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這就談婚論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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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力家裏點了一把火就不管了,他上學去了。
    中午食堂吃飯,吳大滿滿足地把白薯吃進嘴裏,用手抹了抹嘴:“大力,我以前都沒想到吃飽飯是這麽快活的一件事。”金力朝他看看沒說話,他巡視食堂一周問:“怎麽沒看見楊北芯和黃小春她們?”吳大滿也朝四處看了看:“咦,還真是。”金力想了想對吳大滿說:“你把我飯盒刷了,我去教室看看。”
    金力走到教室外頭,就聽見黃小春在裏麵對楊北芯說:“你這樣也不成啊,靠你自己這麽省能省多少,不還得想辦法籌錢?”楊北芯悶聲回答:“那我能怎麽辦?我又沒地方掙錢,隻能是自己少吃一點,給家裏省點。”“那要是你自己個不吃飯做出病來,你媽不就更糟心?”金力聽到這走進去問:“楊北芯,家裏出啥事了?”楊北芯見金力來問,和黃小春對視一眼說:“沒什麽事。”金力說:“我都聽到了。說說吧,也許哥們能給你幫個小忙,最不濟出個主意還可以的。”
    黃小春看不慣楊北芯那扭捏樣,就對金力說:“他哥生病啦,醫生說得動手術。”金力聽了心裏一緊:這時候動手術那就是大病了。他緊接著問:“醫生說沒說是啥病啊?”黃小春說:“說是胃裏長了個東西。”胃裏長個東西?難道是腫瘤?金力嚴肅地對楊北芯說:“那得快點動手術。”
    黃小春翻了金力一眼:“那誰不知道,用你說?”“那現在什麽問題呢?”“錢囉。說是得幾百塊錢,後麵還得養也要錢,這不奔千數去啦,她爹媽愁死了。”金力問楊北芯:“你哥上班嗎?”楊北芯點點頭:“他在四九城汽水廠上班。”金力就說:“那你回家和你媽說,要他們去汽水廠工會說一聲,應該能借一部分錢出來,完了你哥動完手術廠裏還可以報銷一部分,不會花太多錢的。”
    楊北芯聽了高興地問:“真能借到錢?”金力點點頭:“真能!”黃小春在一邊潑冷水:“那不可能全借給你啊,呐你還是拿上。”見她又推了推楊北芯麵前的一個紙包。看見紙包的厚度,金力曉得裏麵起碼一百塊錢,妥妥的一個小富婆。
    金力勸說道:“拿上吧,以後慢慢還給小春就行,這是救命你還客氣啥?”楊北芯看看金力又看看黃小春,就收起了紙包說:“春,謝謝你。”黃小春見楊北芯收起紙包高興地笑了:“沒那個!咱什麽關係啊?你說這些?”
    到了放學,一眾人湧出學校,各自告別回家。金力遠遠地跟著楊北芯,走出好遠後,看看周圍已經沒有了同學,金力快步走上前喊了一聲:“楊北芯!”楊北芯停下腳步回過頭,一看是金力,有點奇怪:“你怎麽往這兒走?你家不是不在這邊麽?”金力說:“我是找你呢。”楊北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有點紅:“找我?找我做什麽?”金力從懷裏也拿出一個大信封來,塞到楊北芯手裏:“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也給你哥動手術湊點。”
    楊北芯一聽急忙要還給金力:“不不,不行!”金力退後一步:“你聽我說,你哥手術費不知道要多少,多備一些總是好的。全要你爹媽去借可能借不了多少。再說黃小春是你同學我不是嗎?”楊北芯拿著信封左右為難:“那那,那這?”“好了,收起來吧。這路上等會人多丟了就不好了,你回吧,我也回家了。”金力幹脆利落地轉身走了。
    楊北芯站著看金力走遠,就把信封珍而重之地放進懷裏回家了。
    家裏是愁雲慘淡,楊北芯老爹一個勁地抽煙,楊北芯媽呆呆坐著,看著翻出來的木盒裏的錢,一共也就七十一塊四毛。手術費就得要五百來塊錢,這後邊的康複費,營養費,這費那費的還得有一些,這,這怎麽辦哪?
    門外走進楊北芯的哥哥楊南進,他捂著自己的胃部。楊北芯媽看見他進來說:“孩兒,你怎麽起來了?”楊南進坐下說:“媽,您別愁了,大不了就這樣,咱不治了。”楊北芯媽說:“你說的這是什麽昏話,怎麽能不治呢?媽就你這麽一個兒,哪怕是把媽我賣了咱也得治!”楊北芯爹看看他倆,磕了磕煙鍋說:“我出去到老許那邊問問看。”
    “媽,媽!”喊聲從外邊一路傳來。家裏三個人都臉上堆起笑容等著楊北芯進來。
    楊北芯跑進家門,回身把門掩上,從懷裏拿出一個紙包一個大信封來:“媽,您看!”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倆物件上,楊北芯把紙包放在桌上,楊北芯媽心裏有了一點猜想,就看著楊北芯打開了小一圈的紙包,果真是一疊大黑十,一家人看著楊北芯數到十,楊北芯媽問:“這是不是你那個同學黃小春借給你的?”“嗯,就是她!”楊北芯點點頭。
    三人的視線又轉到那個大信封上,“那這又是誰給你的?”“金力!就是我給你們說的那個抓住特務的男同學!”“也是錢?”“嗯,我估計是他平時省下來的,我還沒看過呢。”楊北芯一邊回答她媽的問話,一邊打開信封,往外一倒,楊北芯媽一聲驚呼:“天爺!”楊北芯也瞪大眼睛呆住了,她本以為金力的大信封裏也就是金力平時省下的一塊兩塊的紙幣,所以信封顯得大,誰知道是這樣一個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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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倒出來的是厚厚的一疊大黑十,還有一疊票。楊北芯媽顫抖著手拿起那疊錢一五一十地數著,最後的數量是五百塊,那一疊票是一疊糧票,有四九城本地細糧票,也有全國糧票。楊北芯媽問楊北芯:“嫚,這金力同學家是幹啥的?咋拿得出這多錢呢?”楊北芯呆呆地回答:“我不道啊!平時也看不出啊!”
    有了這些錢家裏的氣氛也活躍起來了,楊北芯又記起金力的話,她跟老爹說得去哥哥廠裏工會問問補貼和報銷的事,老爹說明天就去問清楚,楊南進這會覺得胃也沒那麽疼了。
    這邊金力很高興地回家了,誰知一到家就遭受了暴擊,被他大姐蹂躪了。
    他是真沒想到溫柔的大姐施暴起來比二姐更勝一籌,從臉到身子,扭啊掐啊打啊踢啊,哎呀可慘了。金力還不能還手,還手更慘!問題是家裏沒有一個人施以援手,四個小的全在那笑嘻嘻地看著,二姐還在一邊說風涼話,老爹在一邊抽煙欣賞,老媽就根本沒進屋,叫看一眼都欠奉。教訓啊,“漢奸”真不是人做的。
    老媽端著菜進來了,金力問老媽:“媽,您也不管管大姐?”“我管她做什麽?對了,後天不是周日嘛,你去一趟那個叫什麽陸挺家裏,去和陸挺他爸說一聲,請他來一趟,我和你爹跟他商量商量你大姐的事該怎麽辦?”金力驚呆了:“啥就商量啊?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們就商量?”“誰說的?你大姐說了他倆可談了有半年多了。”“半年多那叫多嗎?那不得了解個兩三年的?”“兩三年?兩三年你大姐就奔二十六七了,誰家姑娘這大歲數還不嫁人的?”
    金力說:“媽,您連那陸挺見都沒見一麵過您就這樣,不太倉促了點嘛?”“那不是你說的他長得像個電影明星嗎?個頭也高,相貌又好!那不就結了。”金力發急:“那相貌也不能當飯吃啊!”二姐笑死了:“你發什麽急啊?那男的白天來過了,媽早看過人啦,還把爹都叫回來看過了。”鬧了半天這是被偷家了啊。
    金力看看一臉紅暈的大姐,真是暈哦,這就談婚論嫁啦?他能說後邊有大風,陸挺家那關係要命麽?說不得晚上他得和爹媽好好說說,棒打鴛鴦也沒辦法。
    等晚上家裏其他人睡了,金力就到爹媽屋裏,要和爹媽鄭重其事地說一下大姐的事情。
    金力很嚴肅地對爹媽說:“爹,媽,你們記得我那時候說過,我發燒後在未來世界生活幾十年的事吧?”金力爹媽見金力這副模樣有點奇怪,但還是點點頭肯定,金力繼續說:“我在那裏生活的時候,就在那裏麵的一個機器上查到過我們後邊幾年的事。去年,今年,還有明年都是饑荒年,然後再過幾年就要出事。”“出事?出什麽事?”“鬧亂子!地主、富農、資本家、海外有關係的人都要被批判。”“那又咋啦?”“陸挺家就是海外回來的。他姑姑,大伯現在還在漂亮國!”金力爹媽都不說話了。
    過了好久,金力爸問:“這事很嚴重嗎?”金力說:“很嚴重!會死人的!大姐甚至咱們家都得被牽連進去!”
    金力媽一聽這個:“那不行!這絕對不行!咱不能一家老小都搭進去!他爹,明兒你和雨說歇了吧!”
    金力爸重重歎口氣,點點頭:“我知道了!”
    第二天金力早早地逃了,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
    誰知早上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就見門房大爺到教室門口喊金力,說校門口有人找。
    金力出了校門口一看,居然是大姐。
    大姐的兩個眼圈紅腫,看見金力出來就氣衝衝地上來把他拉到一邊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金力明知故問地問:“啥是不是我?大姐你沒頭沒腦的說啥?”金力大姐問:“是不是你給爹媽灌了迷魂湯,讓爹媽不同意的?”金力兩手一攤:“我說的爹媽就聽?大姐你也太高看我了。”
    金力大姐懷疑地看著金力,金力一臉的無辜,大姐突然抱著金力哭起來:“這到底是為啥啊?大力,我喜歡一個人怎麽就這麽難啊?為啥啊?”金力紮撒著雙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好一陣,大姐才止住了眼淚:“大力,你別怪姐!我就是心裏難受!你去上學吧。”大姐轉過身子,推著自行車慢慢走了。金力難過地看著大姐的背影,心裏說:“大姐!對不起!”
    從那之後,大姐臉上就失去了笑容。每次金力看見她,心裏就內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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