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不嘛，早上老祖宗在門口聽見你和東旭說的話，剛和你一大媽說了，你一大媽又和我說起了，想想東旭也是我徒弟，做師父的也該出點力不是”易中海和顏悅色地說。
    “啊！”金力恍然大悟。金力明白的是另外的事。
    易中海這是開始為自己打算了，他準備培養一個為自己養老的人，不過那之前為啥不是很上心呢？估計是還心有餘念吧，還想再努力一把？這是徹底知道自己沒戲了？
    等下，金力問：“一大爺，您說的老祖宗是……？”“嗨，不就是後院老太太嘛。你看她院裏年紀最大，那不就是老祖宗嘛！”易中海笑著說。
    金力正色地說：“一大爺，這事吧您我這說了沒關係，院裏其他的人那裏還是別提起的好。一個大家自己個都有自己個的長輩，老奶隻是年紀大了些，最多別人也就把她當個長輩，可您要是對別人說她是院裏的老祖宗，那要是傳到外邊去，恐怕要生出麻煩來的，到時候居委會街道辦知道了，一個弄不好弄出事來。”易中海被金力說得臉上的笑容都沒了。
    當下之時，易中海還沒有養成後來他那個拉拉打打，以道德pua他人的熟練套路，對大院的控製力也還不夠，整日打交道的地方也隻局限於軋鋼廠，對地方上的套路也不是太懂，這樣玩弄心機還是個小萌新，所以金力說出了這番話他也感覺有道理，就有點心慌。
    “嗯，你說的對，我這裏欠考慮了，不過也就是大力你這裏說說，應該不要緊吧，對嗎？”易中海兩眼盯著金力。金力笑道：“我這裏有什麽要緊的？難道我回去到處說啊？老奶那也是疼我的人！”易中海給金力說得笑起來。
    “好，那不耽誤你了。”易中海拍拍金力的手臂，步履輕快地走了。
    金力凝視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心道：“你個老登！”
    說實話金力這個劇裏頭對一大爺那是相當的不感冒。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以正義之名行非正義之事。不喜歡！
    金力轉了一圈，又回了大院，敲開賈東旭的家門，給他拿進去東西，順便告訴他一大爺把錢付過的事，讓他對他師父有個態度就回家洗漱吃飯去了。
    賈東旭家裏一陣手忙腳亂地給自己的二兒子泡上奶粉，看他大口大口地吃起來才把懸著的心放下了。
    然後他又出去到廚房裏，看著碗櫃裏那僅有的五個雞蛋，想了想，咬咬牙打了兩個，給自己的媳婦做了個雞蛋羹，做好就端了過去。
    等秦淮如低頭開始吃了，賈東旭才後知後覺地看向他媽。那是因為往常這時候總是他媽作妖的時候，今天他媽卻一點聲音沒有，讓他感到奇怪！
    賈東旭一看他媽，發覺他媽早已醒了，卻圍著棉被坐在炕上，兩隻眼睛在沒有燈清晨有點暗的屋裏放出了狼一樣的光來，把賈東旭嚇了一跳。
    “媽，您咋啦？是不舒服嗎？”賈東旭趕忙走到他媽身邊，秦淮如聽見賈東旭的話也抬起頭看向賈張氏。
    “東旭，你剛才沒聽見大力說嗎，你師父拿錢買的這些。”“我聽見了啊，怎麽了？”“怎麽了？你師父那個老登心裏恐怕沒憋好屁！”“媽，沒有您這樣的，哦，我師父給我買東西還買出禍來了？您這話要傳出去那人家怎麽看我們您想過嘛？”“你懂個啥？你師父那人你想想，這幾年哪次不是咱上門求著他幫忙的？有哪一次他是主動出手的？還是這樣不言不語的？”
    賈東旭想想好像是這樣，他不由得小聲說：“那不管怎樣這也是咱家落了好，人我師父花了錢啊。”賈張氏冷冷一笑：“你媽我自從你爹去世以後，這麽多年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就沒有人無緣無故地對你好的。”
    賈東旭有點不耐煩了：“媽您不要把人都看得壞了。哪有那麽多壞人啊？”賈張氏深深看了一眼賈東旭：“你啊你今天能有這點日子，那都是你媽我豁出臉皮撒潑打滾掙出來的。這世上寡婦家，絕戶家，沒爹娘的家從來都是別人算計的對象。”
    賈東旭不太相信：“那傻柱家早沒娘了，爹也跑了，那也沒見他有點什麽啊，他跟雨水不是活的好好的。”“那是你蠢！從來不注意。但凡你仔細點你都能看得出來。傻柱自己沒心沒肺，他那妹妹平時都是誰在看著？”“我師父，師娘啊！”“他們怎麽看著了？傻柱在的時候對雨水不錯吧？傻柱不在的時候管過她沒？連吃的都沒一口，雨水餓得灌自來水。”
    賈東旭怔怔地看著他媽，有點被她嚇到了。賈張氏歎了口氣：“我覺得你師父看上你了。”賈東旭有點惶恐：“看上我什麽了？”“看上你給他們養老，他們死了給他們打幡，說不準還想著給他們留個後。”“留後？”賈東旭不由得大聲喊。
    “喊什麽呀？”賈張氏指了指還在抱著奶瓶喝奶的小孫子，“你會生，淮如能生。你師父對你一直這麽好，平時時不時的幫襯著，這要是你再生一個兒子，到時候他和你說讓你的一個兒子姓易，你會怎麽說？”“這我當然……”賈東旭沒法說了，實在他自己也不知道會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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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幽幽地說：“你師父好算計啊！可惜你媽我還沒死呢。”賈東旭聽了和秦淮如對視一眼，都不說話。
    金力不知道院子裏麵誰在盤算誰，誰在防著誰，有上帝之眼的他誰也不怕，他隻按著自己的喜好來。當前當務之急的是還有半年他就要走出他人生規劃好的第一步了，在此之前他都得苟著。
    放學的時候，他到了大姐的廠門口，今天大姐正常下班，他要給大姐一個驚喜。
    電鈴聲響起，紡織廠大門打開，一群娘子軍浩浩蕩蕩地從廠裏走了出來，一出大門，有車的騎上車打著鈴鐺快速騎走了，沒有車的三三兩兩地湊在一塊往不同目的地走去。
    金力在人群裏終於看見了大姐，看見她和別的小姐妹告別，騎上車要走，一轉眼她看見了金力，趕忙下了車推著自行車走了過來：“大力你怎麽來了？”
    金力笑著和後邊不遠處跟隨的未來大姐夫打了個招呼。大姐回頭看了看，臉上帶點紅暈，不過她沒理他，也就三個多月點的時間了，兩人就要成親，整天黏黏糊糊的幹啥！
    金力接過大姐的自行車，騎上帶著大姐就往給大姐的小院騎去，大姐在背後拍著金力的背問：“你還沒說你來幹嘛呢？”金力笑著扭頭說：“到了你院裏就知道了！”
    金力帶著大姐七歪八拐地來到了象牙胡同，進了門和早已到家的堂哥打了個招呼，然後帶著大姐走進她的房間，開了門，拉亮電燈，這就讓大姐“哇，好亮”喊了一聲，然後金力指指房間裏的床上讓她看。
    大姐驚喜地睜大眼睛，看著床上嶄新的四件套，大紅的被套，大紅的枕頭套，大紅的床裙，嘴裏不住的嘀咕：“真漂亮！真好！”
    金力又拉著她來到另外一個房間的窗前，把罩在一個物體上的套子掀開，大姐又是“哇”的一聲，她興奮地轉過身抱著金力：“縫紉機！這是給我的！”金力笑著說：“這是我送你的嫁妝！”這個禮物真是送到了大姐的心上，她是真的開心。
    在金力的提醒下大姐又注意到了，客廳，臥室，客臥裏的那一套家具，這讓大姐嘴裏驚歎連連，高興不已。
    連聽到驚叫聲的堂哥進來看見這些布置也是喜歡的不得了，拉著金力要金力保證也給他們弄上一套床上四件套，至於家具、縫紉機他們可做不了主，得回去和家裏商量，不過就憑他們現在在廠裏上著班，總有一天他們也是能夠置辦上的。
    回家的路上，大姐都還有點不太相信剛才看見的那一切。到了家裏就急匆匆地找自己媽炫耀去了，結果一會功夫二姐就跑過來撒潑打滾了。
    金力媽過來放菜的時候，就看見二姐趴在金力背上雙手揪著金力的耳朵不放，非得讓他答應馬上也給她買一模一樣的。金力媽拉著臉嗬斥道：“大姑娘家家的，趴你弟弟背上算怎麽回事你？給我下來！再不下來，你看我不打死你？”
    二姐嚇了一跳連忙溜下金力的背，但還是不肯放過金力，對著自己媽撒嬌道：“媽，您看大力，給姐置辦那麽多的東西，他一樣都沒給我，偏心眼子都到天上去了！”金力媽真是對她沒眼看：“他是誰？他是你弟！不是你爹！他小時候你多給他一點吃的沒，我怎麽就記得你打他呢？哦這會想起來管你弟要東西了？沒有！啥都沒有！”
    二姐拽住金力媽胳膊不依：“那不是小時候嘛？媽，您兩個女兒總得一碗水端平吧？”“那跟我有什麽關係？那是你弟給他大姐的，又不是我給的。你有本事從你弟那刮出來，我是管不了！”
    金力看二姐臉都漲紅了，就不逗她了：“二姐，早給你放你院裏了。明兒個你自己去看去！”二姐一聽高興了，一把摟住金力在他臉上“ua”親了一口，金力媽嫌棄地看著她：“真是個瘋丫頭！一點規矩都沒有！”
    金力揉著自己的臉，心裏高興，這不就是他想要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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