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該來的還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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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金力東跑西顛的日子,等把幾家該送糧的都送到,金力也就迎來開學的日子了。
一開學金力就大吃一驚,一個班45個同學直接少了一半,往常熱鬧的課前活動也沒了聲息,再一個讓金力吃驚的居然是黃小春瘦了。
什麽原因金力也很清楚,看看吳大滿的午飯飯盒就知道了。那飯盒裏已經沒有了棒子麵窩窩頭,有的是看著黑乎乎的不知道什麽做的兩個團子。吃飯的時候看著吳大滿費勁巴拉地咀嚼,努力伸長脖子咽下去,金力是一陣難受。他一把把吳大滿手裏拿的團子奪過來,丟進飯盒扣上,拉著他出了食堂。
走到操場最邊上,一個草叢邊,金力拿出了三個白麵饅頭塞給吳大滿:“吃吧!”吳大滿看著手裏的白麵饅頭都傻了:“大力,你哪來的?”“你管我哪來的?讓你吃你就吃!”吳大滿拿著白麵饅頭左看右看好一會,又小心翼翼地把飯盒裏的團子拿出,把白麵饅頭放進去,蓋好!對著金力笑了笑:“大力,謝謝你!我也不跟你客氣,我得把這拿回去,你都不知道,早上我來上課喝了一碗棒子麵粥,喝完肚子裏還是空落落的,我就想著去廚房裏去舀點再墊吧墊吧,你都不知道我看見我媽坐在灶口那喝的……”吳大滿眼裏的淚滴一點點流下來,掛在鼻尖上,特別滑稽,可金力一點也笑不出。
吳大滿抹了一把淚:“大力,我是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一下咋就這麽難了呢?我妹妹天天晚上餓得哭,就那麽喝水,灌一個水飽;我爹那麽高個子的人現在一陣風都能吹走。”他哽咽了,說不下去。
金力問:“你咋不來找我呢?”吳大滿奇怪地問:“找你?找你有啥用?”金力給他問住了,“是啊,也沒告訴他我這有糧啊。”金力把那飯盒拿過來掀開蓋子,拿出饅頭:“吃了吧!等會你回去我再給你捎上。”“那怎麽成?誰家現在寬裕啊?你能給我這幾個我都見你的情。總算今晚我妹不用餓肚子了!”金力粗暴地把一個白麵饅頭塞進吳大滿嘴裏:“廢什麽話?讓你吃就吃!矯情什麽?”吳大滿被他塞了一嘴的饅頭,沒辦法隻能吃了。
他一邊吃著一邊露出陶醉的神色:“真好吃啊!我還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白麵饅頭呢!”越說金力越難受!
我照顧不了天下蒼生,我還能沒法照顧我自己在意的人?去他姥姥的!
金力等吳大滿吃了三個饅頭,又在他驚疑的眼光裏拿出一瓶北冰洋汽水,讓吳大滿喝了,然後拉著吳大滿出了校門。吳大滿嚷嚷:“下午還上課呢!”金力對他說了一句話他就啞火了:“給你妹妹也拿幾個饅頭吃去!沒道理你吃了你妹妹不吃!”
兩人小跑著來到吳大滿妹妹的小學,過了門衛一關,找到吳大滿妹妹教室,把他妹妹叫了出來,也是一樣的場景,吳大滿妹妹要留著給媽媽吃,金力真是又欣慰又難過。好說歹說保證吳大滿回家會帶給媽媽吃,吳大滿妹妹吳小嫚才算吃了同樣的三個白麵饅頭。
兩人在晃回學校的時候,吳大滿看著金力:“大力……”金力用手指往嘴上一豎:“閉嘴!”吳大滿不說話了。結果回教室正好被包文正抓包,兩人在教室外立棍了。
轉彎角的地方,太陽照不到,風吹過了雖說還帶著熱,但心頭的焦躁少了很多。兩人眼睛一邊瞟著教室裏在黑板上板書的化學老師,一邊看著操場邊隨風起舞的大葉楊,聽著它那“嘩啦嘩啦”的甩手聲,就有點昏昏欲睡了。
突地小腿上一疼,就見包文正站在麵前:“叫你們在這兒站著,是要你們反省自己的錯誤,你們倒好,睡著了?”金力摸著自己的小腿,討好地對包文正說:“包老師,我們真沒睡著,就是閉了眼享受一下風吹過的感覺。”包文正簡直給他氣笑了:“還享受一下風吹過的感覺?好!你們一下午都在這享受吧!”
罰了一下午,金力卻挺開心。你看他那麽幫包老師,包老師照樣罰他,未來世界那時候,哪還有這負責的老師,他上課你在下頭做什麽小動作他也不會管,不然遇上個腦子拎不清的家長,你是又丟麵子又丟錢,所以佛係教師越來越多,倒黴的是一幫孩子。
金力一歪一斜地往家走,轉彎進個胡同的時候,聽見後麵有人往這裏跑,他轉頭想去看是誰,該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吧。誰知要轉還未轉的時候,突然覺得腦袋上一黑,就有一個東西從頭上套了下來,緊接著就腦袋上就挨了一棍,一下子他就陷入到無盡的黑暗裏去了。
好久,金力才漸漸蘇醒過來,一醒過來就發覺自己就像個“大”字一樣被人吊在一個看起來像倉庫的地方。金力覺得自己身上哪哪都疼,最疼的是挨了一棍的後腦勺,還有自己的右手。
他趕緊到處感知一下,腦袋雖說疼應該沒有問題,小金力?沒問題!腳?沒問題!手?右邊的有問題。心肝脾肺腎?沒問題!腰子,啊,也沒問題!金力放心了,鬧半天就整了個皮肉之苦。還行!還行什麽還行!nnd被人掩到身後套麻袋都不知道,還是有三個掛的人,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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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力又想特麽的是誰呢?他第一反應是那些鴿子市黑市把頭來報仇來了,不過他們也不知道我啊,難道是黃宜勇那邊漏出去的?也不像啊!那還有誰呢?想我一向與人為善的,誰這麽恨我啊?
隨著倉庫大門拉開,走進來幾個人,一見那為首的家夥:“啊,原來是文慧的叔叔。”金力諷刺地看著他,文慧叔叔歪著腦袋走到金力麵前:“小兔崽子,你不是很橫嗎?你現在橫一個我看看?”
金力問:“你就這點道行?弄了六七個人來搞我這中學生?丟人敗性的東西!”文慧叔叔被金力罵的惱羞成怒:“六七個人咋啦?把你搞回來就成了!這會你還傲不?老子把你的腿也給打折,看你再美不滋兒的不?”
後邊就上來兩人,一人拿著一根鐵路上撬鐵路的撬棍,一個拿著一根小孩胳膊粗的木棍,看樣子是要給金力鬆鬆骨了。
隻是這兩人還沒走上來幾步,就站那不動彈了。因為他們看見金力左手裏拿著的東西,那是一支上了消音器的1911,雖說裝了個消音器怪模怪樣的,但幾人都看出來這是個啥,就是奇怪他這是從哪拿出來的?
金力努力把木倉對住下邊這幫人,他知道這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們,他自己吊著呢,怎麽瞄準啊?趁著他們愣怔的時候,金力試著把兩腳上掛著的繩子往空間裏收,意念過處,金力突然覺得自己的雙腳自由了,又往上將兩手的繩子也都收了,他就從半空落到了地上。
等他一落到地上就聽見文慧叔叔在喊:“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跑了?這會就是妖怪來了我也不跑呢。”金力想。他拿起1911對著拿著鐵撬棍的家夥就是一木倉,打得他一個趔趄,抱著自己的腿就撕心裂肺的哭,金力轉過木倉對著拿木棍的家夥也是一木倉,那個也倒在地上喊了。
文慧叔叔和剩下的那幾個高舉雙手,:“別開木倉!別開木倉。”金力說:“你叫我不開,就不開?那我多沒麵子!”又是一木倉,文慧叔叔也到地上滾了。
金力把木倉對著剩下的那幾個擺了擺,讓他們麵對牆壁站著,然後過去一股腦兒都收進空間裏。
金力心裏有股子戾氣,這次吃得虧太大了,從來也沒有這麽吃虧過,打努爾哈赤分毫未損,被這幾個混混弄了一身傷,真是終日打雁被雁啄瞎了眼,陰溝翻船啊。
他拿出電棍,一個一個戳過去,拿起防狼噴霧劑對著這仨一陣噴,弄得他們哭爹叫娘的,最後戳的這三貨全尿了褲子。
他現在有點騎虎難下,這幾個要弄死他們吧,沒那麽大的罪過;可要把他們放了首先心裏過不去那關,再就是他的木倉也看見了,電棍也吃過了,防狼噴霧劑也挨過了,這要到了派出所裏這麽一說還不得給自己惹出麻煩來啊?
金力想了半天,沒辦法,丟空間裏和那些個後金兵作伴去吧。等這麽想透,金力心裏爽快了,可撓頭的事還在後邊呢,這一身傷回家去怎麽和老爹老媽說啊?看來還得扯謊啊,傷腦筋。
他從這間倉庫裏走出來朝四周看看,這也不知道是哪兒啊,他把無人機飛起來一看,姥姥,那遠處的山不是香山嘛?給我弄到城西來了,還出城這麽遠。
手傷了也沒法開車,他就在路邊蹲著,今年這年頭又是這個時間點,哪有去城裏的人啊?好不容易等著一輛過路車,給了兩包大前門後,將他捎到了西直門,下了車正想轍回呢,一看大喜,救星到了,那不是毛誌毅嘛?
金力舉起左手拚命揮動:“毛哥!毛哥!”毛誌毅正和人吹牛打屁呢,旁邊的人杵了杵他:“毛誌毅,那人是不是喊你呢?”毛誌毅回頭看看,又眯了眼瞅瞅,往那邊走了幾步,再仔細看看,嚇了一大跳,急忙飛奔過去:“大力,大力!你怎麽了?怎麽給弄成這副模樣了?”金力苦笑著說:“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能給我爹說!”毛誌毅伸手攙住金力:“什麽事不能給師父說?”金力說:“我下午逃課來著,和一女同學上香山去了,爬山的時候她沒站住,一滑,我為了拉她滾下去了,呐,就成這樣了!”毛誌毅一聽:“真有你的!書不念你拍婆子!”金力正色道:“什麽拍婆子?我那是處朋友!兩個概念!”毛誌毅說:“您說的對!說的好!那這回我看你怎麽回家說,我師父那人好辦,你怎麽對付我師娘吧?”
金力苦著臉:“可說呢,我這不正想轍呢。”他看看毛誌毅:“要不我說你跟我去香山?”毛誌毅聽了手亂搖:“你別害我啊!我可不敢騙我師娘!”金力說:“三十斤玉米麵!”毛誌毅一聽,語氣緩和:“那就不是糧的事。”金力說:“四十斤玉米麵!”毛誌毅說:“真不是這事!”金力又說:“五十斤玉米麵,加二十斤白薯。”毛誌毅說:“成交!”金力氣哼哼地指指他:“奸商!”
等毛誌毅這邊卸好車,拉上金力直奔家裏,哎呦,那個場麵雞飛狗跳的,金力手骨折了都沒用,狠狠地挨了一頓笤帚疙瘩。金力心裏就更恨這幫弄傷他的家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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