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迫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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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進廠子後一路和熟悉的人打著招呼,最後來到了自己的四號倉庫,打開倉庫大門,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把手裏的包放在桌上,拎起桌上的開水瓶,搖了搖,走出倉庫,先鎖上倉庫門,然後拎著開水瓶來到食堂,把瓶子裏的隔夜開水倒了,打滿開水,又來到了倉庫,把庫門再打開,把手裏的開水瓶放在桌上,拉開抽屜,從裏麵摸出一個茶葉罐來,打開取出一撮張一元的茉莉花茶放進杯子,倒開水泡好,然後坐下,打開桌上的物資發放冊,在把筆放好,然後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小心地喝了一口,又吹了吹,再喝了一大口,吐了一口長氣,哈,可喝美了。這就是他這早班從容不迫,張弛有度的樣子。
實際上他的腦海裏一直在飛速地運轉:“給我的信息是危險,速逃!說明我已經被監視了,一號地點不能去說明燈市口胡同也被監視了。怎麽這麽突然呢?我沒發現我自己有什麽問題啊?”“速逃!”兩個字眼在腦子裏晃悠,他拿起掃帚、畚鬥打掃著倉庫的衛生,眼睛卻瞟著門外,這一仔細觀察,還真看出幾個注意他這裏的人。“不行!必須馬上走!”
“小張!小張!”他喊著五號倉庫庫管員的名字,邊向五號倉庫走過去,走進了五號倉庫。
監視的偵查員見他走進五號倉庫,就把自己的位置移動了一下,使自己處在能看到兩個倉庫大門的地方。
五號倉管員小張在二樓打掃衛生,聽到徐州叫他,從二樓走了下來,徐州說:“我這邊二十號的有一筆進庫物資對不上,我看看你的記錄。”小張一邊脫手套一邊說:“好。我拿賬本出來。”說著往靠牆的櫃子走去。站在櫃子前,正準備拿出鑰匙,聽見徐州走到他身後就說:“你等著就……”那個“行”字還未出口,就覺得頭上一陣劇痛,身體也軟了下來。
徐州托著小張的身體,把他靠在櫃子一側,這樣人走進來隻會以為小張在櫃子邊做事或者休息,還不會馬上察覺他昏過去了。
徐州迅速地走上二樓,走到倉庫的後部,從氣窗往外仔細觀察,這邊後邊是靠著一處大山,這時候也沒有看見有人。徐州從二樓一個角落找出早就放在這裏的繩索,像這樣的繩索,他在四號、五號、六號、以及九號倉庫的不同地方都有放置,就是為了防備今天這種情況。他把繩索綁在二樓的一個柱子上,用力拽了拽,再從氣窗看了看四周,推開氣窗,側著身子,用手把早就被鋸得隻剩一絲就斷了的欄杆掰斷,拿下三根欄杆後把繩索拋了下去,隨後鑽出氣窗順著繩索滑了下去。
滑到地上,徐州蹲下四周看了一眼,站起身子迅速地向山裏跑去。
監視倉庫的偵查員有點不安,目標進入五號倉庫好一會了依然沒有出來,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過去看一眼,看了會不會暴露自己從而讓對方警惕,他向周圍看了看,看見不遠邊上剛遊動過來的另外一組偵查員,那是一個老同誌,經驗豐富,他急忙向那個偵查員跑過去。那個偵查員看到他,連忙向他靠近,“怎麽啦?”“目標進入五號倉庫時間有點長了。我想過去看看。”
老偵查員想想,果斷地說:“我和你一起過去,就當去找後勤科長。”兩人快步走向五號倉庫,快到門口時喊道:“老許,老許,你在不?”喊了兩聲,兩人互相一看:“不對!裏麵有倉管,外麵人這麽大聲在喊裏麵好歹回應一下。”他們迅速地從腰上拔出手木倉,往倉庫衝去。
到了門邊,老偵查員用手一擋另外的一個偵查員,兩人靠在門邊,老偵查員快速地一探頭掃了一眼,又伸頭一看,直接衝進,手裏的木倉四周一掃,轉而看到了櫃子邊的小張,老偵查員飛速跑到他的身邊,伸手在他的鼻子下一探:“有氣!是暈了!”他手一指二樓示意另外的一個偵查員上去,他則直接向裏邊移動。老偵查員一邊移動一邊左右查看,一會功夫,就聽見樓上偵查員喊:“跑了!氣窗這裏有繩子!”老偵查員仍舊沒有放鬆警惕,繼續在下麵搜查,直到上麵的偵查員下來,他示意那個下來的偵查員繼續仔細搜索,而他則跑到門口,舉起木倉來連放三響:“啪啪啪”。
就看四麵迅速有人過來,老偵查員一指其中一位:“你馬上去打電話報告局裏就說徐州跑了!”“是!”
電話撥出,“嘭!”“亂彈琴!迅速收網!”市局局長黃光英怒氣衝衝甩了帽子!
黃光英在辦公室裏來來回回地踱步,臉上一臉嚴肅地等著。“叮鈴鈴”辦公桌上電話驟然響起。黃光英大步走到辦公桌前,一把抄起電話:“講!”“報告局長,王府井百貨的沈麗萍、雲翠庵的吳美鳳,還有內聯升的朱誌明俱被抓獲。燈市口胡同10號地下室裏起獲迫擊炮一門,炮彈十發,手木倉六枝,美軍手雷一箱,一部電台及密碼本,還有一批財物,具體數額還在統計!徐州的家裏已經去人,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馬上提審這三個人!務必迅速找出這個小組的其他人員!必要時可以動用非常手段!”“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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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光英坐下用手搓了搓臉龐,腦子裏飛快地思考起來。早上上班之前目標還沒有任何異動,一到廠裏就馬上逃跑打了所有監視人員一個措手不及,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在去工廠到倉庫裏的這段路上有人給他提出了警示,暗示他迅速逃跑,那麽這個人是誰呢?外麵的人員複雜無比,一時還無從下手,還是先查查內部人員吧。
他拿起電話,搖了搖,等電話接通:“我是黃光英。給我把這三天安排到四九城紡織廠的監視人員的名單拿過來。”放下電話,他又坐在桌邊苦苦思索,右手無意識地敲著桌麵。“報告!”“進!”門被打開,走進一位公安員,立正敬禮:“報告局長,今天四九城紡織廠監視人員名單拿到!”“給我!”“是!”公安員向前一步,雙手筆直呈上一個文件夾。黃光英接過,揮揮手:“去吧!”“是!”公安員立正,一個轉身,邁步走出!將門帶上。
黃光英打開文件夾,仔細地查看,一一地互相對照。:“嗯?”黃光英發現三天的監視人員排班和後麵幾天的人員排班大致相同,但是有兩個人前麵出現而後麵沒有。他拿起電話:“我!叫鄧紅軍上來!”放下電話,他往後一靠,眯著眼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很快:“報告!”“進!”
門推開,他叫來的鄧紅軍一步邁進,敬禮:“報告局長,鄧紅軍奉命報到!”黃光英招招手:“紅軍,你來看這個名單,以今天這個時間點看看有什麽問題?”鄧紅軍走到桌旁,拿起名單仔細察看,前後對比,又思索一陣,放下了名單說:“局長,名單裏有兩個人後麵沒有出現。”黃光英問:“這兩個人你認識嗎?”鄧紅軍說:“一位齊迎鬆是東城分局的同誌,我比較熟悉,是四野轉過來的;另外一位喬倫同誌是西城分局的,我不太熟悉。”黃光英指指電話:“你叫西城分局的老聶過來一趟。”
鄧紅軍拿起電話,搖動把手,等接通後說:“聶局,我是鄧紅軍,黃局要你到馬上到他辦公室來。”放下電話對黃光英說:“局長,聶局說馬上過來!”黃光英點點頭:“你先說說這個齊迎鬆!”鄧紅軍說:“齊迎鬆同誌父母當年都是白區地下工作者,43年在四九城犧牲,他本人參加四野在東北作戰,四野南下後他因為受傷轉入地方,個人方麵我認為是可靠的,應該不存在問題。至於這個喬倫我聽說是解放後工人糾察隊裏的積極分子,開始在治保大隊後來轉到西城分局的。”黃光英和鄧紅軍就著這份名單討論著,除了這兩人之外一個一個的排除。
過了好一會門被敲響,隻聽見:“報告!聶樹苗奉命報到!”“進!”門推開,聶樹苗進來,立正正要敬禮,黃光英擺擺手:“好了,老聶,我問你,你局裏這個喬倫你可了解?”聶樹苗上前疑惑地問:“喬倫,怎麽了?他有什麽問題嗎?”黃光英說:“目前我們並沒有什麽能指出的問題,這需要你來講講這個人。”聶樹苗沉吟著腦子裏思考該如何組織語言。黃光英對鄧紅軍說:“紅軍,你先下去吧!”紅軍立正敬了個禮,走出門去!
黃光英走到一邊的沙發坐下,指了指旁邊:“老聶,你也坐!”聶樹苗也走到沙發邊坐下,黃光英說:“你要喝茶自己動手!”聶樹苗擺擺手,正要說話,突然聽見樓梯響,緊接著門被一把推開就見鄧紅軍和黃宜勇衝了進來,黃宜勇一進來就喊了一聲:“爸,有情況!”黃光英臉一拉:“你叫我什麽?”黃宜勇連忙立正敬禮:“報告黃局,我有重要情況匯報!”
黃光英:“說!”“昨天下午,我們局裏的趙樸修科長帶人去金力那裏做筆錄,嗯,金力就是那個向我匯報情況的那個學生,但是之前我跟我們局長匯報時我是和局長要求過的,筆錄由我來做……”黃光英板著臉:“這筆錄誰來做不都一樣嗎?都是自己同誌……”黃宜勇一聽急了:“問題是爸,趙樸修去做筆錄並沒有事前匯報局長,而是昨天做完筆錄後才通報局長的。而且金力這個人他也不是按正常程序知道的,他是私下裏從辦公室田園姐那裏打聽到的!然後他就帶了兩位同誌去了。這都不重要,今天早上他自己帶隊去了四九城紡織廠……”
黃光英一聽,猛然站起來:“你說什麽?他跑到紡織廠去啦?”他幾步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名單一看:“這上麵為什麽沒有趙樸修的名字?”黃光英手一指:“鄧紅軍,你去把辦公室翟忠偉給我拷上!”鄧紅軍摸出手木倉,轉身衝了出去!黃宜勇一看也掏出手木倉隨後跟出。
黃光英用手摸了摸頭:“奶奶個熊,老聶,想不到這特務都滲透到我們公安局裏來了。”
“叮鈴鈴”電話鈴猛然響起來,黃光英抓起電話:“講!”“報告局長,沈麗萍撂了,四九城肉聯廠有一名核心成員叫曹大旺,還有她說了一個重要情況,我們東城分局裏也有一個他們的人,但是她不知道叫什麽,說隻有徐州知道這個人是誰!”“知道了!”
黃光英撂下電話機:“看來這個趙樸修難逃嫌疑!”聶樹苗走上一步:“風雲際會,魑魅魍魎都跑出來了。”
“呸,他們是小鬼!老子還是鍾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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