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童子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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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的有些迷惑,江上弦眉毛一跳,不知為何,雖然聽不懂,但她感覺自己詭異的理解它是什麽意思——要出工,先吃飽。
她甚至還讀懂了更深層次:瞅瞅人家小江多大方?瞅瞅你,小氣吧啦!
其其格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瞪著眼珠子半晌都沒說出一個字來,江上弦懷疑她在嘴巴裏打奧運。
崔辯敘哪裏知道公蠱什麽德行,有些不耐煩的催促:“快些,磨磨蹭蹭的,算什麽女人?”
其其格:!!!
她想反駁,想罵回去,可她不敢,隻好閉了閉眼給自己順氣,而後咬牙切齒的抽出匕首在左手食指上戳了一下,而後不高興的將那根手指伸到公蠱麵前。
誰知公蠱不買賬,頭上的兩根觸角打了個彎,同時朝母蠱腦袋上一點,又嘰嘰嘰的叫了幾聲。
意思實在太明顯了——不夠,要加碼!
這一回其其格的臉更黑了,可沒辦法,想要把這些化血蠱都控製住,必須要這沒皮沒臉的東西幫忙,隻得咬牙又戳了右手的食指。
兩根食指同時放到這對不要臉的夫妻蠱跟前,它們立刻一躍而起捧著手指用力吸吮。
江上弦表情有些呆滯,要不怎麽說,做人父母的就怕孩子交到壞朋友,實在是學壞容易學好難,瞧瞧,這才多久,連母蠱都開始玩這套了。
嘖....
“哎,它們走了!”英姿眼睛尖,發現那些湧動在墓門內的化血蠱竟然開始散開,堆起的蟲牆也在慢慢變低。
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眼見著化血蠱們散開,江上弦和崔辯敘同時麵色凝重起來:“不好,不能叫它們走!”
它們聚集在這裏,縱然一時之間無法將其全部消滅,可總能想到法子。
一旦分散開來,隱藏在暗處,等他們進去之後突然跑出來發起攻擊,那才是真要完蛋!
急眼的江上弦上前把還在隻顧吃喝的公蠱硬拽了下來,被打斷進食的公蠱很生氣,發出吱的一聲,張嘴就想給她來上一口,發現是江上弦之後才緊急住嘴。
它有些迷茫:人,你也想給我加餐嗎?
“快,把它們叫回來,可不能跑了!”江上弦強行把它放到墓門邊。
突然被放在地上的公蠱用腳腳抹了抹嘴巴,衝著還在吃的母蠱嘰嘰叫了兩嗓子,等母蠱過去,才搖搖晃晃的開始了騎老婆打天下的活動。
其其格放出來的兩種蠱蟲許是因為血脈壓製的緣故,對著這倆夫妻很是尊敬的模樣,在兩邊耀武揚武的揮舞著腳腳和翅膀,小小一隻愣是整的威風凜凜跟大將軍出征似的。
英姿看的有趣,和趙善偷笑,說這蟲子就該改名叫威武大將軍,這排場可真不一般。
誰知這威武並未持續太久,才飛入墓門之內,一條化血蠱便從門框後頭飛了出來直衝兩隻蠱神而去,似乎是想將這兩隻小蟲子給咬下去。
嚇得母蠱一個激靈往邊上飛了一截,這才避開被一腦袋撞墜機的安全事故。
自覺丟了麵子的公蠱很是生氣,在母蠱背上蹦躂著嘰嘰嘰嘰瘋狂亂叫。
上一回它這麽叫,硬生生控製住了狂暴狀態的獨腳郎,這一回卻沒有那麽順利,它叫了許久,接受它呼喚而來的化血蠱也不過寥寥十來條。
原本應該手拿把掐的事情好像出了岔子,江上弦忍不住道:“其其格,好像不行,還有沒有法子?”
其其格皺巴著小臉,思索再三後從腰上的荷包裏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油紙包,打開之後是六七顆圓溜溜的黑色藥碗,她先看了一眼崔辯敘,而後又看向其餘護衛們:“誰有童子尿?”
非童子小崔在護衛們臉上來回打了個轉,發現這些混賬竟然個個回避他的視線,不由得提高了嗓音,恨鐵不成鋼道:“黎生,你!”
黎生羞赧的垂下腦袋,誰知道還有用上這玩意兒的時候?
娶妻是娶妻,尋歡是尋歡,他雖未曾娶妻,可人嘛,總是得....
“我!我來!”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趙善高高舉起手,滿臉得意齜著大牙:“我是!”
嘿嘿....
崔辯敘聞言神色一鬆,旋即又愣住,想到之前沒少聽說這廝去平康坊和同僚喝酒尋歡,怎麽會是童子身?
不過隻是片刻,他麵上的神情又複雜起來,帶著些一言難盡。
合著從前去平康坊,這廝都是光蹭同僚的酒菜,輪到需要自己付費的環節他就回家....
知道他摳門,沒想到他能摳門成這樣。
江上弦默默記下這點,準備回去就告訴李雪雁。
“行,尿這裏。”其其格把之前英勇就義的綠螳螂住的葫蘆遞給他,趙善有些嬌羞的尋了個角落貢獻童子尿去了。
江上弦看著那幾顆黑丸子好奇道:“這是什麽?”
這是個好問題。
手裏忙活著把拿出來的蠱蟲塞回葫蘆裏頭的其其格睨了她一眼,大喇喇道:“秘藥,秘藥你懂麽?”
“懂!你可真厲害,能搓這麽大的丸子!”
江上弦明白了,就是不能告訴自己唄~
她也就是說點話,製造點噪音出來,否則趙善那廝放水聲音實在有點大,也不知他憋了多久。
其其格卻不覺得有什麽,極為自然的從滿臉羞窘的趙善手裏接過葫蘆,又用英姿提供的小木簪子一點點把兩顆黑丸子和童子尿混合,弄成濕乎乎的黑泥狀物質。
整個過程散發著一股有些上火的尿騷味和藥材味兒,江上弦實在沒忍住往後邊靠了靠,崔辯敘也嫌棄,同她站在一道兒小聲嘀咕:“不拘小節,委實不拘小節。”
江上弦則關心起了自家男人的前列腺:“你要不要也去撒一個?”
下棺材板之前她已經偷偷拉著其其格和英姿去解決過個人問題了,電視劇裏也沒拍盜墓賊都是怎麽拉屎撒尿的,她隻能硬著頭皮隨地大小便。
崔辯敘失笑:“不用,隨便找個牆根就是,若你想去,我陪你。”
兩人成婚其實沒多久,可因為之前先相處了一兩年的時間,此時反倒有股子老夫老妻的意思。
正說著呢,那頭其其格也完成了童子尿再造工程,江上弦還尋思這玩意她要怎麽用,就見她將用韭白那柄斷刀,將黑泥均勻的掛在墓門之內,甚至連門框都不曾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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