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折臂驚夢醒 幽聞秉吾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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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
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街道上,天色很黑,霧蒙蒙的,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我記得,我被推下樓了啊,怎麽.....
“你啊你,這次可幫了我大忙啊。”
!孫傳庭的聲音傳來,但我看不見,果然....這是在夢裏?還是說,額,我死了?
據說人死了之後,生前種種回憶,都會飛速流淌於眼前,人曰,走馬燈,我......
可才三樓高啊,難不成他趁我摔倒之後還用刀........
不不不,走馬燈,豈不是和鬼神一般,我不信,所以我大概還是昏迷中。
懷南呢?那個瘋瘋癲癲,撞我下來的人呢,若是這幻境為方才發生的事回溯,他應該很快就出現了。
“站住,”我都沒動,對麵迷霧裏就傳來聲音,嗬斥我不要跑,“你可知這秦州城的規矩?不許內在人員逃離,更不準外來人員進入,如若發現,定將其剝皮抽筋。”
迷霧中漸漸露出了幾個人的麵相,但隻有眼睛能看清,借著眼睛,才大概能看清這個人的輪廓,三個,七個,十個,人在慢慢增多,一雙雙眼睛愈發清晰,愈發紅腫。
我下意識後退,因為這些眼睛......實在有些詭異。
突然身後傳來鐵蹄的聲音,甲胄的碰撞聲不絕於耳,仿若一支軍隊來臨。
我無法轉身,隻好聽著聲音辯識,我盡力伸手,翻轉,幾近折斷,感官似乎在慢慢回來,痛覺,觸覺,聽覺,都在恢複,可唯獨視覺在慢慢消失,直至破碎。
失重感再度襲來,不過沒持續多久,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倒吸一口涼氣,慌忙直起身子,可沒撐多久,便手上一軟,險些又倒了下去。
嗯?我的胳膊.....
緩緩看過去,我剛剛支撐的左手,現在被牢牢打上了繃帶,劇烈的疼痛也隨著意識的清醒而傳到我的感覺上。
我緩緩將其抬起,刺痛感再一次打斷了我。大概是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摔傷的吧,話說包成這樣,我在哪啊現在,是舌頭嗎。
我環視了一周,這裏可不是我們一開始的那個客棧,更像是.....軍帳?
行軍打仗多年,我大概能猜到這是傷軍營,可......軍營?為什麽會在軍營裏啊,這附近我所知道,可能存在的軍營,也就孫傳庭所說的癆病鬼........我在地方軍營裏?
那舌頭呢......他不會也被抓.......
此時我正在想對策,門忽然被推開,我怕是敵人,下意識地去摸刀,可......我的刀現在還在舌頭那,自然是摸了個空。
可在我看清來人之後,頓時愣在了那裏,她.......也一樣。
“......良.....良爺?”是滿穗啊.........她端著一盆水,進了門,看見我,愣在了那。
“穗......穗兒?太好了,你在這.......”
“良爺!”水盆從她手中脫落,水灑在地上,也灑在了她衣服上一些,但她不管那些,跳過木盆,走了過來。
“額.....我.....”見到她當然是開心的,因為表明現在是安全的,可.....開心過後是緊張,畢竟....我又獨自行動,沒提前告知她,還受了傷,怕是免不了一頓責備。
“額,穗兒...你聽我.....”我還沒說完,她的步子愈發緊湊,最後直接撲了上來,很溫柔的抱住,同時避開了我的傷處。
“我......”
“閉...閉嘴啊.....”滿穗把臉貼在我胸口,我看不見她的表情,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但我猜她是哭了。“我才不要......不要聽你說鬼話。”
“你這個騙子,白癡,大笨蛋.........自說自話,固執己見的傻瓜......”
“.....”她罵我也對,確實是我擅自行動,最後還落個這種下場。
“我下次....”
“下次下次,哪有那麽多下次,每次都這麽說,可下次還是一樣.......”她起身,漸漸走開,“哼,才不要照顧你呢,好好反省反省。”
“哎,穗兒你聽我......”她快步退出帳外,不等我說完,“說啊.......哎。”
“良啊,你醒了啊?”帳外傳來舌頭的聲音,他走了進來,“三樓高啊,你還真是命大,也不怪穗那姑娘生你的氣。”
“舌頭啊......你就別拿這事說我了......我有原因的啊,她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是是是,但她不知道啊,你等會可得好好跟她解釋解釋,自己媳婦自己哄啊。”
“哎呀,知道了,話說...這是哪啊?”
“這個啊,來,”舌頭把我的刀扔給我,我伸手接住,“拿好了,跟我出來吧,你除了那條傷臂以外倒是沒什麽大礙,走的時候注意點別碰到了。”
“.........”我緩緩起身,保持左臂不動,將刀帶在我腰間,跟著舌頭走了出去。
“這是哪?我掉下來之後,發生什麽事了?”我到了帳外,看清了,這果然是軍營,是野外駐紮的軍營,就像瓊海的那樣,這就令我更好奇,發生了什麽了。
“發生了什麽啊,我其實一開始也沒搞清楚,你和那人從樓上掉下來之後,我第一反應當然是帶你跑啊,我就帶著你準備走。”
“走到一半,街道上就走來一大群雜兵啊,要是你醒著,咱哥倆肯定能打過,那群兵啊,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可你昏迷著,咱自然很難脫困。”
“就在這時,城門大開,一大幫軍隊就打開城門,闖了進來,把那領頭的都嚇了一跳啊,我看那軍隊裏,芸和穗在後麵跟著,其他的我一概是不認識啊。”
“我那時候在後麵安置你,我沒注意將領根對麵領頭的說了什麽,反正是不情願的把咱們放了。”
“穗那姑娘那時候哭的是梨花帶雨啊,還好有芸安慰她。”
“我以為是她們倆找來的救兵,但後來我才知道,他身份可不簡單,但也是知道是你落難了才來幫忙的。”
“說這麽多,到底是誰啊,我怎麽不知道我還有這樣的貴人?”
“張獻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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