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係統提示是否使用替身娃娃時，莫凡看見，草兒界再一點點崩潰。
    無雙城，草兒仰頭望天，因為金蟬的緣故，她什麽都看不見。
    但，一直佇立著的身形，飄飄如仙的背影，跌坐而下。
    有血開始染紅她的衣裳。
    她伸手，向著無雙城上方的草兒抓去。
    似乎想要，在最後一刻能握住那株草。
    如此一幕。
    “哎。”
    “係統…”
    “使用替身娃娃……使用高級境界隨機卡。”
    “管他什麽境界。”
    “死。”
    【叮！】
    【使用高級境界體驗卡。】
    【境界隨機中……】
    【叮！】
    【……】
    【隨機成功！】
    【第五梯！】
    “第五梯？”
    係統提示到這裏，莫凡眼皮一跳。
    上一次第三梯，他可是能隨意掌控生死，隻要知道人名，或者說，有過記憶，一念便可複生，不需要任何媒介，逆天無比。
    除此之外，他還能將時間當做玩物。
    而這，隻是第三梯。
    如此。
    那第五梯……
    正當莫凡想著的時候。
    係統提示再次出現。
    【叮！】
    【第五梯特殊！】
    【請選擇…】
    【……你存……】
    【……世存……】
    “？？？”
    什麽意思？
    “我存？世存？”
    “係統？什麽意思？”
    【叮！】
    【係統無法解答。】
    【提示：體驗卡體驗時間，已被第五梯影響，選擇你存，將永固。】
    “？”
    “永固？”
    本來他使用這一張體驗卡，隻是想解決一下草兒界的危機。
    但是。
    什麽玩意兒，居然能永固。
    莫凡眉頭一動，他再次看向係統給出的選項。
    “我存。”
    “世存。”
    “能永固……”
    “難道說，若是選擇我存，意思是，世界將會不覆存在？”
    “……”
    “係統，會影響現實嗎？”
    係統沒有回答。
    沉默片刻，莫凡抬眸。
    永固看起來雖好，但怎麽看，怎麽有坑。
    “係統，我選擇世存。”
    【叮！】
    【開始境界加持，持續時間：十念。】
    “十念？”
    “係統，老子的一分鍾呢？”
    ……
    與此同時，隨著莫凡再度出現。
    金蟬：？？
    “唉？”
    “唉？？”
    “啊……”
    複原後，莫凡身形淡淡佇立他前方，
    終於該他裝逼了。
    “你，你你你不是？誰，誰出的手？”
    “喔~明白了，你，你後麵有那麽粗的腿你不早說。”
    金蟬一拍大腿。
    “哥，那個，跟你大腿說說，給，給我也來一下唄。”
    “我…我快不行了。”
    “就，隨隨便便一套心肌複蘇便好。”
    金蟬說的很是誠懇。
    不過，
    莫凡背對金蟬，一字不言，一話不回。
    耳旁，和上次一樣。
    開始……
    【叮！】
    【叮！】
    不過。
    和上次不同的是。
    這一次，不是他被盯上。
    而是。
    【叮！】
    【你發現了第二梯存在！】
    【叮！】
    【你發現了第三梯存在！】
    【叮！】
    【你發現了第三梯存在！】
    【叮！】
    【你發現了第三梯存在！】
    【叮！】
    【你發現了第四梯存在！】
    【……】
    除了密集的叮，境界升華還帶來海量的信息。
    “十念……”
    莫凡發現，他的自身開始穩定不住，從指尖開始，一點點化作星光，消散。
    而這消散不是不存，反而是，
    另一種存在！
    “十念。”
    莫凡抬頭，他看向頭頂金蟬墜落之地，隨著他的目光。
    一眾佛陀震驚了。
    因為，那恐怖要蠶食此界的大恐怖。
    頃刻煙消雲散。
    一念前。
    莫凡被那東西，頃刻滅殺。
    一念後，那東西，被頃刻滅殺。
    這，便是差距。
    “隻是第三梯嗎。”
    “……”
    “那是什麽！”
    上空，一眾佛陀本以為未知恐怖死亡了，一切就安全了。
    可，未知死亡的地方。
    有更恐怖的，難以理解的東西，似乎永固存於那裏。
    並且，望上一眼。
    什麽都沒看清。
    就。
    “我的眼睛！”
    “不好。”
    “我的腦子！”
    “媽的！”
    “啊啊啊！”
    ……
    一念，入侵此界的第三梯，亡。
    莫凡看著已經消亡在胳膊的星光。
    一念。
    “原來是這樣。”
    他明白了之前，係統給出的選擇。
    世存，我存。
    也正因如此，這也是。
    第四梯，做出的選擇！
    “難怪…”
    “這就是第五梯……”
    “長河無盡盡，都從河中來，都求至高道。”
    “窺得至高角。”
    “又恐河，無盡盡……”
    一念。
    莫凡凝眸。
    “若這是第五梯。”
    “那第六梯呢？”
    “第七梯呢？”
    “第八梯呢？”
    “……第，九梯呢？”
    星光已經消散在胸口處。
    一念。
    莫凡恍惚，他看到了一處，他道不名諱，甚至是見如未見，異常違和的奇異之地。
    “不懂。”
    “但是……”
    一念。
    星光已經消散在脖頸處。
    “我好像可以讓草兒界，變成我從未來過的樣子。”
    “……”
    “算了。”
    一念。
    “先把我剛才的念頭收回來吧。”
    “就算我跌落，就算我離去，它也會，永固……”
    一念。
    “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
    “一切還沒有那麽絕望……”
    一念。
    “以百萬年為界。”
    “無盡大千為世。”
    “長河之上。”
    “禁之戰場嗎？”
    “挺好。”
    一念。
    正這時，念頭被打斷。
    【叮！】
    星光中，莫凡隻剩最後一雙眸子。
    不過。
    隨著這一聲叮，他念起，一雙不可視，透明的手，一掌轟出。
    這一掌轟擊何處，無人可知。
    這一掌，也是他最後一念。
    隨著這一念。
    莫凡徹底消逝。
    消逝前。
    天穹複原。
    跌落下來的金蟬，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到了上蒼。
    蓮台上，他撓了撓頭。
    “唉？”
    “好像有點不對。”
    他掐算。
    他堂堂大羅，這世上就沒有他算不出來的東西。
    片刻，“算了，應該是和師尊有關。”
    ……
    無雙城。
    天降大雪，草兒立於牆頭，看著手上飄飄而然的雪，下意識她又望向無雙城上空。
    不過，那裏，她什麽都沒看見。
    “咦？”
    “我怎麽會看那裏。”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麽。”
    “那裏……是不是缺了什麽？”
    “那裏是天上，天上能缺什麽呢？”
    “……”
    “真的好想，在看一次，青山派時，那場雨。”
    “……”
    “等我先天，我要再問一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