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垸村。
    秦愛國心滿意足放下電話。
    誠弟，跟我談條件你還嫩了點。
    秦愛國聽出了白誠話裏話外的意思，事情很難辦基本上就是加錢的抬手。
    他倒不是說不願意加錢，但加錢的前提是白誠能幫他賺更多錢。
    ......
    “吳校長，來喝杯茶。”
    秦愛國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進來，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剛才是我不對，說話可能不那麽客氣。
    不過我的出發點和您一樣，都是為了孩子著想。”
    “秦霄爸爸，我懂您。”
    吳啟明接過茶杯表示認同，緊接著繼續說道：“當家長的不想自家孩子吃苦是人之常情，不過咱們也不能不在乎孩子自己的想法。
    秦霄想去試一試，咱們就帶他去試一試。”
    “對對對，您說的很有道理。”
    秦愛國連忙點頭說道：“之前是我考慮不周了，還是您想得周到。”
    吳啟明本以為說服秦愛國很難，結果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輕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好辦了。
    秦霄的天賦，肯定能拿到一份滿意的合同。
    “既然這樣，咱們現在出發昌陵，那邊的武道館我已經聯係好了。”
    吳啟明放下茶杯就準備往外走。
    秦霄一臉疑惑跟上，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狐疑。
    難道說秦愛國浪子回頭了？
    不能吧！
    是因為打了幾頓嗎？
    這麽容易就被打服了嗎？
    不能吧！
    就在兩人往外走的時候，秦愛國立馬上前將吳啟明攔住，“吳校長，您先別急。
    我家有個親戚正好有這方麵的人脈，他現在正在往這邊趕。
    咱們先聽聽他的意見如何？”
    去昌陵學武這個選項早就被秦愛國在心底否決了。
    不說學武的風險，單是小霄接下來一年代言費歸對麵武館這個條件秦愛國就不可能接受。
    不賺錢的事情傻子才幹。
    “也行！”
    吳啟明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坐回去。
    秦霄嘴角微微一抽。
    果然，我就不對他抱有半點幻想。
    指望他浪子回頭，還不如指望買彩票中獎。
    那所謂的親戚不用問都知道是誰。
    白誠。
    除了他之外，自家沒有任何這方麵的人脈。
    秦霄不動聲色上樓，撥通了秦安富的電話。
    對付想要作妖的爹，隻能祭出鎮妖塔主人了。
    今天但凡秦愛國不當人，那就再送他一個安眠套餐。
    ......
    十五分鍾。
    白誠的車停在門口。
    “愛國哥，我來了。”
    白誠著急忙慌從車上跳下來，梆梆梆敲著秦霄家大鐵門。
    “誠弟，來這麽快？”
    秦愛國詫異的同時心裏更有底氣了。
    白誠這麽緊張肯定是有把握的，甚至他有可能已經聯係好了武道館和代言廠商。
    “小霄特試在即，時間緊任務重，我怎麽敢耽誤孩子的正事呢！”
    白誠說著就往裏麵走。
    很快，他就見到了吳啟明。
    .......
    鷺城誠信天下事務所副總經理白誠。
    吳啟明微不可察皺了皺眉。
    這個名字聽起來不太像正經公司啊！
    他若無其事將名片翻過來，仔細研究起公司業務介紹。
    情感谘詢、大學誌願指導、武道館谘詢、招商引資磋商......
    業務範圍很廣很雜，但是總結起來就倆字——中介。
    秦霄家的親戚看起來不太靠譜的樣子啊！
    “吳校長，聽說您聯係了昌陵的攔江武道館，不知道您之前和那邊有沒有合作過。
    據我所知，那些大城市的武道館招收來的小城市學生很少有成材的。
    關於這件事我恰好知道些內幕，那就是小城市學生基本上從入學開始就被當場棄子。
    甚至有些學生入學的條件就是當陪練的沙包，供那些武道館真正種子學員實戰練習用。”
    白誠沒有廢話，上來就是一套組合拳。
    不過他並沒有胡說八道，而是這樣的事情真實存在。
    但真實存在不代表普遍存在，越大的武道館越要臉。
    攔江武道館可能有一定規模，但並不是最頂級那幾家之一。
    這樣一來，這種情況就很有可能存在的。
    “不瞞兩位，我還真送過學生去攔江武道館。
    你說的情況確實存在，這也是我之前顧慮的點。”
    吳啟明大大方方承認了這件事，因為這就是事實。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去隱瞞什麽。
    聞言，白誠鬆了一口氣。
    承認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難辦了。
    “但是那是一刻鍾之前。”
    吳啟明話鋒一轉，自信滿滿說道：“現在我根本不擔心秦霄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因為他已經進階二境武者了，而且他的力量已經達到很多資深二境武者的水平。
    他的天賦超乎想象的強大，攔江武道館不可能讓埋沒他這樣的天才。
    秦霄，將會成為攔江武道館的種子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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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能受到最大不公正待遇，無非就是接下來賺到的錢可能不會多。
    但是在培養他這方麵，攔江武道館絕不會吝嗇。”
    我兒子是二境武者？
    秦愛國雙眼放光看向杵在那裏的秦霄。
    發財了發財了。
    什麽狗屁攔江武道館肯定是不能去的。
    讓白誠去談代言。
    我要賺大錢了。
    ......
    二境武者？
    力量達到資深水平？
    白誠仿佛在聽天書。
    秦家這種普通人家能走出這種天才？
    假的吧！
    要知道往年特試，二境武者也是絕大多數。
    秦霄現在就有了資深的力量，那不是說明隨便訓練下就能過第一輪？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價值就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談判的價碼全部要推翻重新談。
    “小霄，來過兩招，讓我看看你的實戰能力。”
    白誠解開襯衣袖口，擺出防守姿態。
    他這不是假把式，而是實打實的二字鉗羊馬。
    敢從道上接活，手上沒點功夫是不可能的。
    他想試試秦霄的力量，確定下事情的真實性。
    “誠叔，這樣不好吧！”
    秦霄有些為難說道：“我力氣可能有點大。”
    “放心，你誠叔我也是練過的。”
    白誠拍著胸脯說道：“銅皮鐵肉隨便打！”
    “讓你打你就打，哪來這麽多廢話！”
    秦愛國忍不住催促一聲。
    他現在隻想知道自己兒子到底價值幾何。
    “好的，爹！”
    秦霄認認真真點了點頭。
    這一次，他沒有直接衝上去。
    太極拳架拉開，秦霄左右腳以半圓弧姿態朝前移動。
    “這玩意是實戰武道，跟公園那些老頭子打的沒什麽分別啊？”
    秦愛國有些看不懂了。
    “愛國哥，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你別看小霄這幾步走得很慢，實際上功夫已經到位了。”
    白誠饒有興趣看向秦霄，他越來越期待秦霄的實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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