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子橫插一腳。他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蕭紅這個人的存在，跑來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兒。br />br />我沒多想，把事情原本的告訴了他。小矮子麵沒有說話，但是據我的同事匯報，有一夥兒人悄悄的開始了四下走訪，也在調查蕭紅的蹤跡。br />br />這讓我有些生氣，從時間來看，這些人明顯的是小矮子安排的。他知道小趙的情況，但是居然想要和我爭這個人，未免太沒意思了一些。br />br />而且讓我最捉摸不透的，是小矮子哪兒來的人？警局裏的動向我都是知道的，他沒有調動任何警方的力量。br />br />還是田子敬解了我的惑，原來是從檢察院調的人。我總是忘了小矮子的身份，以他老爹的能量，調兩個人來搜查一下實在是太正常了。br />br />但是這引起了很惡劣的連鎖反應，葉曉在檢察院是有人脈的，聯係小矮子借人的事情，他似乎察覺到了蕭紅在市裏，但是卻沒有被我保護起來，於是也派了一些人在調查。br />br />我哭笑不得，本來是一次秘密的行動，但是現在弄成了大家搶人。我點了一根煙，看著手機的時間，小趙還能再撐十幾個小時，算是硬搶，我也得把人搶過來。br />br />但是這個時候，田局突然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裏，麵色不善的問我，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情況。我心裏苦笑，現在d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大家差明著打起來了，但是田局居然成了知道事情最少的那個。br />br />我搖了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什麽，隻是最近查了一起案子，發現了市裏還有組織的人，正在組織人手調查。br />br />田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這一眼看得我毛骨悚然，但是還好，田局最後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揮了揮手，示意我出門，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田局在我身後說。br />br />“你要記住你是一個警察，要有底線和原則。“br />br />我猛的回頭，田局果然是發現了什麽。我的嘴唇動了幾次，但是最終沒有說話，隻是很端正的敬了一個禮，然後離開了田局的辦公室。br />br />我回到了辦公室裏，加派了一些人手，田局找我談話，看似是要質問我，其實是很委婉地在告訴我，隻要我有原則和底線，不要忘記自己是一個警察的身份，他是願意相信我的。br />br />這種信任反而讓我有些難受，但是這也改變不了田局演技不好的現實，所以我還是不打算告訴他，隻是希望能盡快的了解這件事。br />br />公安人數最多，而且掌握著大量的社會資源，所以我小矮子有優勢，而葉曉沒有實際的人可以調動，靠著自己的人脈找到的那些人，數量少，而且素質參差不齊，和組織離間以後，葉曉的行動力是明顯的下滑了，所以在這場找證人的行動，我反而成了最有優勢的那個人。br />br />但是我現在卻受困於病痛。br />br />楊剛打斷了我的肋骨，疼痛 越來越明顯，而且限製了我的行動，折斷的肋骨不僅不會保護內髒，假如行動不當，或者運動太激烈，有可能會損傷內髒，極其危險。br />br />許諾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她說我的嘴唇白的都沒有血色了。我堅持自己沒有問題，但是許諾不聽，非要拉開我的衣服，掙紮的過程裏麵，我幹感覺自己的傷勢更重了一點，最後還是被許諾掀開了衣服。br />br />好在楊剛下手的時候墊了東西，所以傷口看去來不是那麽的可怕，隻是密密麻麻的，看去頗為滲人，許諾麵無表情，拉著我要去醫院，我無奈，隻能坦白，自己現在不能做手術，一定要等到小趙的事情水落石出以後再說。br />br />許諾知道我的脾氣，也不多缺，隻是像是一個連體嬰兒一樣跟在我的身邊。br />br />我心裏稍微有了一些安全感。許諾這是擔心我傷勢惡化沒有人能救我。br />br />但是不管怎麽樣，我爭取了一些時間，而搜查緊鑼密鼓的進行著，我的人趕在了小矮子之前到了蕭紅消失的地點周圍，開始了排查，但是大規模的行動必然會暴露，不出二十分鍾，小矮子的人穿著便裝湧入了這一片區域。br />br />我唯一擔心的是小矮子去了現場，如果他去了，那麽我的人估計很難在智商戰勝他，我本來也準備去現場，但是許諾打聽了一下，發現小矮子在辦公室裏做指揮，以此為由，把我留在了辦公室裏。br />br />按照我的推測，我的人是小矮子的四倍左右，從核心處往外搜查，不僅能搜查的直徑更廣，而且速度更快，既然他在辦公室裏麵待著，那麽我的人十有**能先找到蕭紅。br />br />但是事與願違，小矮子展現了出色的指揮能力，他給了檢察院的那些人一套判斷的方法，搜查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小矮子似乎還有別的消息，起我用人海戰術四麵搜查，他的方向集在了東邊，隻有一個方向。br />br />我相當重視這個消息，小矮子在我的心目裏，雖然討人厭，但是智商沒的說，所以我悄悄地更改了命令，往東邊加調了人手。br />br />但是搜查到一半，指揮人員給我傳回來了消息，檢察的那些人，越走到東邊行動越緩慢，看去很沒有鬥誌，我心裏咯噔一下，急忙聯係田子敬，讓他確認一下小矮子的位置，果然，小矮子不再檢察院，他已經去了現場！br />br />我連忙穿衣服，不顧許諾的阻攔，也來到現場，而這個時候葉曉的人才和我一起到。br />br />但是方向這麽多，小矮子會去哪個方向呢？我閉了眼睛，想著小矮子會怎麽分析蕭紅，但是頭都想痛了，也沒有任何的思路。br />br />到最後，我硬著頭皮順著西邊開始走，從最基本的邏輯來說，如果小矮子想要支開我的人，盡可能的爭取時間，往反方向走是最合適的。br />br />但是小矮子明顯是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我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意識到小矮子不在西邊，在這個時候，我的同事傳來了消息，一輛檢察院的車輛從東南方向往市裏去了。br />br />我暗叫一聲不好，小矮子給我來了一招燈下黑，沒想到他在我們的人旁邊，隻是錯開了一些方向。br />br />我急忙的車，要去攔截人，拉著警燈。一路飛奔，終於在一個路口，逼停了小矮子的車。br />br />我看著小矮子從車下來，稍微的鬆了一口氣，我們的人沒有看錯，他的確在這輛車，但是看著他一臉的賊笑，我的心猛地又提了起來，走到車邊一看，空的！br />br />“她現在已經快要到檢察院了吧？”小矮子看著我，吃著巧克力說道，“差了一點，其實你的人在我附近，隻要一點，隻要他們再過來一點，蕭紅是你們的了。”br />br />我猛的攥緊了小矮子的衣領，周圍的人都有些緊張的前一步，但是小矮子擺手，示意人們不要動，盯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道，“王辰，你是個警察，你的責任首先是維護社會的治安，假如你現在把蕭紅交給了葉曉，那麽我們拿他沒有辦法了。”br />br />“所以你們用小趙的命當做代價，也要把葉曉拉下馬？”我憤怒地說道，“小趙兢兢業業的為本市工作了這麽久，現在因為工傷到在醫院裏麵，你們放棄了他的生命。難道不覺得愧疚嗎？”br />br />小矮子沉默了一下，嚴肅地說道，“我們總要有犧牲，王辰，不要這麽幼稚。小趙也許還有機會從別的地方找到腎源，但是蕭紅隻有一個，我們總要有所取舍。”br />br />“去你媽的取舍”我鬆開了小矮子，失望地說道，“我是真的拿你當朋友來著，但是你好像不需要這種東西，你守著你的取舍過一輩子吧。”br />br />小矮子站在原地，看著我慢慢離開，不知道在想什麽。br />br />我徑直來到了醫院，坐在小趙的床邊，眼睛一陣發酸，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小趙，你王哥沒本事，是我對不起你”br />br />我真的很愧疚， 為什麽我不相信自己，要被小矮子牽著鼻子走？br />br />假如我當時再堅決一些，小趙不會死的。是我沒本事，所以小趙才會死的。br />br />正在我自責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是葉曉打來的。br />br />“你想要救小趙，我給你指一條明路。”葉曉帶著幾分急切說道，“你去檢察院，處理掉蕭紅，我立馬安排移植。”br />br />“你又想讓我去殺人？”我麵無表情地問道。br />br />“你不是想你的兄弟嗎？”葉曉循循善誘，“我在檢察院裏是有人脈的，但是他級別不夠，見不到蕭紅，你可以，小馬對你有愧疚，你想要去見蕭紅，他會答應的。”br />br />“我給你二十分鍾的考慮時間。”葉曉是真的急了，說道，“隻要你能把蕭紅處理了，我可以讓楊剛把你舅舅送到市裏來，接受你的保護，而且你下毒的時候，隻要注意一點不要留下證據，加我運作一下，你最多是一個嫌疑人，不會被定罪的，你好好的考慮一下。”br />br />電話掛斷，傳來嘟嘟的聲音，小趙慘白的臉在我的麵前。br />br />我不能看著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