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之上，幾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向賽場中央。
    “這......這怎麽可能！”
    於浩然表情已經激動到猙獰，幾乎是在低吼。
    陳凡身後出現的那條由文氣凝實的大道，簡直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剩餘的那三千儒士也全都是麵露無比的驚愕之色。
    “陳凡.......陳凡他怎麽可能凝聚出文聖大道！”
    龍主眼皮狂跳。
    龍芊芊和葉遮天也全都呼吸急促。
    賽場之中，那兩個大儒裁判早已不受控製的跪倒在地。
    “文聖大道，陳凡竟然凝聚了一條真正的文聖大道！”
    孟婉清看著賽場中央，陳凡身後的那條凝結成實質的大道，心中如同山呼海嘯一般震撼。
    叮！
    【孟婉清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90】
    【獎勵宿主4000點生命值。】
    【宿主當前生命值餘額.】
    賽場中央。
    陳凡身後的這條文聖大道，不同於至聖先師那般宛如黃金白玉鋪就，平坦的金磚大道。
    而是一塊塊黃泥台階組成，甚至有些潦草的黃泥台階大道。
    “隻要陳凡登上這條黃泥台階聖道，他就能夠成為新的文聖。”
    於浩然喃喃道。
    頓時所有人都緊張的看向陳凡。
    嘩啦啦！
    這通向天際的嶄新黃泥台階大道上突然下起大雨。
    陳凡身上並沒有至聖先師身上那高不可攀的金光，周圍也沒有郎朗的讀書聲。
    他在因大雨而變得泥濘的黃泥台階大道上拾階而上。
    泥濘不堪的台階濕滑無比，陳凡每走兩步就要摔上一跤。
    而那每一跤濺起的泥水都倒映著一個朝代的百姓的淒慘生活。
    每一次摔倒，陳凡就會被那些身穿補丁破布，骨瘦如柴的百姓托起。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貧道請大漢赴死！”
    一聲道喝突然從黃泥台階上響起，震蕩整個天運壇上空。
    “這......這是張角！”
    現場的所有人看著那個黃袍道影，全都麵露駭然之色。
    “孩子，喝了我這碗帶著符水吧！”
    身材高大，披散著長發的張角出現，扶起陳凡遞給他一碗渾濁的米湯。
    “這符水雖然不能讓人百病不侵，但能果腹啊。”
    陳凡歎道，而後一口飲下繼續上前。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天街踏遍公卿骨，內庫燒成錦繡灰。”
    一個渾身是血，一身煞氣提著染血鋼刀的英武男子向著陳凡彈刀高歌而來。
    “後生，接住此刀，斬遍天下世族，斬滅所有不公！”
    英武男子喝道，然後把刀遞給陳凡。
    “這位......難道是唐代的黃巢？”
    就連姬遠道和孔原也都瞳孔一縮。
    無論是第一個張角還是第二個黃巢，現場所有的人全都再熟悉不過了。
    他們都是為百姓發聲，起義反抗那些世家大族曆史名人。
    陳凡接住染血鋼刀，繼續向上走。
    “哥哥，你再向上走，我們就能吃到白麵饅頭和肉肉了。”
    “這樣重八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就不會餓死了！”
    咽著口水的稚嫩童音響起。
    一個光著身子，拿著一個破碗骨瘦如柴的幼童走了過來說道。
    “會有肉吃的，你以後也不用去當乞丐當和尚了，也不用造反了。”
    陳凡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然後繼續前行。
    “小娃娃，這裏，這裏......”
    台階的最高處，一個和藹的老人笑著向著陳凡招手。
    等到陳凡走上去，聲音卻消失不見了。
    站在黃泥台階鑄造的文聖大道最高處，漫天的狂風暴雨停歇了。
    陳凡俯瞰來時的路，一個個王朝興衰之下，全是悲苦的百姓。
    這其中更是有無數反抗王朝世家，想要拯救萬民的英雄豪傑，他們化成了這一個個通往新的文聖之路的台階。
    “文聖大道不該是高高在上，世家貴族馭民之道，而應該是服務萬民，為萬民百姓謀求幸福之道！”
    陳凡提刀向天，大喝一聲。
    轟！
    滿是烏雲的天際瞬間被光芒所刺透！
    “錯了，原來我們都錯了......”
    “我們寒窗苦讀數十載，一心隻想著擺脫自己的貧窮和困苦，想要成為人上人，可是這樣的話我們和那些清流大儒麽們有什麽區別？”
    “這些真的是我們曾經追求的濟世救民的聖人之道嗎？”
    一瞬間，三千儒士內心巨震，看著那些黃泥台階上曾經為萬民奮鬥過的英雄豪傑，以及那些淒慘悲苦的百姓，他們大徹大悟了。
    “這通往高官厚祿，奴役萬民的文道之氣，不要也罷！”
    於浩然率先站起，身軀一震，懸浮在他天靈蓋之上的至聖先師的文道氣運瞬間崩散。
    “對，我等追求的是濟世救民，而不是成為那些高高在上壓榨剝削百姓的世家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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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儒士全都義憤填膺，紛紛怒吼著站起，崩散頭頂上的文道之氣。
    貴賓席上，主龍，龍芊芊，葉遮天早已熱淚盈眶。
    陳凡剛剛這一路走的過的泥濘大道，就是華夏數千年百姓的血淚曆史。
    “你......你們這些大逆不道的聖師逆徒，敢震碎聖師的文道之氣，簡直是欺師滅祖！自毀長城！”
    貴賓席上孔原指著下方的三千儒士喝罵。
    而姬遠道這會終於從震驚中收回了心神，目光從陳凡身上轉移了過來。
    “聖公，這......這陳凡難道是成了新的文聖了？”
    姬遠道聲音都在顫抖。
    “目前來看，他確實是凝練出了一條新的文聖大道。”
    “不過姬兄不用擔心，我聖祖一脈延續了數千年，桃李滿天下，豈是他一個剛剛成道的陳凡能比！”
    “你且看我如何毀了他這聖人之道！”
    說完孔原猛地一拍胸口。
    頓時一口心頭之血噴出。
    與此同時，一條金磚鋪就得文道虛影在他身後浮現。
    “是文氣化影！”
    有人喊道。
    而隨著孔原的心頭血噴出，那條文道虛影在沾染到血液的瞬間竟然凝實了起來。
    逐漸形成一條真正的文聖之道！
    “這......這怎麽回事，難道孔原也修出了文聖之道，成就文聖之位！”
    下方的三千儒士震撼莫名。
    “不，這還是至聖先師的文聖大道，是孔原利用心頭血召喚出了文聖大道。”
    “文聖大道已出，恐怕至聖先師馬上也要出現了！”
    那個頭發花白的儒士麵露驚駭之色的說道。
    “可是剛剛孔宣在奪取氣運的時候，不是已經召喚出至聖先師了嗎？”
    不少儒士不解的問道。
    “孔宣召喚的隻是至聖先師虛影，而現在孔原要召喚的是真正的至聖先師！”
    老儒士聲音顫抖的解釋道。
    在他的話剛剛說完。
    孔原頭頂上的那個金磚鋪就的文聖大道上，再次出現足有一米九，頭戴玄冠，身穿深衣，手拿一道竹簡的至聖先師。
    隻不過和孔宣召喚的身影不同的是，這個次的至聖先師周圍並沒有郎朗的讀書聲。
    隻不過這個聖師雙眼不再是無神，而是目光如同真人一般，一個個掃過現場眾人。
    當他看到陳凡以及那重新降臨在陳凡身上的黃泥聖道時，頓時眼前一亮，向著陳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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