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船成功駛入避難所的防護罩時，馬嘉祺的戰術目鏡顯示能量儲備已不足30。丁程鑫的三個分身消失了兩個，靈能腕甲“千幻”的光芒微弱得像將熄的燭火；劉耀文的重力調節靴冒著黑煙，剛才為了護住一艘逃生艇，他強行擴大了三倍重力範圍，現在整條右臂都在發麻。
    “還有更糟的。”王源的聲音帶著喘息，全息屏幕上跳出一段加密信息，是嚴浩翔從虛空哨站發回的，“他在暗痕深處發現了個‘信號塔’，正在向虛空母巢發送坐標——那玩意兒要是啟動，所有平行宇宙的裂隙位置都會暴露。”
    “必須毀掉它。”王俊凱擦拭著光劍上的黑色粘液，那是虛空掠食者的體液，腐蝕性極強，“但暗痕內部的時空不穩定，進去容易，出來難。”
    “我去。”嚴浩翔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帶著電流雜音，“我的光學迷彩能屏蔽能量信號，潛行最合適。”
    “我跟你去。”張真源立刻接話，手裏的納米工蜂正在修複劉耀文的靴子，“我的物質重構能應對突發狀況，而且……我破解了那暗物質結晶的分解方式。”他舉起個閃爍著藍光的裝置，“王源幫我改的‘反物質脈衝器’，能讓結晶失效。”
    賀峻霖攥緊了空間定位儀：“我也去，沒有我你們會在暗痕裏迷路。”
    馬嘉祺看著戰術沙盤，指尖在虛擬的暗痕模型上滑動：“我和宋亞軒、丁程鑫在外圍接應，劉耀文留下協助王俊凱防守避難所。”他停頓了一秒，補充道，“保持通訊暢通，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等你們出來。”
    暗痕內部像一片流動的墨色海洋，時間在這裏失去了意義，空間扭曲成詭異的弧度。賀峻霖每傳送一次，都感覺五髒六腑被揉碎了重組，他咬著牙維持著坐標穩定：“還有300米……前麵有能量屏障。”
    張真源的反物質脈衝器亮起，納米工蜂順著屏障的紋路爬行，將其分解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缺口：“快！這玩意兒隻能維持10秒。”
    嚴浩翔的身影率先融入黑暗，他的光學迷彩在暗痕裏幾乎完美隱形，隻有通訊器裏的呼吸聲證明他還在移動。“信號塔底部有三隻虛空守衛，形態類似……章魚，有八條能量觸須。”
    “交給我。”張真源從背後的儲存罐裏抽出根金屬長棍，納米工蜂瞬間將其重構為一把帶鋸齒的長刀，“賀峻霖，準備隨時傳送我們脫離。”
    守衛的觸須帶著電流掃來，張真源側身避開，長刀劈向觸須根部——那裏是暗物質結晶最密集的地方。反物質脈衝器的藍光閃過，觸須像融化的蠟一樣癱軟下去。嚴浩翔趁機繞到守衛身後，手裏的高頻震蕩匕首刺入它的能量核心，墨綠色的體液噴濺而出，在暗痕中化作飄散的光點。
    信號塔的主體是根扭曲的黑色立柱，表麵布滿了發光的符文，正發出規律的脈衝。“就是這個。”張真源將脈衝器貼在立柱上，“需要3分鍾才能完全癱瘓它的核心。”
    就在這時，暗痕劇烈震蕩起來，一隻體型是守衛十倍的虛空領主從墨色海洋中浮現，它的核心閃爍著紅光，顯然是被脈衝器的能量吸引而來。“糟了！是領主級別的！”嚴浩翔的光學迷彩出現波動，“它的精神衝擊能幹擾我的隱身！”
    賀峻霖突然瞬移到領主麵前，將空間定位儀狠狠砸向它的核心——那是王俊凱特意為他準備的“空間震蕩彈”。劇烈的空間扭曲讓領主暫時失控，觸須胡亂揮舞著，卻在靠近賀峻霖時被一道金光彈開。
    “那是……”張真源愣住了。
    賀峻霖的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串佛珠，是唐僧在他們出發前塞給他的：“他說這叫‘定魂珠串’，能淨化虛空能量。”
    “還有1分鍾！”張真源大喊，脈衝器的藍光越來越亮。
    領主的咆哮震得暗痕都在顫抖，它的觸須穿透了嚴浩翔的左肩，墨綠色的體液瞬間腐蝕了他的迷彩服。“快走！”嚴浩翔推開張真源，自己卻被觸須纏住，“別管我！”
    賀峻霖的瞬移光芒再次亮起，這一次他精準地落在嚴浩翔身邊，用盡全力將他傳送出去：“我不會丟下任何人！”他的眼睛因能量透支而布滿血絲，“張真源，好了沒有？！”
    “完成！”張真源猛地按下脈衝器的按鈕，信號塔的符文瞬間熄滅，整個立柱開始崩解。他轉身想去拉賀峻霖，卻發現領主的觸須已經纏上了賀峻霖的腳踝，正將他往墨色海洋裏拖。
    “馬嘉祺！坐標鎖定！”賀峻霖對著通訊器嘶吼，空間定位儀在他手中爆發出最後的光芒。
    下一秒，丁程鑫的分身帶著馬嘉祺和宋亞軒出現在暗痕邊緣，宋亞軒的“自然之心”共鳴器發出柔和的綠光，與賀峻霖手腕上的佛珠產生共鳴，形成一道能量屏障暫時擋住了領主。“快！”宋亞軒的臉色慘白，承受領主的精神衝擊讓他頭痛欲裂，“我撐不了多久！”
    張真源抓住賀峻霖的手，嚴浩翔忍著劇痛用匕首斬斷最後一根觸須，馬嘉祺的戰術目鏡鎖定避難所的方向：“賀峻霖，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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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五人踉蹌著摔回避難所的醫療室時，信號塔崩解的爆炸才透過暗痕傳來悶響。易烊千璽立刻上前處理傷口，他看著嚴浩翔肩上深可見骨的傷口，眉頭緊鎖：“虛空能量在侵蝕他的細胞，需要用星靈族的淨化液。”
    迪麗熱巴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手裏拿著個水晶瓶：“我帶來了。”她的靈能輕輕覆蓋在嚴浩翔的傷口上，墨綠色的腐蝕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暗痕深處的虛空領主比我們預想的更強大，它們的母巢……恐怕已經離這裏不遠了。”
    賀峻霖癱在病床上，手腕上的佛珠黯淡了許多。唐僧走進來，拿起佛珠輕輕摩挲：“這串珠子擋了一次領主的精神衝擊，已經廢了。”他從懷裏掏出另一串更古樸的珠子，“這串‘紫金缽盂珠’，能在危急時刻幫你穩定空間。”
    賈玲端著燉盅進來，裏麵是冒著熱氣的“靈能滋補湯”：“小賀啊，你剛才那下瞬移帥呆了！比沈騰偽裝成虛空生物還帥！”
    沈騰剛好路過，聞言立刻反駁：“我那次偽裝明明騙過了三個守衛！”
    馬嘉祺站在主控室，看著暗痕漸漸閉合的監控畫麵，指尖在戰術沙盤上輕輕敲擊。張真源走過來，將一塊從信號塔殘骸上收集的碎片放在桌上：“這上麵的符文，和王源破解的‘守望者’內部加密文件很像。”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凝重。
    虛空掠食者的信號塔，為什麽會有守望者的符文？
    那場導致守望者總部被毀的突襲，真的隻是虛空掠食者幹的嗎？
    暗痕的墨色海洋下，似乎還藏著更深的秘密。而他們這群剛剛經曆過第一次暗潛的特攻隊員，才剛剛觸碰到這秘密的冰山一角。
    劉耀文的重力靴修複好了，丁程鑫的靈能腕甲在充能，宋亞軒的共鳴器連接著星靈族的數據庫……每個人都在為下一次戰鬥做準備。
    因為他們都知道，毀掉一個哨站遠遠不夠。真正的戰爭，還在暗痕的盡頭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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