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的烽火台在子夜燃起時，劉耀文剛查完西翼的崗哨。紅光映紅了半邊天，他猛地轉身，長槍在手中劃出一道寒光：“是玄國主力！鹿晗，炮營就位！”
    鹿晗早已帶著炮兵衝向炮位，黝黑的炮口在火光下泛著冷光：“將軍放心！新炮的射程夠得著他們的中軍！”
    城樓下，玄國鐵騎如潮水般湧來，丁程鑫的狼旗在隊伍最前方飄揚。他沒有用慣常的衝鋒戰術，而是讓士兵架起雲梯，同時用投石機轟擊城牆——顯然是鐵了心要在今夜破城。
    “他們的投石機不對勁！”張藝興突然指向半空，投石機擲出的不是石塊，是裹著火油的柴捆，砸在城牆上瞬間燃起大火，“是想燒垮城門！”
    劉耀文咬牙，揮槍挑飛一支射來的火箭：“張真源的蠱蟲什麽時候到？”
    “信使剛傳回消息，他們在風蝕崖識破了計謀，正星夜趕回！”親兵遞上急報，紙張被火星燎出幾個洞，“馬公子讓您務必守住三日，他會帶蒼國援軍從側翼包抄！”
    “三日？”鹿晗一炮轟翻了兩架雲梯，咧嘴笑道，“給我一門炮，能守到明年開春！”
    話雖如此，玄國的攻勢卻越來越猛。丁程鑫似乎鐵了心要速戰速決，連後備的死士營都派了上來，踩著同伴的屍體往城樓上爬。劉耀文的鎧甲被鮮血染紅，長槍的槍纓早已濕透，卻依舊如鐵塔般立在城樓中央。
    破曉時分，東城的城牆被炸開一道缺口，玄國士兵正要湧入，卻被突然出現的毒蟲攔住——張真源的信使蠱終於趕到，帶著南疆的蛇群與蠍陣，在缺口處築起一道活的屏障。
    “是張祭司的蠱蟲！”迪麗熱巴的身影出現在城頭，百鳥盤旋而下，用尖喙啄擊攀爬的玄兵，“我們回來了！”
    劉耀文心頭一暖，長槍一揮：“張藝興，帶五十人從缺口反衝！鹿晗，瞄準玄國的投石機！”
    戰局瞬間逆轉。張藝興的驚鴻劍法如入無人之境，劍氣所過之處，玄兵紛紛倒地；鹿晗的火炮精準摧毀了投石機陣地，丁程鑫的中軍帳暴露在炮火之下。
    丁程鑫在陣前看著城樓上突然出現的百鳥與毒蟲，臉色鐵青：“嚴浩翔不是說他們被困在風蝕崖了嗎？”
    嚴浩翔遞上一封染血的信，是從蒼國信使身上搜來的：“馬嘉祺識破了計謀，他們分兵了——張真源帶精銳回援，馬嘉祺親率蒼國主力，正往我們後方的糧倉趕。”
    “該死！”丁程鑫一拳砸在馬鞍上，“撤！回守糧倉！”
    玄國鐵騎如潮水般退去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劉耀文拄著長槍站在城頭，看著遠處消失的狼旗，突然笑了——丁程鑫終究還是怕了馬嘉祺的圍魏救趙。
    城樓下，張真源正指揮族人驅散毒蟲，迪麗熱巴的百鳥落在他肩頭，梳理著羽毛。張藝興擦著劍上的血，鹿晗則癱坐在炮管上，大口喘著氣。
    “馬嘉祺能纏住丁程鑫嗎？”劉耀文望著南疆方向。
    張真源撫摸著法杖上的碎片，綠光閃爍：“他帶了蒼國最精銳的‘雨林死士’，還有賀峻霖的商隊作向導，丁程鑫的糧倉……保不住了。”
    與此同時，玄國的糧倉營地外，馬嘉祺正看著賀峻霖的人在糧倉周圍布下炸藥。蒼國的雨林死士隱在樹後，手裏的毒鏢閃著幽光。
    “丁程鑫還有半個時辰到。”賀峻霖把玩著引信，“這糧倉一炸，他的鐵騎就得餓肚子。”
    馬嘉祺點頭，目光落在遠處的地平線：“炸了糧倉，我們就往雁門關退，與劉耀文匯合。”他知道，這場雙線鏖戰的勝負，就看誰能撐到最後。
    陽光穿透雲層時，玄國糧倉的爆炸聲震徹山穀。丁程鑫看著衝天的火光，一口鮮血噴在狼旗上——他終究還是輸給了馬嘉祺和劉耀文的聯手。
    而在雁門關的城樓上，劉耀文與張真源並肩而立，看著遠方的煙塵。他們知道，這不是結束，丁程鑫絕不會善罷甘休。但此刻，九州的風裏，已帶著一絲屬於他們的氣息。
    屬於聯手者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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