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折點破迷局 但增異幻情
    “他有問題。”看著樓下漸漸遠去的歎生，一直未說話的洛卜若有所思地對我們說。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他大概是沒有交代清楚實情。”
    “嗯？我方才顧著詢問，大概是沒怎麽注意。”我的注意都在後半段他的立場那裏，倒是沒有.........
    “還記得一開始他和我們強調了什麽嗎，”洛卜招招手，示意我們到窗邊，“低調，這詞他說了不止一次，可你們看啊。”
    “無論是來，還是離開，雖然確實身邊沒有守衛跟著，但作為這座城的權力製高點，如此不加掩飾地走在街上，旁人就算不上前問候行禮，也要稍微有些動作表現吧。”
    “可剛剛我觀察他走的路線的時候，街道上，酒館內，所有的人就當他是一個普通人一樣，不該是這樣啊。”
    “你想說，這個歎生可能是假的？不......”我順著他的話說，不過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幾個他身邊的守衛，對他的反應，不像是假的啊。”
    “更像是幕後掌權者吧，良爺。”
    “對，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你們的意思是，他並非歎生，真正的歎生已經被架空了？”
    “恰恰相反，如果他不是歎生的話，拂苦來見他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 可什麽事都沒有，他就是歎生本人，就是浮羽三個部下之一。”
    “村長當時和我們說了，湘州牧三歲上任本來就很奇怪了，剛剛他還說自打上任開始，經營有條不紊，不像是三歲的孩子能做的啊。”
    “所以.....大概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村長口中的大人，與現任掌權者歎生，是兩個人。”
    “可能，過去確實有過這麽一位三歲上任的人，當時可能都不知道其的麵貌，後來可能是出了些事，然後由於從未露麵，導致歎生接管了這事，村民都未曾知曉。”
    “可良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為什麽那些士卒要聽他的，即便三歲的孩子不被人們所知，那他總要有些親信侍從吧，為何.......”
    “因為........”我們正在談論的時候，屋子的門卻被推開，一個略感眼熟的人，出現在了門口，“我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們。”
    “你！”我眼神飄到他臉上的時候猛地一抖，直接將佩刀從腰間抽出，刀尖指著對方，“你來幹什麽。”
    “別，別激動.......”他把手稍稍舉過頭頂，然後將整個身子低下去，“我這次，沒有惡意，昨晚的，以前的，還有現在，我都可以解釋，可以解釋......”
    來的人，是昨晚我和滿穗逮到的，釋放迷煙的人。
    我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周之後，確實沒有帶著刀，衣著還是昨晚的打扮，身上還有些亂，膝蓋以下有一些泥塵，還在微微喘氣，像是跑來的。
    我提著刀，將他拉進屋子，然後關了門。
    “去牆邊，遠離窗戶，蹲在那，然後說，別耍花招。”我仍未將刀子放下，畢竟，保不齊這是歎生耍的什麽滑頭。
    “我，我說，我都說了什麽都說了，副.....副將，你看。”他自發地把手舉起放到脖子後麵，蜷縮著蹲了下去。
    “今天，今天.....不不不，昨天，你們倆被送回了這裏，我則被關了起來，我一直被他軟禁，沒有自由。”
    “然後今天，早些時候，他不是被叫了過來嘛，我借機逃了出來，一路跟著過來，方才，方才一直躲在樓下，待他離去，我才敢上來，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你們，不為別的，隻為了幫你們。”
    “你昨日還幫著他逮捕我們，今日卻說要幫我們，和他反目成仇，你看看你自己信嗎？”
    “不，不不......我昨天，那是被逼的，我一直被他軟禁，我以為要一直這樣了，可......可他昨天.......”他看著我，眸子裏似是有幾分閃光，“他昨天和我說，隻要幫他個忙，隻要幫他把你們騙過來，他就會放我走.......”
    “可結果.......他還是沒照做........”
    “那你是誰？他為什麽囚禁你？”
    “我......我曾經，壞了他的好事，然後，就被囚禁了。”
    “壞了他的事，他卻隻是軟禁你，而不是殺了你，你當我們傻嗎？”洛卜靠在窗子旁邊，警惕地盯著他，“要麽你在騙我們，要麽.......你犯的錯，讓他恨到牙根癢癢，覺得殺了你已經解決不了心頭之恨了，你說呢？”
    “我......哎呀，先聽我說完啊。”
    “他和那個三歲就上任的孩子的父親是一輩的人，他們是朋友，很好的那種，然後呢，都很有能力，湘州的領導人無後，然後就要從他們兩個當中選一位作為掌權人。”
    “他對此無興趣，而且想要去外麵看看，所以就理所應當地沒能當上湘州牧，而另一位就自然而然地當上了湘州話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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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他病逝了，其子才三歲，難挑大梁，恰好，歎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他封鎖了消息，暗地裏接管了湘州，那幾個守衛便是他以前的部下，所以他們聽他的，而且城裏的人對他也不熟悉，他才會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也沒人注意。”
    他停止了說辭，視線不斷從我們身上掃過，“我說的都是真的，如若有半句假話，便請老天責罰。”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說，你是什麽身份，為何旁人不得知的事，你卻知道的如此清晰。”
    “我.......我被他軟禁了啊，知道一些消息也是正常的吧。”
    他的語氣稍微有些慌張，眼神也開始遊離了起來，他在說謊。
    “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吧。”我和洛卜緩步靠近他，想問出個所以然，“你被軟禁，應該是歎生上任的時候吧，可這之前的事你也清楚，說明你身份也不一般。”
    “不，不不，我隻是.......一介草民。”
    “那你，就是騙我們嘍？”
    “不不不，沒有，沒有啊。”
    眼看著我們愈發地接近，他有些不知所措，嘴唇都在打顫。
    “快說實話。”
    “否則，休怪刀劍無眼。”
    “我！”
    突然，哐的一聲，門被推開，我稍稍移動視線，便看見了歎生的身影。
    他........他怎麽回來了。
    也對，自己軟禁的對象跑了，自己當然著急，便追來了吧。
    他視線定在那人身上，接著緩緩走過來。
    那人雖然沒說實話，但好歹知道些東西，所以說，不能讓他被帶走，所以我想著攔一下歎生。
    “副將，我沒看好犬子，讓你們費心了。”
    ？
    ？
    ？
    聞言我的動作定在那，歎生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走，莫要在此嬉鬧，和我回去。”
    “我，我......”他盡力往牆角縮，但還是被歎生抓住了胳膊，半拖半拽地帶了出去，還帶上了門。
    犬子？他們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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