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平頭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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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湯瘋子被一腳踹得臥倒在地,就感覺肚子內像是有人把手伸進去,抓住了腸子扭了三百六十度。
疼得他額頭大汗淋漓。
連話都說不出口,等稍微緩和了一點,他才咬著牙衝著葉長青發狠:“你……你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陵城王家嗎?
我姐夫是陵城王家的繼承人,年輕一代唯一的男人,你敢對我動手。
你知道什麽後果嗎?”
葉長青拾起地上的扳手,走了過去:“你姐夫是王家的人是吧?”
湯瘋子看了一眼葉長青手裏的扳手,他心中莫名的恐懼,支支吾吾的道:“對,我姐夫是陵城王家的接班人。
這個冷庫就是王家的產業,你死定了。
沒有人能夠保住你的命!”
葉長青沉默了一會兒:“也沒有人能夠保住你的腿!”
話音落。
手中的扳手帶著破空聲落下,前頭的卡扣重重地砸在了湯瘋子的膝蓋上。
哢嚓~
膝蓋碎裂的聲音,令人牙齒發酸。
啊~
湯瘋子猛地抬起頭,張大嘴巴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叫聲結束之後,他聲音顫抖的嚎叫:“我的腿,你敢對我動手。
你死定了,你全家都死定了。
我姐夫一定弄死你的。”
葉長青沒有接話茬,轉身走到大貨車跟前,背靠著車廂抱著膀子,對鄧光輝道:“你不是喜歡講道理嘛?
去吧,現在他可以正常的講道理了。”
鄧光輝嘴角扯動,這都打殘了,問題解決了,似乎不用講道理了。
不過他還是往前走了幾步。
湯瘋子見鄧光輝靠近,嚇得大喊道:“你……你站住,你再敢對我動手,我姐夫饒不了你。”
鄧光輝停下腳步:“我不動手,咱們講講道理。
不管你姐夫是什麽人,你們也不能販賣有問題的蒜台啊。
這種東西吃了,會死人的。”
湯瘋子此時膝蓋的傷疼得他幾乎要發瘋,聽到鄧光輝的話,氣得罵道:“你他媽跟我說這事,你算個什麽東西。
王家的生意,連食品衛生部門的領導,都要過來送上檢驗合格證。
你他媽有什麽資格說三道四!
你等著吧,你會後悔的!”
鄧光輝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
人家似乎根本就不講理,他說蒜台有問題,吃了會死人,人家就像是沒聽見一樣。
直接威脅他。
麵對一個不講理的人,他說什麽都是廢話。
回頭看一向葉長青:“他不講理啊。”
葉長青看向門口,夏馬程還沒有帶人過來,此時閑著無聊,索性就當打發時間了,對鄧光輝道:“硬講!”
硬講?
鄧光輝皺了皺眉,這還是講道理嗎?
不過葉長青這麽說了,他決定試試:“你們不能這樣,蒜台是食品,如果你媽你爸走親戚,人家用蒜台炒肉或者雞蛋炒蒜台招待你爸媽。
他們吃了之後,也會生病的。
你這是害人害己!”
湯瘋子咬著牙,忍著膝蓋傳來的痛苦,心中暗罵了一句,真他媽的傻逼,他們家做這一行的,全家人都不吃蒜台。
不管去什麽場所,都不吃蒜台。
不過他懶得跟眼前這個家夥聊這些,忍者痛苦,回頭招呼跟他來的手下:“你們幾個過來。”
幾個手下快步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染著黃頭發的男人,快步走到鄧光輝跟前:“輝哥,對方有高手,我師父十命,被對方一招放倒了。”
湯瘋子自然知道對方有高手,能在他開槍之前近身,絕對不是一般人:“你給我姐打電話,用我的手機打。
告訴他,我已經死了。”
黃頭發的男人一愣,隨後就明白了:“好,我這就打電話。”
一輛汽車駛入院子。
車門打開,夏馬程從車上下來,汽車掉頭開走了。
夏馬程進入院子,看到院子裏的情況當場就傻眼了。
傷員太多了,呻吟聲此起彼伏,地上躺了一片。
感覺像是到了戰場一樣。
視線在院子裏掃了一圈,找到了葉長青,快步走過去,快走到跟前,看到地上還有一把槍。
他嚇得腿都軟了,走到葉長青跟前,緊張地問:“你沒受傷吧。”
葉長青搖搖頭:“我好著呢,你找的檢測公司呢?”
夏馬程看了一眼手機時間:“估計快到了,不過有一件事我想不通,整個冷庫裏的蒜台,不用測試,都有問題。
找食品衛生部門測試,是為了讓他們懲罰老板,銷毀問題蒜台。
現在找外麵的測試公司,他們沒有懲罰權,測試完之後,什麽也做不了。
有做測試的必要嗎?”
葉長青自信的道:“當然有必要啊,而且非常要必要,隻有這個結果出來,才能懲罰冷庫的老板。”
夏馬程更加好奇:“能說一下怎麽懲罰嗎?”
他心中其實有一點猜測,他總覺得葉長青身份特殊,他一定利用特殊的身份,對食品衛生部門施壓,讓他們過來懲罰黑心老板。
葉長青點點頭:“那我就說一下,我要讓購買蒜台的顧客懲罰他們。”
購買蒜台的顧客?
那不就是普通老百姓嗎?
隻有管理部門才有權做出處罰,平頭老百姓就算是知道蒜台有問題,根本無權作出處罰。
夏馬程更加不理解了:“恐怕這條路走不通,如果是普通老百姓,恐怕還要被他們欺負,甚至多說幾句,都可能被他們的打手揍一頓。
我經曆過,太明白普通人的無奈了。”
葉長青依然自信的道:“相信我!”
我……
夏馬程很想說,一點也相信不了,平頭老百姓,根本拿這種事情沒辦法。
可是看著葉長青一臉自信的模樣,他知道說什麽都沒用。
他更加擔憂了。
一輛麵包車進入院子,車子停下,沈化成和兩個小夥子從車上下來。
夏馬程看到車上貼著化成檢測公司,立刻揮手招呼:“這呢。”
沈化成朝著夏馬程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話:“你這地方也太遠了,特別偏僻,如果我們不是人多,深更半夜的都不敢過來。”
說完他看到旁邊地上躺著許多人,一個個捂著傷口痛吟,地上還有血跡,場麵極其震撼。
他頓時麵色大變,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