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歡迎加入攔江武道館。”
    肖際海伸手拍了拍秦霄肩膀說道：“等會一起吃個飯，晚上泡個澡。
    明天早上咱們直接去聯賽完成登記。”
    肖際海做東，錢夢龍作陪，這頓酒從晚上七點喝到晚上十一點。
    吳啟明是被人抬出來的。
    白誠情況好一點，也是被人用輪椅推出來的。
    “小霄，別的不說，都勾八家人。”
    “你誠叔談合同雖然沒出上什麽力，但喝酒絕對不丟人。”
    “我沒醉，醉不了一點。”
    “肖館主，我幹了您隨意。”
    ......
    看著胡言亂語的白誠，秦霄心中哭笑不得。
    不是，哥們你來真的。
    需要我提醒你你是來搞錢的不是來講感情的嗎？
    當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白誠還有點良心，相比起自己那個擬人的爹。
    ......
    六月初九。
    淩晨五點。
    酒店練功房，秦霄打起太極。
    足足練了三個小時，他才消化掉一枚初級氣血丹。
    加上昨天早上消耗了兩枚，初級氣血丹的庫存降至六十。
    明天...不對，應該是今天開始就不用消耗小金庫了。
    結束修行，秦霄回了房間。
    衝澡之前他喊了了吳啟明和白誠。
    ......
    洗漱完畢後，三人酒店餐廳集合。
    宿醉二人組埋頭炫飯，秦霄心情也很不錯。
    哪怕有著前世經曆，他也沒想過能這麽順利。
    攔江武道館的戰隊預備役合同，無疑是打開了他人生中的新篇章。
    接下來他能披著攔江武道館的外衣，光明正大展示出更多超凡之處。
    當然，順便也可以拉一把攔江武道館。
    不出意外的話，將攔江武道館帶進一級聯賽還是能做到的。
    ......
    攔江武道館。
    特試備戰班。
    氣氛有些緊張。
    清空的訓練場隻剩下三人。
    周雄麵朝大門，直視對麵站著的魁梧中年。
    身高近兩米的肖如龍如鐵塔佇立，刀刻斧鑿的麵容給人以極大的壓力。
    個子不高、身材消瘦的周雄在他麵前如麻杆一樣。
    肖際海落後肖如龍半個身位，臉上帶著幾分歉意和尷尬。
    “戰隊預備役合同可以給，不過不是秦霄而是王翰升。”
    肖如龍再次重申自己的觀點。
    “攔江戰隊預備役不止兩個名額。”
    周雄神色如常說道。
    “攔江戰隊預備役是留給精英的，而不是留給那些垃圾的。”
    肖如龍冷冷說道：“三級城市普通家庭，眼界決定了他的上限。”
    “第一、秦霄不是垃圾。
    第二、眼界可以拓展。”
    周雄糾正道：“武道誕生百年，草莽龍蛇何其之多。
    秦霄年紀尚小，但也算得上崢嶸初顯。
    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你不應該質疑我。”
    “師兄，你那套已經過時了。”
    肖如龍冷冷說道：“憑感覺判斷是上一輩的事情，我們要相信科學。
    攔江戰隊想要突破就必須求變，改變需要從我們每個人做起。”
    “那麽你的判斷依據又是從何而來？”
    周雄反問道：“不簽秦霄，為何要簽王翰升呢？”
    “武源，我從武源請了顧問回來。”
    肖如龍說完，周雄罕見沉默了。
    武源，全稱初武溯源基金會，發起於國外，旨在探索武道誕生的奧秘。
    這個機構發展到如今，已經脫離了某個財團或者國家的控製。
    他們在很多地方都有分支，並且這些分支也有盈利手段。
    提供武道谘詢服務便是其中之一。
    當然，目前這項業務的客戶並不懂，至少周雄熟知的南天省武道館沒有這個機構的影子。
    但這並不意味著武源不強大。
    沉默半響，周雄再次問道：“就算沒有預備役合同，能不能留下那個孩子？”
    這件事能不能變通？
    實際上是能的。
    預備役合同給不了，但短期配套的合同還是有的。
    周雄相信隻要武道館能拿出誠意，留下秦霄不成問題。
    “王翰升如今已經是武道三境，接下來的時間我需要師兄幫我將他打磨成攔江武道館最鋒利的槍。”
    肖如龍態度堅決拒絕道：“在這期間師兄還是不要在其他事情上分心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周雄不可能聽不懂。
    肖如龍的意思很簡單，接下來自己隻需要教王翰升即可。
    讓自己不要分心，那麽秦霄對武道館而言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畢竟簽下秦霄，也隻是因為自己想要教。
    但真就這麽算了嗎？
    終究是不太甘心啊！
    “你應該清楚，我能帶好這些孩子。”
    周雄古井無波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祈求。
    “如龍，我也覺得那孩子不錯。”
    一直沉默的肖際海也站了出來。
    “肖副館主，注意你的身份。”
    肖如龍此言一出，肖際海臉色迅速變紅，而後由紅轉為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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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著肖如龍，胸膛劇烈起伏但偏偏又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想揮拳教訓自家侄子，但真能這麽做嗎？
    真這麽做了就是內訌。
    攔江武道館管理層內訌，人心散了不說，外界會怎麽看。
    大局為重！
    一切以大局為重。
    “如龍，你過了！”
    周雄盯著肖如龍，雙拳緊緊攥在一起。
    “周雄，你不會還以為自己是昌陵第一槍吧！”
    肖如龍向前一步，體內真氣以野火燎原之勢暴漲。
    那恐怖氣機，於方寸之間籠罩而來。
    仿佛有一隻無形大手，將周雄摁在原地。
    周雄臉色一變再變，攥緊的拳頭青筋暴起。
    他體內的真氣開始奔騰，整個人如同沉睡的野獸開始蘇醒。
    突然，他臉色驟變，氣機突然變得紊亂不堪。
    “廢物！”
    肖如龍伸手探出，拍散周雄體內紊亂氣機。
    “周雄，擺清自己的位置。
    我是攔江武道館館主，凡事我說了算。
    王翰升的入場隻是變革的開始，接下來會有更多的改變。”
    留下這句話，肖如龍大步流星走出訓練房。
    門外，身材高大的王翰升隨手將黃疆扔開，“一群廢物。”
    包括黃疆在內的六名特試學員無一例外，全部給他打趴下了。
    ......
    攔江武道館館長辦公室。
    沙發上，精神矍鑠的老者正在閉目養神。
    肖如龍關上門，徑直走到老者麵前，喊道：“爹！”
    肖際星緩緩睜開雙眼，問道：“如何？”
    “不行。”
    肖如龍搖頭道：“師兄沒能打破心魔。”
    “還是不行嗎！”
    肖際星幽幽一歎。
    “爹，咱們真要接受武源的谘詢方案嗎？”
    肖如龍有些於心不忍問道：“攔江武道館畢竟有很多長輩的心血，這是他們為之奮鬥一輩子的事業......”
    “你如果有你師兄那般爭氣，我們何須武源的谘詢方案？”
    肖際星繼續說道：“事到如今，沒有其他路給我們走。
    開武道館這條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們不變那麽就等著被淘汰吧！”
    “爹，改變沒問題，但那個孩子是不是可以留下？
    師兄的眼光，我是相信的。”
    肖如龍試探性問道。
    “不留！”
    肖際星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這個提議。
    既然決定接受武源的方案，那就從這一刻開始嚴格執行。
    更何況這麽做還能讓周雄感到憋屈，說不定多刺激幾次，他真能打破心魔呢？
    一旦成功，攔江武道館也可以不用這麽激進改革。
    ......
    時間逐漸流逝。
    氛圍逐漸不對了起來。
    吳啟明一遍遍拿起手機，但始終沒有電話打進來。
    這不對勁。
    很不對勁。
    直覺告訴他恐怕出問題了。
    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個點就算不去辦事，也該有個電話打進來了。
    “我去上個廁所。”
    吳啟明拿上手機匆匆走向洗手間。
    ......
    洗手間。
    “哥，戰隊預備役合同簽不了咱們可以不簽，隻要能讓秦霄進攔江武道館跟著周雄教練訓練就行。”
    吳啟明很少喊錢夢龍哥，但他現在喊了。
    當得知攔江武道館館主出麵否定了戰隊預備役合同的時候吳啟明就已經失了方寸。
    他沒有放棄，還想挽留。
    隻要能進攔江武道館跟周雄習武，其他條件都可以不在乎。
    他很清楚周雄曾經有多強，也知道進入一家大型武道館對秦霄的重要性。
    “妹夫，真不是哥不幫你，而是現在幫不了你。
    不僅僅是秦霄進不來，其他特試備戰班學員也全部遣散了。
    這屆攔江武道館特試學員隻留了一人，那人是館主從南天市帶回來的。”
    “哥，那你能幫我介紹其他武道館嗎？”
    吳啟明並未放棄，繼續爭取道：“你放心，隻要能成功幫秦霄介紹武道館，到時候肯定少不了你好處。
    十萬...不，二十萬。”
    “妹夫，不瞞你說這個錢哥真想賺，但也是真幫不到你。
    我們這行沒有秘密，但凡我現在敢介紹，下午搞不好就要卷鋪蓋走人。”
    說完錢夢龍急匆匆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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