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極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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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自己的小車,一路狂飆終於趕到五醫院大門口了。停好車,小毛崽不顧一切地就往裏衝……
哪知,大廳轉彎的地方,就見嚴詩英、夏成功、林玉芳,胡小秀四人出現,正巧擋住了樓梯口。近日,嚴詩英的胃部老是隱隱疼痛,越來越厲害。她聽取了清清的建議,來醫院做檢查。林玉芳、胡小秀既是嚴詩英大學同學,也是關係特好的閨蜜。而夏成功呢,他是嚴詩英的追求者,自然也就陪著來了醫院。
眼見嚴詩英忽然出現擋在前麵,身高1米84的小毛崽來不及避開,迎麵撞到了嚴詩英和胡小秀的身體,同時大喊一句:“起開!”順手撥開兩人。不料,嚴詩英受到撞擊,身體後退兩步猛地倒向一邊,屁股著地。可她的頭部卻碰到了垃圾桶的邊角,“哎喲”慘叫一聲躺在了地上,鮮血從她烏黑的頭發裏流了出來……
小毛崽絲毫不察,竟然頭也不回地四個台階並成一個台階大步跨越,直接上樓去了。
趕到手術室門前,見到護士長,小毛崽帶著歉意一個勁地說:“不好意思,路上堵了一會兒,來晚了一些。”
護士長遞給他文件夾,說:“寧老已經進手術室了,你簽個字吧。”
小毛崽簽了字,關切地問:“寧老不要緊吧?”
護士長說:“不要緊,隻是一個心髒支架手術而已。大概一個多鍾頭就可以完成,你可以在醫院等他出來。”
護士長交代完畢就去工作了。小毛崽在手術室門前坐了下來,坐了好一會兒覺得無聊,煙癮又竄了上來,於是乎看了看手表覺得時間還早,然後起身離開,想到外麵抽支煙,解解饞。
哪知剛走到樓梯前,就見夏成功、林玉芳、胡小秀急急忙忙地上樓來了。發現小毛崽後,胡小秀手指著他,大聲說;
“就是他!”
“你還想跑?”夏成功衝上前抬手就欲抓小毛崽的胸口。
“幹嘛幹嘛?”小毛崽雖一頭霧水,但反應極快,眼見夏成功伸手上來,猛地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扭,瞪著他,喝問道,“找打是吧?”
林玉芳忙上前勸道:“放手,放手!”
小毛崽鬆開手,憤然道:“莫名其妙。”
夏成功嚴厲地說:“什麽莫名其妙?小子,我告訴你,你撞到我女朋友了。”
胡小秀補充說:“頭撞破了,人都昏過去了。”
夏成功氣憤不已,“撞了我女朋友,你別想跑,你跑不掉的,我告訴你!”
“我撞到你女朋友了?”小毛崽皺著眉頭努力回憶,猛然笑了,“哦,我想起來了,剛才好像是撞到了人,怎麽啦?”
林玉芳儼然道:“你必須負責!”
夏成功繃著臉更加儼然地補充了一句:“必須負全責!”
小毛崽滿不在乎,“嗬嗬,要我負責?”
夏成功一臉仇恨,“你別想不認賬。”
小毛崽不以為然,嬉皮笑臉,“哥哥,不就是撞了一下你女朋友嘛,人沒死吧?你不用這麽緊張嘛!走了,帶我去看看,看看我要負什麽責?”
於是四人下樓來了。
小毛崽下意識地咕嚕一句,“嗬嗬,真是好笑!”
“哼!”胡小秀一怔,扭頭衝道,“撞到人了,你還真好笑?你這人還有點人性嗎?”
小毛崽笑問:“噯姐姐,怎麽沒撞到你呢?”
胡小秀沒好氣地衝道:“誰說沒撞到?我的肩膀現在還疼呐。”
“對不起了,我幫姐姐揉一下吧。”小毛崽痞笑著說。湊近胡小秀,一手搭在她肩膀上,又抬起另一隻手做出要揉捏的樣子。
見狀,胡小秀慌了,瞬間臊得臉紅了,急忙推開他,叫道:“死開!耍流氓啊你?流裏流氣!”
小毛崽“哈哈”大笑起來……
目睹,林玉芳不屑地笑了笑,心想:這家夥真是膽大,厚顏無恥啊!夏成功卻是厭惡地瞪了小毛崽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
嚴詩英被撞傷後送進了醫院觀察室。
觀察室裏有兩張床,嚴詩英躺在床上正在進行點滴,頭上包紮了白紗帶,使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大概是胃部又不太舒服了,她的手按在胃部緩緩地按摩。
夏成功四人進來了,他指著床上的嚴詩英,衝小毛崽道:“你自己看,好好看看。”
小毛崽走近床前,詫異道:“嗬,還蠻嚴重的嘛!”又俯下身子,很抱歉地說,“姐姐,對不起了,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剛才是……”
嚴詩英把臉扭向一邊,不予理睬。
夏成功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小毛崽胸口,嗬斥道:“說幾句對不起就行了嗎?啊!”
小毛崽這次沒有動手反抗,直起身子,風輕雲淡地說:“哥哥,放手啊!”
林玉芳、胡小秀上前來勸夏成功別衝動,放開小毛崽。夏成功鬆開了小毛崽,貌似餘怒未消,惡狠狠地說道:“媽的,真想揍你一頓,兔崽子!”
聽到這話,躺在床上的嚴詩英猛然扭過頭來,皺著秀眉看著他,目光中滿含了驚疑,仿佛在想,他何時變得這麽有血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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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崽卻不高興了,鄙視地看著夏成功,冷冷地說:“哥哥,你的口氣倒不小啊?還想揍我一頓?怎麽著……是想在你女朋友麵前展現一下你的血性是嗎?嗬嗬,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嗎?”猛然抬手指著夏成功,用犀利的目光盯著他,嚴厲地說,“最後警告你一次,事不過三,你再對我動手動腳的話,老子把你的手給剁下來,聽到沒有?”
小毛崽暴露出來的戾氣,使夏成功心裏有些發悚,表麵上卻是毫不畏懼,鄭重地說:“你別來這套,現在、現在可是法製社會,你嚇不到我們的。我女朋友胃不好,正要進行檢查就被你無故撞倒了,頭破血流的,人也昏迷過去了。你也看到了,現在情況明擺著的,假如我女朋友有什麽不測,你必須承擔一切後果,負責一切費用。”
聽到夏成功左一個“女朋友”右一個“女朋友”的稱呼自己,嚴詩英的表情又悄悄地發生了變化,流露出了幾絲厭惡,感覺很不中聽似的。
小毛崽說:“你們不就是想訛幾個錢嘛!行啊!一口價,你們想要我出多少,直接說來,我絕不耍賴。”
胡小秀這時說:“我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更不是敲詐勒索錢財的人。”
林玉芳附和著也說:“就是!應該你負責的你必須負責,不該你負責的,我們絕不會強加於你。”
“喲嗬!”小毛崽作出驚訝狀,誇道,“沒想到兩位姐姐……人長得漂亮好看,說出來的話也是這麽的漂亮好聽。一看就是知識女性,顏值高,素質更高,ok!我聽姐姐的,你們說吧,到底要我出多少錢,這事才能了?”說完,走到嚴詩英旁邊的空床上坐了下來,上身一仰懶洋洋地靠在了床架上,又雙手抬起抱住了自己的後腦勺。
林玉芳、胡小秀似乎沒料到小毛崽會如此爽快就答應出錢,很是意外。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隻得把目光落在了夏成功的臉上。畢竟,他是男人嘛,現在正追求著嚴詩英,這個關鍵時刻理應出頭。哪知他也是一籌莫展,拿不出個具體的數目。
說巧不巧,就在這時女護士進來了。夏成功忙得救似的迎了上去,問:“護士,我女朋友怎麽樣啦?”
林玉芳、胡小秀也圍了過來。
女護士對他們說:“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頭部的傷倒是小事。就是她的胃……大夫建議你們還是讓她先住院,做個胃鏡,全麵徹底檢查一下為好。看情形還是挺嚴重的。”
夏成功一驚,“要住院啊?”
女護士說:“大夫是這樣說的。你先去交五千塊錢,給你女朋友辦下住院手續吧,多退少補。”
醫院是啥地方?霹靂國人都知道。
夏成功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說:“要交……交五千塊呀,這麽多?可我……我沒帶錢啊我。”
小毛崽和嚴詩英一直觀察著,關心著他們的對話。聽到夏成功最後的那句話,嚴詩英忽感劇烈的失落,輕輕地歎了口氣……目睹,小毛崽笑了,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猛然湊近嚴詩英,幸災樂禍地說;
“姐姐,你男朋友要錢,不要你了哦,你慘了哦!”
嚴詩英猛地扭頭過來,咬牙切齒,狠狠地瞪了小毛崽一眼,驀然淚水盈眶。
小毛崽卻不以為然,露出一副很欠抽的笑臉,壓低音量調戲般地說:“想哭……到我懷裏哭,ok?”
“流氓!”嚴詩英忍無可忍脫口罵道。
“哈哈,哈哈!”小毛崽開心得大笑起來……
這一放肆的大笑,驚動了夏成功。隻見他忽然轉向小毛崽,靈機一動大聲說:“他,讓他出!”
“嗬嗬,真是好笑啊!”小毛崽自語,起身走了過來。
女護士對小毛崽說:“你去交費吧,我好安排病房。”
“我交?”小毛崽一怔,說:“可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啊!”
女護士納悶了更不高興了,說:“你們怎麽回事啊?住院觀察幾天,對病人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林玉芳、胡小秀忙圓場說:“我們再商量一下行嗎?”
“真是的。”女護士很不高興地嘀咕一句,走到一邊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林玉芳、胡小秀一臉詭異地瞅著小毛崽,不語。小毛崽迎著兩人的目光,調侃道:“看著我幹嘛?我很帥、很養眼是吧?”
夏成功張口想說什麽。小毛崽立馬板著麵孔對他說:“你別開口。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賴賬的。不過呐,哥哥,我說你呀,也太笨了吧?這麽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都不會把握。哼哼,真是好笑啊你!還左一個我女朋友,右一個我女朋友。我都替你害臊,你哪兒像個男人啊?”
“你?你……”
“你什麽呀你?”小毛崽打斷他的話,譏諷道,“上帝給你一雙眼睛,你卻用鼻子去找愛情。有你這樣追女人的嗎?”
“這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
小毛崽嗤之以鼻,漫不經心地說:“哥哥啊,不就是交五千塊錢嘛,你至於這樣躲躲閃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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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跟我說什麽屁話。我告訴你,你今天就是說破了天,你也必須負責一切費用,一個子也不能少。”
小毛崽作出一副極度失望的樣子,惋惜地說:“你呀還不轉彎啊?”轉向躺在床上的嚴詩英,“不怕妹妹長得美,就怕姐姐大長腿。你看看這位姐姐,個高貌美大長腿,渾身散發女人味,文靜優雅挺高貴。我要是你呀,反正看上了她,追都追了,今兒就是砸鍋賣鐵,那怕要我現在去賣我的熱血,我也會交足這五千塊,讓她住院。”
林玉芳不屑道:“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呀!”
小毛崽不服氣了,“本來嘛!你想啊,交了錢住院,假如是絕症治不好,人噶了。那……”
“呸呸呸!”胡小秀罵道,“你嘴怎麽這麽臭啊?胡說八道什麽呀你!”
小毛崽不以為然,“哎呀姐姐,人都是要死的嘛!有重於泰山的也有輕於鴻毛的。但不管輕重都得死啊,沒準我一出去,開車發生車禍,噶了呐,對不?再說了,我說的是假如。假如這位姐姐紅顏薄命,一朵美麗嬌豔的鮮花過早地枯萎了。那就再尋新歡嘛,假如這位姐姐命大福大造化大,隻是身體出了那麽一點點小小的狀況,隻花了一兩百塊錢就恢複了健康,和原來一樣活蹦亂跳,談情說愛。嘿嘿,那就不一樣了哦。說不定呀,這五千塊錢得來的就是愛情,就買到了這位姐姐的芳心,感激是很容易產生愛情的喲。”
林玉芳、胡小秀無言以對,轉臉看向嚴詩英。而嚴詩英呢,似乎是被小毛崽的這番話給刺激到了,心裏一陣酸楚、苦澀,把頭扭向一邊沒敢看自己的閨蜜。
夏成功狼狽不堪,說不出話。論泡妞,耍嘴皮子,他哪是小毛崽的對手。
可這小毛崽也是真夠“缺德”的,他仿佛是有意要拿夏成功、嚴詩英尋開心似的,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惜了哦哥哥,一失足成千古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也。錯過了,你就隻有悔過了。你看到沒,她啊都懶得看你了。等你來關心,等的她都死了心。我猜呀,她肯定是在暗暗地傷心,偷偷的掉眼淚,梨花帶雨,壓抑哭泣哦!”
說到這,小毛崽停了下來,唉聲歎氣,沒頭沒腦地說:“唉,人間非淨土,各有各的苦。雪怕太陽,草怕霜。人怕沒錢,情怕傷啊!可憐了哦,這樣一個大美女。”
林玉芳、胡小秀走近嚴詩英,果然發現她在抹淚。於是,胡小秀勸道:“詩英,哭什麽嗎?快別哭了,難看不!”
林玉芳說:“就是啊!別聽這家夥胡說八道。噯詩英,還是先住院吧,我帶了幾百塊錢。”
小毛崽走了過來,“幾百塊頂什麽用呢?你還是留著吧。”又湊近嚴詩英,彎下腰對她說,“姐姐,哭泣少一點,笑容多一點,溫柔多一點,罵我少一點。你的事我負責了,錢嘛我為你交。”
“你?”胡小秀和林玉芳都不敢相信。
“是啊,我!”小毛崽做作地說,“青山綠水很可愛,漂亮的姐姐人人愛。”一拍胸脯,豪邁道,“我翩翩瀟灑美少年,浪跡江湖為紅顏,若用真心來對待,為你交款五千元。”
胡小秀忍不住笑了,“你嘴還挺甜的嘛!”
“那是。好馬好在腿,我好人好在嘴嘛!”說著,小毛崽拉開自己的老板皮包從裏抽出五千塊錢,放在嚴詩英床頭。“咯,全交給你們吧。”
林玉芳欲言。
“噯姐姐,你別再說什麽了。”小毛崽打斷她,嚴肅地說,“今天是我不對,撞到了這位姐姐。請容許我鄭重地表示我的歉意,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關於今天的事,我負責到底。不過話得說清楚,我最近的工作很忙,沒有時間耗在這上麵。就眼下這種情況,你們究竟要我負什麽責?出多少錢?我晚上來聽你們的決定。注意,是最後的決定。你們商量好,隻要不是特別過分,我全答應你們。”
說完,彎腰問嚴詩英:“你看……這樣行嗎?”
嚴詩英沒有做聲。
小毛崽直起身子,貌似有意氣她似的說:“姐姐,我猜你呀,從小缺了鈣,現在還沒有得到真正的愛。雙人床你單人睡,長得再美也白浪費。算了吧,山外青山樓外樓,你不理我我不愁,天下美女到處有,隨時會把我收留!拜拜!”
說完,他轉身就要往外走,發現夏成功站在門前進退兩難的尷尬樣子,便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說:“哥哥,枝上柳絮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接著,他又抬手拍了拍夏成功的肩頭,好心勸道;“世界上難以自拔的,除了牙齒,還有愛情。都是男人,我提醒你一下,還是趁早放手吧,女人如衣,可她……卻是你穿不起的牌子。哥哥,可別委屈了自己,ok?”說完大步走了出去。嘴裏竟然還大聲地飄出了幾句蘭文歌曲《路一兄弟》裏的歌詞;
你不應該這樣,難道你沒看見嗎
我的兄弟路一,路一,路一
……
林玉芳、胡小秀看著小毛崽消失。
林玉芳忍不住說:“嘿嘿,這個家夥,蠻有意思的嘛。還會唱蘭文歌曲。”
不料,嚴詩英卻冒出一句:“流氓!流裏流氣!”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胡小秀說。接著又湊近一些嚴詩英,麵帶詭異的笑容小聲說,“更怕流氓會講笑話。假如真要給他安一個流氓的符號,那他一定是一個……極品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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