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一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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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和林國慶的一對雙胞胎女兒明明,白白已經有11歲了,上小學五年級。由於夫妻倆,尤其是林國慶平時工作忙,很難照顧到女兒的生活與學習,便讓姐妹倆就讀在一所可以住校的學校。
這日周六,第二天休息,林國慶從學校把女兒接了回來,晚上9點多鍾,他安排女兒睡下,自己便伏案工作起來。
工作了近3個鍾頭,大概是有些疲倦了,林國慶抬手用拇指食指捏了捏,揉了揉兩眼之間,爾後瞟了一眼自己熟睡的女兒,又看了下腕上的手表,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思索著自言自語;
“怎麽回事啊?這都快一點鍾了,清清怎麽還不回來?她會去哪?是和馬雲飛在一起嗎?剛回來就去見麵?大哥曾跟我說過……要我注意留心他們兩個,擔心會出亂子,真的會嗎?都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三十五六的女人了,還會……紅杏出牆,搞那個名堂?不,不會的。清清是有自製力的,不是移情別戀的人。不可能,絕不可能的事。嗨,我?我怎麽會這樣胡思亂想呢?真是見鬼了。作為丈夫,我怎麽可以隨便懷疑妻子的忠誠呢?哼哼,真是豈有此理啊我!荒唐,太荒唐了。”
林國慶這樣想著,雖然在心裏不停地否定著、用力指責著自己的所思所想。然而,這個令他感覺忐忑不安的念頭已然是冒了出來,他又無法控製,無法壓抑自己的思緒不往那個方向奔跑。於是乎他不禁又這樣在心裏問道;
“可是,到底是什麽理由,有什麽東西,可以讓她一回來就往外麵跑?這麽晚了居然還不回家?這是……為什麽呢?到底是什麽……這麽吸引著她?阻礙她……回家?難道……”
林國慶想不下去了,心中五味雜陳,莫名地覺得煩躁,索性站了起來,走出房間下樓來了。
向前飛在深城出事後,洪玉就搬回娘家去住了。現在,這棟兩層樓中隻有林國慶和清清一家四口住在這。往日兄弟姐妹們歡聚一堂,在一起和諧、熱鬧的說笑聲,再也沒有了。
夜深人靜,一樓大客廳沒有開燈。林國慶走到長沙發前坐下,又陷入了沉思與猜測,心情更加的沉重和陰鬱了。沒過一會兒,燈亮了,隻見清清出現在了客廳門前,燈是她打開的。
發現林國慶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裏,清清先是一驚,走近他,詫異地問:“秀才,你怎麽還不睡呀,一個人坐在這幹嘛呢?女兒呢?”
“回來了。”林國慶隨口說,沒有直接回答清清的話。
清清又問:“你怎麽還不睡呀?”
林國慶說:“睡不著。我……”
聽到這話,清清有些不耐煩了,“哎呀,好晚了,休息啦,走走走,上樓睡吧。”
林國慶說:“你去休息吧,我想再坐一會。”
清清覺得有些不對勁,關心地問:“怎麽啦你?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麽問題?”
林國慶笑道:“沒有。我就是想坐一會。你去休息吧。”
“那行!”清清說道,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獨自上樓去了,對於他的反常沒加以理睬。
林國慶苦笑了一下,對於清清的態度,他表現得無可奈何,貌似吃了黃連一般,有苦說不出。最後無力地把上身靠在了沙發背上,雜亂無章的思緒又一次出現,在黑暗中漫無邊際地四處亂揚……
毫無疑問,向前飛那天對他說的,那些有關於清清與馬雲飛在一起的話,已然形成了一個結,亂如麻,剪不斷理還亂。
次日早晨,一家四口全起床了,洗漱完畢。
清清坐在飯桌前,單手托腮好像在思考著什麽似的。這時,明明,白白拿著書包從樓上跑了下來,到客廳沙發前,把書包放下。然後從裏麵拿出考試卷,跑到清清麵前,把試卷放在桌上。
明明首先說:“媽媽,給我們簽字。”
清清笑問:“你們考了多少分?”拿過試卷查看分數。
明明說:“我考了98分。”
白白大聲說:“我考了100分。全班第一名。”
清清很高興,“哈哈,還是我的白白厲害哦。明明,你怎麽比妹妹少了兩分呢?”
明明說:“我填錯了一個填空題嘛。”
白白嬉笑著說:“嘻嘻,姐姐粗心大意了撒。”
“下次認真一點哦,明明。”清清說完,拿起筆在試卷上簽了名。“好了,寶貝,快收起來吧,要吃早飯了。”
“好咧!”姐妹倆齊聲應道,動作飛快地收起試卷,跑到沙發前把試卷塞進書包,然後回到飯桌前坐了下來。
明明衝廚房裏喊:“爸爸,快點呀!”
白白附和著也喊道:“爸爸,我們餓了哦。”
“我去幫爸爸的忙。”明明說著就往廚房裏跑去。
“我也去。”白白說著也跑進了廚房。
“來了,來了。”林國慶端著兩碗湯麵出來了,把湯麵放在桌上,對女兒說,“肉絲麵。明明,白白,你們的,一人一碗。”說完又返回廚房。不一會兒,又端來一碗湯麵和一盤煎餃放在桌上,對清清說,“你的,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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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四口,各坐一方,動筷子開吃,和諧溫馨。
林國慶邊吃邊對清清說:“清清,我今天就要下工地了。”
清清不解,“又要下工地,這麽熱的天,你們科室人員還下去?”
“這次不同。”林國慶解釋說,“這次是跟處長一起去。我可能要在下麵呆上半個月。吃了飯,你開車送明明、白白去爸那吧。爸說……”
“你送去吧。”清清打斷了他的話,“我上午還有事呐。”
明明這時說:“哼,媽媽好懶,一次也沒有送過我們”
白白也不高興地說:“每次都是爸爸送。”
清清笑道:“我的寶貝耶,媽媽工作忙嘛!”
白白說:“爸爸是科長,當領導的,更忙哦。”
“就是嘛!”明明衝道,“不想送就不想送,還找理由,哼!開著個寶利車到處兜風。”
白白說:“寶利車還是人家毛崽舅舅買的呐。”
明明附和著說:“就是啊!就曉得自己開著車去玩,也不帶我們去,哼!”
清清詫異地看著女兒,說:“喲嗬,明明、白白啊,你們這小嘴巴子還蠻厲害的嘛!”
明明、白白相視一眼,做了一個怪相,然後低頭吃麵,不再言語了。
清清對林國慶說:“秀才,我看還是把明明、白白送去育元學堂吧,我和楚楚就是在那讀的小學,現在都成貴族學堂了,那是全托的。”
林國慶說:“那不太好吧?一年要兩三萬呐。而且,據說那裏都是一些小皇帝小公主,學習風氣也不怎麽好。”
清清說:“沒有的事。人家學習抓得很緊,教育質量也很高,學生競爭也很厲害,這對女兒的學習有好處。至於錢嘛,我跟小毛崽說說就是了,他會出的。”
林國慶為難起來,“你的車,小毛崽已經給你出了21萬了,還讓他出錢,這不太好吧?”
清清很不以為然,“沒事,汪傑管財務,我再跟她說說。”
……
明明、白白在外公司徒宇章家玩了一天,吃了晚飯,在外公的監督下,溫習了一個鍾頭的課本。然後,兩姐妹打開電視機坐在沙發上觀看電視劇了。並且針對電視劇的劇情內容議論起來。隻聽白白生氣地說;
“姐,軍軍爸爸好壞耶,是吧?”
明明說:“軍軍爸爸打飛機找了別的女人,不要軍軍媽媽了,也不要軍軍了,當然壞咯。”
白白疑惑地問:“姐,軍軍爸爸幹嘛要打飛機嗎?”
明明自作聰明地說:“嘿,有第三者插足呀!”
白白又問:“爸爸會打飛機嗎?”
明明脫口說:“爸爸才不會呐,毛崽舅舅就會。”
白白笑了,說:“毛崽舅舅又沒有結婚,他沒有老婆。那不算是打飛機,毛崽舅舅是在拍拖,泡妞。嘿嘿,這個我曉得的。”
明明作出神秘狀,低聲說:“白白,姐告訴你哈,毛崽舅舅泡妞好厲害哦,現在呀,他有好幾個妞哦,好棒哦。”
這時,司徒宇章從臥室出來了,說:“明明、白白,都快十點了哦,你們還不睡覺呀?”
明明撒嬌道:“外公,讓我們看完這一集嘛。”
白白說:“這一集好看耶!”
司徒宇章笑了,“這可是大人看的電視劇哦。”
明明用力說:“我們也看得懂的。”
話音剛落,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明明立馬說,起身跑去開門了。
無疑,明明、白白這對小雙胞胎,明明比妹妹白白要活潑、潑辣許多,這一點特別像媽媽清清。而白白呢,她的性格顯得要柔弱、嬌甜一些,在性格上更像她們的阿姨楚楚。
門一開,秀才林國慶出現在了門口,明明驚喜地叫道:“爸爸!”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
“爸爸!”白白叫著也跑了過來,牽住了林國慶的另一隻手。
父女三人進來後,司徒宇章問林國慶:“你不是今天下工地嗎?怎麽又回來了?”
林國慶解釋說:“我們處長出了些問題,據說是……涉嫌受賄,被督查部門叫去談話了,工作延期了,要我另等通知。”
司徒宇章一怔,“那你呢,沒有事吧?”
林國慶笑著說:“爸,看你說的,我怎麽可能會有事呐。我主要負責的是技術方麵的工作,很少負責工程的。”
司徒宇章放心了,說:“嗯,你沒事就好啊!現在,霹靂國家幹部在經濟上犯錯犯罪的不少哇,你千萬要注意,非法收入一分錢也不能有,不能腐敗啊。”
林國慶堅定地說:“嗯,我知道。這個您就放心吧。噯爸,我還是帶明明、白白回去吧。您不是跟幾個同行約好了,明天一早要去旅遊采風嗎?您……早點休息吧。”
……
帶著女兒回到家,進鐵門,又走進黑暗的客廳,林國慶冒出一句:“媽媽,又沒在家?”
打開客廳吸頂燈,明明忙說:“我上去看看。”
“等我一下,姐,我也去。”白白說著,也往二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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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國慶忙叮囑,“你們慢點,明明,牽著妹妹的手,別摔到了。”
明明聽話地牽著白白手,兩人一起跑上樓,用力推開家門,闖了進去。林國慶拿著女兒扔下的書包跟在後麵。哪知剛上樓來,準備進門時便聽到姐妹倆憤怒的叫喊聲傳了出來……
首先是明明的叫喊聲:“你是誰?幹嘛跟我媽媽在一起?出去,出去,快滾出去!”
接著,白白的聲音也傳來了,“媽媽,他是誰呀?幹嘛到我們家來呀?”
清清的聲音也傳來了,那是凶女兒的聲音:“明明,你幹嘛,不許這樣。”
聽到這些聲音,林國慶驚愕不已,呆若木雞。
大概是被媽媽凶了一頓,明明特別委屈,哭著跑了出來,衝林國慶喊:“爸爸,那個男的握媽媽的手,你快去扁他,叫他走,滾出我們家去!快去呀!”說完,她便使命拉著林國慶的手,不住地催,“快去呀,爸爸,把他扁走呀!”
無疑,明明口裏說的“扁”字,那是從港城影片裏學來的口語,是“打”的意思。她對父親林國慶說,要父親去扁他,就是去打他。而這個他,林國慶知道,一定是馬雲飛。
林國慶仿佛是忽然醒悟,明白了屋裏發生了的、或是可能會發生的一切。但他非常理智,猛地一手一個把女兒抱了起來,轉身疾步走進另一個房間,也就是向前飛夫婦的臥房。進房後放下女兒,他用力把門關緊,鎖死。
明明仍不得消停,哭喊著說:“爸爸,你幹嘛呀?你不去扁他,我去,壞蛋。”
林國慶的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咬牙切齒,腮幫上的肌肉一緊一鬆,猙獰可怖。白白眼睜睜地看著,嚇得哭了起來,抓住林國慶的手,可憐兮兮地說;
“爸爸,我……怕!”
明明卻頓著秀眉,鼓勵妹妹,“白白不怕,我們和爸爸一起去扁那個壞蛋。爸爸……”
“明明!”林國慶忽然大喝一聲。
明明嚇壞了,急忙住口,怔怔地抬眼瞅著自己的爸爸,幼稚的臉龐上滿是迷糊,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爸爸如此動怒,對她發脾氣。
“爸爸。”白白哭著,把林國慶抱的更緊了。
“爸爸。”明明也哭著叫了一句,也把林國慶抱住,並哭著問,“爸爸,你怎麽啦?”
林國慶仰頭吐出一口大氣,強行克製、壓抑憤怒的情緒,鎮定下來。然後在女兒麵前蹲下,慈愛地微笑著為女兒擦去眼淚,柔聲說:“寶貝,乖,不哭了,啊?都不哭了,啊?”
明明,白白很懂事地點了點頭……
左哄右哄,直到11點鍾,林國慶才把一對女兒哄著睡著了。而他自己卻再也無法入睡,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頭,一動不動。
“咚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傳來,接著清清的聲音也傳來了,“秀才,你開開門,我們談談……行嗎?秀才,秀才,開開門。國慶,國慶……”
林國慶無動於衷,沒加理睬。良久良久,他猛地垂下頭雙手掩麵哭泣起來……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毫無疑問,這會兒的林國慶,他的哭泣是一個男人真正的傷心至極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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