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暗流湧動.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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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內一片驚慌,那控製之下的侍衛手持鋒利匕首,如離弦之箭般直撲向龍椅上的皇帝。千鈞一發之際,燕如煙身形一閃,迅疾如風,擋在了皇帝身前。她眼中寒光一閃,右手成爪,準確無誤地扣住了侍衛持刀的手腕。
    "哢嚓"一聲脆響,侍衛腕骨斷裂,匕首落地,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燕如煙身形不停,左手成掌,輕點侍衛胸口數處穴位,那人頓時如被抽去了全身力氣,軟倒在地。
    "拿下!"燕如煙冷聲喝道。兩名禁軍立刻上前,將那侍衛死死按住。
    滿朝文武皆驚,竊竊私語不斷。皇帝驚魂未定,額頭已見細密汗珠,但很快就平複了情緒,揮手示意大殿肅靜。
    "燕愛卿,此人為何會突然行刺?"皇帝俯身問道,眼中閃爍著疑惑與警惕。
    燕如煙凝神觀察那侍衛,隻見他雙眼無神,口中喃喃自語,似已神智全失。她微微皺眉,輕聲道:"此人已被操控,心智不清。臣女猜測,背後另有黑手。"
    皇帝麵色陰沉,冷哼一聲:"看來朝堂肅清還遠未完成。"他環視群臣,目光如炬,"李玄璋、蘇婉雖已伏誅,但餘黨尚在,諸位務必提高警惕!"
    朝會結束後,天色已近黃昏。夕陽如血,將整個宮殿染成一片金紅。燕如煙獨自行走在宮道上,心中思緒萬千。那侍衛眼中的空洞與迷茫,分明是被人施以精神控製所致,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宮中寥寥無幾。
    "莫非是陸毅?"她微蹙眉頭,思索著。上次平定叛亂後,陸毅雖然被捕,但因證據不足且皇室血脈尊貴,隻是被軟禁起來,並未受到嚴厲懲罰。那種微弱的心靈感應能力,確實有可能發展為精神控製...
    正想著,宮道拐角處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燕如煙警覺地抬頭,隻見皇帝一襲便裝,正緩步走來。
    "皇上。"她恭敬行禮。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免禮。月光下,他的神情異常疲憊,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燕愛卿,隨朕來禦書房一敘。"
    禦書房內,燭火搖曳,映照出兩人微微晃動的身影。皇帝背對著燕如煙,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良久才開口:"朕總覺得,今日之事並非孤立事件。"
    燕如煙靜靜聆聽,沒有打斷。
    "自從平定叛亂以來,朝局雖然表麵平靜,但朕能感覺到暗流湧動。"皇帝轉身,目光炯炯地盯著燕如煙,"卿有何看法?"
    燕如煙略一沉思,謹慎地道:"臣女也察覺到宮中不尋常的氣氛。最近幾日,宮人行色匆匆,交談時神情緊張。而且,臣女注意到,有些平日裏熟悉的宮女與侍衛,眼神中多了一絲陌生與戒備。"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緩緩點頭:"不愧是燕愛卿,觀察入微。朕也有此感,但苦於沒有確切證據。"他踱步至書案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案麵,"卿可否...暗中查探一番?"
    燕如煙肅然應道:"臣女定當竭盡全力,查明真相。"
    "不過..."皇帝欲言又止,眉宇間浮現一絲憂慮,"此事關乎重大,需謹慎行事。切勿打草驚蛇。"
    燕如煙微微頷首:"皇上放心,臣女明白輕重。"
    離開禦書房,夜已深沉。月光如水,灑在宮牆之上,映照出一片淒清寂寥。燕如煙心事重重地行走在回府的路上,忽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燕大人。"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燕如煙轉身,隻見張清風站在月色中,一襲青衣,麵容清秀,卻掩不住眼中的疲憊。
    "張將軍,夜深了,怎麽還不休息?"燕如煙微微一笑,語氣平和。
    張清風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壓低聲音道:"燕大人,最近京城來了一批神秘人物,行蹤詭異。屬下派人暗中跟蹤,發現他們經常在城南一處廢棄的宅院秘密集會。"
    燕如煙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問:"可曾查明他們的身份?"
    張清風搖頭:"尚未查明。不過,有跡象表明,他們與之前的叛亂可能有關聯。"
    燕如煙盯著張清風的眼睛,悄然施展讀心術。她能感知到對方心中的波動——有焦慮,有擔憂,但更多的是...一種隱藏極深的警惕。
    "張將軍似乎有所顧慮?"她試探性地問道。
    張清風微微一怔,隨即苦笑:"瞞不過燕大人。確實...這些人身手不凡,手段狠辣。屬下擔心,若貿然行動,恐怕會打草驚蛇。"
    燕如煙能感知到,張清風並非完全坦誠。他心中有一層屏障,仿佛在刻意隱瞞什麽重要信息。但此刻並非追問的時機,她決定靜觀其變。
    "張將軍言之有理。此事我們從長計議,切勿打草驚蛇。"燕如煙微微一笑,"天色已晚,將軍也早些休息吧。"
    張清風拱手告辭,轉身離去。燕如煙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眉頭微皺。張清風一向忠心耿耿,今晚的反常,實在令人生疑。
    回到府邸,燕如煙立刻派人去尋葉如歌。不多時,一襲碧綠長裙的葉如歌便悄然而至。作為她多年的密友,葉如歌掌管著宮中最隱秘的情報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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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歌,我需要你的幫助。"燕如煙直入主題,"最近京城出現了一批神秘人物,我希望你能動用情報網絡,秘密調查他們的身份和目的,尤其要關注與天德商會有關聯的線索。"
    葉如歌美眸一轉,輕聲問道:"是因為今日朝堂之事?"
    燕如煙點頭:"不止如此。我總覺得宮中暗流湧動,一場新的危機正在醞釀。"
    葉如歌鄭重應下:"我即刻著手調查,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送走葉如歌,燕如煙剛欲休息,忽聞門外管家報告:"大人,錢穎錢老板求見。"
    "這個時候?"燕如煙心中微動,但麵上不露分毫,"請她進來。"
    不多時,一襲素雅衣衫的錢穎款步而入。她中等身材,氣質沉穩,是京城最大商會的掌舵人,手中握有龐大的商業網絡和人脈資源。
    "燕大人,夜深打擾,還望見諒。"錢穎微微一笑,眼中精明的光芒一閃而過。
    燕如煙禮數周全地回禮:"錢老板深夜來訪,必有要事相商。"
    兩人分主客落座,侍女奉上茶點後被遣退。室內隻剩二人,氣氛微微凝重。
    錢穎輕啜一口香茗,慢條斯理地開口:"聽聞今日朝堂之上,有人行刺陛下,幸得燕大人神勇相救,真是可喜可賀。"
    燕如煙嘴角微揚:"錢老板消息靈通。"
    錢穎輕歎一聲:"在這京城,耳目眾多,想不知道都難。"她放下茶盞,直視燕如煙的眼睛,"燕大人近來可有感到什麽...不尋常之處?"
    燕如煙微微挑眉:"錢老板此言何意?"
    錢穎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道:"朝堂之上,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洶湧。李玄璋、蘇婉雖已伏誅,但他們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豈是這麽容易鏟除的?"
    燕如煙不動聲色地啟動讀心術,探查錢穎的真實想法。錢穎心思縝密,竟有一層屏障阻隔,但燕如煙仍捕捉到一絲微弱的憂慮和...試探。
    "錢老板此番前來,是有何見解要與在下分享?"燕如煙平靜地問道。
    錢穎意味深長地一笑:"隻是提醒燕大人,朝廷內部並非鐵板一塊。有些人表麵恭順,背地裏卻另有打算。燕大人近來風頭正盛,難免引人眼紅。老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燕如煙心中一凜,麵上卻不露分毫:"多謝錢老板提醒。不過,在下隻是盡忠職守,何懼他人眼紅?"
    錢穎站起身來,輕輕歎息:"燕大人心懷天下,自是令人敬佩。隻是這世道險惡,有時明哲保身,也是一種智慧。"說罷,她微微拱手,"天色已晚,不打擾燕大人休息了。"
    送走錢穎,燕如煙站在庭院中,望著深邃的夜空,心中思緒萬千。錢穎此番來訪,看似關心,實則試探,其中深意耐人尋味。
    "難道她知道些什麽?"燕如煙暗自思忖,"還是...她也參與其中?"
    回到寢室,燕如煙剛推開門,就感覺到一絲異樣。她敏銳的目光掃過房間,發現梳妝台上的物件位置似乎有細微變動,床榻上的被褥也有輕微的痕跡,仿佛有人曾在此搜索過什麽。
    "有人來過..."她心中警鈴大作,立刻檢查起自己的隨身物品。
    忽然,一道微弱的光芒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父母留給她的翠綠色玉鐲,平日裏光華內斂,此刻卻散發著奇異的柔和光芒,仿佛在向她傳遞某種警示。
    燕如煙輕輕拿起玉鐲,隻覺溫潤如玉,微微發熱。她凝視著玉鐲,心中漸漸明了——這是危險將至的預兆。
    "究竟是誰?他們想要什麽?"她低聲喃喃,將玉鐲貼近胸口,感受著那來自父母的溫暖與力量。
    窗外,月光如水,灑在庭院的石板上,映出一片冷清。遠處,隱約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啼鳴,淒厲而悠長,仿佛在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燕如煙立在窗前,望著這片她用生命守護的河山,心中暗自發誓:"無論麵對什麽樣的危機,我都絕不退縮。父母在天之靈,請賜我勇氣與智慧,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就在她沉思之際,玉鐲的光芒忽然變得更加明亮,仿佛在回應她的決心。同時,一股奇異的能量湧入心頭,她的讀心術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能夠感知的範圍更廣,深度更深。
    "這是...新的突破?"燕如煙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心靈醫道"境界又有所提升,距離"天命醫者"的至高境界更進一步。
    窗外,一道黑影悄然閃過,快得幾乎無法捕捉。燕如煙瞳孔微縮,警覺地看向窗外。月光下,庭院空空如也,隻有一片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錯覺嗎?"她喃喃自語,卻下意識地握緊了玉鐲。
    不知為何,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升起,直衝脊背。她依稀感覺,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而她,將再次成為風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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