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楊剛的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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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敬我告訴田子敬,我在近一段時間有可能會得到一批證據,到時候希望他配合我一下,需要行動的時候盡快的動起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但是田子敬的麵色有些為難,他告訴我,以他的級別,想要動葉曉,是要打報告給檢察院的,然後檢察長通過了這份報告,才能行動,而現在d市的檢察長,是一個無為的立人,他已經五十多歲了,再有一段時間能安靜的退休了,在這個節骨眼,他肯定不願意惹事兒。
田子敬出於對領導的尊重,沒有明說,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領導不是一個積極的態度,勢必會導致我們的行動有粘滯感,甚至如果我們拿不出足夠有力量的證據,是沒有辦法讓領導通過我們的報告的。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本來我對田子敬的期望也不大,我滾刀肉一個,沒有後台,行動起來自然靈活,他不一樣,他要顧及各方麵的利益,不能讓崔檢察長不好做人。
我安慰了他一下,讓他按照流程走,我心裏惦記著楊剛的那個基地,隻要能進那裏麵去,我相信是能找到可以逼迫檢察長通過田子敬的報告的證據的。
越這樣想,我的心裏越急躁,我甚至在想,是不是讓幽靈行動起來,嚐試一下潛入那個基地試試,但是這個想法被我壓製了下來,因為小矮子那邊,發現了新的疑點。
之前他找到了一塊兒衣服的殘片,我們的技術人員把它處理好了,然後小矮子把它拿到了縣長的麵前,要他辨認一下,這是不是幾年前楊建國夫婦的衣物。
我對此不讚同,楊建國一家人來a縣的時間不長,和人打交道不多,縣長能認出來這是不是楊建國夫婦的衣服,見鬼了。
但是又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縣長還真的認出來了隻不過認出來的原因不是對楊建國夫婦的了解,而是他見過有人穿過這件衣服,是楊建國的兒子,楊瑞。
這一下大家都傻眼了,再三詢問,縣長要的很死,認定了這衣服是楊瑞穿過的,如果縣長說的是真的,那麽第二個坑裏的屍體,有可能是楊瑞。可是楊睿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在我們的拘留室裏,田局還特意派人去看了一下,的確是沒錯,麵部信息也對得,是楊瑞。
但是結合一下當初楊瑞給我的紙條,我心裏突然有了一些思路,然後照了一張紙,在紙開始合算了起來。按照我們目前知道的線索來看,我們找到了當年的五具屍體,數量是對的,但是身份亂了。
楊瑞的死活成了一個矛盾點,我傾向於縣長的說法是真的,因為紙條的事情,我知道楊瑞的身份有問題,他肯帶不是真的楊瑞,應該是大宅門那一家的兒子,但是當初那一家三口,雖然埋得匆忙,但是確確實實的是有三具屍體下了葬坑的,假設楊英鵬活了下來,那麽第三具屍體是誰的?
而且楊英鵬是怎麽活下來的?又是怎麽樣找到其他的屍體代替自己的?這都不像是一個孩子能完成的事情,而且為什麽他的麵部信息和楊瑞的一般無二?
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連我這個知道一些內情的人都想不明白,更不要說局裏的其他人了,外麵吵吵鬧鬧的持續到了夜晚,大家一直在開會,相對目前的情況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沒有參與會議,和許諾兩個人躲在辦公室裏,用手機打字的方式交流了一下現在已有的信息,許諾提出了一個非常激進的處理方式,把大宅門後人的墓給開了,把屍體挖出來鑒定一下,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了嗎?
我覺得這個做法不是很妥當,先不說對死者的尊重與否,主要是年頭太長,能得到的消息估計很少,大概率是白跑一趟,但是我還是把這個建議記在了心裏,倘若最後真的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了,開棺也是個辦法。
等到許諾出了門,手機許久沒有過動靜的另一部手機響了起來,我有些煩躁,楊剛這個時候聯係我,明顯沒有什麽好事兒,我長出了幾口氣,然後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我喂了幾聲,但是楊剛一直不說話,在我要掛的時候,楊剛不陰不陽的聲音才響了起來,說道,”王隊長,你想聽聽你舅舅的聲音嗎?“
我心裏猛地一緊,大聲質問,“楊剛,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別激動。”楊剛冷笑著說道,“是給你舅舅找了個一塊兒下棋解悶的朋友,現在暫住在你舅舅的家裏。”
威脅!但是理由是什麽?我十分的不解,難道是因為監視器掉了,我沒有主動的補,我有些著急的跟楊剛道了個歉,然後表示自己可以隨時再把監視器戴,接受他們的監視,但是楊剛意不在此,陰沉沉的說道,”王隊長,我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知道了楊瑞的一些事情?“
我心裏一沉,嘴十分不解的問,“啊?關於楊瑞的什麽?真實身份嗎?我一開始查的時候,你們也沒有意見啊,我的行動你們不都知道嗎?”
楊剛稍微頓了一會兒,不鹹不淡的說道,“王辰,你是不是擺不對自己的位置了?我說話你敢頂嘴?怎麽著,我先給你舅舅投個毒?”
我攥緊了拳頭,盡可能壓抑住自己的怒火,說道,“我要是有什麽事情做的讓你不滿意了,你可以直接說,或者要求我怎麽做,都可以,不要牽扯我的舅舅。”
“楊瑞的身份,不能再查了。”楊剛說道,“把所有的搜查都停下來。”
“我做不到。”我爭辯道,“如果你一開始告訴我不查這件事情,我還能擋得住,但是現在所有的人都盯著這條線索,你讓我去叫停,這怎麽可能做得到。”
“我他媽管你做得到做不到,去給我做,停不下來,等著給你舅舅收屍吧。”
楊剛憤怒地說完,然後話筒傳來一陣撞擊的聲音,明顯的楊剛把手機摔了。我放下手機,心裏一團亂麻,但是最讓我想不通的事,楊剛的態度又產生了明顯的變化,從安娜去世以後,楊剛對我的態度一向是較溫和的,為什麽突然之間產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而且還有一點我很不理解,假如楊瑞的身份有問題,那麽為什麽不一開始的時候不讓我查這一條線,而是到了現在才給我施壓,這也說不通啊。
但是不管怎麽樣,楊剛的威脅是實打實的,我的舅舅現在很危險,想到他,我的心裏也有些懊惱,這個老頭子,一點防備別人的意識都沒有,怎麽還能讓來曆不清不楚的人盡自己的家呢?
不管怎麽抱怨,舅舅的命在人家的手,我總要做些什麽。楊剛現在明顯很情緒化,和他交涉沒用,所以我決定去找葉曉,把事情說清楚,而且我也想知道原因,楊剛這麽反複無常的理由到底是什麽?
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撥通葉曉的電話,許諾突然衝進了我的辦公室,滿臉驚恐的叫我趕緊過去看看,我跟著她來到了田局的辦公室,田局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手裏拿著一個件夾,裏麵夾著一張紙。
田局一言不發的把件夾放到了桌子,示意我看一看,我拿起來一看,有些發愣,田局說到,“根據那個縣長的話,我們的側寫師畫成了這樣。”
我不可置信,把件夾放到了桌子,問道,“拿給他確認了?”
田局點了點頭,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道,“他說是這個女人。”
“這不可能!”我非常認真地說道,“安娜已經死了,我們不是確認了嗎?她怎麽可能出現和縣長見麵,鬧鬼了啊?”
我的話說完,屋子裏麵一陣沉默,我的視線重新回到了那張紙麵,熟悉的眉眼,雖然少了些朱紅,但是一眼能看得出來,這人是已經死去的安娜。
“我覺得這個縣長有問題。”我心思一動,說道,“這個縣長的口供四處都是漏洞,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的,要擾亂我們搜查的視線,我覺得他的口供沒有信任的價值。”
田局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我也知道,但是許諾在一邊看著的,她說縣長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我回頭看向了許諾,朝她眨了一下眼睛,許諾楞了一下,隨即點頭,然後我對田局說道,“人的心理不是那麽容易看穿的,從邏輯來說,縣長的證詞實在是有太多的漏洞了,他一個不熟悉楊建國一家的人,一口咬定這個衣服的殘片是楊瑞的,本身很怪,現在又拿出來一個死人的畫像告訴我們這是和他見麵的人,這實在是太荒謬了,有點邏輯思維的人都知道這人的話不能信啊。”
田局看了我一眼,咳了一聲,說道,“那按照你的意思,現在怎麽辦?”
“先把他晾一下,等到他什麽時候正常了,再把這件事情提日程,在那之前,先把搜查的方向放到對c組織的搜查,那邊應該到了快收的時候了吧?”
我咽了口口水,有些緊張,其實我也懷疑安娜是不是真的死了,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要借著縣長這波不可信的口供,把對楊瑞身份的搜查緩下來,最起碼能保舅舅一命。
許諾雖然不知道我到底是為了什麽突然變了口風,但是她很配合的一句話都沒有反駁,默認了我的話。
但是沒想到,田局沉思了很久,隻說了兩個字,不行。
我心頭一緊,事情真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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