碗菜湯。三老宋問,說,三劉不是叫你給帶香瓜子嗎?
    “哎呀,我又忘了。”二老邢說著,瞅瞅我,我吃著饅頭,我不吱聲。二老邢看著我不吱聲,又i說道:“再說了,晚上,吃香瓜子,多冷了。”
    “草,冷,邢二哥,你晚上深更半夜的,在瓜窩棚摟著娘們,咋還吃香瓜子呢,問那娘們香瓜子麵的好,甜的好呢。”
    “啊,你咋知道的?”邢老二嚇得問道
    “我咋知道的?邢二哥,有人在那瓜庵子裏摟娘們,就不知道那瓜庵子外麵還有i幾個娘們摘香瓜子了呢。那一幫娘們,摘的香瓜子,往回哪,不怎麽還拉拉道上了,我走那還撿一個吃了呢,那六蜜瓜還真甜嘞。”
    開地,開了十幾天了,立秋都過了,二老邢還天天給我們送飯呢,也沒看到他給送來一個香瓜子。這一天,半夜邢老二飯給送來了,飯我們也吃完了,邢老二惡意走了,月光還好,三老宋說,師傅,今晚上是七月七了。你知道嗎?我說是嗎?我天天幹活都累蒙了。
    三老宋說:“師傅,你別懵,你在這穩住車,我去去就回。”說完就跳下了車,消失在夜色裏。我心裏納悶,不知道他去幹啥。
    過了一會兒,三老宋氣喘籲籲地跑回來,手裏捧著幾個香瓜子。“師傅,快嚐嚐,甜著呢!”我接過香瓜子,咬了一口,還真甜。我們一會,一個人就出來了兩三個。
    第二天了,半夜了,三老宋又去摘瓜了,叫二老邢下的破漁網給套住了。套住了,叫二老邢抓住了,叫二老邢牽著網,拽著給整村裏去了,到村裏二老邢給三老宋拴在一個電線杆子上了,拴完 了,找隊長去了,說抓著偷香瓜子的了。這大老宋一聽邢老二抓住偷香瓜的了,高興極了,說好啊,我說這些日子老丟瓜呢,我給他送公社派出所去。這大襖宋氣哼哼的就來了,以為逮住一個大偷呢,到那一看,是他三弟,氣蒙了。這就不知道怎麽辦 了。不知道怎麽好了,這還有偷香瓜的呢,就來看熱鬧來了,來的人多了,就吵吵把火的,這就有人給三老宋媳婦送信去了。這三老宋的媳婦聽到信就跑來了。跑來,就吵吵著給丈夫放了。這村裏的人都知道了。這二老邢,就不說是三老宋偷瓜了,說是3號車幹的,開著車偷香瓜子。這邢老二一說,就喊著找三劉算賬。
    天亮了,我開車回來了。劉三哥問我咋回事,我說我哪知道啊。三劉,就去找三老宋,問怎麽回事,三老宋說,不關師傅的事,二老邢天天說送飯給帶帶幾個香瓜子,就是不帶,今晚上,不是七夕嗎?我心思到瓜地,找找牛郎,弄兩個香瓜吃,叫王八蛋下的漁網給套住了?三劉說,人家邢老二,二哥,不天天給你們帶香瓜吃嗎?三老宋說,混蛋,他給誰帶了,三劉說家軍,邢老二,二哥,沒給你們帶香瓜吃嗎?
    我笑笑,“他帶香瓜子?他給誰帶了?我是沒看著。”
    “沒帶過,家軍?這麽多天,他都沒給你們送過嗎?”我說,我是沒看到。三劉說,“這個混蛋,淨撒謊,我叫他給騙了。”
    邢老二,自以為抓著三宋有功,看宋村長不處理。就走著上到公社找李副書記告狀去了,告3號車,半夜,開著大車東方,拉著一大幫人偷香瓜。李副書記聽了很震驚,說,好大個蛋呀?,你回去吧,我處理他們。這邢老二,在公社告狀,告完,還覺得不解氣,又到公社派出所告去了。派出所問誰開的車呀,這邢老二,就說了,我就知道大家都喊他家軍。這派出所長老郝,就願好大喜功,這回覺得立功的機會來了,喊著立案立案。他還給公社說,一定抓住家軍。這公社就怕我跑了,就來了個妙計,就派人來通知我和三劉,叫我們去公社開會,說是半年開荒表彰大會。
    三劉接到通知告訴我,我還在地裏開地呢。聽到好消息喜出外外,我這就和三劉樂顛顛地去了。到了公社,公社李副書記大發雷霆,派出所也來了。說沒有劉明連的事,要逮捕我。派出所的老郝說,你老實交代,半夜,開大車偷瓜,你偷多少?偷的瓜你都弄哪裏去了?我說偷瓜,我啥時候偷瓜了,我咋不知道呢?所長老郝給副書記說,我不老實,問副書記,他不承認咋辦?副書記說,按照法律辦。又說,你偷瓜,不該開大車。我說我咋不知道呢。我說你們可以調查三老宋,找劉明連。
    這就派人找三老宋,說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三老宋說,家軍不知道。我渴了,想吃個瓜,我去瓜地摘瓜,我也不是偷瓜,領導,偷瓜和摘瓜可不一樣啊,偷瓜是拿著筐呀,麻袋呀,去那瓜地摘了往家拿,數量也很多。我這是跟著隊裏的拖拉機在地裏開荒呢,渴的受不了了,空著手去的,到那摘一個 兩個在那就吃了,這是偷瓜嗎?再說了,村裏說了,你邢老二是送飯的,你還是種瓜 的,讓你每天在送飯的時候,給帶幾個瓜,你還答應了,可你就是不給帶呀。不給帶,我就去了,叫你下的漁網套住了。咱說了,我跟著車開荒是不掙錢的。我聽了三老宋說的很有道理。我說書記,我在車上幹活,今年給各村子都開幾十上地,都是白開的,我們也是沒有工資的。吃你們一個香瓜還計較。開幾十坰地不值一個香瓜錢嗎?
    副書記聽了氣得喊上了,你這個邢老二,王八蛋,竟然敢上公社來撒謊。派出所,你給他抓去蹲幾天。書記說,家軍家軍你說的對,你走吧。
    我和劉明連,三老宋,出來,笑得前仰後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