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第一時間想找爹爹的玄昭，還沒來得及踏入院子，就被無情的父親給關在了門外，吃了個結實的閉門羹。
    好得很，他們倆又要背著寶寶做些大人的事是吧？
    “真不知道爹爹怎麽受得了他的。”玄昭很是不忿，低聲念叨了一句。
    這麽纏人的愛人，爹爹真是脾氣太好了。天天就寵著父親，任由他為所欲為。
    蹲在他肩膀上的小胖鳥下意識回了一句：“隻要他能受得了，花花又不虧，有什麽受不了的。”
    嗯？玄昭轉頭望向小胖鳥，滿腦袋問號，什麽意思？
    小胖鳥咬著小肉幹後知後覺對上玄昭疑惑的目光，眨眨自己的小豆豆眼，還很是自然地回了他個反問的眼神。
    咋？我說的有什麽問題嗎？
    畢竟玄昭不是真五歲小孩，做起事來比大人還能幹，珠珠也沒真把他當成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看待。
    它下意識覺得，該懂的他應該都懂吧。
    “嘶~”玄昭心裏浮起個不可置信的猜想，眉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珠珠你的意思是，爹爹才是......嗯？”
    他對著小胖鳥擠眉弄眼，一人一鳥開始抽象的眼神交流。
    小胖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後仰腦袋望著他。
    不是吧，你這都出生幾千年了，還這點小事都沒搞清楚，小夥子，你怕不是被你父親給騙昏了頭吧。
    “嗯！”珠珠堅定地重重點頭。
    還拍了拍他的腦袋，一副寶寶你可真是被騙得不輕的疼愛樣，搖著頭語重心長道。
    “寶寶，花花可是聖人啊，玄夜怎麽可能打得過他？”
    這個打，當然是指兩人在床上的妖精打架。
    多年的認知一朝被推翻，玄昭迷惑得有些懷疑人生。
    好家夥，我說呢，爹爹都聖人了怎麽還能被父親區區一個準聖給拿下，合著自己從最開始就搞錯了位置。
    “不對啊。”玄昭張開雙臂低頭看了看自己，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小蓮花，正兒八經在爹爹腹中孕育誕生的，這可做不得假。
    “那為什麽我會是從爹爹肚子裏出來的？”
    “哦。”珠珠嗬嗬扯了扯嘴角，垮著臉哼哼吐槽。
    “還不是因為當年花花在本源世界曆劫，失憶還恢複了凡人之身，玄夜原身進入其中，這不就被他趁虛而入了。”
    玄昭：......
    好見縫插針的偷襲，好靈活草率的變位。
    真不愧是你啊，倔強永不服輸的修羅王。
    打不過的時候就躺平屈服，給你逮到一點機會就一定要討回來，還連本帶利搞了個他出來，強還得是你強，我的父親。
    玄昭再看眼前緊閉的院門，頓時有些慶幸他這麽多年的知情識趣。
    並沒有因為小小年紀被分房，而鬧著要和大人在一起，不然就會接收到來自爹爹和父親的雙重嫌棄。
    當然，不管爹爹和父親是什麽關係，都是他的大家長，不影響他的家庭生活。
    略想了想以後，玄昭就放下了這個問題，轉頭去思考如何發展和經營新勢力。
    魔族掌控西方，但對西方的管理經營是很粗放的，占據地盤，掠奪資源，搶占物資，所有的一切都是粗暴且無序的。
    對西方的地盤沒有長期可持續發展規劃，粗暴的手段也不得西方修士民心。
    在正式宣告收下西方和魔族之後。
    李玄昭作為他們的主人，自然不能就把他們往那兒一丟，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魔祖根本沒想長期發展西方，他不過是為了支持自己修行而掠奪資源罷了。”
    玄昭全麵了解到魔族和西方情況後，對羅睺的印象一跌再跌。
    “不止西方，就連魔族在他眼裏也隻是他掠奪資源的工具而已。”
    “他根本就沒有將魔族放在眼裏，也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說起來的時候，他對羅睺的不喜溢於言表。
    在玄昭看來，哪怕是主仆關係，也不該對下屬冷漠無情至此吧。
    “如果不是送給了我，他超脫成聖後，西方和魔族肯定都會被他隨手拋下。”
    “任由他們被洪荒各勢力吃幹抹淨，他也不會在意，更不會有半點心痛動容。”
    “嗯哼。”李蓮花點點頭，毫不意外：“很正常，羅睺本來也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玄昭皺著眉頭，很是不解：“那爹爹你為何還要和他來往？”
    “呼~”李蓮花吹了一口手中熱茶，反而很奇怪地看著兒子。
    “他不是個良善之人，我就不能來往嗎？”
    玄昭愣住，不，不是啊。
    隻是他覺得，父親是個善良正直的性格，不該會喜歡和這種人做朋友。
    李蓮花放下茶杯，開口道：“他這種人不能單純以好壞善惡來論。”
    “他從始至終，隻是太過執著追求得道，然成聖證道，卻並不是一件壞事。”
    玄昭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求道成聖而已算什麽壞事。
    “既然他做的事不是壞事，那他隻要不以惡行達成目的，哪怕他本身不是良善之人，卻也未做不善之事，不是嗎？”
    “既然如此，我與他來往也無不可。”
    玄昭擰著眉頭，想了想，也覺得爹爹說得沒錯，比起是什麽人，這個人做什麽事，怎麽做事更重要。
    “至於他對魔族純粹利用，毫不在意的態度，很正常，他自私自利，本來就什麽都不在乎，畢竟他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嘛。”
    “上位者的傲慢，司空見慣，並不稀奇。”
    “人無完人，沒必要用高標準去要求所有人，而且你要說他對魔族有什麽壞心吧，也沒有，他隻是不在乎。”
    “他可以有不在乎的自由，我尊重。”
    玄昭愣怔呆住，這麽輕描淡寫嗎，就尊重兩個字概括。
    “魔祖是獨立的個體，他不是一定要永遠和魔族綁定在一起，永遠對他們負責。”
    “做他們主人的時候魔祖也庇護著他們，那他不做他們主人了，不在乎他們了，也是他的選擇自由。”
    “做人，別總是愛給自己設條條框框。設定責任，捆綁自由，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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