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溫喉訴真言 寒血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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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不管您怎麽說,我這也不敢鋌而走險啊,那兩位咱們惹不起啊,惹不起。”
    隔著一段距離就能聽見老板和舌頭辯論的聲音,這舌頭,我都搞定了,他這還沒弄好啊,嘴上功夫有點退步了啊,哈哈。
    不過這倆人可是不輕,穿著甲胄就更重了,把血跡擦幹了之後我就把他們倆往樓下運,又不能走樓梯,隻好一個一個順著窗戶吊出去,我再下去找舌頭。
    “你這老板怎麽這麽倔啊,我都說了我兄弟肯定沒問題,你咋還不信了,這殺耕牛可是重罪,那倆雜兵犯不上你以身試險,你殺牛才叫鋌而走險呢。”
    拐了個彎,總算是看見兩人的身影了,地上躺著一頭骨瘦如柴的老黃牛,老板拿著刀的手正被舌頭按著。
    “你看看你.......誒,可算來了,”舌頭見我來了,趕忙伸手把老板的刀下了,然後推著他走了過來,“來來來,劉老板,這就是我那兄弟,你看看,我說他能行吧,這不就搞定了嗎。”
    老板順著舌頭手指的方向看過來,我側著身,露出了兩個官兵的身體,老板像是嚇了一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舌頭,嚇得有點說不出來話了。
    “怎麽樣,我們說到做到,說能幫你解決,就能幫你解決,一點馬虎勁都不能有。”舌頭把手搭在老板肩上,也注意到老板的神色,“罷了罷了,良,老板估摸著愣神了,先讓他擱旁邊冷靜冷靜吧。”
    舌頭扶著老板到一旁,讓他坐了下去,“誒,對,你先坐著吧,事情就讓我們專業的來處理。”
    舌頭長呼一口氣,“良,你還真是快啊,這麽快就殺了倆,身手不減當年啊,我這雖是有點麻煩,不過好歹是控製住局麵了,這倆人真不走運,落到咱哥倆手裏了。”
    “那個細的死了,壯點的那個沒死。”
    “啊?昏了?咋還留了個活口,這幫雜兵嘴裏問不出什麽東西的,他們知道的老板肯定也知道,而且比他們好說話,所以還不如直接殺了解氣。”
    嗯?按我之前的理解,老板是個從沒進過秦州的人,而這倆雖然是雜兵,但好歹是秦州出來的,咋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咱倆再怎麽說也是秦州出來的,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吧,等一會他醒了之後我問,問完再殺也不遲。”
    “......得,既然是良你的判斷,就問問吧。”舌頭瞪了一眼昏倒那個,“不過,莫叫他叫出了聲音。”
    “這事辦完了,要不把穗她們仨叫來?我怕三狗不老實啊。”
    “.....先別,等問完話,處理好屍體之後,在叫她們倆來。三狗啊.....有芸在,沒什麽問題,三狗就是她抓的。”
    “行,不過還是有個人盯著好,我去看看,老板我也帶過去,問問情況。”
    “行。”我目送著舌頭扶著老板繞去前門。接著轉身,看向他們倆。
    總不能一直等著,我看了看四周,找到一口井,打了桶水,潑在了那人臉上。
    “!”他大概昏的很淺,冷水一澆就驚了一下。
    “嗬。”我把水桶擱到一邊,他搖了搖頭,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綁著,下意識想喊,卻發現自己嘴也被堵著,喊也喊不出來。
    我也不想廢話,對待這種人用不著仁慈,我抽刀搭在他脖子上,他連後退都來不及。
    “你聽好了,不要叫,不要吵,否則你就試試看,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刀快。”
    “!”他瞪大雙眼,從喉嚨裏發出幾個含糊不清的聲音,點頭如搗蒜,這家夥,全然沒了之前的神氣勁。
    我一把扯下他嘴裏的破布,他像是被嚇傻了,還真一聲不吭。
    “我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其餘的一概不許說,否則我照樣殺你。”
    他還是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知道尹三嗎?”
    他搖了搖頭。
    “嘖,那我換個方式問,秦州城現在的情況如何?”
    “小.....小的不知。”
    “不知道?騙鬼呢,你們倆不是秦州的官兵?”
    “額.......我們倆......已經一些時日沒回秦州城了,大概一個月,我們哥倆就剩這身上手裏的家夥事了,和秦州沒有一點關係了。”
    “這不,前不久聽說,這有個客棧,官兵免費啊,咱哥倆就想著靠著這皮囊吃點飯。”
    “來了才知道,這老板不白給官兵吃,想著借此機會,攀上秦州牧,高大人的高枝啊,讓我們說點好話,有朝一日他就能帶著一家老小進城生活。”
    “可我也知道,別說我們倆,就我們以前的隊長來了,也辦不成,秦州城那個情況,咱這裏邊的人都被趕出來了,外人想進去太難了啊。”
    “情況?細說。”
    “就.......額,先說好哈,我這位置太低了,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高大人封了城,任何人進城都要排查,不光這樣,排查還在城內一同進行,我們哥倆就是被優化了。”
    “...........”這可麻煩了,他這個樣子不像是說謊,但若真如他所說,進城便是個麻煩,又得另作他法。
    “大人,大人啊,嘿嘿......”那人露出邪笑,“我這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而且我這人怕血,這一輩子沒幹過殺人放火的事,您看....能放了我不。”
    “沒幹過?你可知你們倆這個蹭吃蹭喝的行為,不光是掏空了老板的家底,還差點讓他忍受牢獄之災,沒罪?”我冷冷嗬斥道,頓時嚇得他退了回去。
    “這.....這這......我.....”
    “剛剛那句,我可沒問你。”
    “!我........”不等他反應過來,我便一刀封了他的喉,他所懼怕的鮮血頓時噴了一些,地上,他的衣服上,身體,都是紅色。
    甩甩刀,得處理一下,不能埋在老板院子裏,晦氣,隻得脫出百八十步,挑塊荒地埋了。
    手裏拖著兩幅冰冷的屍體,隨之而寒的還有老板那顆心,以及我們下一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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