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不知什麽時候，好奇張望著，出現在一側。
    望著受傷的人，以及煉炁境的老頭，她眼裏沒有恐懼，隻有奇怪打量。
    隱居這麽久。
    說實話，這才是第一次周圍有人來。
    隨著小小出聲，準備出手的煉炁強者愣了一下。
    “咦，好大的口子。”
    “那你不是好痛。”小小發現了受傷的人，肩膀上的大口子。
    鮮紅的肉翻開，露出裏麵的筋骨。
    “小姑娘，快走！”
    受傷的人名為關至，看著還敢上前好奇打量的小小。
    他簡直無語至極，當即道。
    同時內心嘀咕。
    不是。
    這誰家小女孩兒，難道沒看見對麵煉炁強者手上的劍嗎？
    如此情況下，不跑，居然還敢靠近？
    膽兒也養的太肥了！
    “走？”
    小小頭搖晃成撥浪鼓。
    她家就在這裏，她才不走呢。
    正這時。
    準備出手的煉炁老者反應過來，桀桀笑了起來：“小姑娘，真是天真啊。”
    老者沒有從小小眸子中看到恐懼。
    這一點，讓他嘖嘖稱奇。
    “居然一點都不恐懼。”
    “嘖嘖。”
    “也對，不知者無畏嘛。”
    “凡人怎能知，煉炁境的恐怖。”
    “練炁恐怖？”老者的話，讓小小左右撓頭疑惑。
    看著小小這樣子。
    關至：……
    “小姑娘，會死的。”
    “走！”
    本來小小隻是好奇，但關至此話一出，似乎是其中的死字引起了什麽。
    頓時，小小一愣。
    死字。
    與道衍宗，荷花一樣，也是關鍵字。
    不過。
    與莫凡在一起的時候，他可不會談及這些。
    “嘿嘿嘿，知道怕了？”煉炁老者看著小小怔住的樣子，開心的笑了。
    從他能慢慢追殺關至的行為就能看出。
    此人，極為喜好他人的反饋。
    尤其是因為自己引起的一些反饋。
    “嗬嗬嗬，哈哈哈！”
    “不錯。”
    “呆住，很好。”
    “就是這種反應。”
    “小姑娘，你這反應我很滿意，接下來，老夫有些期待你接下來的反應。”
    老者目光落向關至，話出，之前沒有完成的出招，再次出現。
    不過。
    “死……”小小念叨著這個字。
    此字的觸發， 沒有讓她失神。
    反而讓她，猶如第一次見到河時，產生了暴動。
    “死……”
    “斬……”
    小小如化仙，隻是兩個字從她口中出現，刹那。
    周圍空氣凝固。
    “？！”
    關至愣住。
    什麽玩意兒，這，這感覺。
    撲通一聲，他直接被壓趴在了地上。
    同一時刻，和他一樣的，是那自羽無敵的煉炁老者，以及他身後七八位先天。
    不遠處。
    桃花樹下。
    莫凡抬起了頭。
    “怎麽回事，小小怎麽被引動了實力？”
    起身，莫凡眸子望向小小所在方向。
    這邊。
    隨著仙境實力滾滾而出。
    小小浮空。
    下一秒，她手中無劍，小手一劃，卻有一抹至白劍光從虛空浮現。
    “！”
    “媽的！”
    徒手劃出劍光的動作，直接打破關至的世界觀。
    開什麽玩笑。
    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小姑娘，能徒手劃出劍芒？
    這尼瑪。
    是臨死前產生的幻覺嗎？
    要不要這麽離譜！
    劍芒出。
    莫凡已經來到了小小一側，“常…山？”
    或許是一起經曆了這麽久。
    此刻就算小小陷入暴動，但也喊出了莫凡的名字。
    “我…不想有人死……”
    “不要死。”
    “斬掉，死……”
    “小小，說什麽胡話呢，不會有人死的。”
    莫凡揉揉她的小腦袋瓜。
    當劍芒斬向一眾先天，以及煉炁之人時，莫凡帶著小小離去。
    “轟！”
    這一劍，讓一眾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直接被一劍灰飛煙滅。
    頓時，
    場中，就隻剩關至一個活口。
    他咽了口口水。
    看著眼前不但一群大能身死道消，還連帶地上出現的巨大溝壑。
    頭皮發麻。
    “確定是死亡前的幻覺了。”
    “什麽劍光。”
    “怎麽能這麽恐怖！”
    “這已經不是劍光了，說是仙人一擊也不為過！”
    “呼……”
    關至駭然。
    等風平浪靜，久久。
    他發現自己還能呼吸的時候，發懵。
    “怎麽還能呼吸。”
    “我不是死了嗎？死亡前的幻覺這麽久？”
    “唉，不對。”
    在感受到地上泥土的濕潤時，他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
    “為什麽這麽真實。”
    他又看了看眼前的巨大溝壑。
    “媽的。”
    “怎麽能這麽真實！”
    “……”
    “媽的。”
    “不會是真的吧？”
    “……”
    “開什麽玩笑。”
    “這怎麽能是真的。”
    ……
    道衍宗，小小回入山門後，似乎陷入幻覺。
    “常山。”
    “我看到了好多人，好多好多的人……”
    “他們……好像……都要死……”
    “他們，向著天上飛了過去…”
    “常山。”
    “我看到了，”
    “藍藍的背影……”
    “她好親切，常山我又想哭了……”
    “……”
    “不要，不要走。”
    小小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一開始，還能好好的說，但藍藍背影出現後，她徹底沉入其中。
    察覺她如此，莫凡揉起她的頭，盡量安撫。
    看到了好多好多人，向著天上飛去，都要死？
    小小這一次透露的信息很多。
    遠比之前的總和還要多。
    這些信息，讓莫凡頓了頓。
    “她背後的玄幻大世界，出問題了？”莫凡想道。
    “藍藍的背影……”
    “這個人應該和她的關係匪淺。”
    “或者說，是她的師尊？”
    這是莫凡的聯想。
    但不得不說他猜得很對，因為下一秒，小小張大的眼睛開始淚汪汪。
    口中，吐露了兩字：“師尊……”
    這兩字出現後，小小一下子激動起來。
    “我不要，我不要走！”
    “師尊，我不要走！”
    “我不接受！”
    “我不走！”
    她愈來愈激動。
    激動中，本就淚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子源源不斷滾出淚水。
    如此一幕。
    “唉。”
    歎口氣。
    莫凡搖頭，看樣子不能讓她再想了。
    念著，隨著再一次輕柔撫摸小小的頭，莫凡切斷了她的幻覺，讓其安詳睡了過去。
    雖然，莫凡也有些好奇她背後的玄幻大世界。
    但，讓她這樣的回憶還是算了。
    “看來，她背後玄幻大世界的確出問題了。”
    “一個有掌握道存在的大世界。”
    “最起碼，聖人起步吧。”
    “居然也能發生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