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伯雅顯目意 繞城排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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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還在糾結是追上去,還是回營地的時候,遠處傳來舌頭,以及馬蹄子的聲音,看來是他們過來了,不過......應該是有事耽擱了,不然除非舌頭和張獻忠喝大了,才會來得這麽晚。
“呦,良,你在這啊,剛好,也省去了去城裏找你們的工夫。”芸火急火燎地跳下馬,氣喘籲籲的。
“咋就你一個?”看她這麽著急,不知道的還以為營地被攻破,隻剩她了呢。
“哎呀,良,沒有的事,軍營很好的,”芸擺了擺手,示意我別擔心,“石興和張獻忠沒來,是另有其要事,故此留在營中處理,這才沒來。”
“先不提那個了,先說正事吧,我們今早本來沒打算這麽晚趕過來,但我們出來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人.......孫傳庭......他又出現了。”
“他?好嘛.........他又說了什麽?”經過這麽幾天來看,咱們接觸的幾個人裏,大概也就孫傳庭最為靠譜了,雖然我們在戰場上你追我趕的,但是眼下,為了達成彼此的目的。
雖然他是什麽目的我們並不清楚,但是我們要想弄清秦州的事,他的情報必不可少。不過倒是可以揣測一下,大概率和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現在我們共同麵臨著秦州的問題。
“別急哈,良,我慢慢和你說。”
今早卯時末,城外營地處。)
“都齊了吧,準備走吧。”張獻忠牽著馬,招呼著芸和舌頭,倆人也各牽著一匹馬,跟在後麵。
“哎,我說,咱別這麽早去,晚些吧,別打攪他們小兩口辦事啊。”舌頭半麵笑著說道。
“哎,石興,別逗了,”芸似乎漸漸適應舌頭愛開玩笑的性子了,“昨天也就當調侃了,他們都知道現在的情況,肯定也早早起來了。倒是我們,別讓他們幹等著。”
“哎呀,知道,開個玩笑嘛,別當真,”舌頭笑了笑,“不過估計良那小子也不敢,便麵上看著是順從,背地裏不知道多怕穗呢。”
“.....哎。”芸幹脆不再言語,舌頭開心就行,不耽誤進程就行,便準備上馬趕路。
“話說,這秦州的事情,咱昨天就差通宵了,可還是想不明白,不對.......是一點頭緒也沒有,”舌頭翻身上馬,“也不知道良他們倆想明白什麽了嗎?”
“我覺得,多少會有點頭緒吧,畢竟人在城裏,良還是親臨者,信息多少會比我們更通透一些。”芸也上了馬,三人準備就緒之後,正準備走,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一個.......不該出現的聲音。
“別急著走啊,各位。”
“這聲音......”曾經和他打過交道的二人,舌頭和張獻忠自然一下子就聽了出來,立刻提高了警惕,張獻忠更是把劍都拔出來了,警覺性立刻就拉滿了。
“你怎麽在這?怎麽進來的?衛兵!衛兵在哪?”
“嘿.....嘿!”孫傳庭從柵欄上跳下來,雙手攤開,兩手空空,示意自己沒惡意,“別激動啊,老兄。”
“孫傳庭......突然的消失,現在又突然出現。”舌頭的眼神也犀利了起來,“這次不請自來,是為何?”
“孫傳庭.......就是他嗎.......”芸這是第一次見到孫傳庭,那個陝西巡撫,之前都是在情報裏聽到的。
“你們現在去了秦州也是白去,與其白費力氣趕路,倒不如花點時間,聽我嘮叨幾句,沒準能幫你們。”
孫傳庭淡淡地看著對自己警惕拉滿的三人,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們的這種行為,接著突然間看著張獻忠,“話說,穀城大將,他們防我沒什麽,你這怎麽回事啊,你這樣........就不太好了吧。”
孫傳庭要在張獻忠身份上做文章嗎,這算是.....威脅嗎?
張獻忠也隻好收下劍,“你來作甚?”
“嗬,別緊張,我暫時不打算細究你的事情,而且我不是說了嗎,我呀,是來給你們情報的,能幫上你們......也說不準啊。”
“........怎麽辦?”舌頭扭頭去看張獻忠,畢竟這裏邊拿得準的人,也就他了。
“先聽聽他怎麽說......”張獻忠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聽一聽,因為他的話雖然聽著氣人,可確實在理。“你就說吧,秦州是怎麽回事?”
“我還以為你會問點有營養的問題呢.....”孫傳庭沒了好臉色,“徐州城的慘狀你又不是沒聽說.......還有秦州現在麵臨的危機,哪一個不和那家夥有關係,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你說什麽?!”張獻忠本來沒什麽,也知道是和浮羽有關,可他還是沒控製住,想上前拉住孫傳庭的領子問個明白,不過被舌頭攔了下來。
“哎哎,冷靜,聽聽他怎麽說的......”
“罷了,看來你們也挺急的,不過光靠急可成不了事......”孫傳庭背過身去,“這麽久了,他們倆要事不笨,大概見到懷難了,而拂苦也大概率來了,細的我不說,隻要擋在城東,攔住可疑人員,便可避免秦州再覆徐州的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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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此話一出,頓時搞得三人一頭霧水了,“拂苦?”
“懷南不是被你帶走了嗎?他倆在城裏怎麽會見到他呢。”
“徐州一樣的災禍?你的意思是.......秦州也會爆炸?”
“前兩個問題等你們匯合自會知道的,至於最後一個嘛.......”孫傳庭也是一臉愁容,“也隻是推測而已。”
“依據。”舌頭淡定地吐出兩個字,確實,做事揣度均要談論依據,不會是憑空想象,孫傳庭一定是根據某一件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從而推算的。
“.........不記得是多少年以前了,”孫傳庭沉默了一會,接著開始解釋,“當時的浮羽,還沒嶄露頭角,甚至還和福王不沾邊。”
“他是草根出身,也找了和他有同樣境遇的三人,也就是你們看見的張懷南,還有我剛剛提到的拂苦........”
“浮羽以洛陽為中心,分別在東南西三個方位挑了一個城市,分別讓著三位管轄,作為自己的支援。”
“你們現在也知道了,西側正是懷南管轄的秦州,而拂苦,是東側徐州的管理者..........”
“我不清楚......不清楚為什麽徐州會如此,不知道秦州會有什麽事,一切改變都發生在........前不久徐州的劫難之後。”
“我一開始......也像你們,或者說都會這樣認為,浮羽是要反抗大明,回收兵力,才會不遺餘力趕往這三座城市,好以此積蓄力量。”
“可是.......徐州的爆炸,徹底讓我想明白了......”
“我覺得,凡為官臣,忠貞者,為舉國社稷而碌碌,身死何妨.......”
“而貪汙者,無不為了一己私欲,錢財銀帛.......”
“錢.....權......名........總要拿一個。”
“浮羽不一樣,他所要釋放的,乃是恨.......”
“三座城,乃至疆土,對他而言.......不重要,兵力,錢財,名聲,似乎都在他被拎出來之後,變成糞土.......”
“他不在乎百姓的生死,所以動手毀了徐州........”
“他不需要過多的勞軍,所以隻派一個人來解決秦州.......”
“一切灰飛煙滅.....才對他重要.......所以我猜,一開始接管這三座城的時候就安排好了,留了後手,就像徐州那樣,所以我才擔心.......”
“你的意思是,秦州也有爆炸的危難?可......炸城的炸藥在哪?”
“這我怎麽知道?所以還隻是猜測。”
“那你就沒什麽後手?”舌頭質問道,“萬一那什麽徐州來的拂苦,繞過我們的眼皮子,或者用別的什麽方法,直接神不知鬼不覺地點了整座城,到時候我們一起陪葬,那怎麽辦?”
“攔截一個人......很難嗎?”孫傳庭反問道,“能將整座城炸上天的炸藥數量何其恐怖,就算我們知道了埋在哪,我們怎麽轉移,有多少人力?相比之下,我隻是提了一個較為簡單的方法。”
“那也不能一點容錯也沒有,你也是帶兵的吧孫巡撫......”一直悶聲的張獻忠問道,“要我說,我這的兵力是現成的,要不咱們試試?”
“.......給你們提個醒,那個拂苦,一根筋,死板,所以我還是覺得抓住他更容易,隻要點火的引信沒了,自然燒不起來。”
“不過......”孫傳庭掏出一張地圖,是秦州的,上麵還畫了幾個圈,“你們如果想排查,按這個來吧......打叉的地方.....我已經排查過了。”
“.......謝了......”舌頭接過地圖,轉身對眾人說,“那芸,你就先去找良吧,把這一切告訴他們倆,說不定能分析出上什麽。”
“嗯,芸姑娘,我們分頭行動,”張獻忠也看了看地圖,“這.......基本都在城外,我和石興兄就帶點人去排查一下,到時候再進城匯合吧。”
“嗯.....也好。”
“所以呢,良,”芸和我複述了一遍之後,我還是有點想法的,再結合尹三,懷難的話.......
“芸,你剛剛說......孫傳庭給的地圖上,都在城外?”
“嗯.......”
“城外....城外......”不對,太不對了,徐州的爆炸明顯城中心毀壞的更嚴重,起爆點理應在城內,孫傳庭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嗯,我們......去成為i支援嗎?”
“不.....我們進城.....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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