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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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機,急急忙忙的想要穿衣服,被許諾一把拉住,她有些著急地說道,“你身體還沒有恢複好。”
我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拉著她的手,說道,“現場在局裏,不會有什麽危險的,你陪著我一起,好不好?”
許諾猶豫了一下,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去,所以也不再阻攔,隻是一邊穿衣服,一邊無奈的說道,“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田局不是說了會好好的保護證人嗎?”
我覺得這次不是我們保護不力,而是對方我們想象的更加無孔不入。”我沉聲說道,“我怎麽也沒有想到,C組織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找到一個可以殺人,而且願意為了阻止到警局殺人的凶手。”
許諾沒有說話,我們兩個一路都很沉默,很快的到了警局,腳踩到地麵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身體的疼痛,我咬了咬牙,盡可能不不要讓人看出來。
小趙站在門口,看到我急忙的應了來,領著我們往拘留室的方向走。
警局裏麵很亂,能看到各種跑來跑去的人,這在平時是很罕見的,足以見得這次的事情造成的影響。
穿過大廳,饒了幾個彎兒,我們來到了一片血跡麵前,狹窄的走廊裏站著幾個穿著藍色無菌服帶著白手套的人,地用白色的粉筆畫著一個人的輪廓,還有一灘血跡,以及幾個小的標號牌。
田局看到了我,走了過來,主動的講解了當時的情況,”當時李慶正在被我們的同誌帶著向拘留室裏走過去,正好迎麵來了一個人,是因為盜竊進來的,本來是一個很平常的見麵,但是誰也沒想到,那麽人突然掙脫了我們的同誌,然後用牙齒,咬斷了李慶的頸動脈,李慶死於失血過多。“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許諾更是驚呼出聲,“用牙齒?”
田局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確認我們沒有聽錯,然後沉聲說道,“我一開始也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得多大的仇怨,才能用牙齒咬死一個人,但是根據我們第一次審查,凶手表示,他並不認識李慶。”
是組織派來的人嗎?”我眯著眼睛問道。
八成是,但是他不承認。”田局搖頭說道,“凶手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一直要求醫生來為他證明,想要靠著精神病來脫罪。”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可不覺得一個發了病的精神病患有能力這麽準確而且凶狠的咬斷人的頸動脈,又不是甘蔗,這不抱著殺意可做不到。“
田局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拒絕了他的要求,現在把他單獨隔離起來了,你怎麽著?先去看看屍體嗎?”
我點了點頭,田局隨即把小劉叫了過來,讓他帶我們兩個人去法醫課,屍體在哪裏,臨走之前,田局叫住了我,告訴我等會兒看完了不要急著回去,他找我有事兒。
我點了點頭,雖然好是什麽事情,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是李慶的情況,我此時還有些不可置信,李慶在京劇裏麵接受的保護級別很高,隻要有超過八名以的刑警為了他的安全在工作,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是被人殺害了,如果說這是組織的安排,那麽基本可以確定,內奸在市警察局裏麵,他們一定很了解我們值班的情況,才能分析出在什麽時候下手最合適。
法醫課不遠,小劉在路和我寒暄了幾句,問了問我的傷勢,很快的我們到了。
屋子裏麵設備很齊全,因為警局遷過址,所以法醫課的設備在那個時候都換成了最新的。小劉把我們帶到了屍體前麵,拉開了蓋著的藍布,李慶的臉呈現在了我們的眼前,而此時他的臉已經沒有了血色,脖子有一個猙獰的傷口。
我有些震撼,這樣的傷口在我這麽多年的刑偵生涯裏也是第一次見到,人的牙齒咬出來的傷口很特別,許諾看了一眼,有些受不了,我讓她先出去,然後問小劉,“你有什麽看法?”
我能有啥看法。”小劉聳了聳肩,說道,“死因很明顯,是大出血導致的休克,而且傷口也這一個,甚至連凶手也已經在審訊室了,田局是讓我把屍體處理一下,然後交到停屍房了。”
我皺著眉頭,問道,“你覺得這樣的傷口,也可能是一個精神病患在發病的時候造成的嗎?”
小劉摸著下巴,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也說不好,從力道和方法來說,有可能,因為牙齒是人最開始的武器,這是人的本能,在犯病的時候,有可能誤以為別人要傷害自己,而用牙齒反擊,但是如果說真的是經精神病發了,那麽這個位置未免太湊巧了一些。剛剛好咬斷了頸動脈。”
我看著躺在床的李慶,不自禁的升起了一陣憤怒。我和李慶沒有什麽交情,但是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殺了,尤其是我承諾過他要保證它的安全,這種失信的感覺讓我覺得愧疚,我對這個組織的仇恨不斷的增長。
我沒有多說什麽,帶著小劉離開了法醫課,許諾在門口,臉色有些蒼白的等著我,我歎了口氣,問道,“還行不?要不然去辦公室裏喝口水?”
許諾搖了搖頭,極其勉強的笑了笑,示意她沒事兒。我想了一下,來到了監控室,推門一進,發現裏麵有幾個同事已經在看錄像了,見我進來,她們有些信息,然後給我敬了個禮,有幾個小夥子甚至想來抱抱我。
看著他們的臉,我稍微的高興了一些,最起碼我前進的路有不少的後輩。他們給我讓出了一個位置,然後把錄像跳到了案發之前。
視頻的景象和田局的描述差不多,但是畫麵帶來的震撼字更加強烈,凶手掙脫警察飛撲向李慶的時候,我真的被震撼到了,原來人是可以像野獸一樣,做出這樣的舉動的。
李慶隻掙紮了一下,血流了一地,隨即蹬了兩下腿,很快不動彈了。看完視頻,我心裏有了幾分把握,許諾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在一個安靜的走廊裏麵,李清沒有做任何的挑釁的動作,在這樣的情境裏麵,精神病患發病的幾率非常之低,更不要說這麽湊巧的咬到了唯一能快速致命的地方。
心裏有數的我,帶著許諾來了審訊室,屋子裏麵有聲音傳出來,看樣子負責審訊的警官情緒較激動,我想了一下,沒有直接的推門進去,而是走到了隔壁的觀察鏡後麵。
凶手的臉一覽無餘,看去有些憨,眉毛之間的距離有些遠,所以看起來傻傻的,麵對審訊的警察,他隻是木訥的點頭或者搖頭,看去完全沒有那種可以用牙齒置人於死地的凶戾。
許諾在我耳朵邊輕輕地問,“看去不像是那種窮凶極惡的人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經驗告訴我們,不能以貌取人,先看看,現在不好下結論。”
正在看著,田局突然推門走了進來,臉帶著愁苦,一言不發的占到了我的身邊,我看著他的表情,嘖嘖兩聲,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是這種表情。”
佳佳的情況不太好。”田局歎了口氣,看著我說道,“她現在躲在家裏,不敢出門,而且也很害怕見陌生人,把自己封閉了起來,而且現在局裏還出了命案,估計還要被人指責,麻煩得很。”
政法的人?”我眼神有些不悅的問道。
田局點了點頭,我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些人成天都沒正事兒嗎?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些人和C組織有勾結?“
田局皺眉,四下看了看,小聲地說道,“話不能亂說,現在局裏說不定有誰是政法那邊的眼線。”
我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我畢竟也二十九歲了,也懂了一些人情世故,有的時候,硬來沒有好下場的。
而此時審訊市裏,受審的凶手還是一直要求醫生來鑒定他的精神狀態,我心思有些沉重,假如凶手是一口咬死自己當時犯了精神病,那麽我們最後還是要請精神科的醫生來給他做精神鑒定。
而負責的醫師,是安娜!我猛的想了起來,田子敬似乎和我提過一句,和警局合作的精神科醫師好像是安娜,想到這裏,似乎有很多的邏輯都變得通順裏,凶手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而是因為他知道,最終自己會因為一紙精神鑒定書脫罪。
我眯起了眼睛,對安娜的懷疑變得強烈無。我扭頭問田局,“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個凶手?”
先晾著吧。”田局拿出一根煙,說道。
還是給他請醫生吧。”我看著田局手裏的煙,感覺肺裏癢癢的,但是許諾不讓我抽,我隻能把注意力收回來,繼續對田局說道,“如果說這個人是C組織派來的,那麽肯定是接受過一定的訓練的,不讓精神醫生來,他是不會承認的,索性讓精神科醫生來,而且按照他的心意,請一個他想要的醫生來。”
許諾眼前一亮,問我,“你的意思是許諾。”
我點了點頭,透過觀察窗看著凶手,心裏想著,這次,輪到你們做一個選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