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醫道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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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路……好像連著一個‘活’的東西。”她聲音更低了,“非常大,非常老,像是……睡著了。”
    張俊腳下沒停,聽了這話咧嘴嘿嘿一笑:“活的?那正好,省得咱們瞎摸了。管他睡著醒著,來都來了,總得踹門叫起來打個招呼不是?”
    話是這麽說,他整個人也繃緊了,體內的純陽氣勁悄悄轉動,防備著隨時可能跳出來的幺蛾子。
    通道兩邊的牆壁上,開始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刻痕。
    這些痕跡老得不像話,不是字也不是畫,看著倒像是一幅幅複雜到極點的能量運行圖,線條又深又玄乎,似乎藏著什麽大道理。
    可惜大部分都被時間磨平了,根本看不清楚。
    又往前走了不知道多遠,那股無形的壓力已經重得讓張俊都覺得胸口發堵,整個後背沉甸甸的,好像背著一座山。
    就在這時候,通道前麵,隱隱約約透出一點光亮。
    那光不是他們認識的任何一種顏色,說白不白,說黑不黑,朦朦朧朧的,神秘得很。
    同時,一陣低沉又有節奏的震動聲,開始從前麵傳過來。
    那聲音通過腳下的地麵,鑽進他們身體裏,震得五髒六腑都跟著顫。
    “咚……咚……咚……”
    聲音越來越清楚,越來越重,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和……生命力。
    張俊和林雪互相看了一眼。
    “聽見沒?”張俊聲音壓得更低。
    林雪點點頭,語氣裏帶著點拿不準:“嗯,像……心跳?”
    “心跳?”
    張俊耳朵動了動,那“咚……咚……”的聲音越來越真切,穩的一批,真跟有個巨物心髒在底下泵血似的。
    兩人對視一眼,腳下沒停,朝著光亮和聲音傳來的地方摸過去。
    通道走到了頭。
    眼前猛地一空,是個挺大的圓形石室,大概一個籃球場那麽寬敞。
    牆壁滑溜溜的,不是普通石頭,是種說不上名的青黑色材料,打磨得賊亮。上麵也刻滿了鬼畫符,比外麵通道的更複雜,更密,不過這些符文都沒亮,死氣沉沉的。
    整個屋子的光,是從正中間來的。
    離地大概兩米高的地方,飄著一個拳頭大的光球,形態變來變去,沒個定型。
    那光球發出的光軟乎乎的,不紮眼,顏色也怪,說不清是什麽色兒,裏麵好像藏著生命剛開始那會兒的秘密。一股子純粹到頂點的生命味道,還有深不見底的醫道根源的氣息,不停地從光球裏散出來,灌滿了整個石室。
    之前感覺到的那個“活”的能量源頭,還有那“咚咚”的心跳動靜,敢情都是這玩意兒發出來的!
    這玩意兒,八成就是醫門壓箱底的寶貝疙瘩!
    光球底下地上,擺著三個蒲團,看著就老舊,也不知道啥玩意兒編的。
    倆空的,上麵灰都積了老厚一層。
    就正對著光球那個蒲團,上麵居然坐著個人影!
    不對,是具幹屍!
    早就幹透了,一點水汽兒都沒了,徹底沒了活氣兒。
    幹屍身上的衣服,樣式特別老,是醫門那種特有的袍子,顏色都灰撲撲的了,料子也脆得跟紙似的,可樣子還能認出來。
    幹屍就那麽盤腿坐著,手規規矩矩搭在膝蓋上,腦袋稍微低著。臉皮都幹成老樹皮了,但看輪廓,活著的時候肯定是個挺穩重、挺和氣的老頭兒。
    他就這麽一直坐在這兒,跟時間凝固了似的,好像用自己最後一口氣,守著上麵那個撲騰撲騰跳的光球,一直到油盡燈枯。
    “嗡……”
    張俊和林雪手裏的陰陽玉佩,看見這幹屍和光球,一下子叫喚得更厲害了!
    玉佩抖個不停,光芒柔和,不再是帶路,倒像是在表達什麽——有點傷心,有點懷念,更多的是一種打心眼兒裏的尊敬。
    兩人慢慢走過去,腳底下都輕了不少,生怕吵著這地方的清淨,驚動了這位不知名的醫門老前輩。
    他們一靠近,陰陽玉佩又輕輕顫了下。
    一些更清楚、但還是斷斷續續的畫麵和念頭,跟小溪流水似的,又順著玉佩鑽進了兩人腦子裏。
    “醫門……七十二代掌門……守一真人……”
    “為護……醫心本源……耗盡心血……坐化於此……”
    “醫心本源……乃醫道之根……生命之源……不可落入……邪魔之手……”
    念頭就這麽一點點冒出來,斷斷續續的,可也夠他們明白眼前這場景是怎麽回事了。
    這具幹屍,居然是醫門不知道哪一代的掌門,道號守一真人!他守著的這個光球,叫“醫心本源”,聽著像是醫門傳承,甚至醫道最核心的東西,生命的老根兒!
    這位守一真人,為了護住這玩意兒,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最後坐在這兒,坐著坐著就沒了。
    兩人心裏堵得慌,又升起一股子敬意。看著那具幹枯但坐姿依然端正的遺蛻,他們默默地彎下腰,行了個禮。
    剛直起身子,石室中間那個光球動了。
    它像是感應到了他們身上的醫門味兒,還有手裏陰陽玉佩散出來的本源波動。
    光球輕輕顫了下,分出兩根特別細的光絲,跟頭發絲似的。
    那光絲看著弱,可裏麵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純淨勁兒,一點雜質都沒有。它直直地射向張俊和林雪的眉心。
    兩人沒躲,就那麽讓光絲鑽進了身體裏。
    光絲進去的瞬間,沒覺得內勁猛漲,也沒覺得身體變強。它們跟兩條清澈到底的小溪,直接衝進了腦子深處。
    一股子溫和得不行、但又磅礴的嚇人的力量,開始輕輕柔柔、徹徹底底地洗刷他們的腦子和魂兒!
    腦子裏那些醫門的書啊、本事啊,本來挺繞挺難懂的,這下子跟揭開了層層迷霧似的,一下清楚了,感覺伸手就能摸到。
    他們對醫道裏那些玄乎的道理,對陰陽二氣怎麽變來變去,對生命的老根兒、對天地規則的理解,這一刻跟坐了火箭似的,一下躥高了一大截!
    感覺就跟把不知道多少年的修行感悟硬塞進了腦子裏,心一下就通透了,好多之前想不明白的難題,哢嚓一下就破了。力量用起來也更順溜了,到了個新境界!
    這不是光漲內勁,這是從根兒上的提升,比單純力氣大可值錢多了,也厲害多了!
    兩人都沉浸在這突然來的洗禮裏,身體一動不動,可身上的氣兒卻在悄悄地變,往更厲害的方向蛻變。
    可就在這洗禮到了最要緊的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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