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秦霄可能不一定能想明白。
    畢竟他隻是榜一大哥，知道一些事情但不多就是了。
    但這段時間和各路老前輩泡在一起，他知道了很多橫跨整個超凡紀元的秘辛。
    這些秘辛不記載於曆史書上，甚至很多老前輩都諱莫如深。
    但凡不是秦霄方方麵麵都做到位了，老前輩們也不會跟他講這些。
    這裏的方方麵麵不僅是實力、人情世故甚至是展現出智囊屬性，更重要的是秦霄在為國出力這方麵是一點都不藏著掖著。
    也正是因為如此，老前輩們才會啥都跟他說。
    天道盟的事情，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大乾曆史上第一尊十境是張天道這件事，曆史書上可沒有記載。
    整個天道盟的存在，早就被從源頭上抹去。
    親曆者除了已經死了的，剩下的就隻有那一批開服玩家。
    這些開服玩家是不可能將這件事說出去的，畢竟這件事除了會引起恐慌或者說貪婪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恐慌是毫無疑問的，畢竟原本妖族就已經讓人絕望了，再來個天道盟幕後黑手那就更令人絕望了。
    貪婪也好理解，跟辛辛苦苦習武比起來，天道盟那些人獲得超凡能力就跟喝湯一樣。
    但凡有機會，誰不想去裏麵走一遭。
    你說進去之後成為傀儡？
    那誰又不會抱著僥幸心理，期待自己會是下一個張天道呢？或者說幹脆覺得自己占完便宜能跑呢？
    就像很多人說榔子不會上癮一樣，吃著吃著就停不下來。
    問就是提神！
    秦霄說完，在場所有人全部陷入沉思。
    天道盟的事情他們是知道的，無論是執旗人這種本身就是開服玩家的存在亦或是那些後來者。
    但知道是一回事，知道的不多也是事實。
    天道盟事件本身就隻是曇花一現，留下的線索少之又少。
    昆侖山的光柱，也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便是h平後的痕跡，都隨著時間推移被抹去。
    但知道的不多並不意味著不關心，至少這件事同樣壓在所有人心頭上。
    秦霄突然提起，誰又能不心頭一沉呢？
    “繼續說，想說什麽說什麽，也不要怕說錯。”
    執旗人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決定聽聽秦霄的完整思路。
    誠然，他可以從邏輯上反駁秦霄。
    但現實有時候一定要按照邏輯走嗎？
    真不一定！
    超凡這種事情放在降臨之前，誰能想到人真能飛天遁地肉身扛導彈？
    想不到的。
    這玩意有邏輯嗎？
    沒有邏輯。
    過往的科學，完全解釋不了超凡的來源。
    但偏偏這玩意，真就有來源。
    那麽天道盟也好，新世界聯盟也罷！
    他們的行為邏輯真有邏輯嗎？
    或者說真能套用現有邏輯嗎？
    不盡然。
    恰好這個時候秦霄提出的全新的思路，那就不要影響他讓他自由發揮。
    萬一...秦霄猜測全對呢？
    先信任，再推論！
    不知不覺，執旗人也轉化了心態。
    雖然不像張太嶽那般赤裸裸的抱大腿，但也逐漸在往這個方向靠攏。
    是老前輩們不努力嗎？
    並不是。
    老前輩們努力了一輩子，但沒辦法。
    就好像耕地的水牛一樣，你累死累活耕地，拚命吃草長肌肉，結果在耕田機麵前啥都不是。
    時代不同了，什麽人或者事物都有被淘汰的一天。
    當這天來臨的時候，放平心態擁抱變化才是最優解。
    很顯然，大乾的老前輩們心態都很好。
    繼續說？
    也不要怕說錯！
    那我就不客氣了。
    老前輩們心態這麽好，那秦霄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大。
    “前不久我曾和張聖、葉聖、李聖討論過天道盟話題，張聖提到過藍星可能存在某種類似天地意誌之類的力量，這種力量才是阻止妖族全麵入侵的主要力量。”
    “那時候我心中產生了一個疑問，那就是既然藍星有天地意誌這種超凡力量的存在，那為什麽藍星沒有發展出如妖族一樣的超凡文明呢？”
    “甚至別說是文明了，藍星連與超凡相關的資源都沒有。”
    “是天地意誌不想要我們進階嗎？”
    “假設是這樣，那麽天地意誌有自己的私心。”
    “按照這個邏輯推演，那妖族入侵天地意誌頂不住的時候也該釋放類似靈氣的物質，讓生活在藍星上的人類快速掌握力量幫它共同對敵吧！”
    “結果就是至今為止，藍星依舊沒有任何超凡跡象。”
    “這很不合理。”
    “好，就算按照最離譜的推論來看，天地意誌情願被人幹掉都不想要人族崛起？那麽武者晉級人間武聖之後的紅雲又怎麽解釋呢？
    那種快速幫助人間武聖強大的物質，怎麽看都像是天地意誌的饋贈。
    甚至不僅人間武聖，便是我晉級九境的時候，都獲得了類似天地饋贈。
    但凡天地意誌不想我們變強，那麽這個時候哪裏會給饋贈，直接一雷劈下來不是更省事？”
    “所以我就在想，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的這些事情。”
    “然後我又想到了天地盟，他們的力量聽起來也不像自己修行的，那麽他們的力量從何而來呢？”
    “天地饋贈？”
    “但不像啊！”
    “至少和晉級十境的天地饋贈完全是兩碼事。”
    “拿投資來舉例。”
    “我們晉級十境獲得的天地饋贈就好比是隻投錢不幹涉經營，公司主導權不變。”
    “天道盟就是投了錢，你人原地滾蛋，公司的事情跟你無關。”
    “同樣是天地饋贈，怎麽會有截然不同兩種風格呢?”
    “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藍星的天地意誌人格分裂了呢？”
    “或者說幹脆就是在妖族之前，早就有第三方勢力入侵，想要吞下天地意誌。”
    “就跟蟒蛇捕獵一樣，先將獵物囫圇吞下再慢慢消化。”
    “結果誰能想到妖族在這個時候入侵，吞下藍星天地意誌的蟒蛇沒辦法，隻能先將吞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當然了，也不一定吐出來了。”
    “總而言之就是被迫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妖族入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