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火。”
    汪雪玲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走上創業這條路，她便不能再任性了。
    同時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心理建設。
    秦霄不再是即將邁入校園的大學生，而是旗鼓相當的商業夥伴。
    “那麽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談合作的呢？”
    秦霄繼續問道。
    “我不太理解這個問題到底需要我回答什麽？”
    汪雪玲反問道。
    “1、廣告主，砸錢投廣告。2.尋找投資人的創業團隊。
    3、鄭主任的女朋友。4、廠商，尋找渠道合作的廠商。”
    秦霄好歹活過一輩子，豬肉也吃了不少，關於這方麵見識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的。
    談判這件事，他也略知一二。
    “廠商，尋找渠道合作的廠商。”
    汪雪玲不慌不忙說道。
    “渠道推廣合作方案做好了嗎？”
    秦霄再問。
    “準備好了。”
    汪雪玲肯定點頭。
    “會議室展示。”
    秦霄簡潔明了說道。
    鄭自強聽懵了，呆呆看向秦霄。
    不是！
    事情和想象中不一樣啊！
    他最初還以為自己女朋友是想找秦霄代言推廣vs虛擬對戰平台，但現在來看不是這麽回事啊！
    而且秦霄怎麽這麽專業？
    說話一套一套的？
    “自強，帶汪總和她的隨從先去會議室調試設備。”
    鍾旺的話點醒了鄭自強。
    “雪...汪總，那個誰，跟我來！”
    談到合作，鄭自強也不迷糊了。
    他雖然是招生主任，但武道館大大小小的發展策略都是他和鍾旺定的。
    這方麵他是有經驗的，盡管失敗的居多。
    ......
    “呼，繃不住了！”
    秦霄裝出如釋重負的樣子。
    “談判也能看視頻學嗎？”
    鍾旺此時繃不住了，跟個好奇寶寶一樣看向秦霄。
    術業有專攻。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這些話是千百年來總結下來的規律。
    但在秦霄身上好像不存在一樣。
    看視頻學武、看視頻殺妖也就算了，畢竟這些都能歸納到動手能力這一類。
    但談判、商業模式這玩意也不是動手啊！
    而且網上的視頻也不是秦霄這種啊！
    網上那些課程都是“背叛我的人我都能給他一百萬”“每天學一點情商”“請客吃飯的禮儀”“工地上的人情世故”“送禮應該怎麽送”這些偏雞湯類的。
    實戰視頻也沒有啊！
    秦霄怎麽會的？
    “沒看視頻，不過我看過很多新聞報道。”
    秦霄解釋道：“虛擬對戰我也有關注過，最近網上新聞也不少。
    那些懂哥動不動就是抓手、運營、打法、閉環這些專業術語轟炸，多少我也記下了一點點。
    我琢磨著不能給館主丟臉，便硬著頭皮頂上去。
    館主，您不會怪我吧！”
    臥槽，那你無敵了啊！
    鍾旺人直接亞雷瑪呆住了。
    看視頻學武就算了，現在來個看新聞學商業模式談判是吧！
    好好好！
    你小子開掛是吧！
    這尼瑪跟小說裏麵那些帶著係統的主角有什麽區別？
    不過轉念一想，鍾旺又釋然了。
    世上哪來的係統，不過是將死之人的癔症罷了！
    再說了，這也有跡可循。
    自己閑暇時間都是看小說刷短劇，人秦霄用來關注商業模式，這方麵人家比自己懂也很合理。
    如果這樣的話...我不是起飛了？
    武道館的發展交給秦霄，我直接嗨起來？
    “秦總，我怎麽會怪您呢？以後還指望您帶我飛呢？”
    鍾旺臉上無縫切換出諂媚笑容。
    “鍾館主，您別調侃我了，我還隻是個孩子。”
    秦霄連忙擺了擺手。
    “調侃？”
    鍾旺看向秦霄說道：“你不會以為剛才那通電話是說著玩的吧！”
    “鍾館主，你別告訴我是真的。”
    秦霄不淡定了，死死盯著鍾旺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別搞！
    真別搞了呀！
    “是真的啊！”
    鍾旺篤定道：“咱鍾家別的不說，一口唾沫一個釘。
    我說出去的話可能上麵能不通過，但我哥現在是鍾家掌舵人了，他說話沒人能反對。”
    “鍾館主，咱就說能不能這樣，副總裁的位置我可以接。”
    秦霄提議道：“股份這個事情先別急，等我做出足夠的貢獻再給我呢？”
    “這事我做不了主啊！要不你跟我哥說？”
    鍾旺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與我無關。
    作壁上觀。
    ......
    山北省。
    興旺集團。
    秦霄說完，鍾興連連搖頭拒絕道：“不行，絕對不行。
    公告都發了，怎們能朝令夕改呢？
    到時候股民朋友怎麽看我們？市場怎麽看我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興旺集團玩不起呢？”
    “鍾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興旺集團還沒上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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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霄幽幽說道。
    “已經在上了。”
    鍾興說謊不打草稿。
    興旺集團又不缺錢，也不打算快速擴張，怎麽可能去上市。
    但是你秦霄要是問了，那我肯定能這麽說。
    在上≠能上≠一定要上！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這股份秦霄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錢這玩意，向來是花出去才叫錢。
    鍾家人丁本來就不多，哪怕是鍾旺拚了命敗家也敗不完。
    甚至說句不客氣的話，鍾旺這樣的來八個才有可能趕得上鍾家賺錢的速度。
    這麽多錢不分出去，難道留給子孫後代？
    就算留下了能守得住？
    武道誕生這百年，大乾雖然穩住了但危機可是無處不在。
    國外是什麽情況誰也不知道。
    妖窟背後到底是什麽也無人知曉。
    毫不誇張地說，大乾現在就是站在懸崖上。
    今日山河無恙，明日世界末日也不是不可能。
    守著錢，是最愚蠢的做法。
    再說了，他鍾旺能敗家，我鍾興未必不能任性一回。
    百分之五，給了就給了唄。
    .......
    不是！
    你們要幹嘛啊！
    秦霄心態有點小崩。
    他是真沒打過這麽富裕的仗。
    前世從頭到尾逆風局，哪怕最後支愣起來了也是生活在腥風血雨之中。
    想要得到點什麽，都是靠拳頭打出來的。
    結果現在倒好，稍微努力一下什麽就都有了。
    吳校長、白誠、興旺武道館、興旺集團、龍哥甚至是那些之前沒有見過麵的昌陵武道界前輩都在幫自己，甚至說一句時來天地皆同力都不為過。
    這樣一來，壓力真的很大。
    扛肯定是扛得住，但這條路線不太對勁啊！
    我是悍匪，看誰不爽幹誰的悍匪。
    怎麽現在走著走著變成了全村人的希望了？
    最後總不能指望我站出來挽天傾吧！
    別搞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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