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功夫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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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清清與父親在一起說話的同時,也就是下午6點40分,天色依然明亮。南江賓館“聚義廳”包廂內,小毛崽和汪傑正坐在餐桌前吃飯。在桌上還有一套幹淨的餐具,那是為林國慶準備的。
飯桌上有9個菜1個雪梨肉餅湯,都已經動過了的,那是明明、白白和小猴子吃的,3個孩子吃好吃飽後就去賓館娛樂室玩耍去了。
小毛崽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問汪傑:“林哥知道清清和姓馬的分手了嗎?”
汪傑說:“知道。楚楚告訴了他。”
小毛崽舉杯把杯中僅有的一點酒喝完,拿起酒瓶又往杯中倒酒,隨口說:“噯姐,其實呐,我倒是覺得林哥和楚楚倒是很般配的,這段日子,楚楚常常去林哥那幫助他照顧明明、白白,房子裝修也是楚楚在全程盯著,很上心,要是……”
“你混蛋啊你!”汪傑打斷他的話,慍怒道,“這樣有悖倫理的話,你也說得出口?我說小毛崽,你腦袋瓜子裏怎麽盡是一些稀奇古怪、亂七八糟的東西?秀才和楚楚什麽關係,你不知道?”
小毛崽一臉委屈,不服氣地說:“你想哪兒去了呀?嗬嗬,真是好笑!我的意思隻是說楚楚人好,性格與清清完全不同,他們倆個很適合在一起過日子,又沒說楚楚就得和林哥在一起。你呀……行行行,我不說了,來,走一個。”說完,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放下酒杯,動筷子夾菜吃,不再搭理汪傑了。
汪傑說:“誰要你沉默了。清清和秀才分手了,我看他們應該言歸於好,我們應該做做他們的工作,讓他們複婚。”
小毛崽咧咧嘴痞笑了,調侃道:“單身是山路,戀愛是大路,分手是岔路,試婚是探路,結婚是絕路,重婚是短路,離婚是活路,複婚、再婚……那是死路。林哥和清清複婚……嗬嗬,真是好笑啊!”
汪傑說:“你正經一點行不行?姐沒跟你開玩笑。”
“我是正經的呀!”小毛崽說,接著又怡然自得、自足、自嘲地說,“想想嘛,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聰明、有智慧。隻談戀愛不結婚,隻做情侶不做夫妻,要女人不要婚姻,這多瀟灑快活啊!”
汪傑喘了口大氣,說:“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氣死來。”
小毛崽不以為然:“這有什麽可生氣的呢?結婚成家、生兒育女,為人夫做人父,那是要擔很大的責任的。還有一大堆子家庭瑣事,親戚關係,也都是要花心思費功夫去經營的,不是那麽簡單的,你懂不懂啊?不懂,還在這裏嘰嘰歪歪說我。”
這話聽起來,還是蠻有道理的嘛!汪傑心想,微皺著眉頭,思索著沒作聲。
小毛崽瞟了汪傑一眼,咧嘴冷笑了一下,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口,往後靠在椅背上,然後說:“不過我想……清清和林哥複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完全取決於清清的態度和她的手段。”
聽到這話,汪傑來了興致,忙問:“你有辦法?”
“當然咯!”小毛崽嘚瑟起來,“我是誰呀?”
汪傑很不屑地冒出一句,大有激將的意思:“大言不慚!”
“不信拉倒!”小毛崽一臉的無所謂。
汪傑卻慌了,一臉的討好,說:“我信我信!你快給姐說說。來來來,姐給你倒酒喝。”說著拿起酒杯給小毛崽麵前的酒杯注滿了酒,又笑眯眯地哄道,“快跟姐講講。”
“行,看在你倒酒的份上,弟弟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小毛崽坐直,湊近汪傑,然後認真地說,“如果清清真想複婚的話,她隻要走好兩步就可以了。首先,與女兒的關係搞好,要像個母親的樣子,最好是給……明明、白白道個歉。”
汪傑說:“這是必須的,這個清清肯定能做到,也能做好。眼淚都是往下流的,清清怎麽可能不愛自己的女兒呢?然後呢。”
小毛崽一本正經地說:“這第二嘛,就是……目前不必理睬林哥,吊著他,最重要最關鍵的就是要……忍住,千萬千萬不能認錯,千萬千萬不能給林哥道歉。”
這是什麽招啊?汪傑一震,臉上除了驚詫還是驚詫,說:“瞧你這話說的,清清本來就錯了,憑什麽她不認錯?又憑什麽不道歉?知錯就得改,就得認錯道歉,這是必須的。”
小毛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詭秘地衝汪傑笑了笑,把煙放進嘴裏吸了起來,盯著她,眼裏注滿了鄙夷和輕蔑,仿佛在說:姐啊,你真是榆木腦袋不開竅!男人有時也是很賤的。
這時,包廂門被推開了,林國慶出現在了門前,進來了。
汪傑問:“怎麽才來呀?我們都在吃了。”
林國慶在桌前坐下,解釋說:“會議結束的晚了些,唉,沒辦法。噯明明、白白呢?她們吃了嗎?”
汪傑說:“都吃好了,在賓館娛樂室裏玩呐。”
林國慶詫異:“又在玩遊戲機?”
“哎呀,小孩子嘛貪玩是天性,讓她們玩吧”小毛崽隨口說,拿起酒瓶往林國慶麵前的酒杯倒酒,“工作都完了,咱哥倆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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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上兩杯酒,小毛崽端起酒杯,興奮地說:“這次你給的項目,讓宮克賺了不少,我們‘飛宏集團’也有一些進賬。宮克脫貧致富了,他母親高興得不得了,一個勁地感謝大嫂她媽這個老同學,大嫂也高興極了。林哥,道謝的話小弟就不說了,都在酒裏了,一個字,幹!”
眼見兩人碰杯喝幹,汪傑忙拿起酒瓶為兩人倒酒。
林國慶說:“宮克還是有些能力的,人際關係也搞得很好,是個人才。不過小毛崽,以後要是再接我們那的項目恐怕就困難了,幾乎是不可能了。”
“為什麽?”小毛崽和汪傑幾乎是同時問道。
林國慶說:“我們局長是李廳長一手提拔的,李家兄弟倆的‘仁旺集團’已經全部包攬了所有的大項目大工程。嗬嗬,交通廳交通局裏的大蛋糕……畢竟是李家的嘛!以後要是還有的話,那也是一些小項目、小工程,利潤空間都不會很大,李家看不上的東西才會施舍給別人。”
小毛崽點頭說,“我懂了!”
“秀才!”汪傑這時勸道,“你快吃呀,別光顧說話撒。”
小毛崽的酒量遠遠大於林國慶,但林國慶來之前,他就喝了3兩多了,這會兒又與林國慶連幹了幾杯,不知不覺就7兩多進肚了,臉色微微發紅。隻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又重重地吐了一口煙霧,猛然想到了什麽,似醉非醉地說;
“噯林哥,剛才我和我姐聊了你和清清的事,我到現在都還沒搞懂,你和清清從小就在一起玩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基礎應該是相當好的,對吧?應該跟大哥大嫂一樣,可是大嫂那麽愛大哥,忠於大哥,而你和清清……怎麽就……就……”他的臉上布滿了疑雲。
林國慶有些尷尬,苦澀一笑,說:“人和人終歸是不同的嘛!風際星球在不停地運動,人和社會也在不停地變化,尤其是現在的霹靂國,這有什麽不懂的呢?”
小毛崽又一本正經地說:“話是不錯,社會在進步,人也在不斷地變化著。但我就是想不通,清清移情別戀,感情走私,居然連肉體也走私,沒理由啊!寧老爺子還有我的師母,他們都給我講過因果律方麵的知識,我常常想,清清的……因在哪,是什麽因導致了她結那樣的果?我說林哥,你是不是……床上功夫也不行,不達標啊?所以……”
“嘻嘻!”汪傑突然笑了,陡然間又覺得失態,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強行忍住了笑。
林國慶當即臊得不行,一臉窘狀,瞪起眼嗔怪道:“虧你想得出來呀,老弟。”
為清清紅杏出牆與林國慶離婚一事,小毛崽隻覺得“不寒而栗”,其原因他的確深感匪夷所思,也著實分析、思考了許久也糾結了許久,但終是難得其解,難明其究,故此才有此一問,在他看來這是很嚴肅、很現實的事情,必須認真對待,馬虎不得。於是乎眼見汪傑偷著發笑,他氣便不打一處來,猛然轉向她,凶道;
“你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汪傑被小毛崽“凶神惡煞,義憤填膺”的樣子惹得更覺好笑了,卻不敢肆無忌憚,隻好捂住嘴連連搖頭,含糊不清地說:“我沒笑,我沒笑。”
小毛崽繃著臉,正色說:“姐,這是一個很人性、很嚴肅的問題,你懂不懂?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它的因存在。笑笑笑,你就知道笑。夫妻之間要有情有愛,情出內心,心心相印,愛於行動,動於舉指。愛在於做,不做怎麽愛?我看你啊,在床上也是不夠溫柔,每次都是在盡妻子的義務完成任務了事,所以猴哥才會……”
“小毛崽!”林國慶拿起筷子敲了一下小毛崽的腦袋,埋怨道,“沒大沒小,還不住口?”
“好好好!我住口住口,不說了。”小毛崽起身來,拿起桌上自己的皮包,說,“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慢慢聊吧,懶得理你們,我去跟小猴子他們玩去。”說著轉身出了包廂。
汪傑不再笑了,平靜了一下情緒,但她不敢順著小毛崽剛才的“夫妻生活”“性能力”話題與林國慶談論,太傷人自尊了,而是問:“國慶,事到如今,你……有什麽想法嗎?”
林國慶心知汪傑指的是什麽,淡淡地說:“我?嗬嗬,我沒什麽想法,清清和馬雲飛分手既是情理之中的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汪傑說:“今天我和楚楚聊了很久,跟清清也通了電話。清清是很要強的人,在電話裏,她嘴上雖沒說什麽,但我感覺得到,她……還是很內疚,很後悔的。”
林國慶喝完杯中酒,拿起小碗添飯,然後低頭吃了起來,沒作聲。顯然,對這樣尷尬的話題他已然是索然無味,不願提及,起碼是目前不願提及。
汪傑似乎看出了這一點,便轉移話題,又問:“國慶,你找了女朋友嗎?”
“工作太忙,哪有那閑工夫啊。”林國慶隨口說,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裏,咬嚼起來,不由誇道,“你們賓館裏的菜,味道很好嘛!噯汪傑,你和小毛崽就天天這樣吃賓館?”
汪傑不無傷感,感歎道:“有什麽辦法呢?賓館裏的菜肴吃是好吃,但就是缺乏……一種家的感覺。”
林國慶說:“這是自然,要飽還是家常飯,要暖還是粗布衣嘛!”
汪傑憂傷起來,情緒地說:“這人啊,就是這麽賤。有了家嘛不好好珍惜,也常常嫌棄家裏的飯菜不可口,上館子吃賓館。可是一旦失去了家,上館子吃賓館,這吃來吃去的……時間一長,還是懷念家裏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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