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輩……”
    “前麵，前麵……”
    “前麵怎麽了？”莫凡問。
    “好多屍骸！”忍冬駭然道出。
    聞言，莫凡看向一旁的石壁浮雕。
    入目，
    是一個類似廣場的巨大平台。
    平台上，簡單線條，勾勒著很多人。
    這些人，都朝著一個方向望去，那裏是一個高台。
    高台上，是一柄劍，一柄沒有劍鋒，從劍柄開始是兩根纏繞著的藤條。
    但論浮雕來說，莫凡看不懂。
    不過沒關係，不是有人可以問嗎？
    當即莫凡道：“除了屍骸還有什麽？”
    忍冬看著遍地屍骸，說不恐懼是不存在的。
    她靠近了一些籠罩迷霧的莫凡，而後四下望去道：“除了屍骸，還是屍骸……”
    “有沒有一個廣場？”
    “廣場？”
    聞言，忍冬不解。
    從她視角看，是屍骨疊著屍骨，根本看不出來有沒有廣場。
    看她這樣子，莫凡沉吟了一下，“那有沒有一柄劍。”
    “劍？”
    “……”
    忍冬再次張望，很快給出答複：“沒有啊。”
    這話剛落，她好像發現了什麽，又道。
    “前輩等會兒，那邊好像有一個石台。”
    ……
    兩人向著石台而去。
    每一步腳下都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這聲音讓忍冬緊了緊身子，努力不往腳下看。
    很快，她來到了石台附近。
    “前輩，石台上很幹淨，什麽都沒有。”看著平坦又巨大的石台，忍冬道。
    揉了揉眼睛，忍冬眯起了眼：“前輩，石台上好像有文字？”
    “哦？”
    這話引起了莫凡的興趣，當即他看向忍冬。
    通道內，忍冬蹲下身，伸出手摸向地麵。
    “前輩。”
    “這些文字每一個我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
    “前輩。”
    “我讀給你聽。”
    “……”
    蹲著的忍冬開始一字一句道出：“地，水，風，火。”
    “仙，神，魔，佛。”
    “元，始，初，胎。”
    “……”
    【叮！】
    【忍冬界探索度+5%】
    忍冬念著，雖然莫凡也沒聽懂。
    不過不影響他增加熟練度。
    原本，莫凡還以為是百分之一，可誰成想，居然直接加了百分之五！
    “地，水，風，火。”
    “仙，神，魔，佛。”
    “元，始，初，胎。”
    “？”
    “這些話什麽意思，居然能一下加百分之五的探索度？”
    莫凡摸了摸下巴。
    亦如之前忍冬的話，這些字要是分開，他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則有些讓人難以理解了。
    這邊。
    忍冬還在念著。
    就像頌念經文一樣。
    念著念著忽的，整個洞穴顫動了一下。
    同一時刻。
    “前輩！”
    “仙山震起來了！”
    忍冬不穩，站了起來，這時她好像又看到了什麽，駭然道：“前輩！”
    “山頂上有光柱！”
    “！！”
    “光柱裏有人！”
    聽到這裏，莫凡猛然看向洞穴前方。
    然而卻是什麽都沒看見。
    “前輩！”
    “嗯？前輩呢！”
    不知道什麽時候，莫凡已經從她麵前消失。
    光柱內，人影望了過來。
    由於距離比較遠，忍冬其實是看不清光柱裏的人的。
    但莫名，她感覺，她被注視了。
    這種感覺如附骨之蛆，立馬席卷全身，讓她汗毛倏然而立。
    下一秒。
    一股死亡危機從心底浮現。
    心跳慢上半拍。
    在這感覺出現時，沒有任何猶豫，忍冬第一時間禦劍而起。
    “六字劍！”
    “天，地，人！”
    “日，月，星！”
    ……
    “她看到了什麽？”
    見著原地拔劍的忍冬，莫凡眉頭一皺。
    他再次看向通道。
    通道幽黑，前方，空無一人。
    這時，忍冬莫名吐出一口鮮血。
    同時，整個洞穴再次顫動起來。
    見狀，莫凡無奈，
    “落雨道……”
    ……
    忍冬頗感絕望。
    她沒有想到，自己苦練的六字劍，就像是一隻跳蚤一樣，隻能自娛自樂。
    那光柱內的人影，什麽都沒做，隻是起唇，似乎在說些什麽。
    自己就承受不住。
    不對。
    不隻是自己承受不住。
    而是整個天地都承受不住。
    仙山開始劇烈崩塌。
    天穹也大片塌陷。
    見狀。
    “前輩！”
    “快走，仙宮，好像要塌了！”
    雖然不知道莫凡能不能聽見，但她還是喊上一句。
    說完，她自己禦劍而起。
    不能敵，那還用多說，肯定得跑路了。
    “說”
    忍冬耳旁，響起恐怖之音。
    這聲音，毋庸置疑，是那嘴唇蠕動，光柱裏的人發的聲音。
    然，那家夥嘴巴一直動，但落在忍冬耳朵裏，隻有一個音節。
    “安”
    第二個音節出現。
    忍冬再次咳出一口鮮血。
    “說，安？”
    忍冬不理解，就在她想要繼續禦劍跑路時。
    猛然，她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怎麽會……”
    她抬頭，上方，天穹崩潰的更加厲害了，而仙山，大片石塊，居然詭異浮空而起。
    ……
    就在忍冬絕望時，那消失的，籠罩迷霧內的前輩再次出現。
    不知為何。
    那迷霧內的前輩似乎比那光柱內的存在，更可怕。
    他身形出現時。
    天穹的崩潰，如同被點了暫停。
    光柱內的人，也好像看到了什麽歸宿，笑了起。
    “落…道。”
    有音將天地間的規則給震了出來。
    而後。
    忍冬眼前一黑，就這麽昏厥過去。
    ……
    “出幻境了？”
    看著軟軟倒下去的忍冬，莫凡一把將她摟住。
    她身子有些冰涼，感受著她淺淺呼吸。
    “應該是出了。”
    莫凡抱起她。
    “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居然昏了過去。”
    搖搖頭，莫凡看向仍然在抖動的洞穴，他邁步往前。
    不過相比較之前，這一次。
    速度快上十分。
    同一時刻。
    忍冬脫離而出，但其他人可就慘了。
    “怎麽回事？”
    “天地怎麽會這樣？！”
    “那仙山之上，籠罩迷霧的人影是什麽？”
    “他，他居然能定住一切！”
    “我，我是化神。”
    “我還不想死！”
    “快，脫離仙宮！”
    “為什麽，為什麽脫離不出去，我，我是從哪裏來的？”
    “仙宮入口呢？”
    “……”
    在莫凡那看不清的身形消失後，天地崩潰繼續。
    這些人想逃。
    可天地崩潰，他們，能往哪裏逃。
    ……
    “這劍……”
    轉眼，莫凡來到了中心區域。
    在這裏，他看到了一柄劍。
    一柄沒有劍鋒，從劍柄開始是兩條枯黃纏繞枝條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