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炸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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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沒有暫停,過了一個大約四十五度的轉折,便又是這樣狹小幽暗的通道。
    江上弦感覺自己像一隻陰暗爬行的美洲大蠊,焦慮又不得不繼續前進。
    她一直在默默計算自己爬行的角度,雖然有些困難,但也判斷出兩段通道都是向上行進,隻是方向完全相反。
    這回沒有爬行太久,路程隻有之前的一半,他們便出了通道。
    “難不成這是甬道?”趙善累的直喘氣,跟大夏天被拉去強行遛彎跑了二十公裏的哈士奇似的。
    江上弦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有些茫然:“怎麽又有岔路?”
    隻見眼前出現一個小石室,平方數不足二十,高度卻足有五米,頂部斜著通向一條黝黑的長廊,與那長廊同側,相距不過兩米的位置是一個不足兩米的矮門,似乎也是一條通道。
    和外頭明顯是用來迷惑盜墓賊的墓室不同,這裏的石壁上沒有任何壁畫,樸素到根本不像一個王朝最高領導人的陵寢。
    她喃喃著道:“走哪邊?”
    這種感覺就像書粉很期待的大ip改編,陣容豪華,投資驚人,最後拉了坨大的,還要被各家粉絲強行按著腦袋吃。
    崔辯敘是個行動派,略微思索過後便道:“將繩子都接上。”
    來都來了,兩條道他都要去看看,這時候羅盤已經沒什麽用處了。
    護衛們自然不肯讓他一人過去,可惜崔辯敘態度堅定,因為江上弦在這兒,所有潛在危險他必須親自去排除。
    江上弦繃著臉將繩子紮在他腰間,牢牢打了個死結,帶著憂心叮囑:“若有什麽不對便抖一抖繩。”
    “放心,傷不到我。”
    崔辯敘摸了摸她滿是灰塵的天靈蓋,示意黎生若情況不對,立刻帶著她想法子出去。
    接收到信號的黎生抿唇走到江上弦身後,其餘護衛各自警惕的攥著長繩的另一頭。
    這如臨大敵的模樣並未持續太久,崔辯敘去了沒多久便又走了回來,他麵色平靜,步履不慌不忙,顯然是沒什麽特殊情況。
    “如何?裏頭可有什麽東西?”江上弦迎了上去。
    崔辯敘搖頭後又點了點頭,語氣遲疑:“裏頭什麽都沒有,不過,牆壁的顏色有些奇怪。”
    “是何顏色?”聽著裏頭的牆壁顏色奇怪,江上弦瞬間就想到了岜瑤廟的牆壁。
    若不是外頭的石都沒有刷任何牆漆,她保準要趴在牆上扒一扒有沒有牆皮。
    崔辯敘想起方才所看到的景象,伸出右手給她看,食指和無名指上染著一層黑灰:“裏頭好似曾被烈火灼燒過。”
    被火燒?
    知道裏頭沒危險,小江站不住了,摸了摸鼻孔確定自己沒有流鼻血便一把從其其格腦袋上把公蠱薅下來放到自己腦袋上,不等她反對,親熱的挽住她的胳膊:“走,咱們也去瞧瞧!”
    “幹什麽?你這是幹什麽!哎哎哎,別拽!”
    其其格也挺想去看看的,可江上弦怎麽回事?
    抓自家蠱神的動作怎麽能如此自然又嫻熟?
    這究竟是誰家的蠱神!?
    出完工填飽肚子的公蠱此時正在打瞌睡,被江上弦強行挪了握也不過就是哆嗦了兩下腳腳就重新閉上了眼。
    這條道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長度同反折過來的爬行暗道差不多,大約在百米左右,高寬基本一致,一人走剛好,二人並排則嫌擁擠。
    行走間不曾感應到什麽坡度,說明這一段的通道大約是平行的。
    隨著深入,之前逐漸消失的水流聲重新出現,直到過了一道石門,空間忽然變大。
    說大其實也不過是相對通道,墓牆確實如崔辯敘所說,大片黑色的斑駁痕跡,若不是沒有任何遺骸,屍臭以及大量粉末,江上弦可能會覺得有人在這裏燒過屍體之類的東西。
    如果說之前的疑塚屬於物理危險,那麽這個地方就是處處透露古怪,令人摸不著頭腦。
    “這裏有個洞!”跟著進來的趙善不過走了幾步,就發現牆上有一個洞。
    其其格那頭也有了發現:“這裏也有一個!”
    “這洞怎麽....”正在研究牆壁為什麽會像是燒過似的江上弦聞言轉頭各自看了一眼,就感覺這洞有些熟悉。
    崔辯敘接過話:“像是方才那暗道中的小洞。”
    也就是黎生大驚小怪所說的‘岔路’,根本無法令人通過,把手伸進去也不會有什麽危險,但是裏頭黑洞洞的根本瞧不出是用來做什麽的。
    江上弦左看右看腦子都要想炸了都想不明白,隻能把這當作一個疑點來暫做記錄:“這兩個洞好像是正對著的,說明它們是一起用的。”
    “這間墓室開鑿方正,想來並不容易,隻是石壁上沒有任何痕跡,不知究竟是做什麽用。”如果有什麽文字記錄之類的崔辯敘還能通過蛛絲馬跡來判斷,可就這麽一個光禿禿的墓室,誰知道趙佗用來幹什麽?
    趙善這個機靈鬼腦洞大開:“秦人最喜煉丹問藥,說不得這地方就是趙佗用來煉丹的,炸了爐才將這裏熏成這般模樣。”
    “若是如此,丹爐在何處?”江上弦立即反駁。
    就不說又笨又重體積巨大的丹爐是如何運進來的,假設運進來後在這裏煉丹炸了爐,但碎片呢?
    難不成趙佗人還沒死的是時候就喜歡先熟悉熟悉環境在自己的墳裏頭煉丹?
    他總不可能邀請一個道士到自己的墓裏煉丹吧?
    趙善卻覺得自己思路正確:“如何不能?他都殺了這多人殉葬,多幾個道士又能如何?至於碎片,清理出去便是,能費多大的事?”
    兩人的思維模式不同,麵對繁重的勞動,江上弦對封建主義特權階級的融入還不夠完全,更多會思考自己做起來會有多麻煩。
    而趙善則完全相反,習慣了有人伺候,根本不會為了這種他們根本無需動手的事情煩惱,炸爐就炸爐,讓人清理了便是。
    崔辯敘伸手把整個人都趴到牆壁上試圖往下扒拉些什麽的江上弦攔住:“應當不是炸爐,這麽小的空間若是炸爐,石壁內必定會留下痕跡,如今卻沒有,隻有燃燒後的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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