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修女(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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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知道智子就在旁邊,羅清仍然冒險問了一句。
    “老哥,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分享一下正確答案帶來的喜悅嗎?”
    羅輯的麵色古井無波:“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考慮到你強大的個人能力,我現在選擇和三體人站在同一陣線,拒絕讓你知道答案。”
    “為什麽?”
    “因為沒有人能阻止你。”
    羅清不開心了。
    兩人就這麽麵對麵,沉悶的吃著早餐。
    莊顏瞅瞅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如何是好。
    昨天晚上還跟親兄弟似的,怎麽今天都冷著臉不說話了?
    吵架了?
    早飯結束之後,羅輯給羅清倒了一杯滿茶。
    “趕我走啊。”看著幾乎溢出來的茶葉,羅清無奈道。
    羅輯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我今天早上想了很久,覺得還是有必要留一個保險給你。”
    羅清問:“什麽意思?”
    羅輯沉吟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羅清一臉懵逼。
    好端端的,吟詩作甚?
    羅輯最後補充了一句:“如果我死了,你就結合這首《題西林壁》,應該是能得到答案的,葉老師也說了,你比我聰明的多,我用了六年破壁,你應該會更快,但是在我死之前,你最好不要細想。”
    羅清連連擺手:“別胡說,有我在,誰也殺不了你,你就放心吧。”
    “答應我,不要細想。”
    羅清:“……”
    “好的。”羅清無奈的點頭。
    羅輯露出了麵壁者的標誌性笑容。
    “我沒法永遠和你待在一起被你保護,言盡於此,中午之前就離開吧,張翔已經給你準備好直達機場的專車了。”
    羅清緊緊皺眉。
    夢中獲得的那五條關鍵信息,他還沒搞明白,羅輯又在這裏和他打啞謎,還不想讓他悟出真相。
    所以他這一趟北歐之行,真是來旅遊了嗎?
    送走了羅清之後。
    羅輯看著在客廳裏手足無措的希帕蒂婭。
    “你的主,剛剛沒有警告我什麽嗎?”
    希帕蒂婭抿著嘴說道:“智子沒有和我進行任何溝通。”
    “那也好,看來他們已經放棄掙紮了。”羅輯點點頭,“幫我把顏顏喊過來吧,我有事情要同她講。”
    麵對抱著孩子的莊顏,羅輯又露出了一個微笑。
    “顏顏,我想我們應該離開這了。”
    “去哪?”莊顏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天,頗有些冷靜的回問。
    “去未來。”羅輯說。
    ‘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他又在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
    …
    坎特仍然精神抖擻的站在門口,六年的時間,除了讓這位麵壁者聯絡人兩鬢多了些白發,似乎並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他還是那麽的一絲不苟。
    “這些年,辛苦你了。”
    “您終於要開始工作了。”坎特微笑著說。
    “我一直都在工作,隻是沒有想到會結束的那麽晚,我已經享受了六年天堂般的生活,現在是時候去往現實了。”
    “您有什麽吩咐?”
    “我需要一個更安全的地方。”羅輯說。
    “安全的地方有很多,您對那個地方有什麽要求嗎?”
    “我隻要絕對安全。”
    “博士,您知道的,地球上沒有什麽絕對安全的地方,但我們會盡力給您安排。”
    “還有一個要求,如果可以,這個地點最好在中國。”
    “這不是問題,隻是有一點您需要明白,安全的地方往往都在地下,所以舒適度方麵……”
    坎特的話語沒有說完,但從他的眼神中羅輯看出了剩餘的意思。
    ——相比於天堂般的伊甸園,地下的生活條件可能和監獄沒什麽區別了。
    “地下也沒有關係,不影響的。”
    羅輯又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如果我造成了那個後果,那我下十八層地獄也是應該的。’
    …
    當兩架麵壁者的專機先後抵達中國時。
    《三體》遊戲世界。
    這已經是希帕蒂婭第9次參加eto組織的線上會議了,即使來了很多次,希帕蒂婭仍然對遊戲中的一切充滿好奇,一望無際的荒蕪大地上,陳列著許多幹倉似的高大建築,遠處那如玻璃澆築的森林在恒紀元的光芒下熠熠生輝。
    她很快就登上了那因‘三日連珠’的引力疊加中毀滅了一半,失去了尖角的金字塔方台。
    她登上了方台頂端,發現早已有許多人在等著他了。
    “希帕蒂婭,你背叛了主。”
    牛頓高舉迅捷劍,冷冰冰的指向這個中世紀的黑袍修女。
    “你也要刺死我嗎,像基督教暴徒所做的那樣。”
    “我本來就是上帝的信徒。”牛頓一劍刺了過去。
    修女身姿靈活的躲閃著,不時有大片黑袍被氣流撩起,在細密的刺劍中,希帕蒂婭遊刃有餘的譏諷著:
    “你信仰的主可不是上帝。”
    話音即落,修女的纖纖素手敲斷了牛頓的腕口,奪過了他的劍,白皙豐滿的長腿從黑色修女袍中抽出,如同夜裏的白熾閃電正中牛頓的胸口。
    牛頓悶哼一聲,踉蹌著退後。
    希帕蒂婭隨手將奪來的劍插入在金字塔之上,細劍直入末端,隻留下護手還漏了一個頭。
    逼退牛頓之後,她撩了撩衣袍,將泄露的肌膚掩去,右掌放在高聳的胸口上,微微躬身,朝著格裏高利教皇做了一個鞠躬禮,
    “希帕蒂婭向教皇問好,向七人理事會問好。”
    格裏高利教皇說:“修女應當做屈膝禮,而不是鞠躬禮。”
    希帕蒂婭又回以屈膝禮。
    格裏高利教皇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對牛頓嗬斥道:
    “放下你的情緒!牛頓。希帕蒂婭是七人組裏其中一位理事看中的好孩子,今天不是來開批鬥會的。”
    牛頓盯著希帕蒂婭神情陰翳,他沉聲道:“格裏高利教皇陛下,我們為什麽要讓自由派進入理事會。”
    “夠了,這不是你該探討的問題。”格裏高利教皇用有別於秦始皇青銅古劍的騎士劍的敲擊了一下地麵,封死了牛頓的語言係統。
    格裏高利教皇說:“我是七人理事會的第四位,屬於降臨派,是本次會議的主持者,會議現在可以開始了。”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聚焦在了希帕蒂婭身上。
    “向前來,希帕蒂婭,告訴組織目前你得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