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鏽的舞台與重啟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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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過片長滿野麥的廢墟時,丁程鑫突然停住腳步。野麥深處立著個鏽跡斑斑的廣告牌,上麵還能辨認出“音樂節”的字樣,旁邊歪歪扭扭搭著個臨時舞台,木板缺了角,卻像塊磁石吸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要不……”王源的手指摩挲著吉他弦,弦上的鏽跡硌得慌,“我們在這兒唱首歌吧?”他的聲音很輕,卻讓風都停了停,野麥在他們腳邊輕輕搖晃,像在鼓掌。
    孫悟空往舞台上跳,木板發出“吱呀”的呻吟,他卻笑得開懷“俺來當你們的音響!”金箍棒往地上一頓,竟傳出渾厚的回響,驚得賀峻霖掏出快板就打了段前奏。
    宋亞軒站到舞台中央時,陽光正好穿過雲層落在他身上。他清了清嗓子,唱起首在水庫邊學會的民謠,是那位老者教的,關於“種子落在石縫裏,也能開花”。唱到副歌時,張真源突然加入和聲,他的聲音低沉而穩定,像舞台下看不見的地基。
    馬嘉祺和丁程鑫在舞台邊跳起段簡單的舞步,動作有些生澀,卻比任何精心編排的舞台都動人。劉耀文跟著節奏跺腳,塵土飛揚起來,沾在他磨破的褲腳上,像撒了層金粉。
    嚴浩翔從背包裏翻出個舊手電筒,打開時光柱在廢墟上掃過,竟真有幾分追光的模樣。王俊凱舉著那台早就黑屏的手機,假裝在錄像,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他想起多年前的練習室,也是這樣一群人,對著鏡子反複排練,汗水滴在地板上,和此刻的塵土一樣,都帶著青春的重量。
    豬八戒坐在台下的石頭上,嘴裏叼著根麥稈,跟著節奏晃腦袋“比天庭的仙樂好聽!”他身邊的沙僧默默數著人數,確認每個人都在光裏,然後從懷裏掏出塊幹淨的布,仔細擦著舞台邊緣的鏽跡,像在擦拭件珍貴的樂器。
    唐僧走到舞台邊,沒有上台,隻是雙手合十站在野麥叢中,聽著宋亞軒和張真源的歌聲,眉眼間帶著溫和的笑意。風吹起他的袈裟,衣角掃過沾滿晨露的野草,像是在為這旋律伴舞。他想起當年在長安城的寺廟裏,也曾聽過僧人們唱經,卻從未有過此刻這般自在的暖意——原來最動人的曲調,從來不在廟堂之上,而在這天地之間,在人們心裏。
    孫悟空見大家看得入神,金箍棒在舞台上敲出更響的節奏,突然喊道“俺老孫也來湊個熱鬧!”他蹦到舞台中央,扯著嗓子唱起當年在花果山編的歌謠,歌詞裏滿是“桃樹開花滿山坡”“猴子猴孫排排坐”的野趣,雖不成章法,那股鮮活的勁兒卻像電流般竄過每個人的身體。
    王源抱著吉他走到宋亞軒身邊,笑著加入合唱,吉他弦鏽得發澀,彈出的音有些走調,卻和孫悟空的山歌莫名合拍。王俊凱也忍不住走上台,接過嚴浩翔的手電筒當“追光”,光柱特意停在孫悟空蹦跳的身影上,像給這隨性的表演加了層鄭重的濾鏡。
    “該俺老豬了!”豬八戒把麥稈一扔,晃著肚子走上台,張口就唱他最拿手的“高老莊小調”,唱到“媳婦織的紅布衫”時,臉憋得通紅,台下的沙僧突然輕輕咳嗽了一聲,耳根悄悄紅了。
    沙僧放下擦布,從背包裏取出支笛子,等豬八戒唱完,笛聲悠悠響起,是首簡單的民謠,調子和宋亞軒剛才唱的有幾分相似,卻更添了層沉靜的溫柔。風吹過舞台的木板,“吱呀”聲成了天然的伴奏。
    賀峻霖的快板打得越來越歡,丁程鑫和馬嘉祺拉著劉耀文加入舞步,三個少年的影子被陽光拉得很長,在布滿鏽跡的舞台上旋轉跳躍,像三團跳動的火焰。張真源走到台下,和唐僧並肩站著,低聲說“師父,這比西天路上的經聲好聽。”
    唐僧笑著點頭“真經不在西天,在心裏;好歌不在戲台,在當下。”
    易烊千璽舉著黑屏手機,走到舞台側麵,對著這群人的身影,假裝按下了錄製鍵。其實不用錄也沒關係,這畫麵早就刻進了每個人的心裏——生鏽的舞台會腐朽,野草會枯榮,但此刻的歌聲、笑聲、舞步,會像種子落在石縫裏,在記憶裏開出花來。
    夕陽西下時,他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孫悟空臨走時在舞台上刻了行字“此處曾有光”,豬八戒往木板縫裏塞了把麥種,沙僧把擦布留在了舞台邊,像是在說“下次還來”。
    野麥在晚風中輕輕搖晃,像在重複著他們的歌。這生鏽的舞台,終究成了比任何華麗場館都珍貴的記憶,因為在這裏,每個人都唱出了心裏最真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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