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底牌揭露：絕境中的較量
    子時三刻的更漏聲被粘稠血霧吞噬，燕如煙踩著李玄璋脊椎裏刺出的骨刺踏入密室。玉鐲裂痕蔓延至腕間動脈，蠱毒在經脈裏翻湧成沸騰的墨色，她卻精準捕捉到蘇婉鳳袍下藏著的金絲甲震顫聲——那是西域冰蠶絲遇毒收縮的響動。
    &34；皇後娘娘的熏香裏摻了曼陀羅花粉。&34；她指尖金絲絞住鎏金香爐，爐蓋掀開的刹那，十二種混合毒藥隨青煙炸開。張清風劍鋒掃過的氣流將毒霧劈成兩半，露出後方蘇婉蒼白如鬼的麵容。
    葉如歌的軟劍刺穿三名暗衛咽喉，血珠順著劍脊滾落成卦象。&34；兌位有異。&34；他話音未落，燕如煙已旋身甩出玉鐲碎片，暗格中射出的毒弩擦著她耳畔飛過，釘入牆壁時箭尾綴著的銀鈴發出催魂魔音。
    蘇婉染著丹蔻的手指突然刺入自己咽喉，扯出的聲帶竟化作玉簫。尖銳音波震碎七盞長明燈，琉璃碎片懸浮成陣，每片都映出她唇角滲出的黑血——那血落地即燃，將青磚燒出貔貅圖騰。
    &34；戌時三刻東南風。&34；燕如煙金絲纏住橫梁借力騰空，袖中解藥粉末順風灑向癲狂的侍衛。張清風劍陣如龍，挑破三名侍衛心口蠱蟲，蟲屍爆開的腥臭與蘇婉簫聲共振，在梁柱間織成致命音網。
    葉如歌突然將軟劍插入地麵，劍身震顫著發出清越龍吟。音波對衝的刹那，燕如煙讀心術穿透蘇婉額間花鈿，窺見深藏的記憶：三更時分，西域巫王將劇毒香料縫入她發髻的瞬間。
    &34；醜時雨。&34；她厲喝聲中，張清風劈開穹頂琉璃瓦。暴雨傾瀉而入，澆熄地上毒火的瞬間，二十名鐵甲衛破窗而入——他們瞳孔泛著妖異紫光，手中彎刀刻滿與李玄璋骨刺相同的符文。
    蘇婉斷裂的聲帶突然愈合，笑聲裹著血沫噴濺：&34；你以為解得了曼陀羅，就能破我的九陰傀儡陣？&34；她撕開鳳袍露出心口刺青，那貔貅竟在暴雨中睜開第三隻眼，鐵甲衛應聲暴起，刀鋒割裂雨幕成網。
    燕如煙腕間玉鐲徹底碎裂，碎片卻懸浮成星圖。她咬破舌尖將血霧噴向星圖，蠱毒與鮮血交融的刹那，讀心術如驚雷劈開鐵甲衛天靈蓋——每個傀儡腦中竟都藏著她母親的半片頭骨。
    &34；坎位轉離！&34；她嘶聲如裂帛。葉如歌的軟劍應聲刺入東南柱石，機關轉動的轟鳴聲中，整座宮殿地磚翻轉，露出下方沸騰的化骨池。張清風劍氣如虹，將鐵甲衛盡數逼向池邊。
    蘇婉突然扯下發間金步搖刺入自己左眼，濺出的腦漿在空中凝結成符咒。鐵甲衛發出非人嚎叫，身體扭曲著膨脹成怪物，刀鋒劈向燕如煙時帶起的腥風竟腐蝕了青玉地磚。
    &34；寅時雷動！&34；燕如煙金絲纏住房梁旋身閃避，袖中藥粉灑向池中化骨水。沸騰的毒液遇藥成霧，籠罩鐵甲衛的瞬間，她讀心術穿透層層傀儡術，精準找到每個傀儡後頸的控魂釘。
    葉如歌的劍尖在暴雨中織成光網，十二枚控魂釘應聲而落。張清風的重劍劈開最後那具傀儡時，燕如煙已踩著墜落的瓦片躍至蘇婉身後，染血的金絲纏住她脖頸：&34；娘娘可知何為作繭自縛？&34；
    蘇婉碎裂的咽喉裏發出嗤笑，突然咬斷自己舌頭。那截斷舌落地化作毒蠍，尾針直刺燕如煙眉心，卻被玉鐲碎片淩空釘死。暴雨衝刷著貔貅刺青，蘇婉心口的第三隻眼竟流出黑色血淚。
    &34；辰時霧散。&34；燕如煙將金絲勒入蘇婉頸脈，讀心術順著血脈侵入她大腦。記憶如毒蛇撕咬，她看見十二歲的蘇婉跪在巫王腳下，將親生妹妹的頭骨煉成傀儡符——那頭骨右耳垂有顆紅痣，與燕如煙母親的一模一樣。
    化骨池突然沸騰如怒濤，李玄璋的殘軀從池底升起，骨刺上串著七具嬰孩屍體。燕如煙的蠱毒在經脈裏發出尖嘯，她終於明白母親頭骨上的符咒從何而來——二十年前那場滅門慘案，蘇婉才是真正的操盤手。
    &34；午時問斬！&34；張清風的劍鋒斬斷蘇婉四肢經脈，葉如歌的軟劍挑開她天靈蓋。藏在顱骨中的蠱王發出嬰兒啼哭，燕如煙將最後半片玉鐲刺入蠱王心髒時，整座宮殿轟然坍塌，露出下方深埋的青銅祭壇。
    暴雨衝刷著祭壇上的銘文，燕如煙讀心術破譯出最惡毒的詛咒：以醫者至親頭骨為引，可篡改天命。她踩碎蘇婉的喉骨，卻在蠱王屍體中發現半枚玉佩——那紋路竟與皇帝貼身佩戴的龍紋玨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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