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六弟弟幫忙拉燒柴凍壞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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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了,時令冬至都過去幾天了,公社的幹部又開始拉柴火了。公社幹部拉柴火,這回又用拖拉機拽著大爬犁拉,李老師上供銷社回來看到了,這李老師看到了,老激動了,回來跑的氣喘籲籲,到辦公室就講上了,家軍家軍,鐵誌鐵誌,你們說我出去上供銷社,回來看到什麽了?我正在給學生批改作文的。這李老師一喊,我停下來批改的筆,我說看到啥了?“看到啥了?我和鐵誌老師問道。“看到啥了?我看到公社裏當官的老聞家,聞立夫家拉柴火了,那家夥的?那大拖拉機,從公社綜合廠那個道哼哼地幹過來了,那拖拉機上了街裏這條公路往東一拐彎,拽的大爬犁拉的柴火老長了,”
我和鐵誌老師都來了興致,催著李老師接著說。李老師繪聲繪色地講起來:“好家夥,那拖拉機後麵拖著老大一個爬犁,上麵堆滿了柴火,都快堆成小山了。聞立夫和公社的幾個當官的,都在旁邊跟著看,臉上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我瞅著那柴火,都是大楊木大柞木,好的大楊木都能當蓋房子的大柁和檁子,那大柞木要是蓋房子那個都能當柱腳。不知道從哪弄來的。”
鐵誌老師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公社當官的就是有權呀,這麽大肆拉,這林業站的也不敢管吧?”李老師撇了撇嘴:“人家是幹部,林業站的管?他管啥呀?像你們幾個老師呢,星期禮拜天的,上樹林子用肩膀頭兒往回扛幾個樹頭樹枝子,截成柴火還叫林業郭傳清給給沒收了呢?嚇得你們都不敢吭一聲?
李老師一說,羞得兩個王老師臉通紅。體育老師說,哎呀,李老師呀李老師,你那張嘴呀,你是哪壺水不開你就提哪壺啊,可收斂的點吧?你這樣說,還叫不叫人家窮人活了?張老師一說,辦公室的人都笑了,李老師的臉也紅了,趕快說,我說話也沒有惡意,我就心想,咱們當老師的,自己用肩膀子扛點柴火林業站那老郭還都給沒收了。公社一個小幹部,都敢用大拖拉機來拉,那還什麽事沒有。李老師說著就轉向我說,是不,家軍?要不你老爹出麵,找縣裏大官,你們的柈子就都成了人家的了。我笑笑說,國家政策不差,就是有些人,在執行的時候胡來。
我正說著呢,六弟弟領著我連橋來了,進屋就說:“我哥不在這的嗎?家軍哥,二姐夫來找你。”我回頭一看,是我二姐夫。我說來,找我幹啥?
“幹啥?看你下班嗎?我不知道你三哥叫劉德榮從哪弄來個大汽車,要上北邊樹林子拉柴火去,汽車沒人會開,想叫你去給開一趟。”
我聽了,看看學校正牆上的掛鍾,快四點了。我往外瞅瞅天也黑了。有點猶豫了。
“呀,馬老師還會開大汽車呢?”女老師崔老師驚訝的問道。
“會開,他是多少年的老司機了?你叫他說,他啥車沒開過?“鏈軌車,大膠輪子也特,還是大汽車?””
“別吹,別吹。哎,校長,我請一會假,你看我這親戚來早找來了,我提前走一會。”張老師聽我和校長請假,說,呀,馬老師這真會開大車呀?這真是禿爪子上雞窩,不撿蛋呀。
“呀,李老師,剛才還說公社當官的用拖拉機拉燒柴呢,就這麽一小會兒,咱馬老師這不也去拉燒柴了嗎”
親戚來找,我跟著走出學校辦公室,我問車在哪呢?拉柴火,這怎麽黑天了才想起來拉柴火了?裝車的人找夠了嗎?
“裝車的人八成是找夠了,要不,你三哥說就差開車的司機了呢?這車是劉德榮包公社綜合廠的,他說承包費是一個月給綜合廠交三千塊錢。這不,今天下午他給他們單位的老趙拉一車柴火了,他現在在人家老趙家吃飯呢,你三哥和他說好了,給他三十塊油錢,咱就去拉一趟。”
“拉拉唄,現在汽油也比以前貴了,我在曙光管總務那個時候,汽油便宜。才幾毛錢一斤。”“家軍,今天你三哥 拉,你看看,要是行,趕明個,咱倆也給劉德榮三十塊錢,也上樹林子拉一車。”
我們說著就來到了三哥家,我先看看汽車的油和水使用的情況,三哥喊著走了,就上車出發了。我開著車,三哥指揮著告訴我奔小腦林子北邊,往西區,走同撫路,過了大橋往北拐,下去,往北走。三哥說的路我也都知道,下了公路,往北都是樹林子,草甸子,那裏的路都是人們拉柴火,趕馬車牛車壓出來的路。
汽車一會到了。大樹林子都是古木參天的大楊樹,大樺樹,大柞木。來的人開始拿大塊木子鋸采伐起來。我喊著,天黑啊,注意安全呀,幹一會,咱們就裝車。
三哥說,有月亮還行?
我抬頭看看天空,月亮鑽出了雲層,皎潔的月光撒進樹林子裏,如同白晝。
大家幹勁十足,一棵一棵大枯樹,隨著鋸響不斷倒下,不一會兒,伐的樹就倒在地上一片。可就在眾人準備裝車時,突然聽到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壞了,怕是林業站的人來了!”老白驚慌失措地說道。大家頓時亂作一團,有人趕緊去藏鋸和斧子,有人手忙腳亂地想藏起來。我趕緊給汽車熄了火,和大家一起躲到了樹後。林業來的車開進林子停下,下來幾個工作人員,他們四處查看,很快就發現了被伐的樹木。“誰幹的?都給我出來!”一個工作人員大聲喊道。三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同誌,是我們幹的,我們就是想弄點柴火過冬。”工作人員皺著眉頭說:“這是違規采伐,你們不知道嗎?”三哥賠著笑臉解釋,這都是枯樹,你看,樹幹連個樹枝樹葉都沒有了?可工作人員不為所動。最後說,你們走吧,你們采伐這些樹我們都沒收了,你們誰也別動了啊。說著,還對三哥他們進行了批評教育。大家垂頭喪氣地回到車上,我一看三哥沒安排明白,開車往回走吧。
二姐夫說,這你三哥沒安排明白,就敢來,這得多大膽子啊?這一趟算是白跑了。老白說,這白跑還算了,還搭汽油呢。我把車開到了三哥家大門口,三哥說,大家別走啊。我看看飯做好嗎?好了就吃飯,有的說柴火也沒拉來,不吃了,回家了。三哥喊著說不行,飯得吃,不能走。沒拉來,興許,咱們一會還得去=拉呢,我得去林業站看看,大家進屋進屋。
大家上樹林子來回都在大汽車上站著,這三九的天,可凍完了。三哥不讓走,大家隻好嘚嘚瑟瑟的進屋了。進屋了,有的喊著凍完了,有的喊著快凍死了,三嫂一看大家進屋了,問今個咋這麽快就回來了?老白說,三舅母啊,柴火我們沒拉來,回來可不快嗎?三嫂問怎麽沒拉就回來了呢?是汽車壞了咋的?“什麽車壞了?別胡說了,炒菜炒了沒有呢?”三哥喊道。三嫂說,炒菜,這不你們走後,就準備炒菜嗎?也沒心思你們這麽快就 能回來了。這不菜才炒兩個嗎?要是你們著急吃,就給你們炒。”
炒不用炒了,現在炒了幾個就算幾個了,你和二姐把炒的菜給盛了端上來,讓大家吃著,再燙點酒叫大家喝著,我也不吃不喝,我得趕快去找林業站老朱二哥那一趟,這是怎麽整的,我都和他說好的了,我們整在那樹林子揦這木頭呢,令補丁從哪冒出來林業的幾個小尕子,到那呼號喊叫的,不讓我們整了。三哥說著就走了。我們在屋裏吃著菜喝上酒了。老白說,可得喝兩口了,快給我凍死了。六弟弟說,草,你快凍死了,草我站在大汽車上,車往西開的時候,我得臉被那西北風吹得像小刀子割的似的。
“六舅,你的臉像刀子割的似的,你還沒看我那腳呢,給我凍的直蹦啊。疼的就像貓咬的似的。”
大家正喝著酒,說著呢,三哥跑回來了,進屋喊,好了,好了。安排好了。吃點,咱們快走,還得開車去裝去。我一聽安排好了,我說我去啟車去。二姐夫問剛才去那一幫小子連蒙帶唬地到底是咋回事啊?“咋回事,我去林業站問老朱二哥了,二哥說那幫小子是林業局護林隊的。他們是從西邊清水河收費回來,喝點雞吧酒,雲山霧罩的,走到咱們拉柴火那了,看到樹林子裏有大汽車的燈亮,就進去了。那幾個人剛才到二哥那了,那幫小子給他說了,在小腦林子這有一夥盜伐木材,叫他們抓著了,給訓了,給攆走了。”
汽車我啟動了,大家迅速上車。再次前往那片林子,一路上大家都興奮又緊張。到了林子,在月光下,我們找到剛才放倒的樹,三哥喊著,先別放樹了,先把放倒的,用鋸截掉樹頭,抬著裝車。大家趕緊動手,不是來七個人嗎?截樹頭搞兩個人,搞四個人抬木頭裝車,司機在車上等著接木頭,指揮著,看著怎麽裝合適。
裝車,大家緊的忙啊,裝到一半時,突然又有動靜傳來。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緊張地張望。原來是三哥的朋友,他氣喘籲籲地跑來,說林業站那邊又有點情況,剛才路過那幾個人還沒走。老朱二哥讓你們注意點。
我一聽,我說快點裝車,咱裝完車,咱把車開出去,離開這樹林子就好了。三哥也喊著快點,大家憋住氣,加快了裝車的速度。我在車上指揮著,讓裝的木頭樹根頂到前麵的車廂板子,兩側不要超過搭的跨。
抬木頭四個人二姐夫和六弟弟在前麵,三哥喊著號子抬著。二姐夫和三哥在前後喊著抬木頭的號子,掌握著安全。
一個來小時過去了,車上,木頭裝到保險杠了,我怕一會車開出去上公路上坡時出現倒仰傷,我告訴裝要往前裝,穿過機蓋。又忙了一會,車終於裝好了。我說快用繩子抱上。大家七手八腳給車綁了四道繩子。
車啟動了,我喊著,為了安全,在這大家不要上車,二姐夫上前麵看路,有不好的地方,有跩窩子的地方,回頭喊一聲。其餘的人跟在車後麵。
我喊完上車了,我踩刹車掛擋,給油,車哼哼幾下,著火了,車啟動了,車哼哼幾下,車軲轆直打滑,三哥喊著拿樹枝子掩住,掩住它。我在車裏,使勁給足了油,看著前麵,左打舵右打舵,汽車的軲轆終於啃住前麵的凍土了,車才動彈了。我小心地開著車,車開始晃蕩起來,大家都為我捏把汗。我竭力控製住舵把子,車 慢慢穩了下來。車走出樹林,又走過一塊草地,車要爬坡上公路了,我給足了油,車衝上來了。車上了公路,我停住了車,鬆了一口氣,我跳下車,我說怎麽樣,這回上車吧。大家呼呼跑上來,老白說,我老姨夫真有兩下子,教學還會開車。我說有兩下子,一共是五下子,這些年不開車了,丟了三下子。大家笑著爬上了車。
大家上車了,我喊著坐好啊,我要上車開車了,咱們這一氣就開到家了。你們要冷,就在上麵磕打腳啊。二姐夫喊著,開吧,現在家裏菜估計都炒好了。老白說,菜炒好了,八成啊,我三舅母和我二姨給酒都燙好了。
我車開起來了,皎潔的月光灑在路上,前方就是一個銀白世界。坐在車上的人議論著,說,今個陰曆是幾了,三哥說幾了,看這月光,八成是農曆十一月十五了唄。老白說,怨不得這麽冷,現在都過了冬至數九了。
一會,開車到家了,汽車在三哥家門口停下了。大家都跳下了車,都喊著冷,快凍死了。二姐夫喊著卸車,卸完車吃飯。三哥說什麽卸完車吃飯呀?快叫大家進屋吧,三哥說著,就喊大家進屋吃飯。
老白喊著凍死了,六弟弟喊著凍完了。二姐夫喊著手凍的不好使了。大家都跑到屋裏。大家跑進屋裏,有的上爐子烤火,有的看灶坑的火好,就跑到灶坑蹲那烤火,老白蹲著灶坑烤火,烤烤,還坐那把鞋脫下來烤上腳丫子了。二姐夫說,白鳳山,你講究不講究了,這鍋裏炒著菜呢,你擱這灶坑門烤上腳丫子,抖落上鴨毛墊子了。白鳳山說,二姨夫,你可別叫我再講究了,我要再講究,你這外甥我這腳丫子就凍沒了。白鳳山一說,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放桌子放桌子,小三子呢,趕快放吃飯桌子,怎麽回事啊,你們在家這怎麽不準備好啊?放桌子,叫你媽上菜,老二,你燙酒去,燙上酒,熱乎酒,咱都喝幾口,就好了。說著,小三子搬來吃飯桌子,小二把熱酒端來,菜,一個一個都端上來了。
大家都上了炕,圍著吃飯桌子,三哥把酒都給斟上了。說,今天大家給我去拉柴火,都凍夠嗆啊,咱們快喝兩口。驅驅寒,來,喝兩口,再吃幾口菜,身上就熱乎了。二姐夫說,對,酒,是活血的,喝上酒,身上立馬就熱乎了。三哥一讓,大家立刻喝起 酒來。大家喝了一口兩口都把酒杯放下了。三哥說,不用放,咱喝著就吃菜。來吃菜吃菜。我就喝 兩口,我覺得渾身立刻熱乎起來。三哥說,今個這活我幹的不對勁啊,老妹夫是老師,正上著班呢,叫我給找來了。還有老六,老妹夫的六兄弟還是一中的學生呢,也叫我給喊來了。
“啊,沒事的,我也要下班了。”
“哎呀,今個,還多虧他老姨夫了,他要不去,咱這大汽車咱也整不走啊?”
“啊,沒事的三哥,我學生 啥呀?我還有一學期就畢業了。”
大家說著吃著喝著。議論著以後拉柴火的事兒。二姐夫說,說不說,這冬天我也得想法子,搞什麽車拉點柴火了。大家說著,二姐就進屋了,說,搞什麽車,剛才我還給淑華說了呢,你們搞劉德榮包綜合廠這個大汽車拉柴火了,我說叫邵偉給劉德榮說一聲,我家也得接著用這個汽車拉一趟得了。
三哥說拉唄,明天你就拉唄,趁著劉德榮他沒把車開走。林業站那邊,郭傳清站長調蛋了,小胡也調走了,老朱來當站長了,他還行,不黑,公社當官的,找他拉柴火行,老百姓沒燒柴了,去給他說一聲,他也叫你拉點,我今天拉,就是提前給他說好了,要不,咱今天,遇到縣林業局護林隊這幫小子就完蛋了。
“那兒,邵偉,你明天也給我家去說一聲吧,你說了,我叫你二姐夫張羅著惡意拉一趟。”
“明天,明天,好,二姐,明天我去再給老朱二哥說一聲。還有,老妹夫,你家不也是沒柴火嗎?”三嫂說,老妹夫家有啥有,他是學校今年這學期才給的房子,燒的柴火,你沒聽嗎?都是他家叔這麽檢點那麽檢點的,好不容易攢下兩個柈子,還叫林業站的那個該死的小胡給沒收了,送給別人了。
大家說著,也就定下了,二姐夫第二天,也就是12月30號拉柴火。我是第三天,是12月31號。
二姐夫說,那開車咋辦呀?老妹夫還上班?我說上班也沒事,你說叫我啥時候去,我給學校請一會假唄。二姐說,那老妹夫幫忙,也還得叫六兄弟也幫一天忙。六弟弟說,幫唄。可有一條啊,二姐夫,你整 菜,要硬啊,也得像這似的,我三哥家炒的菜似的,淨是這肉。
老白說,那能整上,我二姨夫會打獵,一冬天,打個野兔,套個野豬啥的還行。”
“哎呀,別說那個,鳳山,和老六,我打不著野兔,我給你們鼓求別的,管保叫你們吃上肉就是行了唄?”
大家酒足飯飽,又商量了一陣拉柴火的細節才各自散去。第二天,二姐夫早早來到我家,告訴我他已經和劉德榮說好了車的事兒。我向學校請了假,和二姐夫、六弟弟再次出發。到了林子,我們輕車熟路地開始幹活。可沒想到,剛裝了一半車,竟碰到了之前沒收我們柴火的那幾個護林隊隊員。他們一臉嚴肅地走過來,再次製止了我們。二姐夫趕忙上前解釋,說和林業站的人打過招呼了。護林隊隊員卻稱必須有正規手續才行。這下大家又犯難了,柴火沒收事小,要是再被處罰可就麻煩了。正在大家焦急之時,三哥氣喘籲籲地跑來,原來他去林業站拿到了正規手續。護林隊隊員查驗無誤後,說,整明白了,交兩個入林費不就完了嗎?裝吧。說完揚長而去。
二姐夫說,這是林業的開不出工資了,這護林隊的,左一趟右一次下來看著咱們。
這一趟,我們有驚無險地把柴火拉回了家。經過這幾次波折,大家都感歎拉柴火可真不容易。
第三天俺家要拉柴火了,本來想用劉德榮的汽車,可我和劉德榮不太熟悉,我給劉德榮說用他的車,他說不行了,他要給公家來東西去了。劉德榮的車不行,我打電話聯係到了,曙光公社機管站的也特。可是車聯係好了,三哥給林業站老朱說的,我要拉一車柴火的事,老朱又告訴別上小腦子林子了。縣裏護林隊老來找茬,縣林業護林隊開不出工資,這要過年了,總想罰誰幾個錢,你換個地方拉柴火吧。三哥回來跟我說,我說行。咱一個老百姓,從哪拉都行。
就這樣,老朱給我安排到了二零六公裏裏邊的大樹林子。我家在二零六拉柴火,俺爹跟著去了,到那一看,樹木楊木多,相對細一些。
大家說,細了不出柴火。俺爹說更好,細了,拉回去,在截柴火時,挑出來一點用。俺家在樹林子裏撿柴火沒人幹擾。很好,可是,木頭留的太長了,在二零六 開車出來,在上公路的時候,由於 木頭太長,四輪車沒上來,車往道上一開,一爬坡,後麵 的長木頭柴火就拖地了,給車支起來了。
上不來,就得倒車了,結果倒車時間過長,那一天也是太冷,是二九的第一天,給六弟弟的腳凍壞了。有兩個腳趾腳蓋都凍黑了,那六弟弟到家脫了鞋,疼的嗷嗷 叫啊。過來不幾天,那兩個腳趾頭腳蓋都掉了。後來,過了幾個月腳趾頭才長出來。
經曆了六弟弟腳被凍傷這件事,大家拉柴火都更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