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部的煤油燈昏黃搖曳，林老四被劉耀文按在長凳上，王翠花則被豬八戒堵在牆角，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被賀峻霖帶來的幾個大媽輪番數落得沒了聲氣。
    林小喪坐在馬嘉祺搬來的小板凳上，張真源剛給她處理完傷口，宋亞軒剝了顆水果糖塞進她手裏，輕聲說：“含著，甜的。” 她含著糖，聽著唐僧慢悠悠地跟馬嘉祺分析：“按《治安管理條例》，家暴、虐待家庭成員，輕則批評教育，重則可以送交公社治安隊。另外，林老四偷拿集體玉米，王翠花私藏糧票，這都得按規定來。”
    馬嘉祺在筆記本上飛快記錄，抬頭時眼神銳利：“林老四，你閨女的傷，還有偷玉米的事，認不認？”
    林老四梗著脖子：“我教訓我自家丫頭，天經地義！玉米是她掰的，賴我？”
    “放屁！” 林小喪突然站起來，聲音因為激動有些發啞，“上禮拜你偷掰了三穗，藏在柴火垛裏，前天又讓王翠花去扒生產隊的紅薯，以為沒人看見？” 她半喪屍化後，記憶力變得極好，上一世被虐待時聽他們嘀咕的齷齪事全記了起來。
    這話一出，林老四臉色驟變。易烊千璽適時從門外走進來，手裏拿著幾根沾著泥土的玉米芯：“剛在你家柴火垛後找著的，上麵還有你的指紋。” 他不知何時去搜了家，動作利落得像陣風。
    王翠花尖叫起來：“你憑什麽搜我家！”
    “就憑馬支書是生產隊負責人，” 王俊凱冷冷開口，晃了晃手裏的槍，“再吵就以妨礙公務處理。” 王翠花立刻閉了嘴，嚇得瑟瑟發抖。
    豬八戒在一旁添火：“俺還看見這婆娘把家裏的雞蛋偷偷賣給供銷社李主任了，換了塊花布，藏在床板下呢！” 他鼻子靈，十裏地外的肉香都能聞見，更別說雞蛋的腥氣了。
    沙僧默默遞給馬嘉祺一張紙條，上麵是他白天跟著林老四時記下的行蹤，什麽時候進了玉米地，什麽時候跟王翠花在牆角嘀咕，記得清清楚楚。
    證據確鑿，林老四徹底蔫了。馬嘉祺合上筆記本：“林老四，偷集體財產，虐待子女，罰工分二十，寫檢討在全村大會上念。王翠花，私藏糧票、倒賣雞蛋，罰工分十五，同樣檢討。另外，從今天起，林小喪的口糧由大隊統一發放，你們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直接送公社！”
    林老四夫婦哪敢反駁，耷拉著腦袋應了。被劉耀文押著出去時，林老四惡狠狠地瞪了林小喪一眼，卻被孫悟空一個眼刀嚇得縮了脖子——大聖正蹲在窗台上嗑瓜子，火眼金睛亮得嚇人，仿佛下一秒就要一棒砸下來。
    人走後，大隊部安靜下來。唐僧給林小喪倒了杯熱水：“別怕，以後他們不敢了。” 林小喪捧著水杯，指尖傳來暖意，突然眼眶一熱，眼淚掉了下來——上一世她從沒哭過，因為知道哭也沒用，可現在看著眼前這群人，眼淚怎麽也止不住。
    “哭啥呀，” 賀峻霖遞來塊手帕，“壞人都被收拾了，該笑才對！” 王源跟著點頭：“對！明天我寫個宣傳稿，讓全村都知道他們倆的醜事，看他們以後還敢囂張！”
    丁程鑫從外麵進來，手裏拿著件打滿補丁的舊棉襖：“剛去你家拿的，天涼了，別凍著。” 他剛才趁處理林老四的時候，已經悄悄去給林小喪收拾了些衣物。
    林小喪摸著棉襖上粗糙的針腳，那是她親媽在世時給她縫的。她吸了吸鼻子，抬頭看著這群來自不同世界的人，突然“噗嗤”笑了出來，眼淚卻還在掉：“謝謝你們。”
    孫悟空跳下來，拍了拍她的肩：“謝啥！以後你就是俺老孫罩著的人了！對了，你的異能得練練，下次再有人欺負你，直接把他扔溝裏去！”
    張真源拿出個小本子：“我畫了張人體穴位圖，你力氣大，按這些地方下手，既能製敵又不會出人命。” 易烊千璽補充：“我給你做了個簡易彈弓，威力不小，打鳥打壞人都行。”
    馬嘉祺看著這一幕，嘴角揚起淺淺的笑：“今晚先去我家住，我媽會給你收拾間屋。明天咱們去看看你家的地，該種冬小麥了，有我們幫你，肯定能種好。”
    林小喪點點頭，心裏那片荒蕪了十幾年的地方，好像有種子在發芽。她知道，這隻是開始，渣爹後媽不會甘心，隱藏的喪屍危機也還在，但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窗外，白龍馬化作的棗紅馬打了個響鼻，月光灑在它銀亮的鬃毛上，像披了層雪。遠處傳來幾聲狗吠，混著風吹過玉米地的沙沙聲，一切都那麽安寧，又那麽充滿希望。林小喪握緊了手裏的彈弓，暗暗想：明天，該去給自家的地鬆鬆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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