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時，部隊的卡車碾著積雪進了村。戰士們穿著厚厚的棉衣，背著槍，動作麻利地在大隊部外集合。馬嘉祺拿著地圖，跟帶隊的連長低聲交談，指尖在“深山基地”的位置上重重一點：“根據小石頭的描述，入口在三道溝的斷崖下，偽裝成了山洞。”
    孫悟空扛著磨尖的鋼筋，湊過去看地圖：“俺去探路！這山裏的彎彎繞，瞞不過俺老孫的火眼金睛。” 連長笑著拍他的肩：“孫同誌看著麵生，倒是勇猛得很！” 他不知道，眼前這“毛臉大漢”當年可是能鬧天宮的主。
    林小喪也想跟著去，卻被馬嘉祺按住：“你和宋亞軒留下，照顧小石頭，還有村裏的老弱。” 他怕基地裏有埋伏，不想讓她涉險。林小喪咬了咬唇，從口袋裏掏出塊碎布：“這是我聞著病毒味畫的路線，哪裏濃哪裏淡，標清楚了。” 布上的線條歪歪扭扭，卻比地圖還精準。
    部隊出發時，雪又下了起來。劉耀文和丁程鑫跟著先頭部隊探路，兩人在雪地裏走得飛快，腳印很快就被新雪蓋住；易烊千璽背著工具箱，裏麵裝著他連夜做的炸藥包——用化肥和柴火硝混合的，威力不大，卻能炸開洞口；張真源背著藥箱，跟在隊伍後麵，時不時叮囑戰士們“小心腳下的冰”。
    林小喪站在村口，看著隊伍消失在白茫茫的山林裏，心裏像壓了塊石頭。宋亞軒遞給她個烤紅薯：“別擔心，他們肯定能成功的。” 他的手凍得通紅，卻還是把最燙的那麵遞給她。
    基地的入口果然藏得隱蔽。斷崖下的山洞被藤蔓遮著，若不是丁程鑫眼尖，發現藤蔓上沒有積雪，根本找不到。易烊千璽上去擺弄了幾下，藤蔓後麵露出道鐵門，鎖是老式的掛鎖，被他用鐵絲三兩下撬開。
    “裏麵有動靜。”孫悟空側耳聽了聽，“有腳步聲，還有孩子的哭聲。” 連長做了個手勢，戰士們立刻舉起槍，小心翼翼地往裏摸。
    山洞裏比外麵暖和，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味，混著林小喪說的腥氣。拐過一個彎，豁然開朗——裏麵竟是個簡陋的實驗室，瓶瓶罐罐堆得滿地都是，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圍著鐵籠忙活，籠裏關著五六個孩子，嚇得瑟瑟發抖。
    “不許動！”連長一聲令下，戰士們立刻衝上去。白大褂們慌了神，有個想往牆上按按鈕，被劉耀文一腳踹翻：“想毀證據？沒門！” 丁程鑫趁機鎖死了所有鐵籠的門，防止他們傷害孩子。
    孫悟空的鋼筋橫掃過去，把實驗台砸得稀爛，試管碎片濺了一地：“敢拿孩子做實驗，俺老孫敲碎你們的骨頭！” 他火眼金睛一掃，看見牆角還有個暗門，抬腳就踹，裏麵滾出個鐵皮櫃，裝滿了標著“病毒原液”的瓶子。
    “找到了！”易烊千璽指著櫃子，“這就是他們的罪證！” 張真源則趕緊跑向鐵籠，給嚇得發燒的孩子量體溫，往他們嘴裏塞糖果：“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清理現場時，戰士們在暗格裏搜出了一遝文件，上麵記著病毒的來源——竟是從國外走私進來的，這群人想在偏遠山村做活體實驗，再把變異的病毒賣出去。“真是喪盡天良！”連長氣得發抖，“把這些人都帶走，嚴加審訊！”
    孩子們被抱出鐵籠時，個個瘦得皮包骨頭，最大的也才十歲，最小的還在繈褓裏。林小喪留在村裏的消息沒說錯，他們身上都有淡淡的病毒味，卻沒完全變異，還有得救。
    “先送回村，讓張醫生看看。”馬嘉祺說，“然後聯係縣裏的孤兒院，給他們找個家。” 他看著孩子們凍得發紫的小臉，心裏像被針紮了一下——若不是及時發現，這些孩子恐怕都會變成李老三那樣的怪物。
    回程時，雪停了。陽光透過雲層照下來，把雪地映得金燦燦的。孩子們坐在卡車裏，裹著戰士們的棉衣，嘴裏含著宋亞軒特意準備的糖果，眼睛裏漸漸有了光。有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偷偷拉了拉孫悟空的衣角：“叔叔，你臉上的毛好軟哦。” 孫悟空難得沒炸毛，反而紅了耳根，別扭地轉過頭：“別亂摸！”
    村裏早就接到了消息，賀峻霖帶著婦女們燒了熱水，豬八戒在炊事班燉著肉湯，連平時最嚴肅的沙僧，都在給孩子們鋪稻草墊。當卡車停在大隊部前，林小喪看著一個個被抱下來的孩子，突然想起上一世的自己——要是那時也有人來救她就好了。
    “別難過。”唐僧走過來，遞給她塊手帕，“現在救還不晚。” 他的鏡片上沾著雪，卻笑得溫和，“你看，他們眼裏有光了。”
    林小喪抬頭，果然看見那個羊角辮小姑娘正對著宋亞軒笑，露出缺了顆門牙的牙床。她突然也笑了，眼角的淚落在雪地上，瞬間凝成了小冰晶，像顆透明的星。
    晚上，大隊部裏擠滿了人。孩子們喝著熱湯，臉上泛著紅暈；戰士們和村民們圍坐在一起，聽孫悟空講打壞人的經過他故意把自己說得威風凜凜）；豬八戒表演著徒手劈柴，逗得孩子們直拍手。
    林小喪坐在角落裏，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心裏某個冰封的角落，悄悄化了。她摸出張真源給的水果糖，剝開糖紙，放進那個最小的孩子嘴裏。孩子咂了咂嘴，抓著她的手指不放，像抓住了全世界。
    窗外的雪又開始下，卻不再寒冷。因為她知道，這個冬天過後，凍土下的種子會發芽，被救的孩子會長大，而她，終於可以像個普通的七零年代少女一樣，守著這片土地，等著屬於自己的春天。
    屬於他們的故事，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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