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紅著眼睛，一把推開小當，
    “滾開，小兔崽子，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小當被推倒在地，手肘擦破了皮，鮮血流了出來，火辣辣地疼。
    她顧不上這些，又爬起來，再次撲向賈東旭。
    她抱住賈東旭的腿，用盡全身力氣撕咬著，
    “壞蛋！放開我媽媽！放開我媽媽！”
    周圍的街坊鄰居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他們沒想到，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賈東旭，竟然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如此凶狠地毆打自己的媳婦。
    連孩子都不放過。
    “這賈東旭，真是瘋了！”
    “太過分了，怎麽能打女人呢？”
    “還有孩子呢，他怎麽下得去手？”
    “秦淮如也真是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誰讓她跟傻柱不清不楚的？”
    “就是！活該！”
    人群中，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阻。
    他們都怕賈東旭這個瘋子，連自己一起打。
    “夠了！”
    郭紹華冷冷地開口。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秦淮如雖然有些“白蓮花”，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賈家！
    誰都有資格打她，唯獨賈東旭沒有！
    他一把抓住賈東旭的胳膊，用力一甩，就把他甩到了一邊。
    “賈東旭，你他媽的再敢動手，老子現在就把你送進去！”
    郭紹華的聲音，冰冷刺骨，如同寒冬臘月裏的冰碴子。
    賈東旭被摔得七葷八素，但他不敢再動了。
    他知道，郭紹華是真的說到做到。
    “大茂，去報官！”
    郭紹華轉頭對許大茂說道，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好嘞，郭哥！”
    許大茂答應一聲，得意洋洋地向外跑去。
    他早就想報警了，這下終於可以出口惡氣了。
    “郭紹華，年紀輕輕的少管閑事！”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帶著一絲沙啞和不滿。
    是聾老太太。
    她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難。
    “老太太，您怎麽來了？”
    郭紹華皺了皺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我怎麽不能來？我孫子都被人欺負了，我還不能來看看？”
    聾老太太瞪著郭紹華，語氣強硬，
    “你趕緊把傻柱給我放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老太太，您這話說的，傻柱打架，我管都不能管了？”
    郭紹華冷冷地說道。
    “打架？誰打架了？我怎麽沒看見？”
    聾老太太裝聾作啞，
    “我看就是你，欺負我們家傻柱！”
    “老太太，您可別胡攪蠻纏！”
    郭紹華的臉色，沉了下來，
    “賈家的事兒還沒完呢！”
    “你……你什麽意思？”
    聾老太太的臉色，變了變。
    “什麽意思？您心裏清楚！”
    郭紹華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聾老太太。
    “公安同誌，就是他們，聚眾鬥毆，還打女人！”
    沒過多久，許大茂就領著幾個身穿製服的公安，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為首的公安，目光如炬，掃視了一圈現場，最終落在了郭紹華的身上。
    他快步上前，臉上帶著幾分敬意，語氣客氣地說道：
    “郭科長，您怎麽在這兒？”
    郭紹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語氣平靜：
    “我住這兒，聽到動靜就出來看看。”
    “這……怎麽回事啊？”
    為首的公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可是知道的，這位郭科長，年紀輕輕，已經是軋鋼廠技術科的科長，前途無量。
    而且聽說他和他們上級機關的局長關係匪淺！
    這樣的人物，可不能得罪。
    “聚眾鬥毆，家庭暴力，你們看著辦吧。”
    郭紹華輕描淡寫地說著，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
    為首的公安，有些為難。
    他轉頭看向其他幾個公安，使了個眼色。
    幾個公安立刻會意，開始向周圍的街坊鄰居們了解情況。
    “哎呦，公安同誌，你們可得好好管管啊，這賈東旭，簡直不是人！”
    “是啊，大庭廣眾之下，打老婆孩子，這還了得？”
    “還有傻柱，也不是個東西，跟人家媳婦不清不楚的，活該被打！”
    “……”
    街坊鄰居們七嘴八舌地說著，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你……你們胡說！”
    賈東旭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想要辯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心裏清楚，今天這事兒，自己是栽了。
    傻柱則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心裏後悔極了，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該多管閑事。
    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都給我閉嘴！”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大聲嗬斥道：
    “你們這些個碎嘴子，瞎說什麽呢！我家傻柱，是那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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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瞪著眼睛，看向幾個公安，語氣強硬：
    “公安同誌，你們可別聽他們瞎說，我家傻柱，是被冤枉的！”
    “老太太，我們是秉公執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為首的公安，不卑不亢地說道。
    “你……你們……”
    聾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公安同誌，我……我……”
    秦淮如蜷縮在地上，頭發淩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她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
    “把賈東旭、傻柱，還有許大茂，都帶走！”
    為首的公安，大手一揮，下了命令。
    幾個公安立刻上前，把三人銬了起來。
    “郭科長，那……我們就先走了。”
    為首的公安，再次看向郭紹華，語氣恭敬。
    “嗯。”
    郭紹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許大茂被銬起來的時候，還得意洋洋地朝著賈東旭和傻柱擠眉弄眼。
    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想揍他。
    “孫賊，你等著，等老子出來的！”
    傻柱咬牙切齒地瞪著許大茂。
    賈東旭則是一臉的沮喪，像是鬥敗了的公雞。
    “傻柱！傻柱！”
    秦淮如看著被帶走的傻柱，哭喊著，聲音嘶啞。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怎麽也站不起來。
    這時候她想不是賈東旭這個丈夫，而是她的好弟弟！
    她隻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周圍的街坊鄰居，看著倒在地上的秦淮如，一個個都搖了搖頭。
    “這秦淮如，也真是命苦……”
    “攤上這麽個男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可憐了這幾個孩子……”
    人群中，有人歎息，有人惋惜，有人幸災樂禍。
    但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扶她一把。
    四合院裏，又恢複了平靜。
    隻剩下秦淮如，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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