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後宮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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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如煙匆匆趕往太後寢宮,心中警惕萬分。太後突然昏倒,恐怕另有隱情,她必須謹慎應對,步步為營,以免落入圈套。
推開雕花門扉,濃鬱的檀香撲麵而來,熏得人頭腦發脹。太後寢宮內人影綽綽,幾位宮女手忙腳亂地照料昏迷的太後,低低的啜泣聲在空氣中彌漫,一派慌亂景象。燕如煙快步上前,跪在床榻前,纖細的手指搭上太後脈搏,為她診脈。
“太醫,太後娘娘情況如何?”皇帝焦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太後的安危十分擔憂。
燕如煙蹙眉沉思片刻,收回手指,轉身恭敬道:“回陛下,太後娘娘隻是受了些風寒,並無大礙。臣這就開幾劑藥,服用後便可安然無恙。”
皇帝緊繃的麵容稍稍放鬆,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點頭道:“有勞燕愛卿了。”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女聲突然響起,如同尖刀劃破凝重的空氣:“且慢!”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華貴宮裝的妃子款步而來,步履優雅,卻帶著一股逼人的氣勢,正是當朝皇後蘇婉。她冷冷地瞥了燕如煙一眼,那眼神如冰錐般刺骨,轉向皇帝道:“陛下,臣妾聽聞太後娘娘突然昏倒,特來探視。不知這位新晉的燕禦醫如何診斷?”
燕如煙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蘇婉,心中暗自警惕。她能感受到蘇婉言語中的敵意,顯然這位皇後對自己的存在心存芥蒂,甚至可以說是充滿了敵意。
“蘇皇後,”燕如煙恭敬行禮,語氣不卑不亢,“臣剛才已向陛下稟報,太後娘娘隻是受了些風寒,並無大礙。”
蘇婉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同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是嗎?那燕禦醫可知太後娘娘平日裏最喜歡吃什麽?連這點小事都不知道,如何能擔得起為太後診治的重任?”
燕如煙心中一凜,意識到蘇婉是在故意刁難,試探自己。她暗暗運用讀心術,感知著蘇婉的內心想法。果然,蘇婉的心聲中充滿了陰謀與算計,她在等待著自己的失誤,好借機發難。
“回皇後娘娘,”燕如煙謹慎地回答,“臣初來乍到,對太後娘娘的喜好尚不了解。不知皇後娘娘是否能指點一二?”
蘇婉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太後娘娘最喜歡吃紅棗銀耳羹,平日裏總是以此來調理身子。你身為禦醫,竟連這都不知道?”
燕如煙心中暗叫不好,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蘇婉的圈套。她正要開口解釋,卻聽皇帝沉聲道:“蘇皇後,燕愛卿初來乍到,不知太後喜好也屬正常。你這般刁難,是何道理?”
蘇婉麵色一變,連忙解釋道:“臣妾並非有意刁難,隻是擔心太後娘娘的身體,關心則亂,還請陛下恕罪。”
就在這時,太後突然咳嗽幾聲,緩緩睜開了眼睛。眾人連忙上前詢問。太後虛弱地說道:“無妨,隻是有些乏力。剛才似乎聽到你們在爭執?”
皇帝連忙解釋道:“母後,是蘇皇後在質疑燕禦醫的診斷。”
太後聞言,目光在燕如煙和蘇婉之間來回掃視,最後落在燕如煙身上,“你就是新來的燕禦醫?”
燕如煙恭敬行禮,“是的,太後娘娘。臣剛才為您診脈,發現您隻是受了些風寒,並無大礙。”
太後微微點頭,“哀家確實覺得有些發冷。你既然說是風寒,那就按你說的開藥吧。”
蘇婉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如同烏雲密布,顯然沒想到太後竟然如此輕易地相信了燕如煙,讓她計劃落空。
燕如煙鬆了口氣,連忙開始寫藥方,心中卻不敢有絲毫放鬆。就在這時,她的讀心術突然捕捉到一絲異樣的情緒,冰冷而陰毒,如同毒蛇吐信。她警覺地抬頭,正好對上了站在角落裏的李瑤那雙冰冷的眼睛。
李瑤的目光中充滿了敵意和警惕,顯然對燕如煙的表現感到不安。燕如煙心中了然,這個看似單純的廢材皇子,內心卻隱藏著深不可測的野心,他將自己視為威脅,想要除之而後快。
就在這時,一陣喧嘩聲從宮外傳來,打破了寢宮內緊張的氣氛。一名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跪地稟報:“陛下,不好了!宮中有人散布謠言,說是燕禦醫用毒藥謀害太後娘娘!”
此言一出,大殿內頓時一片嘩然,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皇帝的臉色陰沉下來,蘇婉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燕如煙心中一凜,意識到這是有人在暗中設局陷害自己,想要將她置於死地。她不動聲色地運用讀心術,試圖找出幕後黑手,揪出那個躲在暗處放冷箭的卑鄙小人。突然,她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惡意,如同毒蛇般冰冷而陰毒,令人毛骨悚然。循著這股惡意,她的目光落在了站在蘇婉身後的一名宮女身上。
那名宮女看似平靜,內心卻波濤洶湧,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燕如煙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心聲:“計劃進行得很順利,隻要再推一把,這個礙事的燕如煙就會被趕出宮去,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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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如煙心中了然,這場謠言背後果然另有隱情,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要借刀殺人。她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恭敬地對皇帝說道:“陛下,臣有一言,請恕臣直言。”
皇帝揮手示意她說下去。燕如煙環視四周,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最後定格在那名宮女身上,如同獵鷹鎖定了獵物。
“陛下,”燕如煙沉聲道,“臣剛才為太後娘娘診治,確實隻是風寒,並無中毒跡象。至於謠言,恐怕是有人故意為之,意圖挑撥離間,陷害忠良。臣鬥膽請陛下徹查此事,相信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還臣一個清白。”
皇帝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就在這時,那名宮女突然跪倒在地,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哆哆嗦嗦地說道:“奴婢有罪!奴婢是受人指使,故意散布謠言,汙蔑燕禦醫的!”
大殿內一片嘩然,眾人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蘇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同塗了一層白粉,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轉變,自己的棋子竟然反水了。
皇帝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放肆!來人,把這個宮女拖下去嚴加審問,務必查清幕後主使,絕不姑息!”
隨著宮女被拖走,大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如同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燕如煙暗自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剛剛化解了一場危機,逃過了一劫。但是,她也清楚地意識到,這隻是後宮鬥爭的開始,未來的路還很漫長,充滿了荊棘和陷阱。
接下來的幾天裏,燕如煙小心翼翼地在後宮中周旋,如同走在鋼絲繩上,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她利用自己的醫術和讀心能力,逐漸贏得了一些宮女和太監的信任,為自己建立起了一張小小的關係網。同時,她也在暗中觀察著其他妃嬪,試圖找出潛在的盟友和敵人,為未來的鬥爭做好準備。
一天傍晚,燕如煙正在禦花園中散步,借著賞花的機會,觀察著後宮的局勢,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輕緩而有節奏。她警覺地轉身,發現是陸毅,正緩步向她走來。
“燕禦醫,”陸毅笑著走近,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令人捉摸不透,“聽說你這幾日在宮中很是活躍啊,不僅治好了太後的病,還化解了謠言風波,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燕如煙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回答:“陸公子過獎了,臣不過是盡自己的本分罷了,為陛下分憂,為太後娘娘盡孝。”
陸毅眯起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是嗎?我倒是聽說,你不僅醫術高明,還頗有幾分權謀之術,手段高明,令人刮目相看。”
燕如煙心中一凜,意識到陸毅是在暗中試探自己,想要摸清自己的底細。她謹慎地回答:“陸公子說笑了,臣隻是一個小小的禦醫,哪裏懂得什麽權謀之術,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張清風匆匆跑來,氣喘籲籲地說道:“燕禦醫,不好了!蘇皇後突然發病,陛下命你立即前去診治!”
燕如煙和陸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意識到這很可能又是一個陷阱,是蘇婉為了報複自己而設下的圈套。但她別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前往蘇婉的寢宮,赴這個鴻門宴。
推開蘇婉寢宮的大門,濃重的香氣撲麵而來,甜膩得令人作嘔。蘇婉躺在床榻上,麵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眼神卻異常銳利,如同淬了毒的匕首,令人不寒而栗。燕如煙小心翼翼地上前,為蘇婉診脈,心中卻充滿了警惕,不敢有絲毫大意。
就在這時,蘇婉突然抓住燕如煙的手腕,用力之大,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冷笑道:“燕禦醫,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麽錯誤嗎?你以為你那點小聰明能瞞得過誰?我告訴你,在這後宮中,我才是主宰!你最好識相點,否則……”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她的威脅,劇烈的咳嗽聲在寢宮內回蕩,顯得格外刺耳。燕如煙趁機抽回手,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她意識到,這場後宮風雲才剛剛開始,而她已經深陷其中,再也無法脫身,隻能奮力掙紮,才能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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