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
    南天門。
    “秦霄。”
    秦霄剛出大樓，就聽到葉辰龍喊了一聲。
    葉辰龍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什麽但又很猶豫。
    “龍哥，有事嗎？”
    秦霄折返回到門前。
    葉辰龍糾結再三，還是問出了口，“你要直播帶貨？”
    “龍哥，您怎麽知道我要直播帶貨的？”
    秦霄一臉詫異看向葉辰龍。
    今天淩晨才談妥的合作現在龍哥就知道了，南大校長的消息網這麽靈通的嗎？
    亦或是莊曉波已經開始宣傳了呢？
    “校論壇已經有帖子轉載了，你即將直播帶貨首秀的消息已經上了頭條了。”
    葉辰龍登錄校園論壇，將那條帖子找了出來。
    《國慶節每晚七點，鎖定抖海直播間，霄神首場直播帶貨啟動！》
    點讚數：2.3
    評論數：6.5
    發帖時間，中午十二點。
    也就是說到現在短短五個小時，南大有超過一半的人點讚了這個帖子。
    哪怕是每個看了的人都點讚，這個熱度也有些高的過分了，就更加不用評論數了。
    秦霄點開帖子，清一色的支持。
    “不管霄神賣什麽？我三五八團肯定是要支持的。”
    “意大利炮已經準備好，就等著直播給霄神刷了。”
    “領了霄神的武道服正愁沒地方消費，這次得給霄神回回血。”
    “還說啥呢？支持唄！”
    “黃風大聖：我來助你！”
    “同學們，支持霄神得時候到了，請暫時放下理智，豪橫支持霄神一把。”
    ......
    不排除這裏麵有故意捧殺的壞逼，但同學們大多數還是價值觀樸素的大學生。
    隨著第一批免費發放的武道服到位，秦霄這個最速南天首席的聲望已經達到頂點。
    不說是全校偶像，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秦霄要直播賣貨，肯定有不少人會野性消費一波的。
    而這也正是葉辰龍擔心的。
    任何個人崇拜摻雜了利益，那麽就已經走在了變質的路上。
    秦霄很可能被這種變質的個人崇拜所裹挾，最終如流星劃過天空然後黯然落幕。
    這種擔憂並非是空穴來風。
    武者雖然掌握了超凡力量，盡管身體已經進化到了非人的程度，但精神這個領域對人類來說依舊是神秘的。
    道心破碎，是連細胞修複艙都治不好的病。
    道心破碎的原因，可從來都不止武道場上的失敗。
    相反天啟錄入的案例中，很多人都是因為家庭生活工作上的各種壓力導致道心破碎。
    葉辰龍不擔心秦霄賣假貨賺黑心錢，因為秦霄是個老實孩子。
    但正因為秦霄太老實，外麵那些人利用他的可能性就越大。
    老老實實賺錢，哪裏比得上賺黑心錢。
    利潤隻要夠高，別說是秦霄這種武道天驕了，便是自家爹娘也能上稱。
    貪婪，是人類本性。
    能克製住內心貪欲的人是聖人。
    很顯然，生意人是不可能有聖人的。
    “能不能別帶貨。”
    平心而論，這句話不應該他來說。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秦霄也是人，而且他這種修行方式確實需要大量的資源。
    或許保持武道進境的速度，就是秦霄內心中的貪。
    克製內心的貪欲，哪怕是葉辰龍自己都沒做到。
    這麽問秦霄，屬實是有點強人所難。
    “沒問題，到時候不賣就行了。”
    秦霄很爽快地答應了。
    事實上他也是這麽想的。
    秦霄的回答倒是給葉辰龍整不會了。
    這就答應了？
    你要不要再想想？
    “秦霄，那個...違約金要不我給你出了？”
    葉辰龍撓了撓頭問道。
    “龍哥，我們之間不涉及這些，沒啥其他事情我走了。”
    秦霄隻能說到這個份上。
    很多事情，現在還不能點明。
    看著秦霄瀟灑離去的背影，葉辰龍有點後悔了。
    葉辰龍，你是真該死啊！
    人孩子這麽老實，就算帶貨又如何？
    天啟本來就不完善，你問風險它肯定往最壞了說。
    網上這麽多靠直播帶貨賺錢發財的人，人家還不是過的好好的。
    ......
    “秦總，該說不說莊總確實有力度。”
    “三十多個銷售公司全部注冊好了，所有法人都是他請的專業人士，實際控製人控製在咱們手中。”
    “到時候銷售公司隻負責收錢，售前、售後都是他公司負責。”
    “另外稅務局、市場監督局等等各部門都打好招呼了，稅務等所有環節全部開綠燈。”
    “到手的利潤，比想象中還要多。”
    “您的報酬也將會不同的收入組成的到手。”
    “另外你是不知道，莊總想的老周到了。”
    “這批貨一年半前就開始在網上賣了，各大電商平台都有鏈接，哪怕是算上電商平台的補貼，最便宜的價格也是95元瓶500）。
    銷售話術我都看了，嘎嘎有吸引力。
    別說別人了，我都想給俱樂部屯一批。”
    秦霄收到鍾旺傳來的捷報。
    當然，在秦霄聽來這件事百分之百是局了。
    什麽叫法人是專業人士？
    這玩意不就是職業背債人嗎！
    秦霄前世混黑道的時候也發展過這項業務，純純的鑽法律漏洞。
    至於開這麽多家公司、又是稅務局開綠燈，這玩意在道上有一個雅號叫合理避稅，但這玩意他不合法啊！
    售前售後都交給莊曉波公司，那特麽人家隨便找個空殼公司不是隨便拿捏你。
    秦霄相信所有環節肯定不會涉及到他這個主播，但問題是真出了事情，你猜猜網民聲討的會是誰？
    他們會去找那些職業背債人嗎？
    不存在的。
    找所謂的售前售後公司？
    人家早就跑路了，並且和莊曉波絕對沒有任何聯係。
    最後能找到誰？
    可不就是他秦霄嗎？
    當然，也沒什麽影響就是了。
    秦霄有一萬種方法破局，記住是一萬種！
    當然，他隻會選擇最簡單粗暴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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