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錢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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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楊剛則坐在開往c市的一輛火車,楊剛現在的樣子跟以前相,變了很多。 w w w  v w   楊剛的臉有了青色的胡渣,眼睛裏麵充滿了紅血絲,眼睛的下麵也是掛著兩個青黑色的眼袋,亂糟糟的頭發也像稻草搭成的雞窩一樣,整個人憔悴到了 極致,即便是在魚龍混雜的火車,也始終沒有人走過來跟他搭話。這樣,楊剛坐在搖搖晃晃開往c市的火車,經曆了十幾個小時,終於來到了c市。當楊剛提著自己簡單的行李走c市簡潔明亮大氣的火車站,一腳踏入黑暗的時候,楊剛突然笑出了聲,隻是那笑聲沒有開心沒有愉悅,有的隻是撕心裂肺的沉痛已經對最後的良善的摒棄。

    剛剛到達c市之後的日子,楊剛的那段日子過的像是在陰暗潮濕的下水道苟且生存的老鼠一樣,渾渾噩噩,苟且生存。像在餐廳裏端盤子洗盤子這樣較體麵的工作都不要像他這樣一眼看過去是窮困潦倒的髒兮兮的流浪人士,他隻能去做一些出賣體力的工資很低的髒活累活。很久之後,楊剛才找到了一份工資很高的工作給夜店看場子。楊剛在每天的晚11點換好夜場給發的黑白的服裝,在這個期間,楊剛會在夜場巡邏,如果遇到有人尋滋挑事,像楊剛這個工作的人會衝去阻止,如果是普通身份在尋滋挑事,那麽楊剛得負責衝去狠狠的把那個找事的人揍一頓,而如果喝醉了酒在那裏找事的人是他們會館所惹不起的人,這個時候楊剛他們隻能負責站在哪位客人跟前,老老實實的被哪位客人或打或罵的羞辱,或者是破酒,總之,有身份的客人的命令是不可忤逆的。楊剛在狠揍找事的普通客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狠勁,以至於當他打的太投入的時候,其他人都不敢靠近他,更不敢前拉開他。而當遇到不能惹的客人的時候,哪怕是被客人打,楊剛也隻是沉默的站在原地,低著頭,看不到臉的表情,然而隻是他渾身撒發著不服的氣息,這樣的楊剛隻能激起喝醉酒的客人想要更加施虐的暴躁情緒。

    在楊剛進入這家會館當打手之前,他父母的死和當年的集裝箱慘案,已經讓他深切的認知到了社會地位能夠給人帶來的好處,而當楊剛是成為了這家會所的打手之後,更是深切的體會到了地位,錢,權勢的好處。之前說過,楊剛不蠢,恰恰相反楊剛還很聰明。當楊剛意識到錢,權勢能夠給他帶來無限的好處的時候,他有了明確的目標,那是錢和權勢。楊剛很聰明,確定目標後立刻開始著手計劃。第一部是拜托這個會館,這個會也並沒有可供楊剛發展的空間和必要,在這個會館裏,即便是坐到了主管的位置,也依舊會有很多惹不起的人,到時候依然會低頭哈腰的對著那些有權有錢的彎腰諂媚。這不是楊剛想要的。

    終於,在楊剛不動聲色的多方探聽消息的努力下,楊剛得知掌管著c城城西 攤子的黑老大要低調的來他們這家會館與城東的某一家大型賭場的老板談生意,楊剛將主意打到了這位城西的黑老大錢四爺身。

    錢四爺真的如同打聽到的消息一樣,在這天晚來到了楊剛工作的這家會館。錢四爺這次出行很低調,隻帶了三個隨從,很低調的沒有張揚的進了會館三樓的豪華包間。楊剛買通了給錢四爺所在包間服務的服務生,楊剛整理了一下身的衣服,端著一盤子酒推開了錢四爺所在包間的 房門。楊剛邁步進了包間之後,看到了坐在一邊沙發閉目養神的錢四爺,身後還站著三個負手而立的隨從。楊剛一時之間沒有想到這麽和錢四爺搭話的辦法,一時之間還不敢輕舉妄動。誰都知道幹這一行的戒備心和疑心都很重,他並不想一開始引起錢四爺的懷疑。楊剛放下酒之後一言不發的像包廂門的方向走去,剛想要退出包間關門的前一刻,楊剛從還沒完全關的包廂門的縫隙,看到了坐在錢四爺的對麵的應該是所謂的城東賭場的老板身後的保鏢在沙發的掩護下悄悄的從自己的後腰出抽出一把槍,而很明顯對麵錢四爺的人還有沒有發現對麵城東賭場老板手下的動作,眼看著那個掏出槍的手下要把槍舉起來了,在這一瞬間,楊剛的腦子略過了很多想法,要不要衝去替這個錢四爺擋下這沒子彈,雖然擋下這枚子彈能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讓錢四爺欠自己一個人情,但是如果一不小心有誰的槍走火或者不長眼,自己有可能會喪命,然而轉念一想,又想到收益和風險是同在的,想到這裏楊剛不再猶豫,猛地一下推開包廂的門,這一下有些用力過猛,惹得錢四爺身後的三位隨從都看了過來,然而眼看著城東賭城老板的手下要把槍舉起來了,楊剛來不及讓他們小心,迅速的衝到了賭城老板手下的身邊,狠狠的撞了去。楊剛的這猛地一撞,讓那個拿槍的手下一下子失了準頭,砰地一聲,槍響了,子彈擦著錢四爺其一位隨從的胳膊射入了錢四爺身後的牆,楊剛壓在那個開槍的手下身下,死死的扣住了他拿著槍的手,而這個時候錢四爺身邊的隨從終於醒悟了過來,快速的毫不猶豫的拿出槍,開始和對麵城東賭城老板的手下對著開槍,一瞬間包廂裏充滿了接連不全的槍響聲和硝煙火藥的味道。

    這邊城東都城老板的手下忙著護著自家老板和錢四爺的人火拚,並沒有人回過頭來關注壓著自己同伴的楊剛,楊剛在會館夜場做打手的時間不短,早領悟了打架時挑哪裏下手最讓被打的人疼的技巧,楊剛最終狠狠一胳膊肘砸在對方的肋下,那是人身體最疼的地方,果然那個人一下子鬆了緊緊地握著槍的手。楊剛一把奪過對方的槍,再用槍托狠狠的砸向那個被自己壓製住的人的腦袋,隻一下子,那個人暈了過去。楊剛想了想,最終一咬牙,舉起槍,對準自己的左胳膊猛地開了一槍。楊剛瞬間疼的悶哼了一聲,額頭迅速的浮出了虛汗,臉色迅速的刷的一下子變成了蒼白。楊剛忍著疼,縮在旁邊無人注意的角落等待著錢四爺的人發現他。然而在不停的流血和疼痛,楊剛沒撐住昏睡了過去。

    等楊剛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活活疼醒的,這是楊剛第一次受槍傷,現在醒了過來,麻藥的藥效也已經早早的過去了,現在隻能留下的槍傷在火辣辣的疼。楊剛躺在病床盯著頭頂的白花花的天花板發呆,他在想,自己做的到底成沒成功,錢四爺到底有沒有注意到自己,還有是誰送自己進的醫院,按照當時包廂裏的情況,應該是錢四爺的人把自己送到的醫院,因為如果是城東賭場老板的話,自己應該已經再也睜不開眼睛了。在楊剛難得的放鬆的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的時候,病房的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楊剛雙眼緊緊的盯著病房的門,不肯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然後,隨著一聲咳嗽,楊剛病房的門被門外的人打開了,是錢四爺。楊剛突然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然而不敢再放鬆片刻,暗暗讓自己集注意力來應對錢四爺接下來的問答。

    錢四爺慢悠悠的從門口踱步到楊剛的床前,站在楊剛的床前不動了,也不吭聲。楊剛那麽半躺著跟錢四爺對視了半天,然後楊剛覺得自己現在這個姿勢累得慌,然後也沒吭聲自己用另一條完好的胳膊撐起自己的半身,努力的坐起來,然後靠在了床頭,找到了一個略微舒服的姿勢後,楊剛再轉過頭看著麵前的錢四爺,眯了眯眼睛,開口發問是您把我送到這兒來的嗎楊剛這個病號都開口發問了,錢四爺也沒再接著閉口不吭聲。恩,是我手下。楊剛看著麵前麵無表情的錢四爺,又有些摸不準錢四爺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什麽想法,閉了嘴,沒有再敢輕易的開口說話。

    錢四爺看著眼前這個見了自己也沒有失了方寸的波瀾不驚的年輕人,倒是產生了幾分興趣,畢竟在幾個小時前,這個年輕人還算救了他一命。心情稍微明朗了一些的錢四爺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開口了,

    你叫什麽名字。

    楊剛。

    知道我是誰嗎。

    您是咱c市城西地盤的老大,錢四爺 。楊剛故意將錢四爺的地位說的淺顯而表麵,今天在包廂發生了那樣的事,錢四爺肯定會在會館查自己的資料,除此之外,甚至還會派人查他以前的資料,不把他徹底查個幹幹淨淨的不是錢四爺的作風了,這樣能顯得自己年少而衝動而又無知,而且能一定程度減少錢四爺的懷疑和防備,能刷不少錢四爺的好感度。果然聽到楊剛回答的錢四爺很輕的哼笑了一聲。顯然是真的認為楊剛是個年少無知衝動的普通小打手了。接著,楊剛又問了楊剛是怎麽知道對方的賭城老板的人會開槍的,楊剛把自己當時準備出去時在門縫看到對麵賭城老板的手下在掏槍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有潤色的成分,還將自己胳膊的傷歸到了那個被他搶了手槍的賭城老板 的手下的身。聽完楊剛的講述之後,錢四爺的臉色明顯的又緩和明朗了不少。錢四爺稍稍的沉默的想了一下,拍拍楊剛的肩說道小兄弟這次算那你救了我一條命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來找我,或者有什麽要求你提出來,當是給你的報酬。說完錢四爺看著楊剛等著他的回複。

    楊剛沉默了良久,才抬頭看著錢四爺問道什麽要求都可以提錢四爺看著楊剛眯了眯眼睛,勾起一邊的嘴角說隻要是我錢四爺能做到的,你什麽要求都可以提。錢四爺都這樣說了,楊剛也不再扭捏,抬頭看著錢四爺一句話說的鏗鏘有力,錢四爺,我想跟著您幹。楊剛的要求說完,錢四爺一下子都還沒緩過神來,瞅了一眼還在盯著他等著他回複的楊剛,錢四爺反問他你的要求是跟著我聽到錢四爺的反問,楊剛毫不猶豫的點頭回答沒錯,錢四爺,讓我跟著你幹吧。我身體很好,而且我很會打架,反應能力也不錯,反正肯定會您今天帶的那三個人反應快的。

    說自己反應能力肯定那三個隨從快的楊剛絕對想不到,今天的包廂裏的火拚的事情,其實是錢四爺設的一個局。這麽多年來,錢四爺的勢力始終被局限在城西,這已經不能滿足錢四爺的野心了,於是錢四爺在很久之前想要吞了城東最大的賭城,想要以那個賭城為開拓口老拓展自己在城東的勢力。本來是想通過合作來達到共贏的,隻是沒想到那個賭城老板是個頑固不化的,根本沒辦法合作。於是錢四爺想設一個局然後名正言順的弄死城東賭城的老板。在今天談生意之前,錢四爺已經派人三番五次的挑釁賭城的人,而且今天的談判,錢四爺必須露出破綻,必須確保讓對方賭城的人忍不住先開槍,然後錢四爺再反擊,這樣有了弄死城東賭城老板名正言順的理由,而且也保全了錢四爺在道兒的名聲。一舉兩得,隻是沒想到間還出了個楊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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