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生命不息,鬧劇不止,我隻想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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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主任說的半個版本算是被美化過。
    小孩之間的彎彎繞繞一點不比大人少。
    棺材臉大姐大舍得砸錢。
    把小包子住的地方安排到了教師公寓。
    要不是小包子不喜歡外人摻和她的生活,保姆都能安排三個進去。
    大姐大退而求其次,強硬承包了學校食堂,專門給小包子開小灶。
    小包子知道她在學校待不長,並未選擇和誰深入交心。
    按她的說法。
    一開始就可以預估到的結局,就不要埋下一顆傷心的種子。
    在班級上不張揚。
    人設僅限一個長得好看的轉學生。
    她獨來獨往,住所的特殊和三餐的優待愣是捂了小半個月才被人發現。
    小包子值得被拉攏,所以找她玩的人多了起來,婉拒好幾波小團體的老大,忌憚於小包子未知的背景,隻對她口頭上放過狠話。
    後來班費被偷,證據直指小包子,很老套的誣陷手法,但直接的很有用。
    哪知在小包子入學,小包子的家人——國外的小叔叔,資助了學校一批設備,其中就包括一款迷你攝像頭。
    校長大概看出點他的意思,把攝像頭安排去了每個教室。
    然後學校就新添了一棟實驗樓……王盟財神爺的稱呼果然沒叫錯。
    結果不言而喻。
    以小包子的身家,實在沒必要偷那三瓜兩棗。
    可小包子的同學看到她雙休是坐了輛金杯還是挑個日子換輛新車吧)回家,風向發生轉變,暗地裏耍的小手段用到明麵上,故意引導外班學生對她產生好奇。
    出現幾個中二病晚期小孩,要收小包子為小弟。
    小包子沒搭理她們。
    被推撞桌子的事就是那時候發生的,挑了個監控死角,真不知道是誰推的。
    小包子皮膚很白嫩,幾乎是瞬間就青了一大片。
    抬頭看見捂嘴偷笑的那一群小屁孩,小包子脾氣再好也怒了,拎起一把掃帚,用悶油瓶教的刀法結結實實揍了她們一頓。
    下手還很有分寸,疼是疼,外表沒有一點傷。
    那群中二小孩去告狀,小包子身上卻頂著更明顯的傷,孰是孰非一眼即知。
    轉折來了。
    小包子同班同學幫著這群二五仔做了證。
    沒錯,就是之前被婉拒的那幾位老大。
    情節稍微有點惡劣,班主任讓小包子叫家長。
    小包子不認為她有錯,正當防衛而已,難不成還要站著被別人打?
    小包子窩在他懷裏問:“我真叫你來了,你幫著誰說話?”
    吳邪脫口而出:“你道個歉,我讓那群小鬼頭跪著聽。”
    他又不是主持公道的人。
    他是去撐腰的人。
    打人的消息還沒傳到他這裏,就被國外的小叔叔打電話攔下了。
    “小叔叔說我的處理方式不恰當,以暴製暴的方法,最容易被抓住把柄。”
    小包子哼了一聲:“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但是解氣啊!”
    “回家之後為什麽不和我說這件事?”
    “小叔叔說讓你插手了,就不用待在杭州了,他派人來接我去國外。”
    “……”
    “我才不去國外,我要待在吳山居。”小包子癟癟嘴:“生命不息,鬧劇不止,我隻想靜靜,我一點兒都不想待在學校和他們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小包子就把退學的想法說給小叔叔聽了。
    那頭的小叔叔問是因為這件事受委屈了所以要退學?
    “誰會怕那群既不中看也不中用還沒腦子的小鬼?”
    “現在學的知識我都學過,待在學校才是耽誤我的時間。”
    棺材臉大姐大說要教小包子不是開玩笑,小學初中高中的教材她全都準備好了,小包子閑得無聊會翻一翻。
    國外那位小叔叔聽這話,立馬給她安排了小升初的考試。
    隻要小包子能拿聯考第一,就同意退學。
    “拿下第一了?”吳邪問。
    “你在小瞧誰?”小包子反問。
    第一梯隊的那幾家初中都向小包子拋了橄欖枝,她做出選擇就能立馬安排入學。
    吳邪咋舌,“難怪班主任說那麽多好話,原來是要挖人呀。”
    他又問:“有上初中的想法嗎?”
    小包子瞅他一眼:“不喜歡,不想去。”
    不奇怪,一開始小包子就沒那個意願去上小學。
    但要求也達到了,為啥還一直乖乖去上學?
    他突然想起忽悠小包子去上學的那個晚上,吳邪問:“你是覺得,我會因為你不想讀書這件事而生氣?”
    “有一丟丟吧……我不太想讓你失望。”
    小包子掰著小指頭:“你說讀書越多,人才會越通透;不讀書的人,目之所及,就是全世界;別抱怨讀書苦,那是去看世界的路;讀書,可開茅塞,除鄙見,得新知,增學問,廣識見,養性靈……”
    有點尷尬。
    他哄小包子上學的洗腦話術居然被一字不差地記了下來。
    不過他也知道了。
    小包子記憶力超好,過耳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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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述完他的話。
    小包子說:“吳邪哥哥,你是個很好的人……我有那麽一點點點的喜歡你吧。”
    “吳邪希望關慎兒能好好讀書,所以,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這句話表達的有點奇怪。
    吳邪隻當關慎兒著急敘述她的想法,笑道:“每個人來到世上,不是為了要成為任何人,也不是為了要成為任何人眼中所期許的人,而是要成為他自己。”
    “能從上萬人中脫穎而出成為第一,本身就有足夠的底氣撐起你想做的這件事。”
    “你呀,想的太多了,一點也不小孩。”
    “成為我自己?”小包子重複一遍:“成為我自己?做個小孩?”
    吳邪摸了摸她的頭,說:“對呀,世界又不缺大人,慢些長大,做個小孩吧。”
    小包子在學校發生的事情被國外的小叔叔瞞得很好。
    棺材臉大姐大對退學這件事毫無異議,甚至非常樂意,頗有一種我家娃娃終於不要去外頭受苦的趕腳。
    尤其在知道小包子聯考第一,隔著電話線都能感覺到她的欣喜和驕傲。
    辦理退學那天,校長來留過人。
    三個月時間。
    怎麽可能隻有小包子說的那一點事。
    不開心的事,說一次,想一次,不開心一次,
    長大後不開心的事海了去,童年就該怎麽高興怎麽來。
    看得出小包子沒有要找麻煩的意思,他委婉的和校長提了一些關於校園欺淩的事。
    閑在家後。
    吳山居每天日常——
    “吳邪哥哥,我做的立體書呢?”
    “枕頭下。”
    過了一會兒,關慎兒喊:“我找不到啊!”
    吳邪找,掀開枕頭,在床縫夾角裏一把抽出:“不就在這兒嗎?”
    某日出門之前。
    “哥哥!我還有一隻襪子不見了!”
    “換一雙。”
    關慎兒滿臉不高興,巴巴地捏著一隻草莓熊的襪子:“可是……我就是想穿這個。”
    吳邪認命地開始翻箱倒櫃,最後在關慎兒口袋裏看到一個顏色鮮豔的角。
    “那是什麽?”
    “什麽什……襪子咋揣我兜裏了?!”
    吳邪:“……”一點都不震驚呢。
    “哥,小叔叔前天給我寄的巧克力在哪裏?”
    吳邪閉著眼回答:“電視機上麵的櫃子裏。”
    關慎兒喊:“沒有呀!”
    吳邪睜眼:“怎麽會沒有?你找了嗎?”
    關慎兒煩躁:“我找三遍了!”
    吳邪:“確定沒有?”
    關慎兒叉腰:“我又不瞎!”
    吳邪起身,從櫃子邊上摸出一盒巧克力,模仿關慎兒的腔調說:“找三遍了~我又不瞎~”
    “吳邪哥哥~”
    “哥哥。”
    “哥!!!”
    “吳邪!”
    拿開臉上的書,吳邪半眯著眼,看向笑容滿麵的關慎兒。
    恁事兒?
    “你答應我的弈棋時間到了。”
    吳邪把書又蓋了回去:“我認輸。”
    “吳邪~表介樣咩~不然我讓你先下三手咋樣?”
    “……”吳邪歎氣,吳邪妥協,吳邪開始帶娃。
    片刻後,棋盤上被殺得片甲不留的吳邪麵無表情拿起兩顆黑棋認輸。
    下唄。
    誰能下得過你這個活爹。
    風輕雲朗的午後。
    關慎兒練完刀,洗過澡,安安靜靜窩進沙發蓋著夏涼被睡覺。
    吳邪吃過飯,躺回櫃台後的椅子上,打著大蒲扇,心頭一件閑事也無,聽著王盟時不時點擊鼠標的聲音,扇著扇著也睡著了。
    彼時,他還不知。
    此後十年有餘。
    他一路奔波,再無片刻停歇。
    也再無這樣的一個午後。
    到晚上。
    吳邪出門一趟,滿身酒氣的帶回來兩個人。
    扶著吳邪進門的男人留著板寸頭,耳朵上不倫不類掛著隻耳環,看向她的三角眼裏淌著邪氣。
    關慎兒能認出他是誰,青銅樹物化出來的解子揚。
    目光轉移到同行的另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身上。
    骨相周正,皮相上佳,渾身氣質一眼難忘。
    隻不過。
    這張臉,和她長得還挺像。
    更重要的是。
    她第一眼看見他,就有種鋪天蓋地的熟悉感,心底萌發想親近他的衝動。
    為了這些奇怪的感覺關慎兒睜眼想到半夜。
    最後想到心慌慌的,拽著被子去把吳邪搖醒。
    關慎兒:“吳邪,我做噩夢了,你陪陪我。”
    吳邪睡眼惺忪,半醒不活:“好……我陪陪你……”
    關慎兒:“你眼珠子打開。”
    吳邪迷茫睜眼,眼皮子立馬打架,一個呼吸間又闔上了。
    關慎兒:“讓塊角給我,我睡你屋。”
    吳邪沙啞的‘嗯’了一聲。
    他卷著被子滾到另一邊,拍拍床,說話斷斷續續:“睡、你睡……我、睡了……”
    帶娃意識深入骨髓,極其神誌不清的在交流,“不會做噩夢,風水好,我這兒,你睡……”
    關慎兒突然安心,“謝謝你,吳邪。”
    吳邪:“zzzz……”安然入睡中
    關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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