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腐敗的公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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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人牲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隻留下那一灘子暫時還未曾完全滲透到地磚之下的黑汁,其其格見狀便想將這對蠱神給收回來。
    母蠱聽到召喚立刻就馱著自家公蟲蟲要回去,誰知半道兒公蠱小細腿一蹬,脫離‘飛行器’,直接朝著江上弦飛了過去。
    這一行為別說其其格,就連江上弦都意外了。
    朝自己飛幹什麽?
    難不成要找自己報彈屁屁之仇?
    江上弦防爆雷達拉到頂級,兩條腿打了個轉兒就躲到了趙善身後:“趙學士,你先頂一頂,雪雁不是那等貪圖美色的庸俗女子。”
    誰知道這兩口子有沒有相同愛好,她可不想臉上被咬一排!
    趙善挺想說他這張臉也是有鼻子有眼很有看頭的,誰知公蠱壓根對他不屑一顧,晃悠悠的直接略過他落在江上弦肩膀,而後在小江身子發僵的時候爬到她左胸口,拱著大屁屁想往她衣服裏鑽。
    “哎喲,非禮勿視!”趙善扭頭就看到這場麵,跳出去一米捂住眼睛。
    江上弦:???
    “它想幹什麽?”
    還沒斷奶不成?
    她沒奶啊!
    不對,蟲子吃什麽奶啊!
    小江求救的目光看向其其格,就對上一雙羞惱、震驚、無語...各類情緒複雜交織的眼睛。
    其其格咬牙切齒,手癢的不行。
    她現在也想彈公蠱屁屁了!
    這混賬!
    “它想要繼續過好日子。”其其格語氣幽森,後槽牙磨得跟打乒乓似的。
    她甚至都想給原先還對柳家錯誤操作弄得斷子絕孫心懷憐憫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多餘!就是純純多餘!
    江上弦懵了懵,很快反應過來。
    什麽叫好日子?
    就是天天伏在心脈上,餓了、饞了就原地嘬一口,不用等的自助餐!
    這怎麽行!
    她又不是柳家那群傻子!
    眼瞅著衣裳都要被公蠱鑽出個洞來,江上弦果斷一把捏起公蠱衝著其其格就丟了過去。
    腐敗享樂的生活太過美好,就連一隻蠱蟲都成了蛀蟲,嘖嘖嘖。
    正給自己找窩的公蠱也懵了,小卡拉米在空中轉了幾個圈落在其其格手裏後它才反應過來,立刻就要繼續朝江上弦奔赴,就被氣急敗壞的母蠱壓住。
    江上弦也不管它能不能懂,直接口頭警告:“你搞清楚啊,我不是柳家那些人!我不養蠱,也不養蟲子!”
    公蠱聽懂了,它很委屈。
    柳家的日子多好過啊。
    雖說沒有媳婦兒,可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還不用幹活,在柳家的幾百年,今個兒還是它頭一回出工,這個上班頻率它完全可以接受啊。
    怎麽好端端的就不要它了?
    嫌棄它吃得多了是不是?
    其其格看著被母蠱壓著還在不停掙紮的公蠱,鼻子都快氣歪了。
    這就是她們盼了百年的蠱神?
    被柳家活生生給養廢了!
    她西毆族和柳家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江上弦詭異的讀懂了她內心的想法,慢條斯理的抹了抹鬢發,眼神飄忽的嘴角抽抽著狡辯:“這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孩子還小呢,你帶回去教教就成了,哪裏值得生這麽大的氣?氣大傷身,咱們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孩子不聽話,帶回家再收拾不就完了?
    其其格剛想發飆,忽的就聽到一聲巨響,眾人齊齊一凜。
    “娘子,這墓中還有旁人!”
    韭白第一反應就是:“莫非是那些蒼蠅跟進來了?”
    他擰著眉看向其其格:“不是說除了西毆族之人,無人知曉要如何進來?”
    其其格被他的語氣弄得有些不舒服:“我騙你作甚?別說是外人,就是西毆族之人,知曉這地方的也絕對不超過一手之數!”
    她今日來此,未曾跟族中任何人說。
    誰會進來?
    何況,族中所知進入這地方的通道就是她們進來的地方,這動靜顯然不是這裏發出來的,隻能說明有人從別處進了趙佗墓。
    會是誰呢?
    “近來山中來了不少中原人,說不得是他們。”
    其其格隻能這麽猜測:“那些人都是被你們引來的吧?休要將此事按在我腦袋上!”
    說著她一抬手把趁機又想往江上弦身上跑的公蠱給按了回去。
    “娘子,可要過去瞧瞧?”韭白雖然這麽問,可他內心是覺得應該去看看情況的。
    在這裏誰知會不會突然相遇,對方既然發出了動靜,敵明我暗的情況下,若是真有什麽不對,他們也能先發製人。
    “恩,過去瞧瞧。”
    江上弦點頭,和其其格、韭白想的不同,她懷疑是自家小崔進來了。
    雖說趙佗墓有些難找,可自家小崔那就是個一力降十會的武夫,武夫也就罷了,他還會看八卦風水,搞不好尋了個地方就直接開砸....
    她們所處的位置應該隻能算是墓道,聲音傳來的方向在左前方,那個位置是牆角,她們想要過去必須穿過正前方的墓室,墓道和前室之間有一道門,門扉緊閉著。
    不過這隻是尋常的墓門,後頭應該不會有頂門石。
    “都小心些,咱們是來幹正事的,切莫驚擾了亡魂。”江上弦說這話的意思很明白,若是遇著什麽棺槨之類的東西,千萬繞著道兒走,她們隻拿藥,拿了藥就走。
    趙善卻突然盯著她的臉道:“江大娘,你鼻子好了!”
    他剛才都以為她要流鼻血流死了,沒想到突然又好了。
    江上弦眨了眨眼,事趕著事的,她也忘了自己還在突突流鼻血,被趙善這麽一提,她努了努嘴巴,又聳聳鼻子,最後抹了一把人中的位置。
    確實不流了,就是血黏糊糊的擦不幹淨。
    “應該是因為那些人牲蠱的緣故。”江上弦猜測,自己隻要看到、碰到或是聞到陰毒害人的東西,就會流鼻血。
    趙善也想到了這點,頓時樂了:“咱們一會兒若是再碰著什麽髒東西,你豈不是還得流鼻血?嘖嘖嘖,等出去可得好好補補。”
    “哪兒那麽多話?囉嗦!”江上弦懶得理他,抬腳就朝著前室走去。
    確實如江上弦所料,這道門沒有機關,沒有頂門石,除了因為漫長歲月而導致的一點小問題之外,開的極為順暢。
    “這應當是殉人棺。”趙善隻掃了一眼便捂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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